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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放了很久终于肯收回去。
那双手真的很冰,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没办法睁开,她呼吸困难像是陷入一场梦魔,她只是觉得全身都很热并且头晕目眩。
等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她才发现自己躺在黎宅,家庭医生正在给她开药,说从中暑变成热感,也是够奇葩的。
黎阎彬却不在黎宅,只是佣人们和她说:“黎先生让我们照顾好你,这段时间不能踏出黎宅。”
就那样一直待到军训结束她才精神焕发的回去。
夏时夕一直觉得,那双手是黎阎彬的。
夏时夕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回到了那晚,她全身发热并且难受的要死。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时,她睁开眼竟然看到黎阎彬在给她擦汗,他用那双修白暂的手摸着他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又准备从旁边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水,夏时夕抓住那双手,黎先生?怎么可能又是黎阎彬,她一定在做梦,于是她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好吗?”
她礼貌的问他好不好
四帝之乱。梦里的黎阎彬却皱了皱眉:“你说我过的好不好?”
梦里的黎阎彬还是那样的性格,她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眸,那双眼睛很温柔,也只是在梦里,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眼睛,英气逼人的眉毛,秀气的鼻梁,她最喜欢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高傲中带着些严肃冷清,可是有时候,就好像此时带着些温柔的气息。
就那样看了很久,黎阎彬摸摸她的额头再次确定她有没有发烧:“快睡吧,别闹了。”
她闹了什么?
夏时夕想不起来,她从床上坐起来:“我发烧了吗?”
“……没有。”
听着黎阎彬的回答,夏时夕有些不满意,黎阎彬侧着坐在床上:“告诉你个秘密……”
说完,夏时夕把头抬起来,一只手压着他的脑袋,将两个人的额头碰到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冰封瓦解,将那颗原本平静的心重新点燃,黎阎彬眼里满是惊愕,她从未和他那么亲近过,心里有些什么情愫在这个燥热的房间里变得极度凌乱。
“呵呵。”夏时夕傻傻的笑着,挪开她的额头:“我小时候妈妈都是这么做的……”
“夏时夕。”
黎阎彬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夏时夕抬起头来:
“怎么……”
如同荒漠上落下的及时雨,梦里有什么东西盛开着,变成一朵白色的花。
她感受到涌进嘴里的陌生,黎阎彬吻着她,肆无忌惮。
梦境有些太真实了,她竟然还有些呼吸困难,过了一会儿,黎阎彬放开她:
“你记着,夏时夕,我吻过你。”
这句话无比清楚,无比清晰的印刻在夏时夕的脑海里,夏时夕猛的睁开眼,鲤鱼打挺一般的从床上坐起来,冬日里难得出了暖阳,金色的光线从百叶窗里投进来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夏时夕满头大汗,她做了一个有些甜蜜可是胆大的梦。
她摸摸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果然如柯影泽所说,那酒的后劲太足,一定是柯影泽送她回来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那个奇怪的梦,但是那梦境又是如此真实就好像他真的来过一般。
※※※
夏时夕犹豫了很久,最终放弃了问黎阎彬他是否来过。
这些天夏时夕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报纸上的头条还是柯影泽,他的新专辑一出,立刻荣登各大排行版。报纸上说,柯影泽是个很有潜力的歌者,他的歌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不可否认,夏时夕对于这个评论很有共鸣。新专辑里的主打歌《时间轮》是夏时夕做的曲,很快就有谣言传开,之前两个人的绯闻是为了炒作这首主打歌
花落尘香风天行。对于这个谣言夏时夕深感安慰,只要不是绯闻随便媒体怎么猜测。
不管怎么说,这首歌曲越来越火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天,夏时夕接到柯影泽经纪公司发来的邀请函,接踵而至的就是柯影泽的电话:
“时夕,庆功会你会去的吧?”
“当然会去。”夏时夕道贺:“恭喜你啊。”
“那到时候会场见啦。”
柯影泽最近也忙的焦头烂额,新专辑面世是其中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的妹妹柯子奕要嫁人了。柯家和黎家忙的不可开交。
这是场隆重的婚礼,商业巨头黎氏的婚礼,势必要轰轰烈烈高贵大气。
“影泽,去喊你妹妹吃饭了。”
柯母把菜端上桌,眼里是难掩的喜悦。
柯影泽很少回家加上柯子奕的婚期将近,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子奕,吃饭了。”
柯影泽敲敲柯子奕的房门,却听到柯子奕在房间里懒洋洋的说:“我不想吃。”
柯影泽敲了一会儿门,再无回应。这次回来,也是柯母在柯影泽耳边唠叨说柯子奕心情不好,担心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让柯影泽好好开导。
柯影泽觉得自己更本就不是个合格的哥哥,从小到大,柯子奕就像个大姐姐他一点也没有尽过当哥哥的义务。
“我进来了。”
“你别进来,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柯影泽的手楞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很清楚柯子奕心里在烦恼着什么:
“子奕……”
还不待说什么,柯子奕已经把门打开了:
“算了,进来吧。”
她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躺回床上:
“哥哥大人你要说什么惊人言论,我洗耳恭听。”
“我哪有你伶牙俐齿。”
柯影泽还记得,从小到大,在斗嘴和辩论这件事情上他从来没有赢过柯子奕。
“那你想说什么?为国捐躯,和爸妈说一样的话?”
