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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想要回包厢冷静一下,却一头撞到了墙上,又晕乎乎得从他们身边绕过去,去了洗手间。
宋风晚伸手掐了下傅沉的腰,“都让你别在这儿了。”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傅沉按住她作乱的手,这丫头现在胆子是真大,居然直接掐他的腰?
宋风晚剜了他一眼,“我先回去了,晚些严叔会来接我,明天我再约你。”
傅沉点头,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脑子都是晕的。
看她回到包厢,傅沉才转身离开。
宋风晚回去后,那个男同学上了洗手间回来,一个劲儿盯着她看。
“宋风晚,我刚才……”
“什么?”宋风晚喝着果汁,故作镇定。
“我好像看到你和你叔……”
“什么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那个男生也觉得不可能,伸手拍了两下脸,“我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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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回家时,已接近凌晨。
“我妈睡了?”
“八点多就睡了一觉,知道你回来,又起来了。”严望川把控着方向盘。
此时的云城,夜浓如墨,悄寂无声。
宋风晚偏头看向车后座,“你买的宵夜?”
“你妈说饿了,又不想半夜折腾,我就买了点,你要是饿了,回去吃点再睡。”严望川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嗯。”谢师宴虽然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在聊天,宋风晚也没怎么动筷子,“你觉不觉得我妈最近胖了?”
“有吗?”严望川挑眉,他整天和乔艾芸待在一起,还真没在意过。
“前几天和她逛街,她以前穿M码的衣服,现在却要穿L码。”宋风晚咋舌。
严望川没再说话。
回家后,乔艾芸坐在餐桌上吃东西,宋风晚陪着吃了两口,严望川坐在边上,也不吃,就盯着她们母女看了。
老一辈总说能吃是福。
他一点都不觉得乔艾芸胖,反而越看心里越欢喜。
“晚晚,你想考美院,还是念别的大学?”乔艾芸吃着东西,侧目看她,“我帮你找了个专门帮人填志愿的老师,明天带你去咨询一下。”
“咨询?”宋风晚有自己的小算盘。
“他帮人填志愿还蛮贵的,很多人都找他,他能给你好好指点一下。”大家自然知道几所最好的高校,但是选择专业什么的,乔艾芸毕竟不精通。
宋风晚的成绩填报志愿也比较早,志愿填好,他们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回南江筹备婚礼。
“我还是想读美院。”
“还是因为你外公?”乔艾芸偏头看她。
乔家老爷子过世较早,他这辈子全身心都投入在雕石刻玉上,那时候还不像现在,打磨抛光,都是有机器操作,以前都是纯手工的,每日吸入粉尘,他五十多就得了肺病。
年纪大些,胳膊也出了毛病,无法拿刻刀,这次不得不退下来。
临走之前那几年,每天都在描摹设计各类玉石,留下了许多珍贵手稿,其中有一批还被博物馆珍藏了,乔家现在留下的手稿也有万张。
宋风晚握笔写字画画,就是老爷子启蒙的,当时他会敷了白纸在画稿上,握着宋风晚的手,教她描摹花鸟鱼虫……
“咱们晚晚小手嫩,握刀可惜了,以后啊,就跟着外公学画画。”
宋风晚当时不懂,咯咯笑着点头。
她现在还记得,外公握着自己手的触感。
他手上全是粗厚的茧子,手心处还有一处刀割的裂纹,握着她的时候,温热有力。
他曾带她认了许多玉石,会骑着老爷车带她走街串巷,也会给她塞硬币,让她出去买糖吃……
乔老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老爷子走得也很突然,收整遗物时,还翻出了一本简易图谱,那是乔老给宋风晚特意画的入门图样,只是尚未完工……
宋风晚想起乔老,也是鼻尖一酸,“不仅是因为外公,我自己也感兴趣,京城美院有这方面的设计班,我想报那边。”
乔艾芸想起父亲,悲从心来。
她本不愿宋风晚离自己太远,可是提起父亲,她远嫁后,无法侍奉左右,心底遗憾,宋风晚想完成父亲的愿望,心尖酸涩。
她自己手笨,又无绘画天赋,只能帮忙打理生意,乔家的手艺传承人太少,怕是再过百年,就无人记得乔家了。
“妈——”宋风晚咬唇,心里紧张。
“你若执意想去京城美院,做好了决定,我也不拦着你,毕竟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给你选择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你若不喜欢,学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乔艾芸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亲,悲从中来,心底一软。
“谢谢妈。”宋风晚笑道。
她一直为填报志愿的事情担惊受怕,舅舅想让她去吴苏,严家更希望她去南江,她却偏挑了个距离最远的京城。
不知怎么和母亲开口,今天顺道说了,得到首肯,一颗心算是落了地。
严望川瞧着乔艾芸眼睛红了,微微蹙起眉头,他至今还清楚记得初入乔家拜师的情景。
乔艾芸想起已故的父亲,难掩失落,过了许久才舒了口浊气,“既然你决定好了,志愿填写好了,我们就回南江。”
宋风晚点头。
“对了,白天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听她说严知欢和肖靖安要订婚了,让她姐送了请帖到家里,又被她给扔了。”乔艾芸试图转移话题。
“他俩订婚?”宋风晚咋舌。
当时肖夫人那般强硬,应该不会轻易接受严知欢的,怎么突然就订婚了。
