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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不情不愿的穿着衣服。那边,梓绣早出门去提了水进来,对着其他三人说:“惠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自己去找水了,只从那边找了些凉的来,却不知道热水在哪,且先凑合着洗了先去前面看看吧。”
三人忙过来帮着提了,飞扬骂道:“惠玉个死丫头,知道今儿有事,连叫也不叫我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劳累姐姐去打水,白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钱,看我以后怎么整治她。”
梓绣看她忿忿的样子,笑道:“飞扬妹妹,你看你气的和什么似的,快洗吧,就你最慢了,等我们都收拾妥当了,你还没弄好,我们可不等你的。”飞扬一看,可不是,自己衣服还没穿好呢,那边梓绣姐姐早都梳洗完开始妆扮了,脸上一红,道:“我要快便快了,有什么的。”说着便一阵风的去洗了。
正忙乱间,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看,却是晴兰带着惠玉进来,梓绣忙起身道:“晴兰姑姑,昨晚不知怎么的睡的沉了些,今早没有起来,正想着要过去呢……”其他三人呐呐的不敢说话,低了头一声不吭的站着,心里俱想,怕是又跑不掉一顿训斥了。
晴兰一脸平静,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想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通知过来怕是有些说不明白,你们几个既然是不舒服,我也只得过来说了,三日之后殿选,皇上要看到你们的才华,趁这几天都赶紧着准备准备吧,会厨艺的,刺绣的,唱的舞的,只要是擅长的,只管到时候表演出来便是了。”说着屈了屈膝,接着道:“小主们身子不好,奴婢就先退下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惠玉就是。”说完转身离去了。
四人互相看看,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飞扬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抓了惠玉,道:“你这丫头,怎的也不来叫我们一声,害我们睡到这时候才起来,现在晴兰姑姑不高兴了,你是故意的吧。”
惠玉轻笑了一声,挣脱开来,道:“飞扬小主,你还怪没叫你们呢,今儿早上,奴婢来敲门,险些把门板都砸下来了,小主们应也不应一声,奴婢还道是出了什么事,忙去回了晴兰姑姑,姑姑到门首听了会子,说怕是你们昨晚上着了凉风,有些不舒服了,叫我不要吵你们,只等德妃娘娘身边的容姑姑来了,说这屋子的主子不舒服,便圆过去罢了。”
四人听了这话,脸不由红了,飞扬忙塞了块银子到她手里,赔笑道:“好姐姐,这事就这样就算了,你可别去给别人说。”
惠玉收了银子,眉开眼笑的连声道:“不敢不敢,主子们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退了下去。疏不知,这一天没去睡了懒觉,倒是误打误撞的让四人少了不小的阻力。惠玉一走,飞扬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完了完了,人家都说进了宫,便是要时时刻刻谨慎的,我怎么睡的倒比在家时还晚了呢,真是应了爹的那句话——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说到这,眼圈一红,又说:“在家的时候,爹最疼我,我要什么便有什么,我爱出去玩也随我,我不爱做女工也由着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常常见到爹爹了。”说了伏到桌上大哭起来,三人猛一见整天大笑大闹的飞扬忽然说哭就哭起来,都手足无措的上前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了好半天,飞扬渐渐的定了心神,又‘扑哧’一笑:“看我,怎么这般没出息,我可不能出去,到时候丢了爹的脸面,我啊,一定要当皇妃。”三人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艳姿态,不由呆了。
梓绣好容易才从她又哭又笑的状况下回过神,走过来搂着她,道:“好妹妹,你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宠幸,一定能当皇妃,到时候,想爹爹了,就能见了。”飞扬正了颜色,点了点头,道:“姐姐,你放心,若是妹妹有朝一日好了,绝不会忘了姐姐,就是在宫里,我们也一定会有姐妹情的。”三人都点头,坚定的看着,四双皓白如雪的玉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很紧。
第十四章 百花争艳
接下来的问题很大,梓悦和飞扬走来走去的都愁眉苦脸在想究竟做些什么好一点,那边绫儿却早去领了笔墨纸砚来,梓绣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写的一手的好字,暗道,绫儿这丫头倒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看她端庄柔弱的样子,写出来的竟然是一手颇有大家风范的狂草,不禁哑然失笑了。
梓悦凑过来,可怜兮兮的说:“姐姐,你看绫儿妹妹,写的一手好字,倒是不用愁了,我可怎么办啊,这回让爹给说着了,真是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了,可,可我总不能在皇上面前表演吃吧。”逗的梓绣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梓悦皱皱眉:“都怪娘拉,在家的时候什么都不给我教,这下可好,真是除了吃就是玩了,我刚去看了下,全都在那较劲呢,什么吹拉弹唱,满院子花红柳绿的,”说着在梓绣跟前随便一坐“我估计是要回去的了。”
梓绣叹口气,看着妹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好笑又无奈,说:“你啊,平日里不学些东西,现在愁起来了,画画,书法,刺绣,膳食,舞蹈,这么多可以选的,你就都不会啊。”
梓悦可怜兮兮的点点头,拉着她袖子撒娇道:“好姐姐,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吧,我要是就这样回去了,被人耻笑倒也罢了,我娘都得吃了我呢。”
梓绣抬起一指点了点她玉白的额头,笑道:“说你聪明你比谁都聪明,糊涂起来也比谁都糊涂,当日里在家,你总是给爹爹唱小曲的,怎么忘了。”梓悦恍然大悟,高兴起来,却又皱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姐姐,那都是些俚曲小调的,难登大雅之堂,在家唱唱也就罢了,我听她们选唱的曲子可都是些高雅的很呢。”
