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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晚看着心惊,觉得怀孕生孩子太辛苦了。
    “希望她快点出生……”宋风晚咬着唇,这样乔艾芸也能少遭一些罪。
    可是乔艾芸作为母亲,还是希望孩子能在母体里多待两天,毕竟从母体摄入养分与出生后再增补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一直有说法:肚子多待一天,胜过世上待十日。
    逼近元宵的时候,宋风晚已经要准备回学校了,乔艾芸挺着肚子,还想帮她张罗行李。
    “妈,我自己来就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带的,我行李不多。”
    “那我也得检查一下。”乔艾芸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她做什么都不放心。
    也就是在帮宋风晚拾掇东西的时候,她发觉肚子有些异样,乔艾芸毕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和寻常那些痛感不同,她捂着肚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妈,你自己看,真的都收拾好了,没有任何遗漏。”宋风晚一抬头,就看到她靠在墙边,穿着粗气,“妈,您没事吧……”
    “我有事!”乔艾芸咬着牙。
    宋风晚看着有清亮的液体从她腿内侧流出,当即整个人都傻掉了,这……
    距离预产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
    该不会是要提前生了吧!
    傅沉正在京城庙里接怀生和她姐姐,顺便求了支签。
    签文出来【下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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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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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六爷也是个普通人,被熊孩子抢东西,有爸妈在,还不能恐吓,要笑死了,好委屈【捂脸】
    不过三爷啊……
    下下签,有没有觉得后背一凉。
    三爷:我觉得后背阴嗖嗖的……
    你的小舅子或者小姨子正在狂奔而来的路上。
    三爷:……
  ☆、487 生产,晚晚吓懵,三爷郁卒
京城慈济寺内
    因为出了元宵,各行各业都会恢复正常作息,不少人来抱佛求签,祝祷新的一年事业顺遂。
    天光透亮,阳光透过老树枝丫,落在树上交错庞杂的红条福牌上,折射出的红光,刺眼惊艳。
    “三叔,你不解签吗?”怀生正帮忙招呼香客,看傅沉捏着签文许久未动,忍不住出声询问。
    “方才求签时候走神,准备再求一支签。”
    “好啊。”
    怀生跟着黄家人回到老家,三个多月不见,长高了,却也变得黝黑清瘦,他患病的哥哥,在正月初九走的,终是过了年。
    虽然他姐姐跟着来了京城,傅家二老也许诺资助她上学,但她并不打算留在京城。
    小姑娘要强,说由于她父母在狱中,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奶奶,实在不想离她太远。
    村里帮他们家列入了贫困户,有补助,村主任也帮她联系了学校,九年义务教育,根本不需要傅家资助,傅沉帮她联系了一个助学基金会,只要审核通过,每月都有定额补贴,直至她上大学。
    她这次来京城,除却送怀生过来,还从老家带了些腊肉咸菜等特产,按荤素分给了寺中和傅家,算是感谢。
    傅沉将那枚下下签丢掉,又重新抽取了一根。
    当他看到签文,素来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还是……
    【下下签】。
    过些日子宋风晚就要回来了,难不成这时候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三叔,要解签吗?”怀生询问。
    “不用,庙里客人多,先紧着别人吧。”傅沉攥紧签文,心底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
    **
    而此刻的南江
    宋风晚完全慌了神,眼看着清亮的液体从乔艾芸大腿内侧流出,那是羊水?
    她虽然成年,也还是个孩子,对生产一事并不清楚,只听他们偶尔聊起,说是羊水破了代表很快要生产,不能拖太久。
    可是严望川在公司,老太太出门买菜,顺便要去花市,这个点也不在家。
    “妈,我……”宋风晚都不敢碰她。
    “先扶我躺着,叫120。”乔艾芸不是第一次生孩子,还算冷静,她清楚这可能是羊水破了。
    “好!”宋风晚扶她到床上,又遵循她的嘱咐,将一个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还拿了干净毛巾垫上。
    她手指哆嗦得打了120,深吸一口气,将地址与家中有人即将生产的消息准确传递。
    “好的,救护车马上就到。”接线员很快挂了电话。
    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严少臣的!
    宋风晚往楼下狂奔,“少臣哥!”
    “你在家啊,我还想说,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知道你要开学了,给你送点东西。”严少臣将礼品盒放到桌上。
    “我妈要生了!怎么办……”
    严家还有其他佣人,都在一楼忙活,听说这话,都被吓得不轻,有几个生过孩子的,急忙往楼上帮忙。
    严少臣更是一脸懵逼,我特么又没生过孩子,你找我干嘛啊?
    宋风晚此刻是慌了神,病急乱投医,看到谁都要求助。
    “现在怎么办?送医院还是?”严少臣到了楼上,也是没辙。
    “我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先别动夫人,等救护车来。”几个佣人七嘴八舌。
    南江救护车到的还算快,约莫6分钟就抵达了严家,询问了乔艾芸的具体情况,抱她上了担架,送上车后,一直采用抬高臀部的仰卧姿态。
    宋风晚紧跟着上车,这才想到要给严望川打个电话。
    **
    彼时的严望川正和在开会,无非是讨论公司新的一年的工作方向和安排。
    严望川手指扣着白瓷茶杯,喝着热茶,听底下的人议论,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响起,会议室瞬时肃然,无人开口。
    开会不关机是大忌,所有人都下意识检查了一眼自己手机,一抬头就瞧见首位的严望川接起了电话,“不好意思,我女儿的。”
    众人面面相觑,宋风晚到公司实习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的严望川是最温和的……
    公司很多人都跟了严家一辈子,还见过表情稀缺的严望川,吃蛋挞喝奶茶,太接地气了有木有。
    他不善于表现,但大家都感觉得到,他对宋风晚是很纵容的,也可以说是宠爱的。
    “喂——”他声音依旧冷冽。
    宋风晚是了解公司工作时间作息,她也极少给自己打电话,严望川自然第一时间就接了。
    众人还偏头讨论着,他们老板结婚后真的变了很多,就瞧着“哗啦——”椅子刺啦地面的,声音刺耳。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瞧着素来稳重,内敛情绪的老板,紧张得吞咽着口水,“……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送到哪家医院了?”
