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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眉眼娇俏,长又翘的睫毛遮住大半眸子,这让昆纬很想一探究竟,他不由滚动下喉结。
“我和你说话呢的,你发什么呆?”林云瞪着昆纬,没好气说。
“啊,你刚才说什么?”昆纬回过神,问。
林云起身,“算了,以后还是我来教,你学做饭吧。”
不给昆纬反驳的机会,林云拎起地上的木桶,往小溪边走去。
从家里出来,下个小斜坡就是小溪,附近十几户人,都聚在这一块洗衣服、洗菜。
今天,没等林云靠近溪水边,她就听到一个讨人嫌的声音。
“要我说,昆纬就是个傻的,老婆在外头和男人眉来眼去,他这会怕是还不知道吧。”张芬笑着和一起洗衣服的人说,她昨天刚丢人没脸,今天就忘记了,想到什么就说。
一同洗衣服的妇女问,“我看不至于到你说的这样,人家都说了是合伙人,是你想太多了吧?”
“怎么就不至于,我都亲眼看到林云在云衡屋里,一男一女关上门干啥,还用我和你们说吗……哎哟,谁他么踢老娘!”张芬洗衣服没注意身后,后背突然吃了一脚,被踹到了溪水中。
眼下已经是十一月,溪水冰冷能冻人。
林云觉得张芬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前两次都没让她吃个狠点教训,这会她也不想和张芬多说什么,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干嘛浪费口舌。
张芬从溪水里起来,冻到唇齿打颤,“林云,你想死吗?”
说着,张芬就朝林云扑了过来,看架势是想和林云拼命。可她衣服都湿了,行动受阻,还没碰到林云就被林云重新踹回溪水里。
张芬趴在溪水里,爬不起来。
边上的妇女看两人越打越激烈,忙上前劝架。
林云也不想和张芬纠缠,再打,她怕张芬今天真的会没命,木桶都不洗了,转身就走。
回到路上,林云遇到云衡。
云衡刚从村部拿了信回来,路过昆家看到林云从小溪边过来,便特意停下等林云。
他刚才在村部,有村民问他是不是要和曾洁结婚,当时他呆了一秒,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曾洁的事八字没一撇,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却没想到农村消息流通得那么快。
云衡突然明白了一点,他现在对林云的追求,并不是对林云好,而会给林云带来负担,他想好了,愿意等林云离开昆家后,再用全部身心去接纳她。
林云笑着和云衡打了招呼,两人一起往前走,“我听说你爸给你说亲了,怎么样,看上了吗?”
云衡笑容苦涩,摇头说,“我和她不合适。而且我现在不打算谈对象,事业刚起步,我想把事业做好,再成家。”
“那你爸能同意?”据林云所知,云衡可没比昆纬小几岁,在农村,二十五六岁的人早就做爸妈了。
“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云衡的目光移向林云,见她鬓角挂了一抹散发,很想伸手帮她勾起,但只能忍住,“我希望我的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而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你能理解吗?”
林云点头说明白,她上辈子忙着学习,并不懂爱情,所以重生后一直有点遗憾没好好谈次恋爱,所以才会和昆纬说那些话。
两人快走到昆家门口,林云岁随口问了句云建国在干嘛,得知云建国弄到一批优质大红袍树枝,正打算扦插培育茶树苗时,她好奇想去看,云衡自然是没意见。
不过,等她走到家门口时,恰好遇到昆纬出来。
昆纬见林云去了太久,便出来看看,没想到会碰到林云和云衡,两人并排走着,还笑得很甜。
昆纬立即走到林云身边,一只手不自觉地搭到林云肩膀上,把林云往自己身上带了点,像长官查岗下属的口吻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林云挣脱开昆纬的手,把手里的木桶递给昆纬,“路上遇见了呗,你帮我把水桶拎回家,我去云家一趟。”
“你去云家干嘛?”昆纬瞪眉。
“我去看云伯父扦插。”林云说完,不等昆纬回答,转身就走。
“你等会,我也去!”昆纬飞奔回家,放下水桶后,又跑出来,见林云还和云衡并排走,他跑过去插在两人中间,“媳妇,扦插是什么,我也很好奇,我们一起去看吧。”
林云白了昆纬一眼,“随便你。”
在林云看不到的地方,昆纬已经和云衡较上劲,两人肩膀互相挤着,都想把对方挤开。
第20章
三人到云家时; 云建国正在分拣茶树枝; 他看到和云衡一起回来的林云夫妻; 有些意外; 停下手里的活; 招呼说; “林云,你老公还是头一回到我家吧; 云衡你快去给昆纬倒水。”
“不用那么客气。”昆纬被那句你老公爽到,难得笑着说; “我就是过来看看您怎么扦插的。”
云建国笑了下; 从矮凳上站起来,“这简单; 你们三个人一人拿一根茶树枝,我来教你们。”
话音刚落; 云建国自己先弯腰挑了三根树枝分给昆纬他们,再找出一根他剪好的,“你们看啊,一片叶子留一段; 剪的切面要平整,微微倾斜。”
三人一起剪好手中的树枝; 云建国扫了眼,收回昆纬和云衡手里的剪刀,“你们两就算了,别浪费我的茶树枝。林云你剪的倒是不错; 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剪吧。”
林云跟云建国忙了半小时左右,昆纬就站在一旁看,云衡也不肯走开。
等云建国教剩下的的扦插过程时,云衡和昆纬手脚都笨,做不来,却还要挤在地里,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都被云建国看在眼里。
“你们两要是想打架,就换个地方打,踩坏我一枝苗,就去山上背一天石头!”云建国嫌弃说。
以前云衡当兵回家,就常会说部队有个叫昆纬的,长着阎王脸,什么都要和他争。所以云建国并没有把刚才他们之间的较劲,想到林云头上。
忙完扦插后,云建国突然说要泡茶给林云他们喝,他从一个布满黑斑的古老锡罐里拿出一块报纸包的茶饼,指挥云衡去烧水,“记得得用泉水,别用井水。”
昆纬不解,“为什么不能用井水?”
