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妈妈都看出他俩的不对付,悄悄拉着许朝歌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问:“那人谁啊,怎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许朝歌安抚她道:“那是崔先生的保镖。”
“怪不得,那是该凶一点。”
“其实人很好的。”
崔景行这时候过来拍了拍许朝歌的肩膀,提醒她该走了,又朝许妈妈礼貌的一点头:“我会照顾好朝歌的。”
许妈妈心里仍有几分不放心,拉着许朝歌千叮呤万嘱咐,背过崔景行在她耳边小声说:“女儿,这事妈妈帮你向爸爸保密,可你出门在外,一定要记得掌握分寸。”
许朝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脸红成一片,扭着脸转去一边,说:“什么年代了,小孩子都知道的事,你就别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说了。”
许妈妈摸着她滑溜溜的手臂,脸上满是留恋的神色:“不知道怎么的,以前你念书,一走就是一学期,我从没担心过,这次你只是出去几天,我的心一直砰砰跳着,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一样。”
许朝歌帮她将长发理好,鬓角乱飞的杂发都仔细收去耳后,随即很认真地将这个人细细打量。
她确实已经不再年轻了,尽管身体里每个部位都在与时间做抗争,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还是爬上了皱纹,她的嗓音不再如以前一样清脆。
许朝歌鲜见地主动抱住了她,依恋地将下巴抵在她香喷喷的肩上,说:“妈妈,我会早点回来的。”
许妈妈心中一动,拍着她后背,说:“我在这儿等你。”
孙淼从车里探出头来,拍着车门问:“什么时候出发,友情提醒啊,再不走,飞机场都要关门了。”
许妈妈抱怨这保镖脾气真大,许朝歌摸了摸她的脸,这次是真的告别。
车里的气氛也一直不佳,许朝歌一直蜷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崔景行抱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眼睛里头湿润润的,问:“怎么还难受起来了?”
许朝歌吸溜鼻子,说:“没事。”
“你这样,要我怎么忍心带你过去呢?”
“真的没事啊。”
崔景行沉吟:“一会儿上飞机,你先泡个澡睡一觉,醒过来也差不多就到了。下了飞机,我带你去吃我们那的特产。”
许朝歌把脸擦干净,笑着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你应该没去过我那边吧?”
“没有,从来没有。”
“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比起这儿,又绰绰有余了。”
“我很期待。”
几十分钟之后,许朝歌他们到达机场。许渊已经提前在飞机上等待,在崔景行进来的时候,殷切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
洗澡水也已经准备好,水温适中,结满厚实的泡沫。许朝歌将人整个沉在里面,在肺中氧气消耗殆尽的时候,方才迫不及待地从里面钻出。
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有细小的声响,她以为是崔景行,喊了一声,却见一个身影猫似地跃到门边。
许朝歌吓了一跳,裹紧身上的浴袍,说:“怎么是你!”
被当场抓包的那一个也不惭愧,只是一遍遍懊悔自己怎么如此疏于防范。
孙淼梗着脖子嘴犟:“我走错房间了。”
r50
孙淼说:“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了?这飞机上才一共几个房间,你连这个都能认错?”许朝歌看着房里被翻找的痕迹,说:“你对我房间好像很感兴趣啊。”
孙淼将门打开,说:“胡说什么呢,对你都没兴趣,就别提对你房间了,走了,一会儿都要到地方了吧!”
许朝歌几步赶过去将他拦下,说:“在我没查清丢了什么之前,你不许走。”
孙淼登时毛了,瞪大眼吼她:“你把老子当什么了,你丢了东西关我屁事,我可没偷鸡摸狗的癖好,你别血口喷人。”
许朝歌也是一肚子火,说:“这可不一定。”
两个人谁也不肯退一步,你拉我扯,许朝歌本就不牢靠的浴袍彻底松了,一边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
听见声音的崔景行恰好赶来,一边将两人分开,一边捞起许朝歌塌下的半边衣服,恨不得脱了身上仅有的衬衫来护住她。
崔景行瞪着孙淼,问:“你在这儿干嘛?”
孙淼仍旧是方才的那番说辞:“我走错房间了!”
许朝歌转身就往房间里去,自她被翻的凌乱的衣服开始找起,直至在桌上发现她移了位置的手机,解锁下来,页面是她给常平发过的短信。
许朝歌抓着手机来问:“你翻过我手机?为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
孙淼起初还不肯承认,在她一再逼问后彻底烦了,说:“就是我翻的,怎么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跟常平那混球联系!”
许朝歌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孙淼冷哼:“他自己浑,还怪我说话难听?”
崔景行半抱住许朝歌,将她往房间里推,说:“好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说话一向不着调,犯不着跟他生气。”
孙淼气得内伤:“谁不着调了,老子要不是为了早点把宝鹿找回来,恨不得一辈子都离这女人远远的,真是个扫把星,沾上谁谁就有事。”
他拍上崔景行背:“我看你也别假惺惺的,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想翻她手机,看她是不是跟常平一伙的?”
