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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爱为牢[出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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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些修改意见,”纪南站起来,把手边的资料递给她,“上次你给华宇的楼盘设计的初稿,他们基本认同,但提出了一点儿意见,你回去再改改。明天讨论。”
  “好的。”简银河接过那沓资料,等着纪南继续往下说。谁知他再度坐回去,就没有了下文。隔了几秒,他抬眼问她,“你还有事?”
  “哦,没有。”她赶紧撤退。
  简银河心里尽是诧异——他居然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上面不会不知道设计部的新人怎样无礼得罪了客户,难道他会好心地帮她抹了过去?总之她的五斗米算是保住了,虽然看上去是过于顺利了些,简银河在心里对纪南还是有些感激。
  下午,纪南一直没有出办公室的门。有好几个人进去,都是灰着面色出来。座位最靠近纪南办公室门口的阿玲说:“纪总今天火气好大,比去年老刘偷公司资料的那次还要大。据说这次和华能公司的合作泡了汤,不晓得有多少人会挨批呢。”不知不觉整间办公室阴云密布,有人人自危的味道。
  简银河看了看那扇虚掩的门,有一点儿捉摸不透了。在桃源山庄的酒会那天,她就开始明白,纪南的确是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那种人,连带昨晚把她留给肥头阔面的郑总,也是一副毫不留情的姿态。而眼下的状况,似乎他是把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只柔弱颤抖的胳膊拉开了纪南办公室的门。小个子艾琳踩着高跟鞋,踏着小碎步,失魂落魄地从那扇门里出来了。
  “艾琳?”有人轻轻喊了几声,倍感同情。
  艾琳怀抱着七零八落的资料,一脸花容失色的哭腔。大家并不惊讶,只是各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艾琳的设计图纸又被否决了,一个人能有几次失误的机会呢?纪南不轻易批人,只是你若触碰了他的燃点,他刻薄的冷言冷语就一点儿也不留情面,令那些还是职场新人的小姑娘,丧失对这个社会的若干美好期待,重审对自身青春和学识的优越感、自信心。
  “艾琳,怎么了?”有人凑上来轻声问。艾琳不说话,直摇头。她坐回自己的座位,擦干眼泪发愣。什么叫作“配色就像小学生涂鸦”?什么叫作“简直不懂设计”?她的设计图纸三番两次被彻底否决,她简直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在设计这个行业待下去。
  简银河的手机在口袋响起来,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了接听。
  听筒里的声音却过分熟悉,“银河。”
  她几乎已经波澜不惊的心,此时被钟溪文的一句“银河”给生生扯痛了一下。自打那次从桃源山庄见面之后,他们之间就再没联系。
  “银河,能不能谈谈?”
  她没出声。
  钟溪文继续说:“我今天正好路过你公司,现在在你们公司旁边的红茶坊等你下班。”
  她搁下手机,疲惫地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为了一份稀薄遥远的感情,去跟他的家庭周旋。她与他的那个豪华丰足的家庭原本就格格不入。他早该知道,很多人,生来就是要错过的。
  简银河走进红茶坊的时候,还在打着腹稿,她要跟他讲清楚,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但是见到他的时候,她却说不出来了。
  钟溪文一身卡其色风衣,头发和衣领都倔强地竖着,一脸的清俊,轮廓硬朗,那次在酒会上她还没觉得,今天才发现,他与两年前相比瘦了一点儿,也多了些沧桑与深刻。那张桌子上摆着一束雏菊——简银河最喜欢的花,在为她准备的位置上摆着一个小礼盒。它们在向她暗示着他要说的很多话,她不用听就能知道。
  “饿不饿?”他开口就一片熟络,仿佛他们还在热恋期。
  简银河摇摇头,她在努力整理思绪,看怎样将腹稿全盘托出。
  钟溪文问她想吃点儿什么,她说都行。他就替她点了几道菜,又问:“要不要来点儿酒?”
  “不了,咖啡吧。”
  他笑,“你还是酗咖啡。”
  “不喝就没法工作。”简银河说,“有些东西很难戒掉。”
  “肠炎还犯吗?”
  “偶尔。”
  “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对她总是不放心。
  简银河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喝杯子里的白开水。
  他们互相问了近况,像老朋友寒暄。彼此是熟知的,却已经有了相当的距离。
  “银河,我真以为你去了德国,”钟溪文步入正题,“都跟我讲你去了德国,你自己也坚持,我就相信了。银河……我们之间,本来不该走到这个地步。都是误会。”
  简银河心里一酸,“你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我父母那边吗?”钟溪文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那些不是问题。”
  “我……”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有些事隔了时间和空间,恐怕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人与人的相守,完全属于缘分。
  “银河,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他从美国回来,本来以为放下了一切,谁知在桃源山庄的巧遇,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溪文,你我都不是孩子了。”简银河轻声说,“感情这种事,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奢侈品。我们都有太多责任太多束缚……你要现实一点儿。”
  钟溪文有点儿凄凉地笑了笑。他的确清楚,他们不再是几年前的钟溪文和简银河了,也已经过了信仰爱情的年纪。他这样拖泥带水、不清不白地对她牵挂想念,究竟算什么?
  “溪文,我一直希望你一切都好。”简银河说完就去给他们的杯子添水,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银河,你总是这样。”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说你刚刚开了自己的公司。”她引开话题,“但是你回来才一两个月而已,会不会仓促了点儿?”
  “你担心我?”
