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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没想到肖越晨突然就将话给他回敬了过来,一时倒也怔愣住了,在肖越晨的注视下原本带笑的脸色却也渐渐的再次严肃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放下去?”
肖越晨叹了口气,“您要是放下了也就不会要逼恩芮出国了不是吗?”
原本,肖越晨还对阮恩芮所说的要向她爸证明的东西有些不明白,可是经过刚刚阮父对五年前的那件事的叙述,肖越晨渐渐的也就明白过来了。
阮恩芮最不喜欢也最在意的不过就是阮父的过度保护而带来的不信任罢了。
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错误,阮父也不恼,反倒是那摆出来的严肃立马就破了功,轻叹一声,“我也想放下,但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我就怎么都说服不了我自己。”
“那个男人,已经被放出来了。”阮父突然说了这个一句话,肖越晨原本没能理解过来,可当他想起阮父的上一句话,肖越晨身子立马便僵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阮父看肖越晨的反应就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叹息声再次响起,“他当年被判了十几年,那也意味着我也只能过十几年的安稳生活,你不知道,那个男人的精神有时候不太正常。”
“前几年我去了解他的情况,说是他在里面的表现很好,这让我心里微微安定了下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见了那个人。”
阮父的眼有些混浊,肖越晨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瞬间似乎老了许多岁,令人心酸。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那个人就那么笑着看着我,可是他眼里翻涌的恨意却是明明白白的。”
“他在恨我。”阮父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比当年绑架我跟恩芮的时候还要恨我,因为他被抓了之后才知道,一审和二审的法官不是同一个人,而那个时候,我没有告诉他,反而是将计就计了。”
肖越晨皱眉,“您没有将这些事告诉恩芮吗?”
阮父瞪他,“怎么能告诉那丫头,那人就爱逞强,不能告诉她!”
肖越晨猜到了些什么,“所以,这就是你不让她回来的原因?”
阮父诧异的看了肖越晨一眼,倒是没想到肖越晨这么快就猜到了,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个人的眼神太让我不安了,我总觉得那个人出来后会……会重蹈覆辙,如果恩芮就在国外生活的话,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阮父知道,如果将这件事告诉阮恩芮,那么阮恩芮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回国,因为——
“我觉得比起恩芮,您更危险。”肖越晨指出了这个更大的可能性,“如果他要报复的话,我认为他的目标应该会是您,而不是恩芮。”
阮父却是摇了摇头,“我岂会不知道这个,但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丧心病狂,他也是完全有可能再次对恩芮出手的,就像当年那样,而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让恩芮出事,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我也不会让恩芮冒这个险。”
所以,就算是让阮恩芮恨自己,阮父也不会让阮恩芮回国。
不能让阮恩芮知道真相,便也只能骗阮恩芮,让阮恩芮以为她跟家里闹掰了,这样,她就不会想回家了。
而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能才阮母跟着阮父一起不联系阮恩芮这么多年。
见肖越晨还是不太赞同的样子,阮父眼神晦涩难懂,微微眯起了眼,“当年,那个人差点砍了恩芮的手,你知道吗?”
肖越晨一惊,当初他听阮恩芮所说的,那个绑架她的人确实是说要砍阮恩芮的手,最后虽然没有砍下去,可却是给阮恩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个人拿着刀向阮恩芮走来的样子就那么深刻的印在了阮恩芮的脑子里,从此化成了梦魔,每每在梦中纠缠着阮恩芮,直到前阵子,阮恩芮才算是好了起来。
当时听阮恩芮说的时候肖越晨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此时再听阮父提起,肖越晨却再次被惊住,因为阮父说出了阮恩芮所不知道的,那个人要砍阮恩芮的原因:“他只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让我相信,只要他狠下心来,他就什么都敢做。”
“他原本是要砍下恩芮的手然后寄给恩芮妈妈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毫无疑问,恩芮的一生毁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毁了。”
“我告诉他,如果他敢那么做,那他将付出惨痛的代价。”阮父的手微微收紧着,“可是那个人不怕,他说他敢绑架我们两个就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然后他就走了。”
“我这个人没说过什么慌,可是那天慌了的我却是说谎了,我骗那个人说,如果他真的去砍了恩芮的手,那么他老婆会直接失去二审的机会,并且立即执行死刑,而他则会被抓住,连他老婆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阮父呼出一口气,看着肖越晨那紧紧皱起的眉毛,轻轻笑开,“我敢这么说就是打定他是个完全不懂法律的人,而法律确实有一点点相关的内容可以被我拿来忽悠他,而他也确实被我忽悠了。”
故意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可阮父这话一出来,却是使得气氛越发飞凝重了。
似乎又找到一个那个人会报复阮父的理由。
阮父眉头再次拧起,“所以,那个人是真的疯狂,当年他不给我和恩芮东西吃也不给水喝,好在三天后那人就被抓住了,不然我们就算是没被弄出什么外伤也有可能会被活活饿死,尤其是恩芮,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
肖越晨灵敏的抓住了某个点,“恩芮说她当年是有水喝的。”
原以为阮父是不知道这点所以才那么说,不料阮父却是对着肖越晨点了点头,“我知道,可那个人原本的打算就是连水都不肯给恩芮的,是我求了他,他才让人给恩芮拿了一点水。”
听到这,肖越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阮恩芮与阮父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矛盾。
阮父其实一直陪在阮恩芮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十几年前是如此,如今亦然。
见肖越晨一直皱着眉,阮父突然将手盖到肖越晨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怕,“越晨啊,做爸的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恩芮她有你,我安心多了,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肖越晨抬眼看着这个伟大的父亲,他总是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要自己的女儿平平安安的,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狠下心来不见自己的女儿整整五年。
一声无声的叹气自肖越晨的嘴角溢出,“爸,你放心,恩芮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但是,我有条件。”
阮父盖在肖越晨手上的手一僵,下一秒立马移开自己的手,有点像是在吹胡子瞪眼的神态,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阮父没有胡子给他吹。
“你保护你老婆居然还要有条件?!”