梓绣也笑起来,道:“傻瓜,都是些阳春白雪,忽然出现一个下里巴人。不觉倒是占了上风了,只是要捡些温柔婉转的调子,讨喜的词。”梓悦点点头,欢天喜地的跑去选了,一直在两人身边听的飞扬眼睛也忽然晶亮亮的跳起来跑了。各自准备不提。
只有梓绣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发呆,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外面,树上的叶子稚嫩的随着微风摇着,阳光暖暖的照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很好闻的气息,梓绣不觉又想起家里的那株玉兰树。回头看看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绫儿在练字,悦儿不知道在那写些什么,飞扬最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了一截细细的柳枝,在那跳一种很奇怪的舞,不过看起来是满舒服的。
梓绣不知道该选什么才好,娘教的那些?是画画呢,还是跳舞,唱歌?这些悦儿和飞扬都已经选了,若是用娘教的那些,倒是与自家姐妹做了对手,不用呢,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是想出宫的,倒也不用刻意去准备,但也不能太过差劲了,若是落了别人太远,日后回了家,还不知道会遭怎样的编排。越想脑子越乱,只觉头涨涨的,索性到床上补觉去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忙了一整天的其他三个女孩,到晚膳的时候早已经累的有气无力,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集体上床了,不一会,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从三人帐子里传出来。梓绣哭笑不得的坐在自己床上,早知道这帮丫头睡的这么早,白天她就少睡会了,现在可好,搞的自己没一丝睡意,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半天,没睡着不说反而搞的自己心烦气燥,只得爬起来,苦笑着摇摇头。眼光忽然落在枕头旁的小匣子上,心里一动,轻轻的拿起打开来,一支莲花玉簪静静的躺在那儿,很是朴素,她用手抚过那光洁的簪身,冰凉沁心,整个人不觉清爽起来,不禁轻声叫道:“娘!”呆了半晌,梓绣在盒子上又摸了一下,只听一声轻微的‘喀哒’,从盒子底部弹出一个暗格来,一瞬间璀璨的光华在月光下流转,却是一件精致非常的缀羽纱衣,上面累丝穿珠,配以璎珞八宝,甚是华丽,下面裙子倒是一丝装饰都无,洁白薄薄的轻纱,如烟如雾,只是光照处,自有一番七彩流光,却是南海的鲛纱,梓绣心里一暖,拿了出来,穿了,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去,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个望仙髻,只插上那支玉簪,在额间贴了一朵梅花形花钿,上了胭脂,然后在外面罩了层藕荷色团云锦绣斗篷。回头看,那三个女孩早睡熟了,便莞尔一笑,出的门去,轻轻的把门掩了。
时辰尚早,只是春日里天黑的倒是早,这时便早黑透了,梓绣从后面的小门静悄悄的旋了出去,这时,各宫的人,怕是早已回宫了,她记得出去不远就有好大的一片竹林,正中有一小片空地。若是在那里跳舞,想来是无人知道的,且竹林密,若是听见人声,只快快的跑回来便是了,打定了主意,梓绣便直奔过去。娘教的舞,娘的舞衣。过几日便是十五,月亮圆圆的,就象是在不远的地方触手可及,皎洁的月光象水银一样倾泻下来,反射在竹叶上,一片光华,使人心中不觉一片安宁。
第十五章 夜语
远远的地方有两个人也在看月亮,一个穿月白色的长袍,二十多岁,却双眉紧锁,一手扶在汉白玉的栏杆上,抬着头。另外一人穿了纯白色的长袍,桀骜不逊的笑着,吊儿郎当的在那揪一朵已经凋零的迎春花,长发自然的垂下来,象是缎子般光滑,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身侧的男人。
“天远,不用太忧虑,朝堂和后宫本就密切联系,从古到今,一直如此,何必为此事烦恼。何况,那么多的美人儿,都是万里挑一的,你还不满足,换做别的男人,恐怕要醉死温柔乡喽!”穿纯白长袍的男子斜了眼戏谑道。
穿月白长袍的男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我全给你!你当我愿意啊。看着那么多莺莺燕燕,纯真无暇的外壳里面装了怎么样肮脏龌龊的心,想想都叫人兴味索然,就算是刚进来的时候还有那么点纯真的,过不了多久,都变的不可理喻。”忽然他转过头,一脸的坏笑:“说真的,蘅,你也该找个老婆了。要不我帮你挑几个好的?”
“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可无福消受。”那叫做蘅的白袍男子大袖一翻,将手中的残花抛落,一脸的敬谢不敏。“天远,你这次准备留几个秀女啊。三年选一次,皇家还真不嫌麻烦,我连一个都懒的选。”
易天远嘴角向下撇了一下,沉声道:“我,一个都不想留。可是,由的了我吗?”他顿了下,又说:“卫蘅,你从小就陪着我,一直到现在,却始终不肯接受一官半职,也不肯叫人知道你的存在,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卫蘅无声的笑了笑,说:“天远,你别总是想办法给我官做,就是对得起我了,我是闲云野鹤,习惯自由自在的生活,受不了拘束,你是知道的。”
易天远摇摇头,道:“你和师父一样,都是古怪的性子,师父当年偷东西吃,给父皇抓个现行,却因此成了父皇唯一的朋友,却也是怎么都不肯接受父皇的封赏,只答应要给父皇教一个好儿子。现在,你,也是不肯接受我给的官职,小时候要不是师父带你来和我玩,那么现在,我连一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卫蘅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着光,严肃的道:“天远,我不接受你的封赏,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给我说,也可以交给我去办。但是,我如果接受了你给的官职,接受了你的赏赐,那么,我就是你的臣子,你交给我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办,但是,那时候,我就不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兄弟,你懂吗?当年师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