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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越发困惑,“为什么呀?”
林北钦沉声说:“他想挑衅警方,想看警方出丑。”顿了顿,迎上叶臻惊讶的眼睛,说:“当然,真相还需要更深的调查才能得知。”
叶臻突然变得不安,她放下鸡翅,抓住他的衣袖说:“他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姓氏,还知道你在警局的职位……”
林北钦静了静,摸了摸她的脸,说:“别担心。”
叶臻眉头紧蹙,“我担心,他是我们身边的人。”那样的话,就如同在身边埋了一个□□,随时都会有危险。
林北钦轻笑,“不用太担心,就算他使用了变声器,警方照样可以鉴识声纹。首先,警局的所有人的声纹,都在数据控中,做比对就能识别得出。其次,作为刑侦鉴识专家,我能对一个人的声纹进行辨识。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与之吻合的声音。”
叶臻依旧无法放心,“接下来该怎么办?该不会还有人自杀吧?”
林北钦沉默一瞬,说:“先搞清楚,为什么这个报警人会知道这些人会自杀,或许就能清楚,这个人的真正目标了。”
“真正目标?”叶臻侧首。
林北钦伸手将她抱住,“是,他选择的这三个人,虽然在生活中没有任何交集,但却有相似的地方。”
叶臻思绪如飞,“他们都遭遇过不幸和不公平的对待,且没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在他们身上,正义没有得到伸张。”她心里有些沉闷,“可像他们这样遭遇过不幸与不公的人也太多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人,都会在自杀时直播?是自发的,还是有人要求的?”
两人都静下来,叶臻有些失神,忽然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唇角。
她愣了愣,正欲凑上自己的唇,却见他似笑非笑,抽了纸巾擦她的唇,说:“在想什么?我只是帮你擦擦唇边的辣椒而已。”
叶臻抢了他手里的纸,自己擦了擦。
“继续吃吧,粥都快凉了。”林北钦说。
……
方圆等人回来时,凌晨将尽。
几个刑警在外面抽了烟,缓了缓疲惫,便随便躺在了沙发上。
林北钦关了灯,回了办公室,见叶臻缩在沙发上。沙发较小,她侧卧着,特意给他留了一半的位置。
昏暗中,他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然后躺下。
小小的办公室,宁静的深夜,一门之隔的办公区,传来低沉起伏的鼾声。
良久后,叶臻忽然感觉一双手轻轻地遮住了她的耳朵。
“睡不着?”林北钦轻声问。
沙发狭窄,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稍微一动,林北钦就可能掉下去。
叶臻睁开眼,说:“我去睡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凳子拼起来也可以睡觉。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睡?”林北钦拍拍她的背。
叶臻努力往身后挪了挪,“你这样睡得舒服?”
话音未落,林北钦抱住她,轻轻一举,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两人身体重叠,沙发的空间宽敞了些。
他抚着她的背,“睡吧。”
刑警办案时,从来不拘小节,只怕连更艰苦的地方都睡过。叶臻不再犹豫,放松身体枕在他肩上,安心地闭上眼。
……
天蒙蒙亮时,叶臻醒了。她轻手轻脚的摸出手机,看了时间,又闭上眼眯了会儿。
凌晨才入睡,算起来也就睡了三个小时。
晨光熹微,绰约的光影里,离近了也能看清林北钦的模样,轮廓清晰,鼻梁俊挺,唇轻轻抿着,呼吸很平稳。
叶臻惺忪地睁开眼,懒懒地撑起身,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鼻梁。
淡淡的光,在染着淡雾的树影里摇曳,树在晨风里婆娑低吟。
警局很安静,办公区起伏的呼噜声渐渐平缓,走廊里也传来轻慢的脚步声。
叶臻深吸一口气,慢慢地伸了个懒腰,打算起身。
放在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扣回去,林北钦慵懒低沉的声音浮在她耳畔:“睡醒了?”
“嗯,”叶臻觉得他刚睡醒时的声音很苏,“我要起床了,去买点儿早餐。”
林北钦依旧不放开她,反而双手把她抱住,像拥着抱枕。
休息小片刻后,两人起身,拿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
叶臻洗漱好出来,见方圆埋头坐在办公桌前,翻着昨晚没吃完的串串烧烤,随手拿了一根火腿肠就啃。隔夜的食物,又凉又硬,她几口吃完,伸手去拿第二根。
叶臻正想提醒一下,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郑小吏提着几袋早餐走了进来。
恰好加班睡在警局的人都醒了,纷纷围过来,七手八脚,拿了喜欢的,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叶臻拿了奶香埋头、香菇包和鸡蛋,刚坐下开吃,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
吃得正香地众人动作蓦地一停,齐刷刷看向林北钦办公桌上的座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是否与哥哥有关?
当然有。
第125章 再次直播
电话是转接的; 霎那间,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林北钦沉肃地盯着电脑; 压低声音对叶臻说:“准备监听追踪。”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几秒内; 所有的人各就各位。
电话那头; 报警人轻声一笑; 说:“第三人民医院。”话音刚落; 通话就结束了。
林北钦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放下听筒,沉静地看着路征。
路征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跃,敲击声让人应接不暇。片刻后; 他说:“位置确定了,就在第三人民医院附近。”
郑小吏一拳捶在桌面上; 狠狠骂了句:“草!”
