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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出戏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容清浅唱白脸,赵嘶唱红脸。赵嘶应该并不想真的惹恼乔奕谌,至少从李明阳和乔奕谌的言谈话语间不难听出,同是走黑道,赵嘶的势力相较于李明阳是不值一提的,他不敢轻易把乔奕谌惹毛了。今天赵嘶应该是只是想绑了我来换取景谌的股份而已,这样空手套白狼就拿到景谌的股份,除了可以坐等分红,更可以将股份高价抛出。这样看似简单的一次绑架,他一定费了不少的工夫。毕竟我身边总是跟着人,能把我瞒天过海都弄到这里来,这个赵嘶绝对不简单。
容清浅对赵嘶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把我死死地推在护栏上。赵嘶冲刚才把我拖到这里来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夫人,您把三少奶奶放开。”
“你们都别动!”容清浅把我的身体弯折到一个极限,我半截身子都推了出去,要不是杨胜也钳制着我,我估计分分钟就摔下去了。
“浅浅!”赵嘶的声音是严厉的,脸上却难以掩饰不知所措。容清浅明显没有按照他们事先讲好的戏码来演。
“什么股份……什么钱……对我来说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哈哈哈……”容清浅的笑声带着怨懑和仇恨,在呼呼的海风中里显得凄厉而惊悚,“我只想让她死!”
赵嘶还是不了解乔奕谌更不了解容清浅。无论他利用容清浅把自己摘得多干净,只要他跟绑架我相关,乔奕谌就不会放过他。而他也太高估了自己对容清浅的掌控力,如果我没猜错,容清浅跟他结婚就是想利用他的人手,达到与我同归于尽的目的。是的,容清浅像是输红眼的赌徒。当她输不起的时候,就选择了一条最极端的路。因为想让乔奕谌刻骨铭心地记住她,就算要死还不忘拉我当垫背的,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有躁郁症呢,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容清浅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像是真受了莫大的委屈,“阿谌,是你逼我的……”容清浅捏住我的脸,我觉得自己的脸都给她捏麻了,“跟阿谌说句遗言吧,他那么爱你……一半的股份呢,换成钱都够把你活埋好几回了……你这辈子其实挺值的……”
我真是高估了容清浅,以为她要跟我同归于尽呢,敢情人家早就想好了要打有蛇精病这张牌。如果我没被绑住手脚,地方是有点儿高。如果真能掉进海里,我还会游泳,八成是死不了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掉海里就是得沉底儿,真就没活路了。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因为没必要。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相信乔奕谌会照顾好宝宝,也会为我报仇。如果真的要说什么遗言,我倒是与容清浅完全相反,我希望他可以忘了我,然后好好的生活。可是这话要是说了,乔奕谌岂不是会把我记得更多吗?所以……我不说……
“浅浅,不要胡闹!”赵嘶示意保镖去制止容清浅过激举动。
一时之间情况简直乱极了,保镖刚飞身上前,想要控制住容清浅。而容清浅却先一步将我推了出去,还好杨胜一直钳制着我,所以,我虽然失去了平衡,但却没有直接被摔出护栏外面。乔奕谌也第一时间冲过来,将我死死护在怀里。
我的耳朵贴在乔奕谌的胸口上,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乔奕谌有力的心跳。这种死里逃生的放松,对我来说真是奢侈无比。我的身体在身不由己地打着颤,乔奕谌胡乱地吻着我的额头和发丝,手里一刻没停地帮我解着绑在身上的绳子:“我在的,不怕……伤到哪儿了……”
容清浅无比震惊地看着杨胜,她歇斯底里地冲杨胜大喊:“爸爸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跟我玩倒戈!”
“容小姐,我自认没有对不起容先生。至于你嘛,是你先食言的……”杨胜平静地看着容清浅,“我说过,有什么事儿你可以交给我去办,但你还是一次一次地把小静推出去替你卖命……”
“哈哈哈……”容清浅忽然大笑起来,“只要有钱,什么环肥燕瘦找不到?你就为了一个佣人背叛我?蠢货!”
乔奕谌胸膛是滚烫的,反而衬得我的身体格外冰凉,看着乔奕谌失魂落魄的脸,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我没事儿……没受伤……”
乔奕谌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打横抱起了我,不去管现场混乱的场面,也不看还在发疯的容清浅,迅速抱着我离开了这栋破败的房子,奔向停在山道上的车子。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被容清浅捉到了一座荒废的村子,四周杳无人烟。
我紧紧地搂住乔奕谌腰,乔奕谌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们回家了,别怕……”
“你说退烧了就会醒的,体温都已经降下来了,我太太怎么还没醒?”是乔奕谌的声音。
“乔太太受到了惊吓,我再开熬一点儿安神的药,吃下去很快就会醒了。”好像是郑医生。
“少爷,小少爷哭得厉害,应该是饿了……”保姆焦急地说。
“小唯抱给我,你先去冲奶粉……”我能听到宝宝嘤嘤嘤的哭声,可能是因为抱着孩子,乔奕谌的声音比刚才要柔和一些,“你快去熬药吧……愣着干嘛?”
