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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眠于你心上-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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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边,纪彦民从将苏梦兰带离东苑后,就一直留在公寓里陪着她。
    之所以不敢轻易置之不理,还多了一层其他考虑: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苏梦兰有轻微的焦虑症,现在又遭遇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更不想将她送回人多嘴杂的疗养院。
    可因为太久没有独处了,面对依然美丽的妻子,这个历经半生漂泊的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除了傻乎乎地询问她想吃什么,想看什么,想做什么之外,好像剩下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彦民,你能陪着我,真好。”
    纪彦民笨拙地将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衣服晾晒到阳台的架子上,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手软,刚洗好的一件毛衣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又给弄脏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笨手笨脚啊!”苏梦兰放下杂志,笑着迎了出来,见着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一脸无措地看着自己,笑意微微淡了下来。
    多少年了,从相爱到私奔,再到生下女儿,和之后的天涯两隔,这个一向骄傲洒脱的男人可从没有过这样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是岁月偷走了什么?还是她已经不敢再奢望一切回到过去了?
    苏梦兰定定地看着纪彦民,她想从他的脸上抑或是表情里看到一丝半点的答案,她想知道他终于匆匆忙忙地出现在她面前,救下狼狈不堪的她,是出于夫妻情分,还是……只是因为在那之前,温建良是要强奸她的?
    可无论是出于那种,苏梦兰如此无力地发现,她已经不敢奢望他对自己说一声“爱”。
    在疲惫又漫长的等待之中,她对他只有无止境的期盼,可一旦盼了过来,整个生命终于不再有所期待,她觉得,这一场无妄之灾,这一场背叛亲族的爱,可以结束了。
    彻底地,宣告结束了。
    
    许你温柔一场 第284章 自杀
    
    “这不是年纪大了么,手脚不灵活了。”
    坚决不提之前为了救老婆的时候,一把年纪的他还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
    纪彦民摸了摸后脑勺,也回苏梦兰一个笑容,只是因为落在阴暗处,这笑容更多了几分生涩的尴尬。
    女人娴熟地重新将衣服放回洗衣机里清洗的,等待的空闲,她开始尽量拉些话题打破彼此间陌路一般的隔阂。
    “结婚以来,我是没见过你洗过衣服的,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
    这话半真半假,毕竟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抵不过分离的时间的三分之一,这样直接说纪彦民从没洗过衣服,似乎有些武断了。
    但是,她强调的本就是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和时间里,这个挟持她半生生命与爱的男人究竟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又经历了什么……和她通通无关,正是这种毫无关系,让她此时的平静显得特别躁动。
    她亟待一场爆发,来宣泄这近二十年来的委屈。
    哪怕,立刻死去,也好过即将迎来下一个二十年的分离。
    纪彦民却听得很认真,他走过来站在她身侧,两人的剪影一同映在干净的窗面上。
    “阿兰,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这样的道歉,并不是苏梦兰想要的,但她依然微微侧过脸,露出温柔的笑:“没关心,我都懂。”
    懂他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懂自己没有能力将她锁在身边哪儿也别去。
    纪彦民完全不知道苏梦兰对自己当年的选择早就存有天大的误会,是因为性格温婉,善解人意才从没有做出一般女人该有反应,所以浮于表面的永远只有让他心安的温顺。
    可正是这种让他产生错觉的温顺,在一个小时之后,成了此生再也挥之不去的梦靥。
    两人不再谈及会令彼此感伤的话题,十分有默契地不去触碰空白的二十年分离。
    只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苏梦兰会提起苏辛,无依无靠的母女在苏家的生存有多艰难实在无法想象,但苏梦兰只挑些有趣的说:“阿辛有多聪明,你是知道的,她总有办法让苏袖那几个孩子拿她没辙。有一次苏袖把她的作业丢到厕所里,想让她第二天被老师批评,可阿辛根本没做作业,她只需要抢在老师检查之前,认认真真地哭一场,让苏袖架不住逼问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老师不仅没有批评她不完成作业,反而格外同情她的遭遇,倒是苏袖回来之后,又被温美玲臭骂了一顿。”
    “那丫头从小就机灵。”女儿成了两人现在唯一能聊的话题。纪彦民帮她将停止运行的洗衣机盖子打开,一件一件地往外拿衣服。
    “是啊,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
    这些年来,苏辛是她生存下来的唯一动力,但眼看着苏辛独立成人,她究竟为什么还有气力继续存活呢?
    在那把利器插入温建良的身体时,在汩汩的血液流窜出来时,在她意识到自己就是杀人凶手时,在她发现最狼狈的自己被最爱的男人看在眼里时……
    那一刻,身为苏家女儿的骄傲,让她生出了最凛冽的决定——一死了之。
    苏梦兰想着想着就想笑,可笑了一半又多出几分沉重的伤感来。
    她和女儿在苏家如履薄冰的时候,该给予她们支撑的男人依然漂泊在外,她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天大的理由会让纪彦民抛妻弃女,可无论如何,这二十多年到底还是咬牙过来了,却偏偏……遭遇了这种事。
    一旦想到身为母亲的自己居然成为了杀人凶手,那她可怜的女儿阿辛,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啊?
    苏梦兰身体微微前倾,伸展的剪影立刻变成缩成小小一团。
    “说什么胡话呢,咱们现在不都过得好好的吗?”纪彦民心下一突,静静看着衣篮里皱巴巴的几件外套,他隐约感到妻子的心绪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她从来没有这样沮丧过,也不完全是沮丧,似乎还有一种……了无生趣的绝望?
    不应该啊,纪彦民怔愣地想着,至少现在他已经陪伴在她身边了不是吗?她还在沮丧绝望些什么?
    “彦民,你知道时间这种东西可怕在哪里吗?”
    苏梦兰盯着他不明所以的视线,轻声道:“可怕在,你以为一切都没变的时候,其实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比如,在这分离的二十多年里,我最爱的人已经不是你,而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此生唯一想要保护的女儿阿辛了。
    如果我的存在会成为阿辛未来的阻碍,我宁愿立刻、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纪彦民摇摇头,他的妻子一定是还没从惊吓中缓和过来,她以前从来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她信任他,像信仰天神,所以他当时的离开才显得格外镇定,因为只要他还没死,他相信阿兰总能活下去。
    难得现在两人又能一起生活,他认为没必要再说这么多无谓的话了。
    很快,纪彦民就拉着苏梦兰张罗晚餐,回归日常生活会让两人找到更多的话题。
    刚吃过晚饭,苏梦兰突然说想吃冰淇淋。
    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这样近乎孩子似的要求,他笑话她:“怎么馋成这样了?”
    苏梦兰嘟嘟嘴,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可由她做出这样的表情依然可爱动人。
    “好好,我这就去买。”
    十分钟后,当纪彦民提着袋子从超市回来时,惊愕地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
    “阿兰?”
    他吓得脸色一白,将袋子往茶几上一扔,就开始满屋子地找人。
    等他从阳台路过时,看到那还没晾晒的衣服,和一张倚在床边的板凳时,一瞬的寒凉从背后陡然升起!
    纪彦民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他连走路都在摇晃,跌跌撞撞地冲到阳台上,未关紧的窗户之下,是黑沉沉的夜色,以及一具横躺其中的白色身体,渐渐有人朝那抹白色靠近,然后是惊慌的大叫声、呼啸而起的救护车鸣笛声、奔走狂喧的躁动声……
    纪彦民死死攀在窗棂上,低头的时候,整个后颈都疼得厉害。
    他心口破了个巨大的洞,那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他想大叫,喉咙却卡得死死的!
    当有人看向他的方向时,那高举的亮光灼痛他的眼睛。
    纪彦民终于得知一个事实——他千里迢迢赶来救下的妻子,竟在最平安的时候,选择了自杀!
    