林云笑了下,听昆纬这话就知道他是门外汉,“井水是死水,泡茶要用活水最好。”
昆纬似懂非懂地点下头,洗茶杯的云建国听了倒是颇为意外。
“林云,你想不想学制茶?”云建国忽然问。
林云当然想,刚认识云建国的时候,她就想跟云建国学制茶,一直没说,是怕云建国觉得她贪心。
她很认真的点头,遗憾说,“我想,就是没地方学。”
“你还用去哪学,咱们是合伙人,往后你要想学可以跟着我。”云建国挺满意林云的资质,在云衡小时候他就给云衡普及茶叶,结果发现云衡认茶、辨茶很有天赋,却在制茶手法上很僵硬,属于天生少根筋教不会的那种,所以他一直想找一个能传承他手艺的接班人。刚才他看林云扦插手法柔和,很适合制茶,故而想让林云跟他学着试试看。
得到了制茶大师的学习邀请,林云很兴奋,“那我以后就喊您师傅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还叫伯父就行,师傅太庄重,不适合我们。”云建国还没打算真的收林云当学徒,只是给她一个机会,看她适不适合制茶这一行业。
殊不知,在多年后,云建国为数不多的弟子中,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却只有林云一个。不过这都是后话。
云建国给林云泡了茶后,又拿了两本书,递给林云,“在开春前,你先把这两本书给吃透,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要想制茶,你得先懂茶。”
林云扫了眼书的封面,一本是茶的分类,还一本是武夷山大红袍的派别。
林云谢过云建国,开心地抱着两本书回家。
路上昆纬看林云一直咧嘴在笑,他问:“云伯父教你制茶,你就那么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林云蹦蹦跳跳,说,“云伯父以前是研究所工作的,对茶学研究很有一套,我能跟着他学习,是莫大的荣幸。”
昆纬并不反对林云跟云建国学制茶,就是担心林云如果还跟云建国学制茶,那以后和云衡待在一起的时间会更久,他有些吃醋,心里怪酸的。但这话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是不讲道理的话。
回家后,林云就开始看书。
她上辈子是学霸,在学习上很有一套,抓重点学习的同时,还会做笔记。
而昆纬现在回到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之前他都是白天用完所有时间,等晚上林云上床时,他都假装睡了。
今天他特意留了半小时到晚上。
可林云今天得了云建国的书,进房间后就抱着书看,并没有立刻上床睡觉。
昆纬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他还没听到林云上床的声音,扭头见林云还在看书,不满意问,“你不睡觉吗,油灯那么暗,对眼睛不好的。”
往常这会昆纬都睡了,所以在昆纬开口时,林云吓得抖了一下,回头见昆纬乌黑的眼珠正看着自己,她轻轻咬下牙,“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
昆纬没得到满意的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床板“吱呀”响。
林云被他吵得乱了心思,而且两人都醒着的时候,她真的不好意思和昆纬共用一床被褥。
等昆纬没了声音后,林云回头盯着床上的被褥,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林云给地里的青菜、大蒜浇了水后,带上钱,和江应梅说了一声,她就出门了。
今天是附近村子的集市,她现在有钱了,打算去买点生活用品,顺便看看有没有卖棉被的。
到了市集后,林云先给四个女儿买了糖葫芦,看到有人在卖小鸡仔,想到肉难买又贵,家里又没有其他蛋白质来源,便买了五只小鸡,花了一块钱。
最后,林云逛到市集最末,才看到有人弹棉花,她和弹棉花的人谈好五毛钱一斤的价格,买了一床十斤的棉被,满意地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竹篮是满的,还背着一床新棉被,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特别是同村的人,他们都知道上个月昆家花钱买了媳妇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眼下却有钱到买棉被,不少村民都在猜测。有说是昆纬醒来后给的,也有说是林云投机倒把换来的,还有眼红的说是陪云衡睡觉换来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林云偶尔停下歇息,也会听到村民对她的一些议论,她都当没听到,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她才没那么多心里去堵别人的嘴。
而且那些人之所以会议论她,也是因为她们的日子没她过得好,酸的。
回家后,江应梅和昆云玲不在家,只有昆纬带着四个孩子在院子里玩。
“孩子们,快过来,看妈给你们买啥了!”林云从篮子里拿出四根糖葫芦。
夏兰看到糖葫芦,跑得最快,说话时嘴巴都在流口水,“我要!我要!”
昆纬走过来打了下夏兰的手,“没礼貌,妈都不叫一句,还想吃糖葫芦。”
夏兰委屈噘嘴,摸着自己的手背,她是想吃糖葫芦,但春兰没叫妈,她也不叫妈,所以被昆纬打后,哼了一声,躲到春兰后面去了,她一向只听春兰的话。
林云知道让她们叫妈急不来,主动把糖葫芦放到夏兰手中,冬兰因为太小舔了一口谈葫芦嫌酸就不吃了,林云便把糖葫芦留给昆云玲。
分完糖葫芦后,林云才放下篮子,四个小孩这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