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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桑榆不喜欢他的语气,感觉自己被人彻底掌控,无法翻盘。她同样板起面孔,她知道自己气势不够,但至少够严肃,她说,我救你也是有条件的,你威胁不了我。
沐桑榆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兜里的手机,她偷拍了照片,留作后手。
白谨痕不可置否,他盯着沐桑榆,沐桑榆看过动物世界,那个眼神像极了毒蛇的攻击猎物前的样子。
沐桑榆紧绷着身体,想着自己如果现在逃跑能跑多远,她这么想着,脚步下意识的移动了一点。
白谨痕忽然伸出手,沐桑榆立刻跑了,活像惊弓之鸟。
☆、055 白谨痕这个人
白谨痕最终还是被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去抢救,小镇的医院里忽然闯进来这样个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可医生从他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伤患的自觉,白谨痕的神色很冷静,他说的话更是很嚣张。
他坚决不准医生给他打麻药,并且手术期间沐桑榆必须全程陪同。
沐桑榆把白谨痕折腾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对白谨痕的要求医生是拒绝的,但是对上白谨痕那种摄人心魄的气势的时候,再多的据理力争都是屁话。
威压,气势什么的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她一天之内在白谨痕身上见识了好多,沐桑榆已经淡定了。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事情败露之后,白谨痕会不会连累到她。
白谨痕这个人,身材修长,体格也不是那么的壮硕,可是毅力惊人,在医生手下不留情的在他的肉上穿针引线的时候,他居然哼也不哼一声。
要不是他额头上的冷汗,还有他偶尔递过来的眼神,沐桑榆都已经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么一场手术,被折磨的人不是那个伤患,而是值班的医生还有沐桑榆这个临时护士。
手术之后,医生如释重负。沐桑榆松了一口气,再看时间已经快半夜了,沐桑榆这才想起来她忘了告诉母亲她在哪了。
沐桑榆下意识的去拿手机,忽然想起来她居然把手机带进了手术室,不过看到白谨痕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沐桑榆心里那么一丁点的愧疚立刻没了。
沐桑榆掏出手机,她以为自己静音了,结果翻开手机盖才发现根本就没人给她打电话。
按照母亲原本的风格,过了八点不回家门一定会被夺命连环call回,但是今天并没有,沐桑榆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也就理解了。
母亲比她能扛得住事,她一次都没在她面前掉过眼泪,但是暗地里说不定有多伤心难过。
就在沐桑榆走神的这功夫,本应该去住院的白谨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他的手搭在桑榆的肩上,桑榆吓了一跳。
白谨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把血污盖住,白色的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人瞬间就变成了虚弱无害的文明人。
“走吧。”
“走去哪?”沐桑榆在心里默默回忆白谨痕胸前那道长长的伤疤。
“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样一个伪装虚弱的危险分子跟着她,最后肯定会连累她的。
而且就这么走了留下的破绽太多了,按照电影里演的,起码要威胁一下这个医生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忘记,或者想方设法打点一下,总之要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干净啊。
“你别想太多,我不是拍电影的。”
沐桑榆:……
“你放心,总之不会连累到你,只要你听话。”
沐桑榆瞪着白谨痕,眼神很防备。
“你刚刚缝合伤口,你不能跟着我,你应该去住院。”
“之前在山上你盘算着我的时候不是这种表情,这会儿清醒了?知道害怕了?”白谨痕冷嗤一声,“可惜——晚了!”
确实晚了。
白谨痕就这么大摇大摆跟着沐桑榆回到了四合院。
爷爷奶奶去世自后,老家的房子一直都是由远房亲戚们照看,说是照看,但是齐整的四合院后面的二房已经塌了一角,东西厢房也开始漏雨。
因为沐桑榆和母亲要回来安葬骨灰,同族的亲戚们才帮忙把主屋收拾出来,老房子能住人的也就剩主屋了。
可是沐桑榆不想把白谨痕领进主屋,她怕吓到母亲。但是现在收拾肯定来不及了。
沐桑榆确认母亲已经睡熟了,那个陪着母亲的婶婶也不知道去哪了。见此,沐桑榆打着胆子把白谨痕领进了西屋,估计晚上的时候那些帮忙的同族人吃伙饭了,所以西屋的炕也是热的,倒是不用担心温度了。
沐桑榆轻手轻脚的从老橱柜里搬出来一套被褥,也顾不得脏不脏,一股脑的扔到了西屋去。
白谨痕靠坐在炕沿边上,闭目合眼,他是累极了。
☆、056 我能达成你的愿望,前提是……
沐桑榆不知道为什么白谨痕非要跟着她回家来,她不信这个人就真的没有去处,她甚至觉得他根本就不害怕警察来找他。
白谨痕给她的感觉是,就算现在有数十把枪抵在他的头顶,他都能淡然微笑。然后从容地扭转危局。
沐桑榆心里有一种感觉,白谨痕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只要他愿意,他就是强有力的后盾,一定靠得住。
沐桑榆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人明明是个危险分子,她居然在心里先给她树立了正面形象。
“你如果再盯着我看,我可就把你带走了。”
“不是,我没盯着你,我以为你睡着了,正好被子在这,你自己铺吧。”沐桑榆扔下被子就跑。
“你觉得我有力气自己铺被子?”