崔景行一把打开他手,黑亮的眼里闪过阴冷,看得孙淼亦是呼吸一窒:“孙淼,这事跟朝歌没关系,你关心宝鹿我很感激,但我请你别无中生有。”
孙淼终于正经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景行,咱俩十几年的兄弟了,我有没有坏心你最清楚,我不过就是想弄清事实而已。”
许朝歌在旁一阵发怔,反复琢磨几遍孙淼刚刚说过的话,问:“你们知道宝鹿的下落了?可这跟常平有什么关系?”
她顺着孙淼的思路大胆推测:“你们是不是觉得常平带走了宝鹿,而我……是常平的帮凶?”
房间里一下静悄悄的。
最后还是孙淼忍不住揭露:“不是猜测,是事实,宝鹿确确实实是跟常平在一起,至于你是不是帮凶——”
崔景行拦住孙淼,搂着许朝歌的肩膀往房间里带:“你先把衣服换了吧,出来之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许朝歌怔怔前行,说:“好,我换衣服。”又将手机递给崔景行,说:“你要想看就看吧,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崔景行将手机抽出,扔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角说:“我在外面等你。”
许朝歌出来的时候,许渊已在电脑上播放孟宝鹿和常平出行的视频,她反复看了好几次视频,这才确定画面里的就是他们俩。
许朝歌闭起眼睛,一连深呼吸几次,这才缓过神来地说:“我们找了那么久,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都没走远。”
孙淼冷哼:“常平看起来一直绕着你打转,打的却全是宝鹿的主意。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现在知道被他给糊弄了吧。”
许朝歌捂着头,说:“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崔景行搂住她肩膀,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许朝歌眼中一闪,抓着他手,说:“不管如何,景行,请你相信常平他是没有坏心的,他既然决定带走宝鹿,就一定会对她好的。”
孙淼在旁笑她幼稚,她寻求赞同地紧紧盯着崔景行,他却仅仅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会先一步找到宝鹿。”
许朝歌焦急:“常平真的是好人!”
没人说话。
“我知道常平家境一般,他或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宝鹿,很难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这才会想出这个馊主意。”
她看向许渊,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查到宝鹿的下落?”
许渊说:“宝鹿她换了身份。”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许渊看着崔景行,等着他的许可。
崔景行说:“宝鹿一直在用刘夕铃这个名字。”
孙淼与许朝歌异口同声:“刘夕铃?”
许朝歌拧眉思索:“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见过……我想起来了,祁鸣问过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还弄错了前后鼻音,以为她是叫刘夕龄。”
崔景行说:“就是她。”
孙淼大惑不解:“真有这个人啊,这人是哪位,怎么警察都来关心。景行,是不是你在哪惹得风流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跟常平联手来整你。”
只是一句玩笑话,崔景行脸上却笼着一层散不去的云。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舷窗,打开挡板看着窗外蔚蓝的天幕,白色的云团飘在飞机下方,形状变化莫测。
他浅浅喝了一口,说:“这事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我来解决。”
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氤氲着泥土和植物茎叶的气味,似火的骄阳一照,伴随着地上带起的湿热,罩子般将这群北方的客人锁在其中。
他们习惯了北方的干燥炽热,猛的踏上这片土地,仿佛蒸了一趟高热的桑拿,仅仅是从舷梯走至地面的短短距离,崔景行他们已是汗流浃背。
接机的汽车已到,大家迫不及待地坐进去,清凉的冷气如救命神药似地一*送来,他们这才觉得散开的七魂八魄都飞了回来。
崔景行亲自打电话给许妈妈,告知他们已经平安抵达。
许朝歌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因说话而起伏的身体。
崔景行摸摸她软绵绵的一张脸,问:“是不是觉得有哪不舒服?”
许朝歌摇头,说:“挺好的,就是心有点慌。”
时间已晚,不过因为顽强的太阳还要发挥最后一点余热,大地仍旧明亮。他们就近在一家宾馆住下,事先订了三个房间,崔景行跟许朝歌同住。
办理手续的时候,许朝歌在旁尤为不解:“为什么不去你家里住?”
崔景行说:“我家离这儿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晚了,咱们先在这儿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启程。”
许渊看许朝歌面色发白,向这边前台要了一杯热水给她。
许朝歌连连道谢,喝了几口,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空空的,觉得好慌,走路也有点飘。”
孙淼白她:“心虚了,人一心虚就会这样,是不是跟我们说谎了?”
许朝歌:“……”
许渊笑着说:“不是,小姐应该是高反了,虽然这儿海拔不到两千米,人还是会有些不适的。先生就是希望给您一个过渡,所以要我安排在这儿住一晚。”
孙淼听着心也慌了,问:“景行,你家那有多高啊,我现在也有点不得劲,听说高反对身体好的人影响大,我可不想一来就成死猪啊。”
崔景行白他一眼:“我家那儿海拔8848。”
孙淼听着就犯晕:“你家原来住珠穆朗玛啊!”
崔景行接过房卡,往孙淼头上敲了下,搂过许朝歌,说:“我先带你回去睡一会儿,晚饭晚点出来吃吧。”
许朝歌头脑昏沉,心悸心慌,整个人都蔫了下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照顾其他人了,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回去躺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