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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凌昊的卑鄙,可是却更气她,难道在她的心里,自己就那么无足轻重吗?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轻易舍弃。
那一瞬间,一种无可名状的痛苦和悲凉突然袭上心头,下一刻,他猛的低下头,在她瞪大的眼眸中,微凉的薄唇紧紧的覆上了她的唇瓣。
深深的吸着,不是吻,而是没有章法的啃咬,不知是不是牙齿磕破了谁的唇皮,不一会儿,那交缠的唇齿间便有了铁锈般的味道。
许久许久,久到两人都快要窒息了,厉天湛才放开她,只是鼻尖依然抵着她的鼻尖,“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是谁的男人?”
红唇抿了抿,苏安雅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却什么都没说。
一种无言的沉默就这样在寂静的车厢内缓缓的蔓延开来。
看着他,厉天湛慢慢的笑了,那笑容分明带着一丝浓浓的自嘲,“我知道了,苏安雅,在认识你之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会那样孤单的过了,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认识你之后,我开始变的贪心了,贪心你给我的那些温暖,所以我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好,我尽我最大所能对你好,我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缺乏温暖和安全感的人,所以我什么都希望给你最好的,把我所能给予你的全部都给了,我承认当初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隐瞒了事实,可是你知道我爱的那份小心翼翼吗?我在地狱里无所谓,因为我早就已经在地狱里了,可是我想让你在天堂里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哪怕那样的天堂是我给予你的幻象,我以为有了我的爱就足够了。”
“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只要我能替你做的,就算全做了,又如何?我心甘情愿,很多人问我,你到底有哪里好,为什么单单就看上了你?其实,这个答案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人除了是苏安雅,别的人都不行,我想我真的是爱惨了你吧,所以才会这样。”
“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在听到你离开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心痛成了什么样子,苏安雅;你当真这么无情是吗?”
静静地坐在那里,苏安雅虽然面色平静,可是心里已是翻江倒海,即使内心有无数个声音告诉她,不是那个样子的,不是那个样子的,可是,她依然是一句话都没说。
“罢了,就这样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无话可说。”
静默,看着她,厉天湛突然一脸自嘲的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散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宝贝,保重。”
在苏安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厉天湛已经转身,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车窗外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苏安雅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吧?
明明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她到底还要强装什么?
这一次,她是真的伤痛了他的心吧。
手用力的按住心口的位置,就在不久前,她还说过,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让步了,毕竟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了,何必搅的他们不得安宁,但是凌蜜……
她终究还是多了一份愧疚。
所以,无法在这个时候和厉天湛坦然自若的在一起,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关口。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刚一进门,耳朵便被人给揪住了。
“苏允越,放手。”苏安雅沉声说道,现在她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多想。
“死丫头,你还有本事了,今天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本少爷都差点卖身了。”苏允越没好气的说道,手下的力道却也没有丝毫的松开。
瞧瞧那副样子,一看就是在外面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说出去都丢他爷的脸。
“苏允越,我很累。”苏安雅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
“看的出来,要死不活的,这回又是怎么了?”将她拖到沙发上坐下,苏允越看着她,前几天她突然说想弄个公司玩玩,结果老头子上疯屁颠屁颠的就将整个苏氏建筑拱手相让,可这大小姐倒好,第一次股东大会就给他撂挑子了,摆明了就是想玩死他,他招谁惹谁了。
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苏安雅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电话问厉天湛,你自己选吧。”苏允越说道,她能出现这种表情,肯定和那个臭男人有关。
“哥,别闹了,行吗?”靠在沙发上,苏安雅觉得浑身有一种彻骨的无力。
“现在知道给我叫哥了,你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欠收拾,行了,上去睡吧,睡醒了再说。”拍拍她的肩膀,苏允越觉得现在是越来越仁慈了。
没再多说一句话,苏安雅径直起身上了楼,每走一步都觉得腿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的都有点抬不起来腿。
看着她的背影,苏允越斜躺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须臾,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起了电话,看了一眼楼上,叹了一口气,随后拨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喂,在哪呢?出来坐坐喝一杯如何?”
