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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起来一层赤褐色的泥皮,卷起一层红褐色血浆的小波浪,地表却早已干涸龟裂。
陈双听到身后传来兵戎相见的碰撞声,只见那朱红木柱朗庭内,一席银甲手持雷月长刀,正在与五王敌对。
他银甲上被鲜血洒落,溅起血珠滑下,在银甲上留下一条条血痕……
“还我双儿命来……抵挡者,只当刀下魂!”
“老师,血压升高……”李伟有些急促,赶紧说道:
“陈双,你现在很紧张很恐惧,放开,深呼吸……然后……转过身去,前面有一扇门,那里,有你想要的平静……”
陈双猛然转身,一片花海若隐若现,可是,她忍不住回头看去,那身后厮杀在血泊里的银甲战神,模糊的叫人心疼。
三千禁卫军高呼平南候要造反。
顿时弓弩手围堵了整个王爷府,张弓引弦,剑拔弩张,箭如雨下,箭弩齐射如同夏天突如其来的暴雨点落下……
模糊了,看不见了,连他高呼双的声音,都不见了,成了一片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画一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双转过头来看向这花海,很美。
只是,那花海的中央凸起一个包,坟包前竖起石碑,碑铭写着——爱妃,双菱墓。
石碑前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腰间的软剑拎在手里,柔软的剑稍搭在地面上,稍稍翘起剑稍。
“我五玄平康王,哪里配不上你?哪里比不上平南候?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死后,五王傻了,新婚燕尔,红妆素裹,红烛缭绕,她就那样带着红色凤峦金丝秀盖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
可是血,却顺着那盖头上坠下的流苏一起滑落,血自她口中出,落在绯红的嫁衣上,细看才发现,那血,将嫁衣的红色染得更深了。
而她,依旧端坐着,葱白的玉手捏着喜帕,平静的置于膝上。
一阵寒风吹进窗来,红色盖头上的流苏,不由得浮动了起来。
这让五王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没有死!
直到,那双颤抖的手,揭开盖头的那一刻,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痛苦的将席绢抓握在手里,为什么?
他已经竭力控制,可是眼泪还是从他眼角溢了出来……他抓着席绢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因为用力过猛,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涨。
他舒尔将席绢丢开,眼泪还挂在脸上,他却咬着牙指着那死人说道:
“本王说过,你死……也要与本王同穴……生生世世,你都别想逃!”
最让他可恨的是,替她下葬的时候,从袖管里发现了那张纸——
一点红妆,一滴血,朱色碧螺玉崇装,红罗彩凤五色衣,沧如悬瀑欲死心,只盼九幽阴间遇,望君依记朱砂印。
这就是嫁给他之前写的绝笔血书吗?一点红妆,一滴血?
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一丝的感情,哪怕怜悯也没有。
好……好……好……死了都要相见吗?他偏不成全,朱砂印?
他偏要让她为妃,偏要火化,烧灭你的朱砂印,你,只能与本王生死共眠,来生,你也一样是我五王的妻子。
“我很爱你,想要一辈子守着你,保护你,可我……可我是王爷,你是民女……如果来世再见,我宁当草芥,宁当屠夫……”
石碑前的五王猛然膝盖一软,他眼角的肌肉抽搐,如果他也是平民,那该多好……
陈双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整个人浑浑噩噩,脑门上的冷汗混合着眼角的一丝晶莹落入耳蜗内。
“陈双,如果很痛苦的话,你转身,身后有一扇门,你只要打开它,便能回来!”
“3……2……1!”
陈双长出了一口气,身边的杰克轮俯身询问陈双感觉怎么样,陈双点点头说没事。
杰克轮反身将刚才询问的问题草拟了一份,他重新整理了一番,勾勾画画,眉心间藏着压抑不住的窃喜:
“太棒了……这一项重大突破一定能引起不小的反响!”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未必能通过催眠看到自己的某一个前世的记忆,而且都是片段性质的,或者这个和被催眠者的体质有关系,和大脑记忆的深刻程度也有关联!”
李伟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双。
“或许吧!”陈双迎合道。
“这也算是一项研究定论吧,如果人真有轮回一说的话……”
杰克轮一直在整理,顺口补充了一句,似乎对这一项发现有着震撼人心的感觉,杰克轮改口感慨道:
“太奇妙了,简直太奇妙了……”
陈双木讷的捧着茶杯递到唇边,这两次催眠看到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又像是梦,可是,为什么她能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或许,这场梦睡得太沉,所以,她感触很清晰。
离开李伟家的时候,陈双告别了杰克轮,但是很抱歉,陈双不能亲自送他到机场了,到时候会让人送他去。
陈双回到家,远远地看到太阳底下的绿荫草地上,那两抹叫人心碎的身影。
欢欢正抱着皮球在草坪上玩,或许是因为今天德凯去了军区的原因,王春晖正带着一名手下陪欢欢丢皮球玩。
一旁的姚大娘依旧架着乐乐的胳肢窝,一脸愁容的教她迈步。
陈双的心一阵揪疼,到底是不是因为早产的原因?而且当时乐乐是后出生的,比欢欢晚了十几分钟。
可是,即便是缺氧也不会导致下肢无法正常发育不是?而且乐乐根本没有肌肉萎缩等退化的现象,也不太可能是小儿麻痹症。
“妹妹……”欢欢跌跌撞撞的跑去捡球,抱在怀里冲到妹妹身边,把小皮球递给妹妹。
乐乐搓着双腿抱着皮球哈哈的笑了,声音清脆宛如出谷黄鹂。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她知道以后面临的是怎样的人生吗?