肖越晨无视阮父的瞪视,平静道:“爸,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两个。”
阮父瞪得越厉害了,“居然还要两个条件?!”
肖越晨淡定点头,“一,您要答应我将今天告诉我的所有事都告诉恩芮,二,恩芮的安全我会负责,但是您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阮父愣住,就跟没料到肖越晨会提条件一样,他也没料到肖越晨提的条件会是这样的。
“可是……”阮父有些迟疑,第二个条件完全就不能算是什么条件,他平时多注意些就可以了,可是第一个……
“我知道您是怕恩芮知道了之后会担心您,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与其这样瞒着恩芮,等将来真出事了恩芮才知道真相,还不如现在告诉她,这样既可以做些防范,也可以解开您与恩芮这么多年来的矛盾,尽管恩芮会担心,但恩芮真的没有您所想的那般脆弱。”
肖越晨的话让阮父沉默了下来,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声蕴含了太多太多,化成了不过是无奈,是妥协。
抬起眼又瞪了肖越晨一眼,“居然还硬要说什么条件!”
肖越晨笑了笑,“我要不那么说,您会这么容易就答应我?”
阮父也微微的露出了点点笑意,“就你聪明!”
书房内的气氛渐渐的不再那么凝重,但那隐藏着的紧绷与担忧,却是不曾减少半分的。
肖越晨与阮父一起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阮恩芮与阮母两人已是相谈甚欢,没有半点刚刚肖越晨进去书房前时的拘谨。
肖越晨看了一旁的阮父一眼,该说不愧是当爸的吗,尽管五年没见,也依然如此的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只有留给阮恩芮母女空间,这两人才能和好得这般快。
阮父不自在的一咳,也看了肖越晨一眼。
肖越晨叹气,知道阮父的意思。
刚刚两人从书房出来前,阮父突然叫住肖越晨:“你刚刚提的第一个条件,我现在还做不到当面跟恩芮说,所以你就算是帮帮我吧,这事就由你去跟她说吧。”
肖越晨本想拒绝,但想想觉得这也的确是有些为难阮父了,便也就应了下来。
阮母见两人走了出来,连忙笑着问:“都谈完了?”
阮父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瞥了阮恩芮一眼,后者安安静静的坐在红木椅上,一动不动。
肖越晨笑着接话道:“是啊妈,我跟爸都谈完了。”
这一声“妈”不止把阮母给叫懵了,就连阮恩芮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肖越晨,而阮父则是一脸满意的对着肖越晨点了点头,不错,这小伙子真不错。
阮恩芮此刻十分想知道这两个人在书房里到底谈了些什么,为什么肖越晨一出来,对她爸妈的称呼直接就变了。
明明进去之前叫的是叔叔阿姨,结果出来之后就直接变成爸和妈?
阮母愣了很久才消化了肖越晨的那句妈,而消化完的阮母脸上的笑容,阮恩芮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越发灿烂了。
阮母亲切的让肖越晨过来坐下,后者则相当乖巧的坐在了阮恩芮的旁边,十分自然的握住了阮恩芮放在身旁的手,捏了捏。
阮恩芮转头望去,就跌入了一双黑沉的眼眸中,那眸中有阮恩芮看不懂的情绪,而阮恩芮能看懂的情绪,是她所熟悉的柔情,还有心疼。
阮恩芮有些许不解,不明白肖越晨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可还不待她深入的探寻,就见肖越晨别开了眼,望向阮父阮母笑着开口,“爸,妈,想必您们也知道我向恩芮求婚了,今天来就是想让您们帮忙挑挑合适我们举办婚礼的时间。”
肖越晨这话题转得相当成功,几乎刚说完阮母立马就热情去找日历了,而阮父虽是坐在原位上不动,可是从他那双带笑的眸中却不难看出他的好心情。
阮恩芮越发不解了,看向肖越晨的眼眸是浓到华不去的疑惑。
肖越晨伸手盖住阮恩芮的眼睛,阮恩芮一惊,正想将这个人的手拉下,肖越晨却是自己先放开了。
肖越晨轻声说道:“待会我就告诉你,所以你现在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阮恩芮原本想问为什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可一望进肖越晨那黑沉的眼眸,阮恩芮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小脸微红,果真是什么都不说,也不看肖越晨了。
另一边,找出日历来的阮母折身返回来,却陡然看到放在门口处的柜台上的一堆东西,疑惑的走过去,却是发现全是一些补品。
阮母这才想起来,刚刚肖越晨进来时手上似乎拿着很多东西。
阮母了然的将东西拿进客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