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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盛靠着门板松了口气,幸好,对方不是冲着宋志来的。
那是为了什么?他浓眉大皱,但毕竟是应了那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八字箴言,欧盛凭着一丁半点的线索到底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却听宋志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好汉啊……你的手指怎么了?”
“手指?”欧盛抬起手,右手大拇指上赫然有红色印泥!
他猛地睁大眼!定定地注视着拇指上的红印!
刚才那么混乱短暂的情况下,那个夜袭者竟然能成功碰到他!还是精准地碰到了大拇指!
欧盛没来由地打了一下寒战!
这万一不是毫无杀伤力的红色印泥,而是什么剧毒或者直接是武器……
可恶!
居然有人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欧盛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越想越委屈,欧盛把醋瓶子往宋志怀里一扔,大步走向旁边的房间!
他坚信,这时候,只有温文尔雅的先生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嗯?”温文尔雅的先生刚从书房走出来,此时正站在苏辛的房门前,目光从空荡荡的房内收回,对着电话里再次强调了一次他的丢脸史,“你被袭击了?”
“只是……被碰到了……”作为一个不出山的高手,却被另一个不具名的喽啰给钻了空子!欧盛此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但面对唐知眠时,依然选择如实相告,“确实是被袭击了。对方是个女人,身高大约一米六四、五,形体纤瘦,身手敏捷,戴了假发,上了妆,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原本想提起那对方颈项上的那一抹金色,但潜意识里不敢在没有万分确定的情况下说出来。
因为,他印象中所见过的女人里……唯独就特立独行的那个……脖子上纹着金色刺青。
还是一个让他家先生总记挂着操心的人。
那可不能轻易拿来妄加揣测啊!
唐知眠静默几秒,不紧不慢地给了他一记重击:“是苏辛。”
“啊?”这世界玄幻了欧盛!
……
“苏小姐您慢走,比赛时间定在下周一,我们会提前一天派人去接您的。”赛事处的负责人一反刚才盛气凌人的态度,对着哈欠连连的苏辛笑容满面地躬身欢送。
苏辛摇摇头,这世上还真是一分权势一分命啊,她拿着欧盛的指纹破译了他的行事报表,又从报表里找到了这次国际时装大赛的邀请函,最后通过邀请函上的唐知眠的指纹一路查询,最终摸到了一笔订单的签名,她模仿唐知眠的签名给赛事处发了推荐信,也算是顶着唐知眠的名义来参赛了。
到时候,他必然是要跟着趟这淌脏水了,谁让他注定要是她的男人呢?
苏辛毫无愧疚感地把玩着手里的报名表,对着一脸谄媚的负责人勾唇一笑:“别送了,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负责人一下子受宠若惊,这小姑娘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刚才还因为他不肯相信差点把整个房子给掀了,这会儿突然这么亲和有加,让他顿时感到十分不安。
“好好,苏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尽力为您做好!”
唐先生啊!这可是唐先生唯一推荐过来的人选啊!光从容貌和身材来看,这姑娘除了略显娇小一点之外,其他的还真是没得挑!更何况是唐先生看中的人!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负责人笑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苏辛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客气,问道:“听说柳庭庭是今年的主设计师?还准备亲自走压轴?”
“是的,柳小姐一向有涉猎服装设计这块,她前不久又刚在绘画大赛中拿了奖,相信眼光绝对不差,组委会也十分看好她。”
“那就很不巧了,”苏辛叹了口气,遗憾而戏谑,“这压轴呀,只能我来走。”
再也没有比压轴走秀更能引起柳庭木的注意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将他的妹妹挤下来之后,从而走了压轴的新人!
什么样的新人有这样的能力呢?
必然是一个幕后金主财大气粗的新人了。
柳庭木缺钱,苏辛清楚,一个极其不受待见,又极度渴望在大家族的夺位厮杀中脱颖而出的人,金钱是他迅速上位的最佳工具!
暗流花也好,暗流香也罢,无一不是能快速来钱的方法!
而她要充当这个诱惑,一个能将柳庭木彻底拿下的诱惑!
第六卷 遇上方知有 第94章 不想断绝关系
一听苏辛要走压轴秀,负责人紧张地直搓手:“这……有点为难了……”
“你看起来这么精明能干,一定可以处理好的,对吗?”苏辛大方地给予高度赞赏,还不忘提上一嘴,“之前跟唐先生吃饭的时候,他还说他很期待我的走秀呢。”
“呵呵,苏小姐确实很让人期待啊。”负责人急忙拍马两句,脸上露出无奈又认命的表情。
算了,跟唐先生比起来,柳小姐确实好伺候得多。再说了,当初柳小姐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虽然大家都默认让柳小姐走压轴顺便宣传她即将发布的品牌,但毕竟一没有签订合约,二没有对外发布,临时变卦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您先回去好好准备,到时候我们保证让您走压轴!”负责人下了保证,苏辛总算满意离去。
……
老宅。
满院的风铃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花团掩映之下,四锦园的车子已经看不见了。
“先生,您真的还要再等三年?”刘叔候在唐知眠身后,叹气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过来人的语气。或许老人总归是阅历深厚的,因而说的话,做的事,都会有些说教意味。
刘叔心疼自家先生从小就是个孤苦的,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却依然孑然一身。
明明是风姿绰约的一个人,却如此孤绝寡冷,叫他这个老头子都看着心疼。
“你既然肯叫我一声奶奶,便是我唐家的子孙!就该知道唐家从不做卑鄙掉份儿的事!那个齐若蓝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你明知道,青青需要她!没有她……青青会死的!阿眠,我老了,等不起了,上天怜惜我,将青青给了我们唐家,你真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
“我知道你对我当年做的事还耿耿于怀,可人都死了,你是要我今天当着你的面,一命偿一命吗!”
