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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怎么舍得我这么痛苦,你怎么舍得骗我。”苏羽沫崩溃大哭,她的双手用力地捂住脸颊,泪水狠狠地浸湿了手掌。
    “羽沫………对不起………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死………不要死………。”
    她死了,他一样活不了。所以,他希望她活着,他才能有补偿的机会,他才有赎罪的机会。
    季绝双臂猛然用力地把苏羽沫抱入怀里,不顾她细微的挣扎,用力再用力,力道紧得仿佛抱着最后的浮木。
 第293章 覆水难收9
    他的嘴唇在她的耳畔边,沉重的呼吸,粘稠的泪水,唇瓣轻张,只有那三个字一直在重复着,“不要死………。”
    “你凭什么………凭什么!”
    苏羽沫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狠狠滴用力,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委屈,愤怒,怨恨全部化成了力气,狠狠滴打回去。
    季绝一声不吭,任由她打着,只是那双臂,越收越紧,满手只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只有那烙人的骨头,他的心,几近痛到麻木。
    他的怀抱那么紧,那么温暖,仿佛可以为她遮挡住所有的风浪,一如以往,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牢牢地把她护在怀里。
    她可以憎恨所有的过往,却无法憎恨他们曾经的甜蜜。
    那个时候,他们那么幸福,那么快乐,她曾经以为,那是他们的一辈子。
    苏羽沫哭的声堵气咽,好几次气都差点喘不回来,哭的累了,哭声逐渐地变小,打人的力道也慢慢变轻,整个人宛若虚脱了一般,瘫在季绝的怀里,情绪也慢慢地平稳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个人略微粗重的呼吸。
    平静下来,现实,还是要面对………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苏羽沫的手,慢慢地放到了季绝的胳膊上,正打算推开他,可隔着薄薄的衬衣,她竟然摸到了一条一条粗糙的痕迹。
    她的心猛然一跳,手指重重地按压了下去,果不其然,那真的是一条又一条的痕迹。
    “这是什么?”她抬眸看向季绝,嗓音沙哑无比。
    季绝回望她,眸光依旧黑沉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薄唇紧抿,却什么都没有说。
    苏羽沫径直拉开他的衣衫,季绝不拒绝,却也没有迎合,只是静静地任由她褪了他的上衣,露出了健壮的上半身。
    而他的右臂,一条一条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而这种痕迹,就像是刀子直接割在皮肉上的。
    细数下去,竟然有七八条,横在胳膊上,几乎要蜿蜒到了下手臂。
    若是再多几条,估计就得刻到手腕的血管上了!
    “这是什么?”苏羽沫再一次发问,只是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颤音,瞳孔不断地收缩。
    季绝依旧没有说话,黑沉的眸子缓慢地流露出一丝丝的悲哀。
    “我叫你说,说啊!”
    苏羽沫的声音再次拔高,可嗓音太过颤抖,一句话说的细细碎碎的!
    季绝缓慢地笑了,他的语气,极其轻描淡写,“我伤害你一次,就划一刀。我无法让自己无限制地伤害下去,所以,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他的左手,随意地拂了一下右手腕,“如果到了这里,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再伤害你。”
    苏羽沫一手猛然捂住嘴唇,浑身颤抖得几乎要站不稳,怪不得他说,她的痛苦,他都知道,他伤害她,她痛心,他就痛身。
    “我要记住,我给过你多少伤害,将来………如果有机会……我要全部补偿回去,全部……一丝不漏。”
    季绝继续道,唇角还能弯出一丝弧度,“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俺都要伤心伤肺了,很快就要大结局,亲们蛋定哇!
 第294章 覆水难收10
    “你这个疯子………疯子………。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苏羽沫喃喃低语,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她曾经以为,她和季绝之间,是她爱的深,是她爱的多,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季绝的爱,已经入魔。
    她永远都比拟不了他的高度。
    到底是多爱一个人,才会舍得把她推开,才会甘愿放手。
    爱情,对她来说,是占有。
    对季绝来说,却是守候。
    而守候,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可她的心,已经陷入世间最丑恶的泥沼里太久,就连季绝的爱,也无法把她拉上来,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去回应他。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无情也好,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一切,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我………。”苏羽沫的唇张了张,几次想要说出话,却每一次都被堵了回去,她不住地摇头,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羽沫……不要说,先不要回答我。”
    她的答案,那么了解她的他,怎么会不懂的。
    他的小羽沫,从小就是一个固执而执拗的人,从不会转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不然,她不会爱他爱的义无反顾,一爱到底,不然,她也不会恨他,恨得能让自己在短短时间强大起来。
    只是,他可不可以不要听这个答案。
    他怕,他真的怕,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所以,即使知道她的答案,他还是想要拼尽全力再博一次,最后一次。
    “羽沫,在听你的答案之前,你先跟我来………。”季绝攥紧苏羽沫的手,用力地扣住,把她拉出了门,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去。
    苏羽沫呆呆地任由他牵着走,目光呆滞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亦步亦趋。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那是她熟悉的房间,她曾经的房间,她爸爸妈妈为她布置,送给最可爱的小公主的房间。
    可这个房间,已经被花景颖砸碎砸烂,已经被季绝锁了起来,一并把她曾经的希望砸烂。
    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季绝把锁打开,拧开了门,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了无数次一样,门一点一滴地打开,里面的景象一点一滴地呈现在苏羽沫的眼前。
    相当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家具,只是………曾经被砸烂砸碎的家具,一个一个细细碎碎的,全部被重新黏合了起来,就连那个被泼了墨的墙,那被沾染的部分,变成了一个穿着精致的王子装,面容俊朗的王子……他骑着白马而来,来迎接他的公主。
    仅仅是一眼,苏羽沫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男人,默默无语地在这个房间里穿梭,艰难地把这些细碎的家具,一个一个地黏起来,这么浩大的工程,他却无怨无悔,只是因为,这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羽沫……我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就像这个房间一样,你在乎的东西,我全部给你找回来,好不好?”
