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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他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唇上,一点一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的一切都镌刻在脑海里。
以晴深吸了一口,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努力保持着情清新的脑子,咬着唇,一字一句道,“程钰,停手吧,不要再跟狱门过不去了,也不要与程枫为敌,你们……你们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低低的笑着,笑容妖冶惑人,竖起食指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亲人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了,如果你问他,他也会告诉你,他没有。”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来来往往,大家都开始忙碌了。
以晴依旧不放弃,“程枫,今天饕餮堂的人都在这里,不仅如此,其他暗堂也会陆续有人过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以晴,你在担心我吗?”程枫将她抱住,“还是说,你在担心他?”
以晴咬着牙,脑子却越发清晰,“我不愿意你们自相残杀,更不想这件事是因为而起。”
程钰微微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原来你都知道。”
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也知道他对她的心。
“程钰,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走吧……”以晴用力的推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她粗粗的喘着气,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吸了什么东西,意识都在,唯独力气使不上来。
程钰抱着她,尽管那张脸不属于他,但是他身上那股邪恶的气息却依旧熟悉。
“既然能来到这里,我就没想过一个人离开。”
程枫等人来到教堂,下了车就看见了修岳,修岳正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瑾上前问道,“她们呢?”
“在休息室。”
程枫一听,扭头就要走,卉姐扯住她,“我先去看看,按照规矩,新婚夫妇在婚礼前不宜见面。”
“哟,老妈,你还懂啊。”修岳笑嘻嘻的打趣道,“这么说,你也嫁过人?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我老爸是不是没结婚就让你大了肚子啊。”
“一边去!”卉姐一巴掌拍在他儿子的脑袋上,“你敢开我的玩笑,是不是想死?”
修岳摸了摸鼻子避开,“我去周围转转。”
卉姐则扭身往里走,宾客们都陆续赶了过来,瑾站在门口,负责迎宾,程枫的眸子微微一眯,扫视了一圈。
卉姐走到休息室,敲了敲门,“以晴,我是卉姐,我进去了?”说着就要推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她眉头一拧用力的转动了几下门把,“以晴,你在里面吗?”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顾不得其他,卉姐抬腿就要踹门,可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看见里面的人,她松了口气,“以晴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以晴一笑,“没,刚刚去了一趟厕所。”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没睡醒一样。
“这样啊……”卉姐走进去,屋里的窗户大开,冷风嗖嗖的往里吹,她冷不住的打了个颤,搓了搓手臂,“怎么开着窗户,你不觉得冷吗?”她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可能是风吹开的吧。”以晴说着,坐在椅子上。
这是座老教堂,窗户都是木棱的,关上窗都会透风,卉姐也不怀疑。
“对了,温心呢?”她看了一圈,周围都没有温心的影子。
以晴淡淡的回道,“她说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正费心的去挖素材呢。”
卉姐摇头失笑,“这丫头真是拼命三郎,到这种时候都没有忘了工作,我在想,她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样子。”
“也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卉姐的手机响起,“程少,恩,没事,好,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她朝着以晴挤眉弄眼,“程少还真是一刻都放不下心啊。”
以晴微微一笑,“他也只是怕我有危险。”
卉姐坐过来,检查她的妆容,“程钰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谁知道今天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以晴听后,也只是点点头。
以晴这边没事,程枫那边就放心了,转眼,宾客都已经到了差不多了,除了苏家的亲戚以外还有许多私交不错的朋友,工作方面的同事,却没有发请柬,毕竟狱门方面也只是一些代表人物,例如三大暗堂,也都是副堂主来贺喜。
这也不是不重视,而是作为狱门最隐蔽的组织,四大暗堂要是聚齐了就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万一全军覆没,这对狱门来说,可谓是很惨重的代价。
远远的,修岳就看到了桑榆,同样是西装上身,长发梳在脑后,她骑着机车跟一排轿车格格不入。
“桑榆这边。”修岳挥着手。
桑榆放好安全帽,就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黑黑的东西,上面是一根红丝带系着的蝴蝶结,她丢给程枫,“送给你们。”
程枫左右看了看,修岳好奇的瞪大眼,“这啥东西啊?”
“老门主的骨头,上次给他做手术的时候留着的。”
“……”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人家结婚,你送骨头,这种事也就桑榆能做出来,如果被老门主知道了,怕是要哭的。
“以晴那丫头呢?”桑榆东张西望道。
修岳随口回道,“在休息室。”
桑榆也没多问,走进教堂,坐在最后,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这时,苏翔推着雪君出来微微一笑,“萱萱,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雪君一笑,圆圆的脸上尽是笑容,“知道了,你去吧。”
苏翔离开之后,雪君转过脸,脸上的笑,立马消失,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桑榆侧过头,看了看她,“你骨头早就长好了,干嘛不告诉他?天天坐在这里,不无聊吗?”