唐家老太太今晚是来训斥孙子的,拐杖敲击着铺上地毯的地面,字字句句,半点不留情。
他们家先生便安安稳稳地坐着,由着老太太斥骂不休,从头至尾,一句未应。
刘叔立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刚想开口替先生解释几句,却被唐知眠眼神轻扫,只得忍了下来。
刘叔多想大声说,归根结底还是齐若蓝自己太不识相了,明明是银货两讫的交易,还妄想飞上枝头,要不是眼下小小姐不能没有她,刘叔早就想拎起扫帚将那伪善的女人从四锦园赶出去了!
这几日她一定又在潜心礼佛的老太太面前嚼舌根,还搬出了唐家的旧人旧事搬弄是非,若不是念在她刚给小小姐输了血,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刘叔非让让欧盛去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
“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我只求你能善待青青……如果你真要我以命抵命,随时说一声就可以了。”秦君怡说累了,靠在沙发上微喘气。
如她所言,她确实老了。
偌大的唐家,如今已经尽数落在唐知眠手里,是生是死,是兴是灭,全在他翻手覆手,一念之间。
眼下,他还肯因着青青的关系对他们这些人都不曾苛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夜,她仗着辈分、端了架子,甚至是厚着脸皮来这一遭,无非是想在有生之年,为自己可怜的孙女多保驾护航一些,哪怕余生罪孽,连佛堂清静之地都难以消洗,也总算替老唐家留了一分血脉!
对面静坐着的男人一手枕在脑后,一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指尖夹了烟,他也不吸,由着袅袅升腾的烟将他整张脸轻然笼着。
淡淡的烟草味,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渲染出几分清冷之感。
“三年。”烟雾之后,男人弧线完美的薄唇一张一合,轻吐出两个字。
秦君怡神色怔了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激动,精明的眼底闪动着湿润:“你说的是真的?”
还肯庇佑他们三年……够了,足够了。
三年够她好好部署今后唐家的走向,也足够让那个人……做好回来的准备了。
一声承诺能换来三年平静,唐知眠慵懒地一抬眉梢,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如今加诸身上的负累责任烦不甚烦。
如若能活得肆意洒脱一些,谁会愿意和他一样,生来便是一场交易,血脉里浸润了商场的狠戾?
他做事从不摆什么大道理,手起刀落比什么都痛快,人人都尊他敬他,无论如何都该是件让人艳羡的事。
唯有午夜漫漫,俯瞰繁华时,他才恍然惊觉这人间数十年,竟没有一日是真正快活开心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道理他比谁都要明白,却未必真能断得利落。
唐家说到底与他牵扯不清,而那个眉眼娇媚的小姑娘也是冲着“唐知眠”来的。
他不想这么快断绝一切关系,包括唐家,包括……苏辛。
刘叔还在唉声叹气,唐知眠并未应声,他沉沉的目光落在那些被风吹得翻浪的粉色花海上。
他喜欢风铃木,这花一开就是满树,像是将所有生命都耗之殆尽,将全部的灿烂宣之于众,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是他欣赏的模样。
唐知眠负手立在庭中,不知过了多久,刘叔突然匆匆从屋里跑出来:“呀,先生,不好了,苏小姐好像没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在?”唐知眠眉心微凛,大步走到苏辛房前,门一开,里头平整干净得好似从未有人入住过。
只有飘窗上的一个抱枕,证明有人曾在上面坐过。
手机响起,欧盛在电话里闷闷地说:“先生,我被袭击了。”
……
回到老宅时,已经是凌晨时分,苏辛蹑手蹑脚地往房间挪去,经过客厅时,里头一点灯光也无。
窗外透进来的晨曦光亮让她隐约能看得清脚下的路,不至于失足跌倒。
“啊……”刚路过茶几边,苏辛突然被一股大力扣住腰肢,毫无防备地被人抱了个满怀!
“找死!”苏辛反应机敏,右手手指朝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的腰腹间戳去!那里是寻常人最敏感的地方!
“咦?”侧过身来的苏辛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幽深寂静的眸子,“唐知眠?”
她眨眨眼,璀璨一笑:“早上好。”
第六卷 遇上方知有 第95章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外间晨曦穿透庭院里的枝桠,点点落落,明明闪闪,在她身后铺就成光。
她的眼睛漂亮至极,并非圆滚滚的纯真形状,而是偏细长的撩人眼廓,眼角轻微勾起,瞳仁很黑,眼底闪动着娇俏的芒光,连同脸上刻意讨好的笑容都十分乖巧。
出门浪了一晚上的小姑娘,总算回来了。
唐知眠将她抱紧了些,下颌枕在她的肩窝里,低低一声叹息:“去哪儿玩了?”
苏辛有些意外这人突如其来的亲昵,但送上门来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她趁机贴着他,在他颈间重重“吧唧”了一口,笑着说:“我要是说我出去夜跑,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