    救护车本着就近原则,送到了离严家最近的市三院。
    “市三院,马上就到了,您赶紧过来吧。”宋风晚急得满头是汗。
    “好。”严望川也不和所有人说一声,去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就往车库狂奔。
    众人一听说什么医院,料想是乔艾芸出了事。
    “该不会要生了吧?”
    “不是说预产期在三月下旬?严总还特意将剩下两个月的工作都排开了,准备陪产和陪她坐月子的,这也提前太久了。”
    “我老婆就是八个多月生的,孩子也挺健康,与预产期提前很多。”
    ……
    会议室一群中年男人,居然就生孩子问题,讨论得异常热切。
    而严望川开车去医院,已经紧张得后背都是热汗。
    宋风晚又给老太太打了电话,许是在菜场或者花市,电话一时没打通,最后还是拨通了紧跟着她的黄妈电话,两人也匆匆往医院赶。
    “晚晚,你别紧张。”乔艾芸握住自己女儿的手。
    边上的严少臣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宋风晚都着急得红了眼,她这个孕妇倒是非常冷静,还不断安慰两个人。
    “别怕,生孩子而已,没事的。”
    宋风晚咬着唇,对她来说,羊水破了就是天大的事,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抵达医院后,乔艾芸被几个医生围着检查了一番,与此同时,阵痛才越发明显,显然是要生了。
    “我想顺产。”观念上觉得顺产的孩子比剖腹产更好,乔艾芸知道自己年纪大,顺产危险,但也想尝试一下。
    “你顺产的话……”乔艾芸身体很健康,医生还是担心她年龄大,到后面脱力。
    “不行再剖腹吧。”
    医生点头,“家属在吧?”
    宋风晚点头。
    “成年了?”医生打量着她,一脸学生气。
    “嗯。”她闷声应着。
    无非是说明一下乔艾芸的情况,一般情况下羊水破了,就预示着要马上生产,乔艾芸的年纪摆在那儿,而且生孩子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医生告知了她许多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手术之前,所有风险和手术安排,都必须提前告知。
    “……任何手术都是有危险的,我刚才和你说得这些,你都清楚了吗?”
    宋风晚满脑子都是医生刚才说,剖腹产,还有什么术中出血、新生儿窒息,术后感染……
    小脸都吓白了。
    “如果没问题,你签个字吧,我们需要马上送她进产房。”
    “我……签字?”
    宋风晚看着打印出来的知情同意书,这上面需要三方签字,其中一栏就包括家属,严少臣是严家远亲,做不得这个主,只有宋风晚了。
    她做过很多决定,但是这是要上手术台的,又是她母亲,她是真的发懵。
    “晚晚,别怕。”乔艾芸宽慰她,“医生告知手术风险是正常的,但这些也不是就会发生。”
    乔艾芸急着要进产房,时间不等人,宋风晚拿着笔的手指都在发颤,签了名,医院就立刻开始准备接生。
    严望川赶到医院的时候,乔艾芸也刚准备进产房。
    他后背完全湿透,一路小跑,风尘仆仆,完全没有一点寻常持重庄严的模样,“怎么样?”
    “严叔……”宋风晚看到严望川差点泪崩,“快生了。”
    “我能进去陪她吗?”严望川看着医护人员。
    这是他和乔艾芸一开始说好的,想陪她进去生……
    医生商量了一下,考虑到孕妇意愿和实际情况,允许严望川进去。
    严老太太赶到的时候,乔艾芸已经进了产房,宋风晚只记得医生说什么开了几指之类的,耳边都是乔艾芸阵痛隐忍的哭喊声,她整个人都慌了神。
    “进去了?”老太太也是跑得气喘吁吁。
    “嗯。”
    “吓坏了吧,别怕,没事的。”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抱了抱她。
    小姑娘浑身凉渗渗的。
    “别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老太太扶她坐到产房外的椅子上,严少臣站在边上,也是一脸严肃。
    生孩子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宋风晚实在坐不住,起身来回走动,直至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傅沉打来的。
    “喂——”她拿着手机往另一侧走了两步。
    “东西收拾好了?”傅沉正开车载着怀生和他姐姐去老宅,二老要请两人吃饭。
    “三哥……”宋风晚听着傅沉的时候,心头一酸,眼眶微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傅沉放慢车速,将车子靠在一边,“你是不是哭了?”
    “我妈要生了……刚才在家羊水破了,流了好多……”她声音断断续续的。
    而此刻从紧闭的门缝中,传来一阵崩溃的嘶吼声,宋风晚被吓得一哆嗦,“我先不和你说了。”
    傅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