☆、第九十九章 心若不自由
酒吧里,苏允越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脸的闲适,倒是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端坐在那里,看着很凝重的气氛因为他手中捧着的一杯橙汁而让那份凝重软化了几分。
“喂,我说你几天不见怎么弄得娘们唧唧的,喝橙汁?传出去你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啊。”踢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苏允越又喝下了一大口。
酒这玩意啊,有时候真的是很好的东西,至少很多东西喝醉了也就不想了,可怕就怕的是喝不醉啊,那种时候才是最煎熬的窒。
无视苏允越的调侃,对面的人浅浅的抿了一小口橙汁,说实在的,对于这种酸酸甜甜的饮料,他本也不喜欢,可因为那个小女人爱喝,所以那时候他便试着给她弄,久而久之便也喝上几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喝来,那曾经酸甜的味道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前几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转眼间的功夫又要死要活的了?是你被我妹抓奸在床还是我妹被你给抓了个正着啊?不过我个人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苏允越漫不经心的说道。
“闭嘴一会能死吗?”斜睨了他一眼,厉天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这一个月的时间要过得比他过去十几年都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透着一种疲惫,闭上眼睛就不想再睁开的那种。
“死倒是不至于,只是我看着你们折磨,我也纠结。”说完,苏允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样了?没事吧?”许久,厉天湛淡声问道戛。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我问什么都不说,要不然我叫你出来干嘛?不知抽什么疯,前两天还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你们和好了,今天倒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这是在玩过家家吗?”苏允越嗤之以鼻,真是有够幼稚的。
“这件事你别管了,她的脾气你也知道,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别人说什么都没用。”靠在沙发上,厉天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凌蜜车祸住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失忆了,醒来后只认识我一个人,可能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吧。”
闻言,苏允越蓦地瞪大了眼睛,“失忆?真的假的?有那么狗血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苏允越”,厉天湛冷目一扫。
“好,算我没说。”苏允越一把捂住了嘴,随即又松开了,“只是,你确定她是真的失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丫头也是爱惨你了吧,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瞧了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女人心海底针,不是没有道理的。”
薄唇微抿,厉天湛没有说话。
“话说回来,这次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家丫头,那丫头吃软不吃硬,你知道的,一个弄不好,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浅啜着杯中酒,苏允越的话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哼,让他牛,这下终于也有能治住他的人了,虽然那人不是他,但感觉也是很好的。
“还能怎么办?以不变应万变吧。”说完,厉天湛咕咚咕咚一气将杯中的橙汁都喝了下去。
对她,他哪里舍得用半点手段啊。
“没出息,瞧你那可怜巴巴的样,这事交给我吧。”苏允越大包大揽。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置身事外最好。”厉天湛连忙打住,什么叫越帮越忙,他是深有体会,俗话说的好,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只有猪一样的队友,而苏允越之于他就是那猪一样的队友。
“哼,随便,下次别来求我,对了,过几天我去会会你的小情人,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她会失忆呢,你要是说把全部人都忘了我还信一点,可是偏偏记得你一个,阴谋,绝对有阴谋。”苏允越贱兮兮的说道。
“你随便,不过有句话我提前警告你啊,凌昊这个人你少惹。”厉天湛淡淡的说道。
“就是送我妹妹保时捷的那个?”苏允越挑眉看向他,“你有没有觉得我家丫头好像特别抢手啊?”
保时捷耶,随随便便一出手,大气。
“滚。”本来就觉得烦躁,被他这么一说,厉天湛觉得自己都胸闷了。
“我只是有点同情你罢了。”说完,苏允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了,之前战虎找过我了,东南亚那边有一票单子问我们做不做?因为之前你一直在养伤,所以我也没问你,现在呢?做不做?”
“什么时候走?”垂眸,厉天湛问了一句。
“随时可以走,只是这次的任务比较危险,所以迟迟没有定下合适的人选,战虎这才联系的我们,做与不做,全在我们自己,他不强求。”苏允越漫不经心的说道,脸上是一贯的慵懒。
“你怎么想?”抬头,厉天湛静静的看着他。
“我无所谓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当初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你想过害怕吗?这些年,日子的确过得太顺遂了一点,都有点忘了刀口舔血是什么味道了。”双腿交叠着放在桌子上,苏允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你给战虎回信吧,就说任务我们接了。”沉默许久,厉天湛说了这么一句,“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偿还他那些年对我们栽培的恩情了。”
“确定了?”苏允越看向他,“可是小丫头那边……”
“一切等回来再说吧,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担心。”厉天湛抿了抿唇。
“你确定没问题吗?你该知道的,战虎都说有危险的事情肯定不是轻易就能摆平的,我的意思是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好。说难听点,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向小丫头交代?”苏允越说道,他从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可这一回却莫名的不安。
“你要是出事,你信不信以她的性子一样会弄死我。”厉天湛闭上了眼睛,或许现在离开一阵子无论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不准你诋毁我妹妹,虽然小丫头是毛病不少,可在我眼里,小丫头是最好的女人,只可惜啊,她是我妹妹,哎……”苏允越的一声叹息还未完,冷不丁的一个茶杯对着他就砸了过来。
在睡了一天一夜后,苏安雅再次满血复活,只是复活过来的她少了往日的天真灿烂,脸上多出了一份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