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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1年2月24日
我突然想起我跟某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2017年12月23日,那天正好下雪,某人当时十分小年轻小桀骜,也十分一言难尽,属于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那种人,当时觉得这个人性格太恶劣。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不是23日,而是21日,只是他没有看到我,而据某人所说,他遇见我更早,说第一次见到我,觉得我傻里傻气的,我们把23日算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大概是因为我们开始知道彼此叫什么名字吧。
头又开始疼了,唉。
2061年2月27日
他很混蛋,我分手那一天,他带着电子鞭炮来我办公室,说是庆祝她分手,鞭炮啪啪响,特别吵,当然,我当晚跑去挽回前前男友,他差点气到半死,他说的,以后不准前前男友与前男友的名字,那我还是不要提吧,免得他生气。
2061年3月1日
我走不动了,我没哭,某人哭了。
2061年5月19日
我们第一次吵架,是领他到我爸妈家,准备见父母,当时他问后不后悔跟他在一起,我记得我当时说后悔还来得及嘛,莫名的,他就生气了,车上一直没跟我讲话。
现在回想,我应该斩钉截铁说不后悔的,以他小心眼敏感多事的性子,肯定会多想,以为我不爱他。
快到家时,他质问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只想填补感情的空白,用另外一句话说是不是因为孤独寂寞冷才跟他在一起,我气到快爆炸,气他不了解我。
后来他先道歉了,但是我知道他不知道我生气的点是什么。
现在想想,还是生气。
刚从医院回来,很累,全身很疼,输液输到手肿。
2061年7月06日
又生病了,想跟某人分床睡,某人不愿意。
2061年9月12日
吃饭的时候,碰到前前男友了,某人故意当着前前男友的面,硬是搂我的腰,本来就不是坐在同一张椅子,他强行搂我,害我差点跌下椅子,我狠掐他的手,他才松开。
这样的事情他干过不少次,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2061年10月1日
今天是国庆节,祝祖国越来越繁华富强。
儿媳妇惹我生气了,我跟某人讲儿媳妇的坏话,老二还没有媳妇,着急。
2061年11月2日
我好像又忘了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好像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不复存在,我害怕,我害怕连他都忘了,我每天拼命回想跟某人的一点一滴。
我记得有一次,我手下一个艺人闹解约,他粉丝说我资源给得不合理,说我压榨艺人,有一个疯狂粉丝往我身上泼东西,幸亏不是硫酸,我这副皮囊没被毁坏,但是我受到了惊吓,许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吧,某人收到信息后,立即赶到我身边,我逼他跳小苹果,他跳了,手脚不协调。
2061年11月22日
江一行生日,我跟他说我爱你,他每次都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2062年4月3日
171223是什么日子,我为什么设这个密码。
某人是谁,江一行又是谁?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日记写得很混乱,看到最后,简淑全身在颤抖,只觉得她呼吸困难,她呼气再吸气,呼气再吸气,放在大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颤颤巍巍的拿出来。
屏幕上没有显示名字,只是一串数字,那一串数字是她能够倒背如流的,哪怕没有备注,她也知道是谁。
接通后,她把手机贴在耳边。
“简淑,你这么多年后悔吗?”
景州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里。
简淑手一滑,摁了挂断键,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脸正面着地,头疼到仿佛要炸裂,开始呕吐,嘴合拢不上。
她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她想她可能脑溢血了,跟她外婆一样。
江立瑾过来书房准备叫他妈吃饭,却见到她妈倒在地上。
“妈!”
江一行听到江立瑾的声音,立即跑到书房。
进行一系列急救措施后,简淑由原本的呕吐与意识模糊,转变为双眼紧闭,全身癫痫。
江一行紧紧握着简淑的手,用尽了力气。
“简淑,简淑,你不能睡!你不能睡!简淑,我求求你,求你了!”
简淑口水呕吐物直流,嘴里一直念叨着两个字,对江一行的呼喊毫无回应。
“景州,景州,景州……”
“简淑,你妄想!我这辈子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下辈子依旧不会!你永远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死了也不能跟他在一起,你他ma的就是妄想!去他ma的不在意,我在意!你妄想,简淑!你下到地狱,我也能拆散你们!”
简淑彻底失去所有意识前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是你下到地狱,我也能拆散你们,而她感觉到有一滴液体滴到她眼睛里,炙热的,滚烫的。
原来大爷在憋着大招,说好的不在意呢,唉,她想她气数尽了。
她看见外婆在向她招手。
第33章
很吵; 周围仿佛有一堆人在说话; 一堆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重重虚影; 她隐隐听到什么除颤仪; 紧接着她的身体不受她控制的震动。
简淑昏睡之前的唯一感觉就是疼,疼到骨子里,如同硬生生被剥皮。
……
“疼,疼,疼,救我; 救我……”
原本熟睡中的景州听到简淑在呓语,以为她痛经; 把手放在她腹部轻揉。
“救我; 救我……”简淑呼吸骤变,大口吸气; 没有呼气。
景州把灯打开; 人坐起来,才发现简淑在哭,眼泪流湿了枕头,而且她呼吸在加快。
“宝贝; 醒醒,醒醒……”景州在旁边喊她,突然见到简淑没了呼吸,胸膛连起伏都没有; 他神色顿时变得慌乱紧张,“简淑,你别吓我!”
