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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李伟很诧异,人的深层记忆库里有很多记忆其实都是潜意识发出来的信号,一种本能的反射。
按理说,陈双不应该回忆起前世的过往才对。
可是,即便不可能,李伟和杰克轮还是很激动,看来,大脑深层的记忆应该会有更深的突破和进展了。
“你试着……顺着街道往前走……”
陈双的潜意识开始挪移,她迷茫的回头看着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充满了恐惧感,好像身后有人在追她一样。
她越走越快,甚至开始小跑起来,顺着心跳加速,李伟赶紧顺着询问。
“我……我看见一个骑马的人……不……楚防震!”
只见那红鬃烈马的背上,坐着一位长相俊朗的男子。
他一袭白衣素裹,腰间配着一条黑色锦带,中间镶嵌一颗椭圆形的白玉。
黑白相间之余,透着一股诡异的反差感。
那张阴鸷的脸上冰冷如寒冰,他踏马狂奔,乌发在身后肆意飞扬,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穿着碧色广袖长衣的女子,露出怨毒的神色。
“即便是死,也别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那碧色衣裙女子,惊恐的回头看着,眼看着就要被追上,她慌了,可偏偏被繁琐的长裙绊倒。
那自称为王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紧急一勒马缰,马儿前蹄腾起嘶鸣阵阵,落下马蹄之际,一声惨叫传来。
那女子的腿被马蹄踩断,疼的她俊美的脸顿时扭曲大叫一声,血,瞬间晕染了她碧色的裙摆,右腿不停的抽搐。
可那姑娘却紧咬着下唇,看着马背上的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即便是断了双腿,我爬也要爬出王府……”
第1015章震撼人心的脑部记忆
陈双的心跳陡然波澜起伏,让李伟有些着急,经验丰富的杰克轮倒没有如此紧张,他摆摆手,依旧细声细语的问陈双,看到了什么。
可是问了两次,陈双也没说话,杰克轮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这是陷入记忆中的一种反应,等一会再问。
陈双的心跳似乎又缓和了下来。
眼看,那高头大马上的“楚防震”纵身跃下马背,一把将地上已经疼的目光模糊的女子抱入怀中。
腰间锦带中,软剑一出,伴随着他骂了一句畜生之后,身后那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应声倒下,血顺着脖子流了一地。
“你说你爬都要爬出王府?就为了私会情郎?倘若,本王把你杀了呢?”
女子再无力气挣扎,血淋淋的腿垂在男子臂弯之外。
“放……我……下来!”陈双长发垂下,却努力的抬起头怒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女子越是无力的挣扎,男人的臂弯就收的越紧:
“本王再说一遍,即便你死,也要死在王府!”
“我只是一介草民,你为何要执意选上我?大千世界,女人多的是……我……求你了,放了我……”
“平南候不过草莽出身,他何德何能配得上你这么个大美人?”
女人咬着颤抖的下唇,从强硬变成了绝望的恳求,这个过程,她的内心是极度痛苦的。
她的青梅竹马是镇远大将,因为战功赫赫,随后被封为平南大将军,这次平定南华,皇帝就等着这次他凯旋而归封为平南侯,特立侯府。
他就会像皇帝请求赐婚了,可这一切在五王眼里,都不算什么,领兵打仗,保家卫国本就是将军该干的事。
他若战场失职,守边有误,株连九族的罪名那只是欲加之罪,轻而易举便能让他挫骨扬灰。
“楚防震”将株连九族四个字咬的很重,女眷全都为奴为婢:
“跟着本王,保你此生安泰,荣华富贵!”
“你想干什么?”女人一听急了。
“你不是说,就算是断了腿,爬也要爬出王府吗?我看你爬……绝不拦你!”
他说到做到,还就真下令如果这女人不愿意换红妆,即便是爬出去,谁都不要拦着她。
一点红妆,一滴血,朱色碧螺玉崇装,红罗彩凤五色衣,沧如悬瀑欲死心,只盼九幽阴间遇,望君依记朱砂印。
这两行字写在宣纸上,藏于袖中。
在穿上凤冠霞帔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再无任何波澜,华丽的轮座,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她坐上去。
“平南候回京的日子是今天吗?”
“奴婢不清楚,但是听说平南侯已经凯旋而归,正在赶赴京城的路上了!”
丫头低垂眼皮说道,这是准王妃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打听南平侯的行程。
女人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她如玉一般的眼帘上,垂下了一抹闪动的剪影。
随着忧伤抖动着,像是能撩拨所有男人的心似的。
“嗯!”看来王爷很守信用,准王妃只是嗯了一声,红盖头便戴上了。
她长出一口气,设想过千万次嫁给他的样子,设想过,红烛下,二人交杯的样子,那时候,很是期盼。
而现在,她竟然担心被他看见自己穿红妆的模样,很怕,很怕……
吉时已到,准王妃发嫁,街道各处宣红一片,雷鼓阵阵,唢呐齐鸣。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开城门的雷鼓声音传入整个京都城,本是五王爷大婚。
可此刻,官家百姓全都转移了注意力,平南将军的车马凯旋而归了。
一排排战马开道,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从城门贯入,百姓欢呼起舞,替这安居乐业的生活,感激这位智勇双全的大将军。
“平南侯快马加鞭,不忘圣恩日夜兼程,赶回京都了。”
这个声音此起彼伏,听进了红盖头下的那对耳朵里,她忙的掀开盖头,拉开轿帘,她看见了……她看见他了……
顿时两行清泪顺着鼻尖滑落,她想叫他:
“阿凯……”小时候,她都是这么叫他的!