    几近卑微的声音,缓缓传入耳畔,他的手,依旧牵着她的手,却不敢再用力,双手克制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害怕她最终,还是会推开他。
 第295章 没有脸的男人1
    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滚烫的,砸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迅速地晕开。
    那重量,几乎要把季绝的心,压得透不过气来。
    苏羽沫脚步极其缓慢,慢慢地迈开,慢慢地走近,仿佛在害怕,只要脚步一重,眼前的一切就会破碎,就会变得虚无。
    她的视线,轻轻地落到这些重新粘合起来的家具上,熟悉得让她心悸,一瞬间,脑袋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画面,每一个画面,都含着快乐的回忆,一幕幕,一片片。
    那些快乐的回忆,似乎真的全部被找了回来。
    爸爸妈妈的笑脸,季绝的笑脸,她的笑脸,那样肆无忌惮的笑,那样幸福飞扬的笑。
    这一些,真的还能找回来吗?
    她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
    她可以做回以前的苏羽沫吗?
    他们………可以回到以前吗?
    浑身细微地颤抖着,她的双眸瞪大瞪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内心一圈又一圈地泛滥着那酸酸涩涩的情绪,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激动,想要哭,却又想要笑!
    心脏像是悬在半空中,脚下像是踩着漂浮的云朵,整个人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看不透,摸不清,似乎在梦中一般。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些家具,当手碰到实物的时候,她的心跳猝然加快,快的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腔。
    是真的………
    不是幻觉………
    季绝真的把他们………都恢复了………
    黑黑的眸子豁然滑过一丝光亮,她猛然回眸,看向季绝,他定定地站在原地,黑眸深邃,眸底溢着无尽的深情,全然倾泻而出,无一保留。
    苏羽沫的心跳的更快,那重重的心跳声,仿佛就跳跃在耳边,连内心那不真实的感觉,都逐渐地消失………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给季绝一个机会,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执拗,这么执着?
    这个被砸碎砸烂的房间,都可以恢复原状了,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也可以…………
    她的唇角,倏地弯了弯,苍白的脸庞上,缓慢地绽放出一个梨花般明媚的笑颜,唇瓣微启,“季………。”
    可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她的手倏地感觉到一丝震动,下一秒,她手下的家具,以极快地速度破裂,裂痕扩大,最后,轰然倒塌。
    一个家具倒下,连接着的家具似乎失去了支撑,也跟着倒塌,砸在地上,又是碎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房间皆是倒塌,家具零件掉落的哐当声……。。
    这个房间,如同那一天。那个,她噩梦开始的那一天。
    她就站在这个房间里,眼睁睁地看着花景颖吩咐人,把她的房间砸烂,砸碎,把她在乎的东西,一一践、踏,把她的尊严和骄傲踩在脚底下。
    那个时候,季绝拥着花景颖,冷酷无情地把她赶出了这个房间,开始了她的噩梦之旅。
    脑海中所有的甜蜜回忆,瞬间被打破,随即而来的,全部是噩梦里的一切,如同无数个怨灵,在她的耳边阴森地叫嚷着,折磨着她的神经。
 第296章 没有脸的男人2
    苏羽沫脸上的笑意僵住,眼底的温暖,霎时间全部变成了恐惧,下一秒,她的手猛然用力,狠狠地甩开了季绝的手。
    季绝的身体一僵,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剧烈的痛楚,“羽沫………。”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苏羽沫痛苦地低吼出声,黑眸里噙满痛苦,纤细的手指指向那些再次破碎的家具,“你自己看,就算你能把它们恢复一千遍,一万遍,那又如何?它们永远都有裂痕,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而这些裂痕,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们,我们曾经,有多痛苦!”
    这些痛苦,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它们只会深埋在心底,如同一根细小的刺,它平时可以不痛不痒,可一旦它真正爆发起来,那种折磨,她无法再承受!
    “羽沫!这样不公平!”
    季绝同样低呵出声,双手握住了苏羽沫的肩膀,迫使她面对他,“伤害你的人,全部都是季绝,你可以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可是,我同时也是alex。alex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alex是为你而衍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