柯子奕最近很反感别人提到为国捐躯或是和亲这样的话,从古至今,门当户对和联姻,这些思想从来都没有被遗弃,人类是聪明的动物,不会看着家族沦陷和瓦解,她家在五十多年和黎家一样是名门望族,如今,差距那么大,她要是嫁进黎家该过怎样的生活,柯子奕比任何人都清楚。
柯子奕不想这样:
当一个傀儡或是俘虏。
☆、第二十三章
【你穿这条裙子非常漂亮。合适的裙子,只配最合适的那个人。我又想起那时候,在杂志上第一次看到这条裙子的情景,那时候我脑海里浮出一个最适合穿这条裙子的人,那个人,便是你。】
第二十三章
“我不想让你嫁给黎阎寻。”
“什么?”
柯子奕第一次听到这样充满正能量的话。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柯影泽:“你,还好吧……你知不知道这意为着什么?”
“难道联姻真的比幸福重要?”
柯影泽和柯子奕的想法终于达到了一条线上。
柯影泽皱了皱眉:“我去和老妈说。”
“别。”柯子奕连忙拉住柯影泽:“我不想让她伤心。”
兄妹两个沉默了许久,空气里沉闷的气息压的两人喘不过气,过了许久,柯影泽突然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柯子奕从床上下来:“你干嘛?”
“带上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再带上卡,我想想,还要带上现金……”
“你要我逃婚?”
柯影泽停下手里的动作,点点头,柯子奕愣了半响,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违背父母的任何事情,不管她在外面多么高傲多么趾高气昂,但是面对父母她始终是个懂事的孩子。
“走吧。”
柯子奕摇摇头:“你疯了?”
到底他是不是疯了,柯影泽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带着柯子奕逃了出来。
等到心惊胆战的逃到夏时夕公寓的楼底下,柯子奕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兄妹两个面面相觑,突然哈哈的笑起来,他们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个人和你一起疯狂是很开心的事情。
“这里是哪?”
“夏时夕的家。”
“你带我来她家做什么?”
“难道还要去你那些好姐妹家里啊,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的。”
“什么意思?”
“管那么多干嘛,上楼。”
对于柯影泽突然冒出来的主意,柯子奕第一次觉得原来冒险就是这样的,什么叫心惊肉跳,他活了那么多年总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红楼之我行我素。
夏时夕很羡慕柯影泽,当柯影泽带着柯子奕站在她的公寓门口时,她更加觉得,柯影泽的存在是自由主义的象征。他从来都是这样说做就做,他全身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夏时夕很快就把衣柜和卧室收拾妥当:
“不麻烦,多一个人要热闹很多,我家很冷清的……”
这话说的柯影泽心里一阵难受,她想起那天晚上,她送夏时夕到楼底下,夏时夕喝醉了,她从车里出来之后就蹲在路边怎么也不肯上楼,她又哭又闹:
“好难受啊。”
她或许想起了很多往事,靠在小区下面的路灯旁,看一会儿,哭一会儿,无论柯影泽怎么问她,她也没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难受。那晚让她安定下来的,反而是偶然路过的黎阎彬,夏时夕面对他才肯乖乖回家,也就是那时候柯影泽才意识到,或许黎阎彬在夏时夕心里是个特别的存在。
她心里的那个人会是黎阎彬吗?
柯影泽不敢肯定,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成为让夏时夕心安的那个人。
他也可以像黎阎彬那样,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把她背起来:
“没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站在身后,看着走进小区的身影怎么也挪不动步伐。
他和黎阎彬比起来,到底还是差了一大截,好在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了夏时夕和秦木兰的对话:
“安心,木兰同学,黎阎彬一直都把我当小妹妹,我也一直把她当做大哥哥。”
都说女人面对自己闺蜜是很坦诚的,夏时夕也是这样的吧。黎阎彬在夏时夕的心里,更像是一个大哥哥吧。
※※※
在安顿好柯子奕之后,柯影泽的庆功会很快就要开始,夏时夕和柯影泽一道出发,柯影泽看着她穿的白色小礼裙:“裙子好衬你。”这裙子就像是为她量身而做,她长的有些小巧,因此更适合这样及膝盖的礼裙,而小v领,恰好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裙边是繁复的蕾丝,整条裙子看上去虽然简洁,可是又显得大方得体,她像是一朵在蓝天下兀自盛放的茉莉花。
这裙子是怎么来的呢?是大三那年,夏时夕参加校庆晚会,因为要上台演奏钢琴,她原本是准备穿条白裙就上的,谁知道黎阎彬从哪里知道的,前一天晚上夏时夕就收到黎阎彬的送的短裙。
那时候夏时夕已经躺在床上快要入睡了,听到敲门声,他知道是黎阎彬,可是又不想回答他,她那时候对他依然是处在又感激,又戒备的心里。索性干脆装熟睡,她知道黎阎彬有她房间的钥匙,实在不行他可以开门进来,果然过了一会黎阎彬就开门进来,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夏时夕的床头柜上:
“上台表演的时候,你穿这件吧。”
他总是能一眼看出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夏时夕睁开眼,正要开口拒绝:“我……”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无时无刻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晚会
终生兽用。”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教她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名门闺秀吗?
谁知道晚会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