她知道如果永远无法走路是怎样的感受吗?她会错过太多的似锦繁华,错过太多的自由,永远不知道奔跑是怎样的感受。
想到这里,陈双的视线模糊了,脚步也慢了下来,她甚至开始害怕抱乐乐了,她总觉得对不起她……
第1019章小乐乐不太好
“妈妈,你看……”离着老远,乐乐就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高兴的把皮球举得老高:“大皮球……”
陈双鼻头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多余的眼泪重新吸进肺里,扯开嘴角的笑容,蹲下身子接过皮球,抬手摸了摸乐乐的脑袋:
“乐乐真乖!”
“妈妈,我想玩……”
乐乐抬手去拿皮球,可陈双的心又是一阵疼,姚大娘自然看得出丫儿心里很难受,顿时叹了一口气,把乐乐抱起来哄着说:
“婆婆陪你玩小铃铛哈……咱不玩皮球!”
说着,姚大娘抱着孩子就要进屋,可乐乐却努力的扭着脖子看向哥哥,眼泪毫无征兆的说来就来,流的一脸都是。
乐乐哭闹了一阵子,声声入耳,如同刀子一样一下下扎在陈双的心口。
兴许是累了,哭完了就睡下了,姚大娘叹气的看着坐在客厅里满眼泪花的丫儿心里一阵疼:
“丫儿,不等小宋回来了,俺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心里头好有个数!”
陈双搓了一把脸,这才从无奈中抽身出来,让王春晖驾车带她们娘几个一起去了医院。
除了打预防针,两个小家伙的身体都很棒,很少发烧感冒,所以,来医院的次数也不那么频繁。
可是,乐乐明显胆小,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就吓得往陈双怀里钻,就连调皮一些的欢欢也拽着婆婆的衣角不安的往身后藏。
骨科医生也都是认识很熟的人,当下也没挂号就被主治医生曲海军给请进了办公室。
“这小子,和德凯长得还真是像!”曲海军摸了摸欢欢的脑门子,欢欢一个劲的往后躲。
陈双把情况简单的说了,这时候曲医生才收起笑容哦了一声,将乐乐接过去抱在怀里:
“十八个月了,按理说不应该……”
乐乐以为要打针,当下就在曲医生怀里挣扎的像一只小兔子,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曲医生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把白大褂脱下来搭在椅子上,乐乐一下子就不哭了。
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曲医生,又看看椅子上的白大褂。
那湿漉漉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起,扑闪着,像是晨露中打湿的绚丽蝴蝶的翅膀。
似乎半晌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看的曲医生哭笑不得。
把乐乐平放在床上,她不安的看向母亲和婆婆,最后,欢欢像个小男子汉一样说——妹妹不怕!
陈双蹲在一旁抓着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张开在自己的脸上摩挲,那肉肉的,软软的,温热的小掌心像是赋有魔力一般,能抚平陈双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恐慌。
“咦?”曲医生将乐乐的双腿并拢,单手抠住乐乐的一对脚踝,他突然发现左右双脚的踝骨中间的缝隙有点异常。
他下意识的抬手捧着乐乐的左腿,在她脚踝的踝骨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没想到乐乐当时就跟被针扎了一样,哇的就哭了起来——疼!
这一哭,陈双的心也跟着被剜掉了一块肉似的,疼的嗓子眼都在抽搐。
曲医生赶紧松了手,把乐乐抱起来,站立在地上:
“乐乐啊,告诉大伯,这样疼不疼?”
乐乐胆怯的往后缩,但是她却摇摇头说不疼。
陈双吸了一口凉气,试着横向捏了一下乐乐的脚踝,她马上就疼哭了,但是扶着她站立在地上,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曲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骨头没发育好?你也知道,她是早产……”
陈双的手有些颤抖,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必须要为这孩子的一生负责。
她身为人母,即便在商场上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雷厉风行,可是……在孩子面前,她只是一位母亲而已。
“拍个片子看看才行!”曲医生也不敢妄下断论,再说,孩子太小,又不像是成年人,他稍稍一用力还没摸清楚骨骼的走向,她便受不住那种痛了。
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连曲医生都不忍心下手了。
拍好片子,在等待出片子的时候,陈双在外头坐着,曲医生给她拿了椅子倒了茶,陈双也没心思喝,总觉得办公室里太闷。
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就像是平静湖面上荡漾开的涟漪,一圈圈的扩大,占据了她整颗心,甚至在整个胸腔内荡漾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拿起电话,想了很久才给宋德凯打电话,她第一次有一种不敢承受后果的恐惧:
“德凯,你快回来吧,乐乐她的病很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陈双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宋德凯当下头皮一麻,哪里还耽搁的了。
“妹子,你来一下!”
刚挂了电话,曲医生出来找他,脸色很不好看,陈双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里面就他们俩,连姚大娘和王春晖都不在。
“这事……”曲医生打开开场白,却没有切入主题,只是目光在陈双脸上游离。
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商场风云一起,她跺一跺脚就能让京北商业界颤三颤。
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