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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生高涨的热情迅速地被他这句话给浇灭了，纷纷唏嘘地叹气大叫，“啊——怎么会！”
“怎么可能啊……哪里冒出来的女朋友啊……”
“是真的吗？如冰哥居然有女朋友了……”
“不，我不相信——啊——”
“呃……”
“啊……”
……
徐念言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陌生男生，“我……”
“绿儿，我们走。”小伙子打断徐念言要说的话，挽过她的肩膀，转身往前走，压低声音道，“美女，帮我这个忙，谢谢了。”
徐念言转头看向这个男生，这才发现他和钱少轩居然有几分想象，一样的眉宇，一样的大男孩的英气，只是嘴角多了一点邪魅的俏皮。“……”
就这样，这个小伙子拥着徐念言进了百货公司，徐念言急忙推开了他。便看到他彬彬有礼地冲她微微地鞠躬道，“谢谢了，美女。”
“我也没做什么。”徐念言知道他是为了躲避那些女孩子，才会胡乱地叫她绿儿的，也便了然地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嗯？”徐念言转身，狐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美女叫什么名字，我是否有荣幸知道呢？老实说，你和绿儿，真的很像。”
“……”徐念言挑眉，微微一笑，“你和别的女孩子搭讪，都是用这种老套的方式的吗？”
“不是这样的。”见徐念言不相信，他急忙摆手道，“请不要误会，绿儿真的是我的女朋友，只不过……如果小姐不愿意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是我突兀了。”
“……”徐念言看着他失落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不过是个名字，自己也没有必要矫情，便说道，“我叫念言，徐念言。”
小伙子怔了怔，惊喜地说道，“念言？很好听的名字。我叫莫如冰，莫言的莫，如果的如，冰雪的冰。”
“莫如冰……”徐念言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由地笑了笑，这个名字很像是女孩子一般的妖娆。
“很像女孩子的名字是吧？”莫如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坦率地说道，“我爸妈希望我是女生，所以看到我出生后，很失望呢。”
“呵呵。”徐念言点点头。
“我是卖棉花糖的，每天都在这里百货门口摆一个小时的车。”莫如冰说道，“以前都没有见到过你。”
“嗯……我不经常来。”徐念言说道。
“就是说啊，我的记性很好的，几乎来这里有几次的人，我都能认个脸熟。”莫如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她和他的那个绿儿很像，所以面对这样的陌生的她，他会这样不认生地滔滔不绝。徐念言摆了摆手道，“那祝你生意兴隆，我要等的人大概快要来了。我要走了。”
“这样……”莫如冰点点头，抿了抿嘴唇道，“离开的时候，我请你吃棉花糖吧。”
叶非离到的时候，看到等到百无聊赖的徐念言咬着棒棒糖，把高跟鞋脱下来放在了一旁。看到他的到来，她的眼睛一亮，站起身慌张地穿回高跟鞋，笑嘻嘻地冲他跑来。
“等我等的很久吗？”看到她跑到跟前，叶非离好心情地问道。
“也不算太久。”徐念言拿过手机好整以暇地说道，“不过就是整整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又五十三秒。”
叶非离微微扬起嘴角，听到某人的抱怨，“走吧。”
“去哪儿？”
“吃饭。”叶非离瞥了瞥某人，“你的胃已经惊天响了。”
“……”徐念言感觉到某人牵过她的小手，有些俏皮地用手指去滑动她的手心，抿着嘴角冲他的背影轻轻地翻了一个白眼。
东升百货的顶楼，是个露天的餐厅，用玻璃当顶盖，在餐厅里用餐，抬头可以看到浅浅银白的月亮，因为有这样的设计，所以这个餐厅又叫夜间餐厅，只在夜里对VIP开放。徐念言跟着叶非离上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卖棉花糖的莫如冰。他正从电梯里出来，而徐念言和叶非离正进去。擦肩而过的时候，莫如冰投来了诧异的眼神。
夜间餐厅。
很安静。
服务生给徐念言递上一杯新鲜的柳橙汁，徐念言喝了一大口，不顾形象地。叶非离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徐念言耐不住性子地说道，“干吗？该不会在心里默默地对我鄙视吧？觉得我没有形象，给你丢脸了？”
“谁看到你没有形象了？”叶非离幽幽地回头，犀利的眼神扫射一旁的服务生，每个人都知趣地低下头。
“……”某人真的是独裁的皇帝样……徐念言吐了吐舌头，拿过袋子里的手表礼盒，推到叶非离的面前，“喏，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叶非离看向她。
“就当作是……我误会你赔罪的礼物。”徐念言耸了耸肩膀。
“是什么？”
“拆开看看呗。”
叶非离优雅地把礼盒拆开，看到了里边的手表，听到徐念言说道，“虽然比不上你戴的昂贵，可是我觉得这款比较适合你，导购员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你戴戴看嘛，如果不喜欢的话……”
“很喜欢。”叶非离打断她说道。他的嘴角已经没办法掩盖地扬了起来，想到在监视器里听到她对他评价的那些话，这块手表就好像是驻入了魔力一样，让他难得地这么喜欢。
徐念言见他的神情意味深长，摸了摸鼻子，“呃，喜欢……喜欢就好。”
叶非离把原来的手表脱了下来，戴上，听到她的鼓掌，“哇~真的很适合你呢。我的眼光不错吧。”
“嗯，是我的气质不错。”
“……”
叶非离打了一个响指，让服务生上菜。正宗的法国菜。
徐念言一边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边看向心情不错的叶非离，试探性地说道，“你开心吧？”
叶非离看向她，微微挑眉。
徐念言赶紧说道，“你开心的话，我就会很开心，觉得今天没有白过。”
“我开心，你就会很开心吗？”叶非离放下叉子，拿起纸巾轻拭嘴角，专注地看向徐念言。
