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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个朋友过生日”,希蓉说着,拿起靠着电脑桌的放置的保温壶,往洗脸盆里倒了些水,便拿着洗漱用具去了外面的水房。
宿舍里也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但希蓉因为起得比较早,早晨洗漱从来不在室内卫生间中。
将唇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擦洗干净,洗过脸,希蓉回到了宿舍,拿出上次在小诊所购买的伤药擦过脸,她便准备睡觉。
然而毕竟在外面过了一晚,现在已经算是深秋了,希蓉觉得整个身体都冰得不行,又喝了两大热水才算有了点热气。
身上不那么冷了,希蓉也觉出了困意。
至于今天上午的两节课,她也不打算去上了。大不了被记一次旷课,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希蓉平静地想到。
伊曼是上午后两节的课,因此她起来洗漱过后已经是九点多钟的事情了。
想到早晨才回来的希蓉,出门前她就往她的床铺上瞅了一眼,却发现那上面突出的被子整个的都在不停地抖。
伊曼惊讶地忙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希蓉,你怎么一直在打摆子?”她伸手晃了晃闭眼沉睡的人,“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希蓉睁开眼,看到伊曼有些担忧的表情,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有些受凉了。”
“你这不行啊,得去看医生”,伊曼急道:“你快起来,我带你去。”
“不用”,希蓉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去上课吧。”
见希蓉坚持,伊曼迟疑了下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走得时候对她道:“你要是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看医生。”
“嗯,谢谢你”。
伊曼觉得今天的希蓉有些奇怪,可是要说哪里奇怪却又没有说处。她晃了晃脑袋,便关上门出去了。
045 远离
谢舆昨天晚上和朋友玩到了三点多才回,然而即使这么晚了,躺倒床上他也没有丝毫睡意。
早上只吃了一个煎蛋,喝下去大半杯牛奶,谢舆就去了工作室。
今天的工作很多,先前工作室签的几个歌手都培训了一段时间,今天上午验收成果,而下午他还要去参加一个歌唱类比赛节目,晚上还要参加一个综艺节目……
谢舆觉得今天他根本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然而他才刚在办公室坐下,就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希蓉昨天剪毛球的欢快样子和后来推开车门离开时的萎靡。
拿出手机,将要按下拨号键的手指又顿住了,谢舆索性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调出了一个机载小游戏玩了起来。
当他觉得已经过去好久时,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才变了五次。
要到九点时才会开始让歌手们赛唱,谢舆看着只到八点二十九分的时间,莫名觉得到九点前的这三十一分钟会很难熬。
又撑了五分钟,他终于忍不住按下了通话键。然而屏幕上的蓉蓉两个字,却是在没有接通电话下变成一片黑暗。
谢舆有些担心,因此熬过三十分钟,到了歌手赛唱的暂歇时间时,他回到办公室,再次打给了希蓉。
希蓉在一片火热中醒来,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摸出按下接听键,她喂了一声,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蓉蓉,今天上午有课吗?”
当谢舆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时,希蓉觉得清冷平静下来的心微微波动了下。
极力酝酿出唾液,艰难地咽下,希蓉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来:“没有,谢哥,有事吗?”
一声谢哥,让谢舆眼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心口好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蓉蓉”,谢舆声音嘶哑,眼眶通红,“昨天我……说的话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没有”,希蓉闭上眼睛,说道:“你能跟我说那些,让我看清事实,我真没什么好生气的。”
“嗓子怎么都哑得说不出话来了?”谢舆又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受凉”,希蓉说着又咽了口干唾沫,“谢哥你还有事吗?我还想睡会儿。”
“我去带你看医生……”
“我已经吃过药了,医生说没有大碍,我想睡了,拜拜”。
“蓉蓉,你别跟我……”谢舆看着结束的通话,喃喃道:“你别跟我这么客气。”
屏幕很快暗了下去,谢舆只觉得心口涩得发疼。他突然转身,将身后的真皮靠椅一脚踹出老远。
正准备敲门的助理小王听到办公室一声巨响,不免脚步顿了顿,虽然知道可能是boss在发火,他还是尽职地敲响了房门。
“谢哥,赛唱五分钟后开始。”
小王极为谨慎地对着房门说道,当门内传出一声压抑着暴怒的滚时,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房门说事。
不过,这是谁招惹的,把谢哥从伪食草变成了真食肉动物?
