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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她身败名裂……”
所以他在剪彩仪式上变相承认了夏时夕在黎家的地位,所以他雇佣媒体散播她的种种留言,所以他把她的设计稿透露给了非岚,他还想像当年对她父母那样,让她的心血功亏一篑……
他步步为营,把她当做一枚棋子,他在棋盘上得心应手。
※※※
离开孤儿院,夏时夕沿着路边的大道走了很久,脑海里一遍遍的响起刚才黎阎彬所说的那番话,这些年,黎阎彬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一幕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们之间少有的交流,会心一笑的默契,她发现自己喜欢他的那种心动,最后,这些画面通通破碎,黎阎彬为她布了九年的棋,她一步步的掉进他的陷阱里
'英美剧'破镜。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的无法呼吸。最后,她停在一课槐树下,将手放在树干上,过了许久,她才敢小声的哭出声。她为什么要哭,为这九年的无知和愚蠢,为她那颗刚刚得知喜欢黎阎彬的心,她更愤怒,逼他父母跳楼的是讨债工人,讨债工人的背后是和她朝夕朝夕相处了九年的黎阎彬。
她把他当救命恩人,他却将她推进了火坑。
夏时夕不太能明白商业上的尔虞我诈,但是她终于明白原来人才是最无情的动物。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最后,她拼命的把指甲掐进肉里,火辣辣的疼痛感无比清晰的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又无情的发生着。
她沿着街边走了很久,口袋里的手机亮了又黑下去,黑下去又亮起来。如此循环下去,最终显示没电的信息彻底黑了下去。
她不想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声音,秦木兰,柯影泽还有……黎阎彬。
“美女,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来杯酒不?保准三杯解忧愁。”
路过一个啤酒促销的广场,夏时夕被促销的大姐拦了下来。
“那来一瓶吧。”夏时夕理理贴在脸上的头发。
“好嘞,今天做活动五瓶送一瓶,要不要多来点啊。”
“那来五瓶不,十瓶。”
三杯解忧愁,那这么多是不是可以把这辈子的忧愁都忘了。
夏时夕拎着酒,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脚上传来些火辣辣的疼痛,她的脚已经起了水泡。
她找了个河堤边坐下,今天是周一,大部分人都上班了,河边显得有些安静。
冬日里的风带着些冷厉的气息刮的她脸生疼,她理理乱掉的头发,打开一瓶啤酒,就着萧瑟的风喝了起来。
这些年的快乐与悲伤历历在目,闹得她头很疼。
她想起十三岁以前的自己,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的身边总是有很多心地善良的小伙伴,周末是一家人外出聚餐的日子,她很喜欢露营和烧烤,她还记得母亲生日那一年,她在保姆阿姨的指点下做了生日蛋糕,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生日快乐。
如今,当这些陈旧的回忆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一张脸突然出现,将她的这一切美好撕碎,那是黎阎彬。
黎阎彬说:我从一开始就像让她身败名裂。
黎阎彬是她的仇人,他是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时夕。时夕。你怎么电话也不接呢,我还担心你……”
找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夏时夕的柯影泽终于在河边看到夏时夕的身影,他匆匆忙忙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夏时夕像是木偶一样看着河边发呆,她的眼睛红肿不堪,脸上全是流干的泪痕。
“时夕……”
☆、第三十三章
【我尽我所能,想要让你拥有一个温暖的世界,我知道你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是我毁了你的完美世界,所以,我愿用我的一生,为你弥补这个曾经我犯下的错。】
第三十三章
柯影泽以为夏时夕是因为非岚抄袭的事情而伤心,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夏时夕一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有那么大的反应。他喊了几声她的名字,确见夏时夕一动不动好像丢了魂魄一般,过了许久,夏时夕才在寒风里吸了吸鼻子:
“我没事……”
她的声音沙哑无力,好像说这三个字她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你怎么了?时夕?”
夏时夕从小就这样,她不会和任何人说起她的内心想法,伤心和难过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柯影泽将她手里的酒夺过去,把她从提岸边扶起来:
“来,别喝了,我们先回家。”
柯影泽无数次想要走进她的内心,可是她从来都是这样,用一个淡淡的微笑把自己的心事掩盖过去,并且怎么都不愿意说出来。
夏时夕咳嗽几声:“对不起。”她哑着声音,她对于非岚抄袭的事情很愧疚,可现在她心里所想的是这么多年黎阎彬对她所做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
她被黎阎彬利用到现在,如果不是她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事情。
可这件事,她并不想和任何人提起。
包括柯影泽,甚至是秦木兰。
她感觉他的人生过的糟糕透了,她甚至不知道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家没了,父母没了,亲情没了,甚至到现在,她一直那么信任和感激的黎阎彬,也一直用一张虚假的面孔对她。
她想起十三岁那年遇到的黎阎彬,想起那时候,他看她的时候眼里冷漠如冰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一记刀子,硬生生的把她们相处的这九年划得支离破碎。
他朝她露出高傲的笑容:
“夏时夕,你知不知道我废了九年时间才处心积虑的把你的家庭毁掉,把你的名声毁掉。”
黎阎彬是个恶魔,一个戴着面具的恶魔。
柯影泽把夏时夕扶到车上,系好安全带,这才安心的开车上路,一路上夏时夕一言不发,像是知道了什么无法置信的真相
邪魅血后御七夫。
刚把夏时夕送到楼底下,柯影泽就看到了等候在夏时夕楼底下的黎阎彬,她刚刚因为打不通夏时夕的电话而打给了黎阎彬,他的速度倒是十分快。一打开车门,黎阎彬就看到车里的夏时夕靠在椅背上,双目红肿,脸上满是泪痕,他不明白夏时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格外可怜,她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布偶,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时夕。”
柯影泽从车里将夏时夕扶出来。
“来,我们上楼。”
“得找医生看看。”黎阎彬不明白夏时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夏时夕的反应格外异常。
“我没事。”一直没说话的夏时夕僵直了身体,这还是她第一次用那样淡定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她看看他许久,转过身朝楼道里走去,不在理会身后的黎阎彬。
从那个眼神里,黎阎彬大概看出来了,夏时夕怀疑是他将设计稿交给非岚的,毕竟,看过设计稿的也只有自己。
跟着柯影泽进了夏时夕居住的单身公寓,夏时夕将两人留在房间,自己去浴室洗澡,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踉踉跄跄的。柯影泽想去扶,却被她固执的摆手拒绝了。
等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柯影泽才靠在墙上松了口气,回到家里,夏时夕的感觉似乎好了很多。
黎阎彬示意柯影泽走到阳台,他有话对他说。
“设计稿是不是你交给非岚的?”