“听说是有了。”乔艾芸叹息,“估计是拿孩子威胁了吧,说怀了肖靖安的孩子,这能怎么办,那对母女是什么样,那天我们也见识到了,肯定会赖着肖家的。”
距离那日椰林捉奸,过去半个多月,若是怀孕自然查得出来。
宋风晚无奈摇头。
肖靖安这辈子,怕是要被那可怕的女人给缠上了,也是他自己活该,管不住下半身。
**
宋风晚隔天和傅沉出门约会,无非是吃饭看电影压马路,十点之前就送她回家了。
她在云城也并未久留,志愿填好,就回到南江,因为乔艾芸与严望川的婚礼定在了八月,农历七夕,婚前有许多事需要准备。
为了迎接婚礼,老太太让人将家中陈设彻底翻新,就连地毯都换上了喜庆的砖红色。
七月中旬,老太太亲自去吴苏与乔家人商议婚事。
现在社会,对二婚还是有些微词,老太太却不以为然,既然嫁到严家,那就必须风风光光的。
严家给的彩礼也是非常丰厚,其中还包括在京城投资的一处房产,直接过户给了宋风晚。
老太太说得非常直接,“晚晚以后去京城读书,如果不想住宿舍,有个房子也算是一个家,我们去京城看她,也不能总住酒店,有房子方便。”
殊不知这房子,以后就成了傅沉与宋风晚偷情约会的地方。
筹备婚礼,时间过得非常快,在这期间,乔艾芸忙得脚不沾地。
那日外面狂风大作,气象台预警说是有台风,乔艾芸这才闲在家里,宋风晚跟着老太太学了一个多月的刺绣,本想在母亲结婚时,绣个双喜,弄得歪七扭八,丑得不成样子,还把一团金线给毁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再糟蹋我的金线了,这都被你毁了多少金丝了。”老太太一看到线头打结,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乔老一家都是手艺人,你也是艺术生,怎么手生得这么笨!”
宋风晚咋舌,“我已经很努力了,这线太长了。”
“你可别再这里祸祸我了。”老太太连声叹息,“每天都教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宋风晚看着自己手中狗啃样的图形,也是颇为无奈。
“妈,您别管她,这丫头从小就手笨。”乔艾芸笑着给老太太倒茶。
“没遗传到外公舅舅,遗传了你呗。”宋风晚小声嘀咕。
乔艾芸剜了她一眼,真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夫人,喝汤了。”黄妈从厨房端了碗乌鸡汤,自从她到了严家,每日进补就没停过。
“谢谢。”乔艾芸刚准备伸手接过汤碗,只觉得一阵恶心,脸色发白,慌不择路的往洗手间跑……
“妈?”宋风晚蹙眉。
洗手间传来一阵干呕声……
老太太与黄妈对视一眼,心头大喜,扔了绣品,原本阴雨天,她双膝酸软,此刻却足下生风,一路小跑着到了洗手间。
宋风晚此刻也回过神来。
心头一跳,这该不会是……
有了吧。
------题外话------
三更结束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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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这边很快就告一段落,然后咱们晚晚就要上大学啦~
这没羞没躁的同居生活快开始了,嘿嘿。
在傅家人眼皮底下偷情,三爷,你的皮要绷紧了啊,小心被打。
☆、335 迟来的孩子,紧张到结巴
八月南江,台风天
屋外狂风骤雨,在海上掀起滔天巨浪,雨打芭蕉,唰唰作响。
乔艾芸趴在马桶上,还在干呕,老太太站在后侧,伸手拍着她的后背,神情心疼又激动,“黄妈,去倒杯水。”
黄妈动作不若宋风晚快,她已经倒了水递进去。
乔艾芸漱口后,才觉得舒服些。
“艾芸啊,你是不是有了?”老太太直言,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乔艾芸脑袋轰然炸开,她又不是第一次怀孕,联想到最近身体的异常,整个人都傻了,“我最近太累了,我以为……”
她月事本就不准,最近忙结婚的事,身体不舒服没胃口她也没放在心上。
前段时间还有些发烧,她以为是贪凉引起的,幸亏没吃药。
“你上回月事什么时候?”老太太显得异常激动,扶着她往外走。
她早就做好了自己儿子打光棍的准备,能结婚她已经觉得是祖上保佑,这要是再能给她添个孙子,那肯定再好不过。
“上次……”乔艾芸满脑子都是婚礼,哪里管过这个,现在回想,好像还是六月,“应该不会吧。”
最近她身体乏累,和严望川那个的次数并不多。
“哎呦,你们这两个人,也不是年轻人了,这种事怎么能糊里糊涂的,你俩那个的时候有没有打小雨伞你不知道嘛?”老太太着急啊。
一直都是严望川做避孕措施,乔艾芸还真不清楚。
“晚晚,扶你妈去那边坐着,我给望川打电话,让他立马回来,这个天也没法去医院,让他买点验孕棒回来。”老太太说着立马给严望川打了电话。
宋风晚扶住乔艾芸的时候,她双手冰凉,同样紧张忐忑。
“妈,您喝点水。”宋风晚给她倒了杯温水暖水。
她是独生女,平时家中就她一个人,如果有个弟弟妹妹,想来也是不错,只要不像严望川就行。
可是转念一想,都说外甥多像舅舅,像舅舅……
她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那绝对是个恶魔,他舅舅可是一岁多就摸刀,三岁杀过鸡的人。
希望来个妹妹,千万不要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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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集团
严望川正在开例会,讨论公司七夕推出的活动,底下一群人都在热切讨论着,严望川手机不合时宜震动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在公司虽是一把手,架子却不大。
众人也知道他过几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