谢舆一直以希蓉哥哥自居,且也是想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哥的,可是却不是这样的……
如果跟蓉蓉说那些话的代价是让她和自己划清界限,他宁愿一辈子这么胶着。
十几分钟后,谢舆将工作室的事全部推给了方涧,飞车驶向国雅学院校外宿舍。
即使戴着墨镜也遮不住自身俊美的谢舆在宿管阿姨的盘问下只说了两句话,登了个记便得以进入了女生宿舍楼。
临走,宿管阿姨还看着他笑道:“我看着你这小伙子挺面善,好像哪里见过似的。”
谢舆敷衍地扯了个笑,就大步往宿舍里面去了。希蓉的宿舍牌号他是知道的,因此几乎没费功夫他就到了地方。
谢舆敲了敲房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停了会儿才又敲了下,喊了声:“蓉蓉,开门。”
希蓉听到敲门声,觉得已经下去开过门了,可是直到再一道敲门声将她惊醒,她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已经敲了好几分钟门的谢舆急得就要再去找宿管时,才听到了里面悉悉索索的动静,紧跟着便听到哐地一声。
“蓉蓉,怎么了?”谢舆担心地对着房门喊道:“你小心点。”
希蓉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好不容易从床铺上下来,踩在地上却是轻飘飘地立不住,只凭着直觉扶着墙壁打开了房门。
谢舆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希蓉,便伸手将她半揽在怀中,抬手在她额头摸了下,顿时低斥道:“你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希蓉被人一揽,只觉浑身刺疼,她想挣开,奈何全身却没有一丝力道,迷糊中辨认出这人是谢舆,身上的痛感反而更加明显。
“你放开,我没事,放开”,疼痛给她的挣扎注入了力气,谢舆只觉怀中人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
明明没有一丝力道,却还要挣扎的希蓉,让谢舆只觉得心口像是瞬间被掏了个血窟窿,她不知怎么来的脸上那一片红肿,更是刺痛了谢舆的双眼。
“我们去医院”,谢舆将手臂下移,便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有些苦涩道:“蓉蓉,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不用这么对自己啊。”
“放开,让我下来”,希蓉被人拥着,感觉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像是被扎入了一根芒针,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舆察觉到她不停颤抖的身躯,也不敢将双臂箍地太紧,抬脚将宿舍门勾上,就腾手脱下风衣包住人疾步向外走。
到了门口,宿管见谢舆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学生要走,当下便拦住不同意,。
谢舆没那时间和她磨叽,挣开宿管的挡隔便大步出了宿舍楼。
到车上将人放下时,谢舆才发现希蓉竟然满头满脸的汗珠,顿时就心忧如焚地把车子风一般开了出去。
听到希蓉喃喃着“别碰我,疼”,谢舆心中的悔意几乎将他淹没。
“蓉蓉,乖,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拉过她垂在车座旁的手,谢舆几乎是无意识地放到了嘴边,一边轻吻一边低低安慰。
而处在昏沉中的希蓉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额上的汗珠又密集了一层。
连闯了十七个红灯,谢舆才在二十分钟内将车开进了帝都第一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忙碌地检查后,听到蓉蓉只是因为受凉而引起了发热,谢舆吊着一路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她一路上都在喊疼,这是什么导致的?”谢舆想起路上的情景,连忙拉住医生询问。
医生奇怪地看了谢舆一眼,再次确认了病历,想了想道:“这位姑娘除了高热外,并没有其他症状。而她脸上的伤倒也不足以疼得让人无法忍受,若是她疼了一路,很有可能是幻觉扩大她脸上的疼痛。根据弗氏学说,人在梦中感觉到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会扩大好几倍的反映出来。她的情况,估计就跟这类似吧。”
谢舆听了医生不太确定的回答,心中并不太放心,暗自想着等希蓉清醒过来,再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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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心中的矛盾
希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一睁眼,谢舆就注意到了,看到她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有些呆滞,忙开口道:“蓉蓉,咱们这是咱医院。你烧得都不省人事了,我不放心……”
“嗯”,希蓉并没有谢舆想象中的过激表现,她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谢谢你,谢哥。”
谢舆却连一个苦涩的笑都挤不出来,良久才道:“你别跟我说这个。”
希蓉笑了笑,没说话。
病房门很快被人推开,一个希蓉并不认识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将一个保温桶交给了谢舆,说道:“谢哥,海耶甜粥。”
谢舆点了点头,小王偷偷地往病床上瞄了一眼便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谢舆将白嫩晶莹的海耶甜粥盛出来,放在床头桌边,便要扶希蓉半坐起来。
希蓉往旁边躲了下,摇了摇头,谢舆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却更加温和道:“我喂你喝点粥。”
“我自己可以”,希蓉道。
谢舆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一瞬道:“你打着吊针怎么自己怎么喝?”
希蓉左臂使力,倚着床栏坐好,又将左手伸出来,道:“把碗给我就行了,谢哥你应该也还没吃饭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就可以了……”
“蓉蓉,你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谢舆打断了她的话。
希蓉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
“那谢哥想要我怎么说话?”她问道。
谢舆说不出话,只好端起碗就开始喂她喝粥。
希蓉躲不过,只得接下,默默咽了。
没几勺子,她便说道:“我饱了”。
谢舆握着勺子的手猛地收紧,毫不退让道:“再吃点。”说着就将满满一勺粥递到希蓉面前。
希蓉闭嘴让开,说道:“我真地饱了。”
僵持了片刻,谢舆将粥碗放下,再次坐回床边,看着希蓉道:“蓉蓉,你就因为昨天的事真地这么恼我?连跟我好好说一句话都不能了。”
希蓉看向他,目光平静,而又坦然:“谢哥,我真没恼你。人都有喜欢不喜欢的自由,我若是因为这个而恼你岂不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