  “不,”简银河摇摇头,“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他的视线落到她低垂的眼睑上。两年不见,他觉得她还是那个简银河,遇事隐忍,柔顺却始终坚忍。她更瘦了,眼睛里面是两汪黑亮的水源。这两年里,她瘦得不声不响,不留痕迹,身段还是纤瘦的衣架子,只是眼睛更亮更大了而已。他心里一阵阵酸痛。
  “钟师兄!”一个声音伴着玫瑰清香飘到他们面前。
  简银河回过头,竟然看到纪南和汪培苓。
  看见汪培苓,钟溪文有点儿意外,“你是——汪培苓?”
  “是啊,好久不见了!师兄,你竟然还记得我。”
  钟溪文笑,“你在学校都成明星了,怎么会不记得。”
  汪培苓笑起来,眉眼上扬一脸娇俏,“钟师兄,你真会夸人。”她又拉过纪南,“这是纪南,我男朋友。纪南,这是钟溪文,我在读书时认识的师兄。”
  “你好。”
  “你好。”钟溪文认出来,这不就是上次在桃源山庄,把简银河接走的那位吗?
  “这位是?”汪培苓看着简银河。
  “你好,我是简银河。”
  “钟师兄的女朋友吧?”
  “你误会了。”简银河连忙否认。不经意间,她的视线竟然对上了纪南的,随即立刻移开了。纪南依然是一脸冷漠,似乎对眼前的师兄妹相认的场面有点儿不耐烦。
  汪培苓问:“简小姐是做什么行业的?”
  “建筑设计。”
  钟溪文插进来,“银河现在在你们恒中设计部做事。”
  “这么巧啊。”汪培苓回头对纪南说,“纪南,那不就是你部下?”
  纪南点点头,说:“培苓,我们也该过去了,别让他们等。”
  “师兄,那改天我们一起吃饭。”汪培苓浅浅一笑,挽着纪南离开了。
  钟溪文拿起简银河面前的小礼盒,递给她,“不打开看看?”
  简银河拿过来放在一边,“等会儿吧。”她打算原封不动还给他。
  侍应生倒好红酒和咖啡,在简银河面前摆了一份牛排,一盘鲜果沙拉,一份烤华夫饼加鲜奶油和枫树糖浆。她一向不习惯这种贵族式的餐厅,以前陪钟溪文来过,她对他说这里气氛真好,他就真以为她喜欢这种精致温暖的餐厅。而因为他以为她喜欢,她就真的假装喜欢了很久。
  简银河把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切好了,却一口也没吃。
  钟溪文问:“是不是不合胃口?”
  “哦,没有。”她赶紧吃了一口。
  “咖啡味道怎么样?”
  “比办公室的咖啡好太多了。”
  “看你牛排没怎么吃,是不是煎得太老?要不换一份嫩一点儿的?”
  “这个挺好了,不用换了。”
  钟溪文却径直对旁边的侍应生说:“麻烦再来一份牛排,五分熟的。要少量黑椒汁,不能太辣。”
  “溪文,真不用了。”她被他的体贴弄得简直有点儿坐立不安。
  “银河,再给你来点儿果汁吧。”他继续对侍应生说,“来杯鲜榨的桃汁,不要加糖。”他知道她最爱喝桃汁。刚说完,他又叫住侍应生,“再加一杯没有咖啡因的咖啡,谢谢。”
  侍应生朝简银河瞟了一眼,心想这男人对他女人宠得够呛,宠得她偏食、讲究、挑剔,还有一堆饮食上的怪癖。钟溪文看着她像看自己的孩子,把她的一切都当回事,也想当然地把她的肠胃当成最脆弱、最娇贵的事物来对待。这样细致的照顾,让简银河心里涌起一股悲凉难言的温暖。
  “银河……”钟溪文停下刀叉,但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简银河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简银河站在洗手间门口,深深舒了口气。她来这里不是跟他叙旧情的,为什么还要惦记他的细致温暖的体贴和宠爱?如果她被自己的记忆和钟溪文的温暖打败,那她养好的伤口就又要被撕开,而他也同样。她十分清楚,用更长久的伤口来换取片刻欢愉,实在太不理智。
  她该再狠心一点儿。
  “简银河?”有人叫她名字。
  她转过头,看见汪培苓。
  “汪小姐,你好。”
  “你好。”汪培苓微笑着点点头,拿出粉扑对着镜子开始补妆。她补到一半,又问,“简小姐是学建筑设计的,对色彩跟时尚应该很有研究吧?”
  “一点点而已。”简银河自谦。
  “我参加的一个俱乐部,周末有色彩学的讲座和展览,有兴趣你可以来。你们部门的艾琳就常常去。”汪培苓一边收好粉扑,一边绽开一个清爽大方的笑容。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简银河。上次她过生日和纪南闹僵那天,她在他办公室见过简银河,因为是他办公室的新面孔,所以她就留意了一下。后来听说纪南带新来的女下属去跟华能公司谈合作项目,居然弄砸了。华能公司的郑总的为人她也有所耳闻,凭女人敏感的直觉,她料到纪南肯定替简银河收拾了烂摊子。今天再次见到这位简银河,她的柔顺写在面上,韧劲儿却藏在骨子里,不施脂粉,眉眼清淡,又看得出她是清心寡欲的一个人。
  虽则娇纵,汪培苓对很多事还是精明透彻的,她需要用这股精明透彻去守住她安然舒适的生活状态,去守住她最在乎的男人。
  “好了,我先出去了,有机会再联系。”汪培苓再次释放一个明丽的笑容,踩着她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简银河在盥洗池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她看见镜中的年轻女人略带苍白的面孔,一身不合时宜的衬衣牛仔裤裹住她纤瘦的身躯。外边某个布置精巧的餐桌旁,还坐着她的旧爱,那个她曾经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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