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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兰说着。
其实,这种说法早就在杏花村传开了,大都觉得杨柳村的村长肯定是向着他们杨柳村,现在杏花村也归他管,到时候要是苛待他们怎么办?
"俺娘家就在杨柳村,杨村长的为人那可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不会的,人很实诚的。"
"那就好,那咱们往后得看着,多往杨村长家走动走动。"
夜幕降临,李大奎家门口又聚集了很多人,李大奎依旧在家里喝着闷酒,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让他心烦的很。
"李宝,去看看外头又特么给老子闹腾啥!"李大奎仰头喝下一杯酒冲着李宝吼道。
从中午回来,李宝就发现父亲的脸色不好看,看来不用问都知道,落选了。
李宝现在可是不敢顶一句的嘴,赶紧去外头开门,拉开院子的门发现不少人都涌了进来,差点把李宝给挤倒。
一窝蜂的二十多个人就全涌进了李大奎家的堂屋。
"李大奎,你可不要赖俺没给你投票,俺可是投票的,你自己没选上可不能赖俺!"
"对,这不能赖俺!"
"你得把剩下一部分的青苗费给俺!"
"对,你要是不给俺,俺就……"
"嘭!"李大奎一听,猛地拍案而起,双眼通红的瞪着这些乡亲们:
"就啥?俺现在不是村长了,再说投没投票俺咋知道?现在担任杏花村的是他杨国栋,有事去找他切啊!
我就等着看,一个杨柳村的村长,将来会不会把你们杏花村的人当人看!"
李大奎气势汹汹的骂道:"他杨国栋要是拦下这事儿,我李大奎的姓儿都倒着写……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东西,胳膊肘子往外拐,有你们受的!"
此话一出震耳欲聋,吓得二十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可是……俺确实投了你的票啊,你这人咋能说话不算话呢?"
"你们想让我把话说几遍?听不懂人话吗?有种去找他杨国栋去啊!"
李大奎脸红脖子粗的吼着,双拳紧紧地握着。
众人一看,个个都吃了个闭门羹,唯唯诺诺的退出了李家的院子。
"这可咋办?"
"要不,咱去找找杨村长?"
"可拉倒吧,大奎说的并不是没这个理儿,人家是杨柳村的村长,到时候指不定管不管咱们的事儿呢!"
……
陈双躺在床上硕大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一动不动,齐腰的长发搭在枕头上,如丝绸一般散落下来。
一周后,她就要被接走了,这件事终不能一直瞒着父母,难道要等着军车都来村上接人了她才告诉父母吗?
可是,如果现在说了,父母一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怎么办呢?
给母亲看病的事情现在都顾不上了,她又必须得留下照顾父母。
陈双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掏出了小布包,里面露出一颗晶莹的小珍珠,散发着银白色敦厚的光环。
"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陈双自言自语道,第一次,陈双因为现状被为难的落下了眼泪。
这一周,陈双想着,自己又能干点儿什么呢?她现在走进大棚看着那些蔬菜都觉得依依不舍。
是这些蔬菜养活了他们一家,改变了生活质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就退无可退,只能选择撒手呢?
"这两天小双咋不怎么说话?"三天后,陈秀兰终于还是看出来了,即便陈双平时掩饰的很好,毕竟陈秀兰是看着小双长大的。
"俺也不知道啊,地里的第二个大棚蔬菜,长得比以前还好,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家里的积蓄好歹也有三万多了,也不知道她这丫头愁啥!"
宋有粮拿着枕头靠在床头,睡意全无。
"是不是凯凯的事情?"陈秀兰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他俩都定亲了,能有啥子事儿,再说,凯凯这才走不到两个月,俩人离得那么远,交通又不便利,还能干仗不成?"
宋有粮说着,却长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要是搁在以前,啥不高兴的事儿都搁在脸上,耍个性子什么的倒是还好办一些。
陈秀兰突然坐了起来,吓了宋有粮一跳:"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发癔症了?"
"不是老宋,咱闺女当兵的事儿!"陈秀兰一想起这件事兼职跟做恶梦一样,这和发癔症又有啥区别。
宋有粮一听也是一脸茫然,目瞪口呆想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行,俺去问问小双!"陈秀兰说着,根本来不及批厚衣裳就塔拉着鞋子去了陈双房间。
陈秀兰一看,这么晚了,小双房间的灯还亮着,她心里一阵心疼,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敲了几下门后,陈双起床给她开门。
陈双红着眼眶赶紧笑着说:"妈,这大半夜的,你咋不睡觉?你不睡,也不让我睡啊!"
谁知道陈秀兰傻傻的站在门口,喉咙蠕动了几下,眼神渐渐的布满了晶莹,她上前抓着陈双的手说:
"孩子,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当兵去了?"
陈双一听,心里一疼,装出来的笑容也僵硬了,她赶紧给母亲披上了军大衣。
可是,陈秀兰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平静,一个字都不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底儿,一下子就抱着陈双哭了起来:
"你走了,俺和你爸咋办啊孩子,你大哥也走了,你也走……"
说道最后,陈秀兰已经泣不成声,宋有粮一听赶紧披上衣服走了过来。
第115章时局已定
陈双仰头看了看房梁,这才强忍着把要涌出来的眼泪咽下去,她依旧笑着,笑的十分凄美:
"妈,你别哭了,这事情还没到那天,谁都说不准!"