“少爷,物业打电话说赵嘶带着很多补品等在别墅区门口,意思是您不见就不会离开……”是阿诚在说话。
“阿冷那边怎么样了?”乔奕谌轻声的哄着宝宝,随口问了一句似乎并不搭界的话。
“已经动手了。”阿诚回答。
“他愿意等就等吧……”乔奕谌的语气冷漠得很。
“少爷,黎先生过来了……”兰姨轻声说。
“他来添什么乱,跟他说少奶奶还在休养,不方便见客……”乔奕谌的语气带着些懊恼。
“不是小黎先生……”兰姨嗫嚅道,“是黎先生……”
“阿诚,你去把黎先生客客气气地迎进来。”乔奕谌深吸了一口气,“兰姨你先招呼好黎先生,我给小唯喂完奶粉就下去。”
“是,少爷。”
我其实可以听到他们在讲话,每个字都很清楚。可是身体偏偏不受意识支配,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连睁开眼睛这种微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后来意识也陷入了混沌,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天色大概是七八点钟的样子。乔奕谌半倚在床头,好像是睡着了,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略重的眼袋。他蜷着身体,像是一个安稳的港湾,护着躺在床上的宝宝。宝宝已经醒了,但却没有哭闹。好像是知道爸爸累了,怕吵到乔奕谌休息一般。宝宝转动着小脑袋,看到我在瞧他,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宝宝发出的声音很小,不过乔奕谌还是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我醒过来了,连忙摸了摸我的额头:“已经不烧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其实我是不知道身上有哪里是舒服的,感觉像是徒步行走几十公里,疲惫得一丝力气都没有。
“我让郑医生过来看下你。”乔奕谌一起身,宝宝呜呜哇哇地哭起来。乔奕谌只好抱着宝宝一起出了卧室。
过了几分钟,郑医生就跟着乔奕谌回到卧室,给我诊了脉:“乔太太就是惊吓过度引起高烧,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我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第267章 太疯狂了吧
“我不能吃药,我还要给孩子喂奶……”我的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了。
“你先乖乖吃药,让宝宝吃几天奶粉没关系的。”乔奕谌开始劝说我。
“那换成药膳吧,这样虽然慢一点儿,但是不影响哺乳。”郑医生写了几个药膳的方子,“处于哺乳期长时间不哺乳,乳腺会比较容易发炎。”
“你去告诉兰姨怎么做。”乔奕谌点点头。
不一会儿,保姆抱着宝宝进来还拿着奶瓶。乔奕谌抱过宝宝,喂小家伙吃奶:“今天还是喂奶粉吧,昨天给你打了退烧针。”
“嗯……”我点点头。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早餐吃了半碗粥,然后静静地在卧室里陪宝宝玩儿。乔奕谌照顾了我一整晚,我让他睡觉。他虽然还算配合的躺在床上,不过眼睛始终盯着我跟宝宝,一会儿都不肯睡。昨天的事情把我吓得不轻,不过乔奕谌估计也没好到哪儿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了。
我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哪儿都不去。这次的绑架事件真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只愿意在家里陪着宝宝。
乔奕谌怕我闷出病来,吃早餐时就说要带我出去玩儿,他说了好几个地方,我都不愿意去。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保姆给宝宝做婴儿操。
“宝贝,我出去走走好不好?”乔奕谌又来了。
“不要。”我摇摇头。
“你有很久都没去看爸爸……”乔奕谌悠悠地说。
我这几天都只顾着沉溺在负面情绪里,把去看爸爸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了。本来约好给爸爸发穿婚纱的照片也没发,答应爸爸隔天去看他也没去,爸爸一定会担心的:“你没告诉爸爸,我被绑架的事情吧?”
“你说呢?”乔奕谌摸了摸我的头发,“我跟爸爸说最近天气热,怕你中暑不许你出门,我觉得这个理由至少可以用到中秋,你打算那时候再去看爸爸吗?”
“那我们就去看爸爸吧,我想带宝宝一起去。”我现在一刻也不想跟宝宝分开。
“好,带宝宝一起。”乔奕谌吩咐保姆准备带宝宝出门,我也回房间换了一条裙子。
我们去到疗养院的时候,爸爸正在做复健。爸爸已经可以扶着护杆慢慢地走了,护工提醒了几次让他休息一下,他都不肯。直到看到我们在看他,才招呼护工把他扶到轮椅上去。我抱着宝宝走过去,爸爸连忙用擦汗的毛巾擦了擦手:“外公看看小宝贝。”
宝宝没见过外公,自然不给抱,爸爸说:“咱们到花园去吧,这里空气不好。”
我抱着宝宝,乔奕谌推着爸爸,一家人去了疗养院后面的花园,找了一片花阴停下。刚好旁边有长椅,我跟乔奕谌都坐下来。
爸爸捉着宝宝的小手说:“跟外公握握手好不好?”宝宝眨巴眨巴大眼睛,冲外公笑了一下。爸爸笑着说,“笑了啊,看来是喜欢外公的,对不对?”爸爸逗着宝宝玩了一会儿,仔细地看着我,“昕昕是不是前几天生病了,脸色不好呢。”
“哦……有点儿中暑……”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天气热你就别出来了,你跟小唯都娇弱,受不了暑气的。”爸爸叹了口气,“我这边都好,你不用记挂我,奕谌也总是过来看我。”
“没什么,在家也是待着。”我冲爸爸笑笑。
阿诚走过来跟乔奕谌低语几句,只见乔奕谌不悦地皱起了眉。乔奕谌起身对我说:“你先陪爸爸说说话,我去那边一下。”
“哦。”我看乔奕谌往住院部门口那边走去,他好像是去见什么人,由于隔得远我也看不清。在住院部那边……难道是爸爸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主治医生要见家属?我越想越觉得不踏实,跟爸爸打了个招呼,抱着宝宝跟了过去。
我走近一些才看清楚,站在乔奕谌对面的人是赵嘶。说实话,我倒是有些不大敢认了。才过了短短一个星期,赵嘶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