半分钟后,沐桑榆又乖乖折回,低头对付手里的被子,甚至可以加大了动作抖了抖灰。被褥铺好,沐桑榆连眼神也没给白谨痕,又跑了。
白谨痕盯着沐桑榆的背影,轻声道:“李家的女人果然都很有意思。”
沐桑榆那天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但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又睡得特别死。
母亲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手机上定了三个闹铃,居然没有一个能把她叫醒。
她一醒来就是蹿进了西屋,结果西屋除了一片杂物之外没有一个人,被子还是那些被子,保持着昨天晚上被她扔下时的形状,炕还是温热的,却没有那个人了。
沐桑榆有些发懵,她捏了捏脸,疼!
昨天那些好像做梦也不会梦到的事情是真的吗?
回过味来,沐桑榆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会更那个血腥暴力的男人相处那么久,她甚至还帮他铺被子,事情要不要这么离奇。
就在沐桑榆怀疑人生的时候,手机响了一段简短的铃声,是一条短信,来自陌生的号码。
“我有能力达成你的愿望,前提是你有资格让我帮你。”
这话真是耐人寻味,沐桑榆敢肯定那是白谨痕发来的。
他能达成她的愿望,可是他又不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可是这话里的狂妄于深意无疑就是白谨痕的风格。
沐桑榆不知道白谨痕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母亲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那就说明她根本就没看见白谨痕。沐桑榆放心不少,然后她就忍不住揣摩白谨痕那句话的意思。
他有能力,但是她不一定有资格。
沐桑榆心里有疑问,但是她不敢拨通白谨痕的电话,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继续和白谨痕联系,因为想起白谨痕,沐桑榆脑海里只剩下了他手持白刀子,一刀一刀切割敌人,染红自己的画面。
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发现那个凶案现场,不知道镇医院的那个医生会不会发现异常然后报警,有人来敲门了,会不会是警察叔叔上门了?如果东窗事发,她这种情况会判什么刑?
事实上,警察叔叔从来没有来敲门,小镇里也根本没有传出死人的消息。
倒是沐桑榆自己先病了。
母亲腿脚不方便,又把那个和善的远房婶婶叫过来帮忙照顾桑榆。
一连七天,桑榆卧床不起,上吐下泻的,还时常高烧。
母亲要把桑榆送去医院,怪就怪在每当桑榆迈进医院的大门,护士给点个点滴之后,她就没事儿了,整个人活蹦乱跳的。但是一回到家就开始病恹恹的。
老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说桑榆这是撞邪了,估计是被横死的厉鬼缠身。得请个人算算。
的确,老大爷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确实撞鬼了,而且还是横死的鬼。沐家有她,家门不幸。
母亲都是没说什么,也不管对不对劲儿,照着老人的指点给她请了个大娘,跪跪拜拜,点香送米,结果就真的好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母亲问她清明那天去哪了,沐桑榆自然没有说实话,编了个谎话告诉母亲,也不知道母亲相信没有,但看她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
☆、057 她有什么值得萧家陷害的
一周之后,母亲把老家的房产用最快的速度转手,然后带着桑榆回到了A市。
沐桑榆感觉自己不争气,按照母亲原来的意思,她想留在老家,可惜她病倒了。
临走的时候,沐桑榆忽然想到了李西顾的骨灰,不知道她被安葬在哪了,她不是沐家的人,肯定不会进沐家的坟地。
母亲说阴阳先生的说西顾还未成年,骨灰升了。沐桑榆不太懂,想具体问问,但是母亲的神色疲惫,她只好不再问了。
沐桑榆和母亲回到了A市秀水区。原本以为日子会平静的过下去,但是事情远没有了结。
沐桑榆现在想起来都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在和萧境威分开一年之后还被萧家人继续关照。
沐桑榆第二次见到白谨痕的时候,她几乎一无所有。
父母多年投注的保险没有理赔只是开始,随后桑榆被大学退学,这意味着她没有毕业证,没有学历,以后工作赚钱,养活妈妈都成了泡影。
之后,母亲的中学副校长职位也被解除了。原因很荒谬,他们说母亲受贿。真是可笑,母亲这辈子最不可能干的事情就是受贿,可是偏偏被扣上了这种污名。最可恨的是这荒谬的理由居然成立。
爱上萧境威是她的错,可是这伤害不到萧家人的利益。沐桑榆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萧家这么费尽心思的陷害。把黑的说成白的,这般费尽心思的断掉她的所有后路。
沐桑榆想不通,母亲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做女儿惹来的祸患,可是母亲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反而安慰她。
桑榆知道,母亲的内心是坚强的,可是那段时间母亲的神情也很憔悴。桑榆感觉她和母亲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好像忽然之间陌生了许多。
桑榆心里有很多想法,她想要让萧家付出代价,但是她的那些想法都不成熟,她又不愿意和母亲说。
到底是太年轻,太冲动,如果放到现在,沐桑榆绝对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直接堵到萧家门口去讨回公道。那只能让人看笑话,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沐桑榆根本就不懂那些曲折,她只相信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努力就会有收获,要扳倒非正义的萧家必须坚持不懈。
用这种单纯的想法,最终的结果就是害人害己。可惜,等她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也就是在那个噩梦发生的时候,沐桑榆又见到了白谨痕。
第二次见到白谨痕已经是半年之后了,他和她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