雪君面无表情,“我喜欢。”
桑榆扑哧一笑,“怎么,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
雪君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目光紧紧的跟着小翔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苏翔回过头,朝她一笑,雪君也瞬间弯了眉眼。
桑榆咳了两声,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爱情还真是捉摸不透啊。
瑾看了一下时间,“程少,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行礼了。”
程枫点头朝着神坛走去,瑾跟在身后,让人去请了神父。
大家看到他,也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神圣仪式的开始。
休息室里,卉姐接道通知,笑着对以晴说道,“以晴,仪式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恩。”以晴点头,将大衣放在一边,把头顶的纱放下。
“哎呀,这温心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卉姐有点急,温心是伴娘,要随时跟在新娘左右才行。
以晴垂下眼,想了一下,“卉姐,要不你替她把。”
“那怎么可以?”卉姐摆手,“我都是孩子的妈了,结婚要未婚女人才行。”
“卉姐你结婚了吗?”
“额,没有。”卉姐仔细的想了想,哎,自己未婚先孕,连婚纱都没穿过,还是蛮遗憾的。
以晴一笑,“那就是了,竟然没结婚就是未婚!”
“可是……”卉姐还想说,但是以晴已经拉开了门向外走,“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卉姐咬牙只能跟上。
两人离开休息间,室内很安静,可是不过一会儿旁边的柜子里传来了撞击声……
庄严而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几乎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三尺深的地下酒窖里,都是葡萄酒的香味。
湖边教堂后面有几排葡萄架,每年收获都很好,而且会挑选最好的葡萄酿酒,封在酒窖里,久而久之,这里已经放满了20多坛,但也只占了整间酒窖的三分之一。
空地里铺上一条毛毯,上面正睡着一名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男士衬衫,露出一双纤细的腿,白嫩纯净,长发垂在她的脸上,看不清样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听到婚礼进行曲的时候,女子的手指微微一动,慢慢的睁开眼。
当她看见对面大男人时,她猛地坐起来,“程钰!”
程钰笑意更深取下大衣搭在了她的身上……
正文 第242章 就算只是影子……
第242章就算只是影子……
“披上吧,别感冒了。”他温声道。
直到这时以晴才发现自己的婚纱早就被换了,她攥紧身上的衣服,恨声道,“是你给我换的?”
程钰眨了眨眼,“这不是我第一次给你换衣服。”
以晴咬着下唇,当她意识到头顶响起的是婚礼进行曲时,脸色一变,“程枫……程枫!”该死,她失踪了,程枫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婚礼还在进行?!难道是……有人顶替了她?
程钰最厉害的就是易容术,几乎是一天一张面具,对他来说盯着面具,比顶着自己的脸都还容易,随便找个女人,再扮成自己送去婚礼现场,简直是轻而易举。
以晴不敢再想,赤着脚就要朝外跑,她要去阻止这一切。
倏地,腰间一紧,背后抵着一个热滚滚的胸膛,按着她,不让她动弹,“以晴,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跑不出去的。”
“混蛋!放开我!我要去找程枫!”以晴急得快要发疯,她怎么可能看着程枫去跟其他人结婚。
“呵呵……”他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低柔,和看好戏的趣味,“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早在程枫选择这里的时候,我就替他做了决定,这座城市里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我知道那个家伙也会跟我一样喜欢这里,也许这就是我研究他这么多年来的结果吧,比起他自己,我可能更加的了解他,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在程枫还没来得及布置一切时,我已经来到这里埋好了炸弹,只需要轻轻按下按钮,砰!地一下,什么都没有了,世界也安静了,只会剩下我和你。”
以晴听着,眼里微微睁开,真的没想到,程钰会做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弄个至死方休,就算是因为恨狱门,但是这里还有那么无辜的人啊,还有他唯一的兄弟啊。
“为什么……”他喃喃的重复着,或许是他自己懒得说,嘴角微微勾起,“大概是因为,就算是影子,也想要留下存在的痕迹吧。”
“程钰!”以晴回身,抓着他的衣襟,眸子瞪大,里面掺杂着点点愤怒,“放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命运是不公的,可是不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啊,你在痛苦的时候,程枫也不见得好过,现在的生活,甚至也不是他做得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彼此施加这么重的包袱呢?”
凝着她,他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像是被羽毛轻柔的刷过。
“来不及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一切抓着他的手,“程枫,只要你肯放手,什么都可以挽回,你会有兄弟,有朋友,还有亲人。”
他歪着头,抿着嘴角,“那我会有一个爱我的人吗?像程枫那样,爱我吗?”
以晴一顿,下意识的松开手。
程钰眸子微微一垂,嘴角依旧带着笑,声音更轻了,“如果,那些人肯定把我留在那个女人身边,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写。”
心情心头一颤,知道他说的是他们的母亲,那个在精神病院的可怜女人。
她咬着唇,“程钰,我爱的是程枫,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程枫,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他在适合的时间里出现在了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