可是被王府的奴婢给呵斥住了:“王妃,请注意您的家修!”
盖头只能夫君亲自给掀开才能随便掀开。
黑色马背上一身银甲的男人舒尔回头,好似真的听到有人叫他……那个声音,太熟悉了,甚至深入骨髓。
只是他感觉女人不可能出现在京都,他这次,回来复命,宁可不要封侯,要一个御赐的婚姻,是他最终的目的。
平南燕鸟鹏羽飞,北都雪落如银装,三日踏过春夏度,千里加急送冬阳。
一朝击溃千层浪,千军万马斩情丝,面圣得知佳人故,不愿封将做王侯。
绝笔血书来生见,勿忘君认朱砂印,银装战甲雷明刀,举旗血洗皇家宅。
宁落青丝染红浆,血染大地万里穹,重归故梦阎罗殿,敢问可记当年诺?
陈双突然感觉一阵胸闷,浑身流了不少冷汗,她惊厥而起,目光惊恐的看着某一个方向,她早就忘了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又在做什么。
她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心跳和血压太高,被杰克轮逼不得已唤醒了。
可是,陈双依旧痴傻的平视着前方,眼珠子,一动不动。
好像那血,还在她身上流淌,那被马蹄踩断的腿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还有……还有那红盖头下绝望又窃喜的眼泪。
还有那些无奈和希望徘徊之中纠缠的复杂情绪。
陈双是被一滩血惊醒的,她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落,看的李伟稍稍蹙眉,有些歉意。
看来陈双的记忆中存在着很多痛苦的事情。
“喝点水!”李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陈双,陈双慌张的捧着,眼神有些找不到焦点。
陈双木讷的把水杯递到唇间,杯子里的水随着她颤抖的双手动荡着。
“陈姑娘,这只是一场梦而已,醒了便没有什么了!”
陈双这才抬眸看着杰克轮老先生,她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知道,这只是一场梦。
她慢慢的环顾四周,“梦”里的那一切压抑和痛苦全都慢慢的被眼前的现实撇下一层去。
杰克轮说,一次性催眠不能持续太久,所以,他可能还要进行第二次催眠。
临走的时候,杰克轮一直在疏导陈双,这只是个梦,醒了,便真的再也没什么了。
陈双笑的如同三月桃花开一般,点了点头,转身的那一刻,陈双脊背挺直,步伐轻盈且稳健。
她知道这不是梦,前世的楚防震?今生的楚防震?他的腿不是瘸了吗?
这一切,真的好像应承了因果。
可……德凯……她前世的阿凯……却落了那样的结果。
一进家门……陈双远远地看见男人,她脚下像是生了风一样,奔跑着,漫过偌大的草坪,一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怎么丫头?”宋德凯愣了,这一回来扑进怀里就哭?
第1016章宁可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
见丫头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个没娘要的孩子似的,宋德凯蹙眉,对着警卫摆摆手,干脆把女人抱起来,横在怀里: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女人泪眼婆娑,就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处,依旧是哭。
宋德凯,心里一疼,这丫头,也不说话,就哭,他得多久没见过丫头哭了,好像憋了很久很久似的,哭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上了楼,宋德凯紧皱着眉头目光露出疼惜的神色看着女人:
“乖,不哭,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跟老公说,还有我摆不平的事情吗?”
宋德凯的心一阵疼。
“没有事!啊……啊……”陈双再一次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久久的不能分开。
就连此刻,她还清晰的记得,那场催眠中看到的场景,阿凯,就是他,堂堂的镇南大将军,凯旋而归,战功赫赫,被帝君封为平南候的阿凯,就是他。
可他得知前世陈双的死讯后,撕了诏书,举兵造反,直擒五王府。
看到女人血书绝笔的那一刻……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那一日,血染皇家宅,血流成河……很多,很多的血,比陈双重生之前的那场车祸流下的血还要多百倍……
——绝笔血书来生见,勿忘君认朱砂印,银装战甲雷明刀,举旗血洗皇家宅。
宁落青丝染红浆,血染大地万里穹,重归故梦阎罗殿,敢问可记当年诺?
记得,记得……陈双本就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在手腕上,只是很不明显,与皮肤相比的话,最多也就是略微深了些红色罢了。
若不是明显翻开手腕刻意指给别人看,根本不会留意,以至于陈双自己也忽略了。
这个傻瓜,怎么无缘无故的在这哭的这么凶,很久很久,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扯着嗓子哭了。
惹得莫名其妙的宋德凯只能紧紧抱着她,把下巴抵在丫头的脑袋上,好吧……莫名其妙的他也想哭了。
“你个大傻瓜,哭什么呀?”宋德凯嘴上这么说,可手却十分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头发。
…………
阳历一月初,快过年了,雪似乎很通情达理的谢幕了,似乎给人们留下几天办年货的时间。
可是,稀稀拉拉的小雨却落下了,听着下雨还不如下雪的抱怨声,菜市场的生意在这几天,能顶上一个月的销售量。
家庭条件好的,都是半条猪的买,再好一点的,都是整头猪的买。
鸡鱼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