是啊，我希望你开心，我希望你在我最后陪伴你的这几天里，你是开心的。非离，如果说我苍白的人生里，别人问我有没有奇迹出现让我难以忘怀，是要用一生去怀念的，那么就是你。便是你。
你是我的奇迹。
只是，我平庸的人生承托不起奇迹一直的存在。
所以我想在我离开之前，让你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嗯。”徐念言点点头。
叶非离怔怔地看向她，像是没有见过她一样地那样的打量，这辈子，有多少女人将他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几乎是用生命在讨好的。可是在他看来，她们那些阿谀奉承和迎合曲取，只是假情假意，他一点也不珍惜，也不觉得感动。但是面对徐念言的点头，他的心竟动了一下，竟是有些感动的。或者，那些在乎他喜怒哀乐的女人，没有让他去在乎过。
而唯独想让徐念言在乎。
叶非离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半晌道，“傻瓜。”
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感伤。
第一百四十六章 和你说一声
伍芳菲拿起安眠药又吃下了一颗，盯着手里的药瓶子，想到那天听到门铃声，走到大门边，站了一会儿，这才稍稍地开门，却发现没有人在门口，而只有这一瓶药。她便估摸着安眠药不是徐念言送过来的，而眼线告诉她，徐念言已经和叶非离重新和好，这几天像是一对热恋期的情侣，整天要不是腻在餐厅里，便是腻在集团里。
那种甜蜜，就好像不是真的。
伍芳菲感觉到药力起了作用，她突然不想就这样暗无天日没完没了地睡去，跌跌撞撞地起身跑进洗手间，用冷水冲自己。
从来都是骄傲的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了灰败和失败，叶非离和徐念言让她失败的一塌糊涂！伍芳菲，都快不是原来的那个伍芳菲了。
冰冷的水滑过皮肤，却仿佛能够钻进了骨头。伍芳菲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清醒的理智对抗着药力的发作。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披上了睡裙，下了楼，本来是想给自己开一瓶啤酒喝的，可是却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门口徘徊。
伍芳菲迅速地往门边的窗帘后靠，看清了这个人，是齐若天。
就在齐若天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伍芳菲开了门，看到他回头，微微点头示意，面目清冷。
“念言不在。”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齐若天轻轻地说道。
“嗯。”伍芳菲看向他，“这是你的房子，怎么弄得好像是客人。”
“……”齐若天本来是想在临走前再来看一眼徐念言的，打电话给夜间餐厅订桌的时候，却被告知叶非离已经包了全场，所以没有额外的名额了。所以他这才知道了徐念言不在别墅里，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伍芳菲会开了门。
“不进来坐吗？”伍芳菲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看到齐若天还站在那里。
“不太方便吧。”齐若天说道。
“放心，我不是叶非离的女人，不会受到他的监视，不会连累到你的，再一次。”伍芳菲顿了顿，“我有话和你说。”
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里，齐若天看到幕天席地的海蓝色盖上了一层干净的清香。徐念言住进来后想必是上下都打扫了一遍。伍芳菲给他倒上茶，转身上楼，“我去加件衣服，你坐一下吧。”
很快，伍芳菲加上外套下了来，把头发高高地用发带绑起，露出清丽的脖颈。齐若天看到她一脸的清冷，和徐念言说的高高在上还倒是有一点相似的。大概那件事对她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齐若天回了回神，“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说，我哪儿点比不上徐念言呢？”伍芳菲很认真地看向齐若天。
“……”齐若天看向眼神泛空的伍芳菲，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即突兀又为难，想了老半天，最后引用了一句名家说的话当做是回答，“爱情没有比较性，因为它够特别，才够珍贵。”
伍芳菲冷冷地区之一笑，“我不是想要听你这些虚无缥缈的回答。这些天徐念言都在照顾我，她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她真的是什么都会做。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是因为她像个佣人一样什么都会做，所以叶非离才会喜欢她，钱少轩也会喜欢她，你也会喜欢她。你们都这么厚颜无耻地喜欢着她……”
齐若天微微皱眉，看向已经走向极端的伍芳菲，“如果今天换做是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你会像她照顾你一样地照顾她吗？你除了冷嘲热讽之外，你还会做其他的吗？这就是你和她最大的差别。”
伍芳菲看着激动地为徐念言辩护的齐若天，斜下冷眉，启开的唇最终还是闭上了。
齐若天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是有不忍也有抵触的，便说道，“我先走了，念言回来了的话，你帮我和她说一声，我走了。”
伍芳菲望着他留在地上的影子迅速地不见，听到沉重的大门随着风吹来又关上，发出清脆的砰砰的响声。心里的恨，被他的话给恶意地剥开了已经愈合的伤疤——
“如果今天换做是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你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