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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那么多,妹妹的份位本来就低,何况又是太后娘娘的慈安宫,哪里敢放肆,就只好憋着想到了外面再叫,谁成想,姐姐你跑的委实也太快了点。”绫儿说到这,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促狭的道:“我知道了,皇上刚才说要到点翠宫等姐姐的,姐姐心里急,也是有的。”
梓绣脸一红,暗自一窘,本来没有的事,怎么被这丫头一说出来,自己就忽然心虚了起来呢,不由佯怒道:“你这丫头多日不见,怎么刁钻起来?”绫儿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如今姐姐宠冠六宫,妹妹有时候想去姐姐坐坐也是不敢的。整天一个人闷在我那里,都快傻掉了,姐姐还说我刁钻?想去找找悦儿和飞扬。去了几次,总觉得她们两个有点怪怪的。上几次我去看悦姐姐,在外面听见她和飞扬姐姐在里面说笑正欢,我一进去,两人便一句话也不说了弄得我好不自在。”梓绣淡淡的笑了笑,道:“很多事情。已经不知不觉地变了,有的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怀孕的人,有时候脾气是会古怪那么一点。”
绫儿笑笑,没说话。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默默地往前走着,过了好一会儿。梓绣才道:“这些日子,你在宫里,应该也很习惯了吧。”绫儿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幽幽地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却来问我这个。绫儿是什么样的人。姐姐不是比谁都清楚吗?自打进了宫,绫儿就只认识姐姐几个人。平日里深居简出,生怕出一点错,本来闷了的时候还能找几个姐姐说说笑笑,可是现在,绫儿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姐姐们都象换了个人似的,尤其是飞扬姐姐和梓悦姐姐,看人的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绫儿都会觉得好可怕,绫儿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可是今天一看,却觉得还是姐姐们变了,尤其是悦姐姐,绫儿实在没有办法理解,刚才在大殿上,悦姐姐那样做,真是很过分地。”她顿了顿,道:“就算是姐姐说的女人怀了孩子,都会有一些古怪,可是那古怪,也委实过分了些。”
梓绣涩涩的笑笑,纵使她已经决定放开,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泛酸。摇摇头,道:“许多事,不是我们想,就能实现的,不然怎么说,人生不如意者,时常居八九呢?”绫儿张张嘴,有点赧然道:“姐姐,不是妹妹挑拨,虽然姐姐和悦姐姐是亲姐妹,但是妹妹看来,姐姐以后对悦姐姐还是多存一份心思的好。”梓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时便觉愕然,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前车有鉴,当下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天,道:“以后要是想来了,就来吧,你说的不错,本来在宫里也就我们几个还好些,如今再淡泊了,也实在无趣的很,今天我实在是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绫儿点点头,笑道:“姐姐快回去吧,绫儿也要回去休息了,绫儿地话姐姐要仔细想想,姐姐是聪明人,不要太执着了才好啊。”梓绣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挚,便不由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安慰,但却和从前不同的是,如今她地心里已经有了淡淡地一层薄雾,把绫儿不远不近的隔开了去。她很想相信她,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回到点翠宫,宫里一片静谧,梓绣心里忽然有些期待,忙紧走几步,进了门,奇怪的是却没有看见易天远的影子,按以前的经验来说,只要他在,一听见她的声音,早就笑着叫她了,怎么今天却是一点动静都无,梓绣心里一沉,看来皇上恐怕是中途变了主意,去了别处吧。虽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梓绣却感觉很不是个滋味。