两分钟后,数量警车穿过清晨的薄雾,呼啸而出; 利剑般驶向第三人民医院。
叶臻带着平板电脑,一直开机等待。
车子开了警笛; 呼啸声一阵一阵砸在人心上,让人焦急万分。
叶臻的手一下一下敲击着电脑键盘,指尖微微颤抖着。林北钦握住她的手; 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行动紧急,她连头发都没打理。此时阳光照进来,映得她乌黑的头发蓬松而柔软; 五官也清美动人。她眼底隐藏着急乱和担忧,克制而压抑。
林北钦将她腿上的电脑拿过来,就在这时,路征的消息发过来了。
叶臻心头一凛,“直播的链接!”
与此同时,路征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队,直播视频我已经处理过了,只有你能看,其他网友看不了。”
“好,”林北钦说:“辛苦。”
他打开视频,颤抖昏黄的画面映入眼帘。颤抖的画面中,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正扶着墙,一步一步走上狭窄的楼梯。他不知走了多久,脸色苍白,额头冒了汗,疲惫劳累,但神色却决然坚毅。
“给医院打电话,告诉他们裴医生在楼道里。”林北钦说。
医院的大部分楼道与电梯,都对外开放且方便医生病人通行的,而裴医生此时正走的楼道,狭窄昏暗,丝毫听不到人声,平时少有人走。
电话接通后,熟悉医院的人立刻回复:“裴医生在主楼楼道里,警察你快来啊!楼道的铁门被裴医生锁了!”
警察快速驶入医院,林北钦和叶臻下车后,立刻冲进主楼。
主楼的电梯被医生和病患等使用着,上上下下,升降缓慢。林北钦将人分为两组,一组从宽敞的楼道上去,一组从电梯上去。
林北钦冲刺着,以最快的速度冲上顶楼,如一头狂奔的猎豹,攀住楼梯扶手,纵身几跃,连上三层。
眨眼之间,他已经快到顶楼。
而就在此时,直播视频中,昏暗的光线突然变亮,裴医生不紧不缓地走向顶楼边缘,翻身上了围栏。
兔起鹘落间,林北钦和数名警察瞬间冲出去。
还未靠近,裴医生纵身往下一跳,眨眼间,便在医院大楼前的空地上,砸出一片血花。
人群惊叫着,骚乱着,奔跑着,十几名医生护士冲出楼,将裴医生抬进楼抢救,留在底楼的安保人员和警察、消防,疏散受惊骚乱的人群。
……
一心寻死的人,连阎王都拦不住。
从警方、消防出动,到到达医院实施营救,没有超过十分钟。
他们与时间竞跑,争分夺秒,依旧没能挽救陪崇宁医生的生命。
冷风呼啦啦吹着,叶臻整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围栏边缘,林北钦上前,将她带回楼道。
不约而同地,两人较快脚步,朝急诊室奔跑。一路上,惊讶恐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刚才有个医生跳楼了,我的天啊。”
“是啊,吓死我了,怎么警察和消防都没能救他?肯定是出警不利啊……”
“就是啊,这段时间网上都闹翻了,听说不是第一次了。那自杀的直播都放到网上了,要是我,看到直播后就立刻去救人了,动作快一点,不就能救人一命吗?”
“那几人自己寻死,谁能拦得住呢?”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个叫邹玲的老师,被学生打,被学生家长打,结果呢?”
“为什么老师打学生,就是万恶不赦,而学生打老师,就是年轻不懂事。家长打了老师,也是老师方式不对活该被打?”
“老师不一切都要为了孩子吗?孩子犯错,就该原谅啊,那种斤斤计较的老师,不配为师。”
“对,救人不利的警察,也不配做警察,干脆脱了警服回家算了。”
……
周遭的声音,如同扭曲的浪潮,阵阵拍打在叶臻脑海里。
裴医生被推进了手术室,医院的许多和医生纷纷赶来,竭尽全力进行强求。不少护士哭红了眼,无声地帮着准备救诊。
但从八楼摔下来,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叶臻忽略了这个问题,医生和护士也忽略这个问题。直到半小时后,裴从宁医生抢救无效死亡。
裴医生的家属赶到,哭声不止,却依旧遵从裴医生遗愿,捐献了部分可利用的器官。
医护人员庄重肃穆地为裴医生的遗体盖上白布,鞠躬、默哀。
……
一阵兵荒马乱过去后,林北钦和叶臻见到了和裴医生同科室的乔主任。
乔主任刚从抢救裴医生的手术台上下来,脸色疲惫苍白。他灌了口浓茶,才艰缓地回答林北钦的问题。
“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乔主任沉重地摇头,“早上我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见了面也没说几句话就回办公室坐诊了。才看了几个病人,就听说有人跳了楼,跟着到楼外抢救,才知道跳楼的人是老裴。”
林北钦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乔主任眉头一蹙,说:“有。几个月前,他接收了一个特殊的癌症病患,这位癌症患者,是一个孕妇。其实按照妇产科那边的建议,是希望孕妇终止妊娠,配合医生接受化疗,这样才能有效控制病情。但孕妇的家属并不同意,他们坚决要求先将孩子生下来,再接受癌症治疗。但孕妇的病情比较严重,若是不及时诊治,不但癌症会进一步恶化,还可能连胎儿都保不住。医院和裴医生,都将这样的后果告知了家属,但家属依旧选择先生孩子,再让孕妇接受系统的癌症治疗。可是时间不等人,在上一周,孕妇的病情突然恶化,裴医生打算立即为她安排手术。
在手术前,几位专家和裴医生,对孕妇的身体状况做了全面检查,发现她腹中的胎儿,已经停止发育,胎心都没了。孕妇家属坚决认为是院方和裴医生的治疗有误,才导致胎儿死在腹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