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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溪也回了自己房间。
等她换好衣服,程翠娟已经熬好了姜汤。
辣辣的姜汤里还加了些红糖,一碗灌下,就是薄薄一身汗。
“好好睡一觉,出一出汗就没事了,一会儿我做好饭叫你。”程翠娟闭口不提河边的事,只温柔的安抚道。
“嗯,谢谢娟姨。”杨桃溪裹紧了被子,低头抱膝。
“桃桃,怎么了?”程翠娟拿着空碗正要走,就看到杨桃溪这个样子,忙又转了回来,坐到了床边,关心的问道。
“娟姨,我想不明白,小婶为什么要害我。”杨桃溪闷闷的问道。
“或许,有误会,你小婶不该是这样狠心的人。”程翠娟望着杨桃溪,心里的怀疑又开始动摇。
“有什么误会要狠到要我的命?”
杨桃溪抬头,眼神迷茫而难过。
“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她,相反,小时候她刚嫁进家里,被奶奶刁难的时候,我还常帮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为我没有妈妈,他们一个个就都要欺负我吗……”
“别这么想,你妈妈走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和你爸都不会让人再欺负你的。”程翠娟伸手抱住了杨桃溪,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心里疑云重重。
这丫头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她的感觉也从来不会出错……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人好好试探一下了。
万一这丫头真的知道了什么,还能装成这样,那就真留不得了。
“娟姨,还好有你。”杨桃溪强忍着把人推开的冲动,裹紧被子靠在程翠娟身边低低的说道。
“有我们,别怕,我这就去找杨四兰好好问问。”程翠娟柔声保证道,“乖,好好睡,睡醒什么事都没了。”
“嗯。”杨桃溪也受不了被程翠娟这样抱着,于是,借机躺了下去。
程翠娟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带着碗离开。
杨桃溪看着门关上,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将胳膊伸出了被子。
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毛疙瘩。
第226章 打起来了
杨桃溪睡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堂屋里,杨海夏独自坐着,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盘煮花生,一杯酒。
桌子边还放着煤球炉,炉上搁着一个陶盆,陶盆里有水,热气腾腾的,里面搁着几个小竹筒。
杨海夏也没喝酒,只一粒一粒的剥着花生,也不吃,就这么剥着,然后在面前胡乱摆放。
另一边靠墙的地方,还摆着两个竹篓。
竹篓不是家里的,里面装得满满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爸。”杨桃溪走了过去,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花生,叫了一句。
“起来了,饭在灶上热着,自己去拿。”杨海夏头也没抬。
“他们人呢?”杨桃溪看了看里外,发现不仅夏择城不见了,其他人也没看见,“岩溪去大朋家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去看小晨了。”杨海夏淡淡的应着,“你娟姨带青溪金溪去老台门了。”
“娟姨去老台门做什么?”杨桃溪皱了皱眉。
“给你讨公道。”杨海夏说到这个,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杨桃溪哑然。
也是,那女人一向不会放过任何给自己赚名声的机会。
不过,那女人都去了,他这个做爸的还在这儿做什么?
杨桃溪再次看了杨海夏一眼,撇了撇嘴,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的灶上还热着,掀开木锅盖,木屉上,蒸着一碗米饭,烤芋头、炒白菜拼在一个盘子里,另外还有一碗蛋羹。
她想了想,还是端着饭菜坐到了堂屋。
“这几天少出去。”杨海夏突然开口。
“啊?”杨桃溪刚要扒饭,听到这句,不由愣了愣,抬头看他。
“小柱不是无缘无故落水的,他在门口玩,有人一架纸飞机引他到河边,然后用小石头击中他的膝盖,导致她掉到了水里。”
杨海夏继续剥着花生,语气没什么起伏。
“这件事,小夏已经去查了,他给你的建议,那些人很可能已经浮出水面,没事不要乱跑。”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杨桃溪皱眉,“莫名其妙的盯着我,要是一直抓不着他们,我就得一直待在家里?”
“不会一直抓不到的。”
杨海夏的手顿了顿,剥好的花生米滑落,滚下了桌子,落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弯腰捡起,随意用手抹去了上面的泥,扔进了自己嘴里,然后继续慢吞吞的剥花生。
杨桃溪撇嘴,不想说话,低头吃饭,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爸,爸!”就在这时,台门外传来杨青溪咋乎的喊声。
“怎么了?”杨海夏把手里的花生米摆好,起身走到了堂屋门口。
“爸,不好了,妈和小婶打起来了。”杨青溪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把抓住了杨海夏,“爸,你快去,小叔疯了,拿着斧头想砍人呢。”
“什么?”杨海夏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住,转头看向了杨桃溪,“桃溪,待在家里锁好门窗,知道吗?”