景州给简淑人工呼吸,大概过了一分钟,简淑才恢复呼吸,只是还在哭。
“简淑,那是噩梦,醒醒,宝贝,别吓我……”景州握住简淑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都叫不醒简淑,刚准备打急救电话时,简淑才睁开眼睛。
景州松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噩梦,没事,梦是相反的。”
简淑直盯着白色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不动,她是不是死了?
景州瞧简淑的状态不对劲,她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他对着简淑的红唇轻咬一口。
简淑感受到真正的痛觉,她眼珠子才动了一下,视线凝聚在景州俊脸上,“景……景州?”还是年轻版的景州。
“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
简淑很是震惊,她怎么又变年轻了?她环顾四周,这是景州的房间,她双手撑在床上,顺着床头慢慢拱起来,动作十分缓慢无力。
怪异的举动让景州眉间一皱,他过去环抱住她,“好啦,别怕,我在。”
熟悉温暖的怀抱让简淑回过神,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疼,好疼。”
到现在她仿佛还能感觉到临死前被开颅剥皮的疼意,久久不散。
是梦?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真实到她经历了从夏日到冬天,从生到死。
简淑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她一直哭一直哭。
景州搂住她,单手放在她后脑勺,抚摸她的头,“哪疼?肚子疼?”
“哪都疼。”
简淑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任由景州怎么哄,她都收不住。
景州问她做什么噩梦,她也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
简淑这人虽然看上去柔弱,但从他认识她到现在,他还没从见到她哭过,景州耐心的哄她,拿纸巾擦去她的眼泪跟鼻涕。
差不多哭了半个小时,简淑才慢慢收声,整个人靠在景州身上。
景州问她想不想喝水,简淑摇头。
两人静默了几分钟,突然简淑就掐上景州的脖子,“让你出轨!让你出轨,掐死你个奸夫。”
起初简淑是用足了力气,之后见景州不反抗,她才收回部分力气,之后她又用枕头狂砸他,景州猜她可能是梦到他出轨了,也就任由她撒气。
等砸累了,简淑才重新回床上休息,让景州把灯关了。
简淑没睡,她摸着自己的脸蛋,没有皱巴巴,没有褶子,一张年轻水嫩的脸。
……
凌晨四点多,景州伸手摸旁边,空了,他打开灯,简淑不在床上,他掀开被子下床。
楼下客厅安安静静的,楼上的健身房倒是亮着灯,传来动静,景州上楼。
此时简淑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她后背的汗水浸湿了衣服,连头发都是半湿的,不知道跑了多久。
“简淑!”
她现在是在经期,不能剧烈运动,她是抽哪门子疯,三更半夜起来跑步,他黑着脸走到她旁边,“你是在干什么?”
“跑步啊,来,一起跑,锻炼身体。”简淑露起笑容,只是脸上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景州把跑步速度减慢,一只手把她从跑步机上横抱下来。
突然没了支撑,简淑双脚发软,要不是景州箍着她,她一定会倒在地上,与其同时,还感觉到一股液体从体内流出。
“简淑,你以前不是不跑步的?”
以前她老说她忙进忙出就等于运动,不需要再跑步锻炼身体。
简淑眼眶一热,又哭了。
那是以前,万一她真的到七十岁,却不能再走路,只能坐在轮椅度过余生,她宁愿年轻的时候多锻炼,也不想老的时候求人。
一夜之间怎么就变哭包了,景州无奈。
“我要去洗澡。”简淑哭了几分钟才开口道,她受不了一身汗味。
洗完澡的简淑重新回床上睡觉,景州怕她又跑到健身房跑步,一直看着她入睡。
简淑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被疼醒的,痛经,昨晚跑了两个小时的恶果,加上她平时不运动,一下子运动量那么大,腿直发酸。
景州已经去公司,她打开手机,跳出很多微信消息,大部分是工作室那边发过来的消息,说她手下的艺人成睿突然被公布恋情,女方在微博上放出大量他们的亲密照。
成睿本来在参加一档恋爱真人秀,恋情一公布,网友纷纷骂他恶心渣男,脚踏两条船。
成睿是她转做经纪人签的第一个艺人,目前也是唯一一个,好不容易凭借一部剧的男二角色成功在观众面前刷脸,还得到大热综艺常驻嘉宾的邀约,上升期的小鲜肉,怎么就作死,她明明告诉他谈恋爱一定要跟她报备,她不会阻止,但前提是跟她报备。
签综艺的时候,合同规定他不能处于恋爱关系中,简淑还问过他,他说没有,她才让他签的。
简淑洗漱一番后才打电话给成睿。
成睿还在片场等待拍戏,助理说简淑打电话过来,他赶紧接了,“淑姐。”
“解释。”
“我跟她在签合同前就分手,我不知道她会突然爆出来。”
简淑让他把他们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来,警告他暂时不要在微博上发声,到时候听她的照做就行。
简淑连饭都没有吃,直接开车到公司,跟工作室的人商量如何发声明跟控制舆论。
其实有成睿跟他前女友的聊天记录,这件事就不足以造成很大的利益损耗。
等处理整个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简淑虽然饿,却没有胃口。
景州发微信过来说跟她一起吃饭,简淑以有工作要忙拒绝了。
她的助理林全过来敲门,把外卖放到她桌上,“没什么事,我下班了。”
林全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