    许你温柔一场 第285章 暗培
    
    “灰”世界里依然遍布着森冷沉默,由于年前的大清洗,他们将聚集的地点搬到了这个废弃的隧道之中,距离城区反而更近了一些。
    可无论去了哪里,弥漫在空气中的湿冷和挥之不去的颓靡似乎总萦绕未散。
    这是“灰”世界留给苏辛的固有印象。
    很多年前,当她因为带领几个流浪汉将两个欺善怕恶的富商劫持到荒山,试图通过不成体统的“绑架”来抢点钱的时候,没想到被人反摆了一道,差点小小年纪就进监狱,也是逃窜之际误打误撞进了“灰”世界,从此与这里的一切都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但那好像又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在她十六岁以前,她的人生总是游走在黑暗之中,她的所有小动作也好,努力也罢,其实都只是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之下,尽量提升一点生活品质,是十六岁那年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光,遇到了那个雪夜和那个少年,才开始有了全新的期待,哪怕最终少年不再,炙热的爱意也渐渐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可又并不影响什么。
    她爱了就是爱了,恨了也便恨了,人生行进到这个年岁,过往的就只是不足一提的“经验”而已。
    如今踏入这个熟悉的地方,为了斩断联系而来,苏辛第一次萌生出,自己其实很自私的想法来。
    她确实命不好,可帮助过她的人也不少。
    她又很清楚地知道,并没有什么关系是永垂不朽的,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总有离散的一刻。
    所以,当她重新站在闭目养神的矮婆面前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自私正在膨胀,以至于许久,苏辛都一言不发,沉默得不像她。
    矮婆静静睁开眼,先是在小姑娘略微憔悴的面容上看了看,而后将头上的方巾扯下,缠在手间细细摩挲。
    苏辛扬眸看去,那方巾很破旧,接触掌心的部分又是簇新的,不知道是被什么药水浸泡过,还是矮婆常年包裹头发的那部分躲避了日光和雨淋,所以比其它部分更显干净整洁。
    她定定出了神,人生不也这样么?你认真保护的部分总能保持最佳的状态,而你所忽略的部分,则会不知不觉地彻底离去。
    苏辛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舌尖:“矮婆,我来问您一个问题。”
    她说出口的时候,心底无比平静,如果可以,希望一切能摊平在日光之下,这样以后她做出任何决定,都不至于因为被蒙蔽而后悔莫及。
    即使后悔,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早就该来问了,怎么挑了今天?”矮婆抬了抬手,那方巾从掌间滑落下来,正巧落在苏辛微张的手掌之间,她下意识地握紧,柔软的布料让她心尖轻动。
    “可能是我太执着了,我总是信任自己胜过信任任何人,我的母亲从不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所以她总是忧虑的同时又细心保护我的自尊。苏家人从不管我是死是活,但每次总能准确地找到我,提醒我,我还是苏家人这个事实。”
    “可是矮婆,我确实是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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