“哦。”杨桃溪点头,心里却好奇不已。
头一次听说程翠娟和人打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一会儿她得偷溜去看看。
“爸,快走吧。”杨青溪不满的皱了皱眉,用力拉着杨海夏往外走,“再晚妈就要吃亏了。”
杨海夏只好跟着匆匆离开。
杨桃溪眼珠子一转,三口两口塞完了碗里的饭,快速起身收拾,一转头,眼睛余光扫到了桌上的花生壳和花生米,不由愣住。
第227章 谁的名字
桌子上,花生壳和花生米分开搁着,看似凌乱,实则有规律可寻,组合在一起,像极了水塘上的片片浮萍。
“什么怪毛病……”杨桃溪歪头看了看,无语的摇了摇头,收拾碗盘去厨房。
好好的花生不吃,真是浪费。
刚到厨房门口,她忽然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桌子。
远远的看去,桌上的凌乱更像一池浮萍。
这么多年,他心里哪里有过我,看着对我好,可事实上呢?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哼,他一有空闲就剥花生,剥了又不吃,放在桌上搭图……
突然,前世某次无意听到的对话闪入心头。
那次,程翠娟跟着虎爷来33楼看她,她正在休息,他们就去了休闲厅喝茶。
她醒来时知道程翠娟来了,还挺高兴的去找他们,结果就听到程翠娟在和虎爷抱怨杨海夏。
虎爷当时的态度极度不以为然:“你这有些无理取闹吧?剥花生怎么了?搭图怎么了?”
“你不知道,那都是那女人以前爱玩的!搭的图蕴含着那女人的名字!”
那是程翠娟第一次曝露怒火,在外面不顾体面的大吼。
当时的她,一点儿也没听懂程翠娟的意思,甚至还为程翠娟打抱不平,以为她爸杨海夏心里有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程翠娟的事情。
“蕴含名字……”杨桃溪动了动脚步,回到了桌子前,眉头紧紧锁了起来,“谁的名字?”
她妈妈叫朱萍枝,倒是占了一个“萍”字。
可是,从大姨绛枝、二姨青枝的名字来推,难道这“萍”字不是代表颜色吗?
杨桃溪想不通,干脆就用系统把桌面上的图给截图保存了起来,这才把碗筷送到厨房,关了门上楼。
她要去看热闹,只不过,得悄悄的去。
回到房间,做了一些安排,她从厨房那边的小门,从后山小路绕了出去。
好在,天都黑了,各家鲜少有人舍得点灯,到处黑乎乎的。
杨桃溪现在耳力又极好,很顺利的就避开了人来到了老台门。
老台门里已经围了好多人,看热闹的、劝架的、挑事的,都混杂在一起,只是,谁也不敢上前夺杨海冬手里的斧头,于是,将院子中间围出了一个空圈。
杨海夏却不知为什么,还没过来。
杨四兰披头散发的坐在最中间的地上嚎哭:“我不活了~都合起伙来打我啊~我招谁惹谁了啊~”
“二嫂,你别太过份了!”杨海冬手里拿着斧头站在杨四兰前面,怒目指着程翠娟,“我们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能上门就打!”
“海冬,我求求你,快把斧头放下,放下!”奶奶杨元乔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凑得太近,只一昧的拍着大腿哭喊,“我的老天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海冬,你把斧头放下,你这样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哟~”
旁边的人纷纷跟着劝道:
“海冬,有话好好说,这是你二嫂,不是别人,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拿斧头干什么啊,快放下。”
“海冬,都说长嫂如母,你们大哥走得早,大嫂都没过门,这些年,这个家可不就是翠娟撑着的吗?她这个二嫂和长嫂没区别,你快把斧头放下。”
“海冬,我虽然不是长嫂,可这么多年来,对你们怎么样?我自信,待你们不薄,家里有什么好的,有太公太婆和婆婆的,就有你们的一份,可你们呢?”
程翠娟站在杨海冬对面,整个人也前所未有的狼狈。
第228章 出头
程翠娟一向讲究形象。
绝不会披头散发、穿着睡衣拖鞋出卧室,下楼必穿戴齐整,干活时有干活的衣服,出门必会收拾得精致优雅。
可现在,一贯梳得齐整的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脸上脖子上多了好几道抓痕,衣服也被撕出了几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她却丝毫顾不上,只攥着拳头,背挺得直直的迎着杨海冬的斧头,含泪质问:
“我问你们,桃桃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四兰居然恨她到推她入水!今天要不是有小夏路过,及时救了桃桃,她就……怎么?你们做叔叔婶婶的能狠心的要她的命,我这个做后妈的,就不能来找你们要个公道?!”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全美诠释一个隐忍又护女的母亲形象。
话音落,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海冬啊,这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桃桃多听话啊,你们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呢?”
“这些年翠娟费尽了心,才把孩子教得这么好,你们做叔叔婶婶的,怎么反而能狠心下得了手?”
“没错,人要懂得感恩。”
杨桃溪一进台门口,就闪身到了角落,趁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进了33楼。
星空上,画面随心而动,所有人的表情和对话都清晰的显现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听着那一番能乱真的话,她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厉害!
不管做什么,总能让人为她出头,就像现在,哪怕是撕去了温柔贤惠的外衣,化身为打人的泼妇,和杨四兰一样没了形象,也依旧还有这么多人义愤填膺的为她抱不平。
“程翠娟,你真卑鄙!”杨四兰被这么多人指责,气得直拍地,瞪着程翠娟喊道,“明明是你……”
“明明我什么?”程翠娟截了杨四兰的话,“四兰,我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犯了错,不知悔改不说,现在你该不会还想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吧?”
“就是你让我做的!”杨四兰大叫。
“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程翠娟眼中的泪花要掉不掉,委屈而又倔强的样子,“就因为我是后妈?”
“海夏来了。”就在这时,人群骚动,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杨海夏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到杨海冬手里的斧头,眉头皱了皱,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