"这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有啥说不准的。"陈秀兰依旧哭着,宋有粮老实巴交的只顾着叹气,却无从下手,也不知道是该安慰自家婆娘,还是安慰女儿。
"妈,咱们杏花村现在换村长了,我明儿去找他去,看能不能取消名额,别哭了妈!"
陈双硬着头皮哄着陈秀兰,她知道,这个时候,恐怕名额都由当地武装部提交到了军区了吧。
可她见不得母亲哭的如此凄凉,这样,她就算没去也放心不下她的身体。
"小双!"陈秀兰突然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那眼神透着一丝凄苦和绝望:
"这样,杨村长要是没啥办法,妈就给你收拾东西,你跑吧!"
陈双一听,心都碎了,她竟然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疯狂想法,如果要是真的能跑,那将来陈双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会有一个污点。
"秀兰,你冷静点儿,要是跑了,咱家小双不还是一样不能留在家里,将来申请党员都难!"
宋有粮叹了一口气,也是一脸愁容,随后他平静的说:"明儿去找杨村长问问,要是能给上头写一封证明信,咱家小双也就不用去当兵了。"
陈秀兰这才平静下来:"杨村长会帮咱家小双写证明信不?"
"咋不能?"陈双看着母亲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自己的心里头也好受许多,她继续道:
"别忘了大哥救过他家孩子的命,他谁不帮也得帮咱家!"
"对对对!俺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就去找杨村长!"陈秀兰终于开明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有粮就说,地里的事情他去忙,让陈双早点去杨柳村找杨国栋帮忙。
陈双到了杨柳村的时候,她都惊呆了,虽然杨柳村和杏花村只隔了一条杨柳河,可是,这经济相差也太大了吧。
红砖绿瓦,不光进村的路是水泥路,就连村民家的院子里都铺了水泥,猛一看去,都干净的很。
一路询问,陈双终于找到了杨国栋家,让陈双差异的是,杨国栋的家还是土坯房,只有院墙是红砖砌的,院子里的水泥地多处开裂,一口压井就在院子中央,还有个水池。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池子里压水洗衣服,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在院子里跟一只大狼狗嬉闹着。
这小男孩应该就是杨国栋家的儿子,看见他活蹦乱跳的,陈双也替大哥感到自豪。
"大嫂,请问,杨村长在家吗?"陈双喊道。
妇女甩甩一手的水转过面看着陈双,不由得打量了一翻笑着说:"在大队!"
陈双稍稍一愣,随后道了一声谢谢就顺着杨大嫂说的路去了所谓的大队。
陈双知道大队是村长平时办公的地方,但是相比杏花村,这杨柳村明显归正多了,至少有一处大队的存在,这样,能很好的归总处理乡亲们的问题。
陈双一路走着,来到所谓的大队,那是个院子,院子里有一颗大杨树,枝叶繁茂,树底下坐着一位头发蓬乱的女人,哭喊着,正对面,还有一间简陋的办公室,上面写着办公二字。
这个时候,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与陈双擦肩而过,赶紧走到树下。
女人穿着棉袄,齐耳短发,看她的头发上还有雾气,应该是一大早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树下哭泣的女人一见这人来了,起身就迎了上去,哭的更凶了:
"主任,我这没法活了……您是村上的妇女主任,你可得给俺做主啊!"
这一抬头,陈双吓了一跳,这个哭泣的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好像是被人打了。
"刘妹子,别哭,你的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妇联不给你处理,你家男人打你,可你自己也得低头瞅瞅自己干的啥事儿!"
妇女主任说着,叹了一口气,陈双虽然不认识她,可这杨柳村的所有部署,明显比杏花村要好百倍。
至少该有的书记,妇联都有了,还有生产大队的代表,陈双真觉得,杨国栋能把杏花村整顿好。
陈双上前打招呼,询问了一下杨国栋的所在地。
妇女主任现在有点忙,笑着指了指办公区,所在那儿,陈双过去的时候,杨国栋正在和康书记商议着什么。
"你确定这些都是杏花村的资料?"杨国栋紧锁着眉头,看了看手里头薄薄的几张纸,顿时头疼起来。
"这些都是从李大奎那儿接手过来了,我看着也是跟乱麻似的,连杏花村总共多少亩地都乱七八糟的,特别是这宋家,还没地呢!"
康书记说着,指了指乱七八糟的数据,不由得也愁得慌,这杏花村也真够乱的。
就在这时候,杨国栋抬眸看见了陈双,不由得笑了起来,让康书记先去忙。
"妹子,你咋这么早过来了?肯定有啥事吧!"
杨国栋收起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说道。
陈双打量了一下这简单的办公室,其实也就三章桌子,三把椅子,两个开水壶,三个茶缸。
杨国栋的身后还有个小柜子,里面放的全都是一沓,一沓的资料。
"确实有事!"陈双说着,杨国栋给她拿了个小板凳坐下,随后才问啥事。
杨国栋见这小小年纪的陈双,眸子里却总是给人一种沉稳和深邃的感觉,就好像,这么小的年纪好像心里有很多心思似的,这可是同龄人没有的。
再加上她参军的事情,杨国栋越发的觉得她和别的丫头不一样。
"嗯,是这样的,其实,我没打算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