一开口,柯影泽和黎阎彬就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柯影泽听到黎阎彬那样问自己,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黎阎彬,我不是你那样的人?喜欢千方百计的把别人往圈套里引。”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在苏州的那个早上,柯影泽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柯影泽淡淡一笑:“我只是知道一直负责娱乐版面的高洁女士。”柯影泽是娱乐圈的,自然会和这些记者打交道,要想查出当年的留言来自何处,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细心点的人都能看的出来,最开始留言出现的地方就是高洁所负责的版面,包括前不久,热门话题的话题创建人也是高洁的小号。
“黎阎彬,你到底要对时夕做什么?”柯影泽握了握拳头,最后平定下去内心的怒火:“你离夏时夕越远越好。别在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受不起你暗地里散布的恩惠。”
“我做了的事情我不会否认,但设计稿不是我交给非岚的。”
“那你承认了你串通高洁为时夕制造流言?”
黎阎彬不说话了,原本面面相觑的两人谁也不在多说话,柯影泽突然揪住黎阎彬的衣领:
“我不会告诉时夕你这么多年为她做的好事。”他愤怒的看着黎阎彬,看着那双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眸:“我不想让时夕恨你一辈子。”
柯影泽什么都知道,他也无比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姓黎又怎样?我妹妹嫁去你们黎家,我感到无比恶心
'重生'一半满。你们黎家在商场上都做过些什么,黎阎彬,人在做,天在看。”
“你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在商场上,没有心机只会自取灭亡。”
“所以你对夏时夕使心机?你害得夏时夕家破人亡。黎阎彬,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和黎志成一样,连血管都是黑的。”他指指他的心脏,满眼无奈的看着他,若不是因为在夏时夕家里,他真的想在这里和黎阎彬一决高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是怕夏时夕听到。
黎阎彬却突然注意到,夏时夕进浴室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他打断柯影泽的话,走到浴室旁边:
“时夕?”
“时夕?”
浴室里只听得见哗哗哗的水声,除此以外,就是黎阎彬和柯影泽的呼吸。
夏时夕出事了。
柯影泽正要使用□□法,就被黎阎彬一把将他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
“救人啊。”
黎阎彬懒得和柯影泽解释,夏时夕家的浴室那么小,倘若暴力破门而入反而会伤到夏时夕。黎阎彬一手拉着门,一边用臂弯努力的撞击,很快,浴室里的门就被打开,黎阎彬往里看了一眼,又看看柯影泽:
“你回避一下。”
柯影泽不服的转过身去,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就非得非礼勿视,那黎阎彬怎么不回避,转过身去,黎阎彬已经将裹了浴巾的夏时夕从地板上抱起来。
夏时夕的脸红扑扑的,她还有些意识,她伸手抓了抓黎阎彬的肩膀:
“为什么……”
缓缓说出这三个字,夏时夕就晕了过去,柯影泽和黎阎彬因为夏时夕的这句话而一头雾水,将夏时夕放到床上,黎阎彬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她一脸红扑扑的样子,醉酒加上感冒,夏时夕有些晕乎乎的。
黎阎彬去浴室拿了干毛巾,又从柜子里找出感冒药喂她吃掉,这才专心给她擦头发,她的头发很长,乌黑健康,他想起高三的最后一年,夏时夕出了校门,走的急匆匆的。那时候黎阎彬刚刚从城海回来,他留了个心眼,让司机开着车跟了夏时夕一段路,结果夏时夕走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口,她看着门口的海报上贴着最近大热的梨花头很纠结,黎阎彬从车上走下去:
“你要剪头发吗?”
似乎是没预料到会遇到黎阎彬,夏时夕有些惊讶,但随后又马上低下头去,过了许久,夏时夕说:“我也不知道。”
夏时夕的性格本来就有些优柔寡断,她之所以那么想要剪头发,是因为那天夏时夕在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隔间里传来的对话,对于女子高中的贵族学校,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