梓绣苦笑了一下,走到桌前坐下,走了这么长的路,感觉是有些渴,于是就拿起桌上的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出来,刚送到嘴边,忽然眼眸一转,发现窗前的那张躺椅上,赫然躺着易天远,心里便是一慌,忙把茶盏放下,站起身来,道:“原来皇上在啊,臣妾没有看见……”话说完,易天远却毫无反应的睡在那,梓绣诧异,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发现那人已经躺在那,沉沉的睡的过去,窗棂外倾斜进来几缕金色的阳光,落在他那张刚毅的毫无瑕疵的脸上,看起来恬静安然,少了几分帝王的霸气,却多了一份温柔的孩子气,倔强又可爱。梓绣看着他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心里一甜,不由的在他身边轻轻的坐下,拿着旁边的一支羽毛扇子,轻轻的摇了起来。
虽然知道床上的那个男人终究不是自己能够托付一生的良人,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他安静的睡在那儿,她象一个最贤淑的妻子一样在旁边为他打着扇子,身边没有人伺候,恍然间,便觉得有一种甜蜜缓缓的流淌在两个人中间。梓绣轻叹了一声,这样的情形,终究只是一个梦,一场幻境罢了,等梦醒来,他还是皇上,她还是她嫔妃中的一个,一天天一年年的在这个宫里老去,终有一天,说不定也会便成守望着他独自凋零的一朵花,而他,却早已流连在更娇艳的花丛中了。
心里一滞,手里的扇子就缓了一缓,易天远睁开眼睛,其实他早就醒来了,从梓绣进屋的那一刻,只是他瞧她累了在喝水,就没有起身,然后她发现他,就过来打扇,这个傻女人,居然会以为他不在,想着她刚才失望愣神的样子,易天远的心情就忽然间好了起来。然后感受着她温柔的照顾,他就想继续睡下去。心里柔柔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很是陌生。要不是感受到那柔柔的风忽然的停了下来,他可能还会装的更久一点。
“怎么了,玉儿?”易天远懒懒的伸过手去,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梓绣一惊,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那双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一慌,忙道:“皇上,您醒了。”易天远点点头,道:“不是叫你早点回来了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慢。”他皱眉,道:“朕忘了,你是走过来的,自然是要多用些时间,恩,看样子该叫人为你准备个步辇了,你以后外出就会舒服一点。”梓绣心里大惊,忙道:“皇上不可!”易天远回过神来,疑惑道:“怎么,玉儿不高兴?”他明明记得,淑妃刚晋位子的时候,自己下赐了她一个紫檀木的凤辇,她高兴的样子,让人抬着她在宫里整整转了一天,几乎都不想下来,想到那个率性又有点嚣张的女子,心里一黯,好久都没有再去过那里了,也不知道惠宁宫前碧波池里的莲花是否还与旧时相同。
梓绣看着易天远忽然间的失神,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淑妃,心里便也想起淑妃死时的情景,不觉心有戚戚焉。便也跟着沉默了。
许久,易天远才回过神,道:“你还没告诉朕,怎么朕说要给你步辇,你说不可呢?你可知道,在这宫里,有多少人都想过,却得不到?”梓绣听着,心里一酸,在他心里,恩宠就是恩宠了吧,脸上却温婉的笑道:“臣妾心里知道,皇上是给了臣妾莫大的恩典,可是皇上,臣妾位低人微,本来皇上已经对臣妾好的让姐妹们不满了,若是皇上再赐了步辇给臣妾,以后在这宫里,臣妾就再无容身之地了,皇上您总不想让臣妾变成众矢之的吧。这逾矩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就算皇上赏赐了下来,臣妾也是万万不敢用的,与其让臣妾白担了个名,遭人白眼,又是何苦呢,臣妾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在宫里走走,反正平日里也不多出去,趁机正好赏赏景致,岂不是好么?”
易天远听着,有些张口结舌,对于后宫,尽管他一直都在漠视,也不在乎,但是他却始终感觉无能为力,他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从来,只要是需要却弄掉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只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去想眼前人受到伤害的样子。心里不觉得一阵烦躁,道:“如此,那就算了吧。”梓绣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已经听到易天远话锋一转,问道:“今天在慈安宫的事情,你……在意吗?”
第三十八章 交心(二)
梓绣一愣笑笑,道:“说是一点不在乎,那是骗自己,从小的时候,爹爹就对悦儿好上几分,同是女儿,我的心里自然也会有些不满意,不过日子久了,也就麻木了。只是玉儿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皇上,刚才悦儿在大殿上说了我娘的出身,也许有好多人都会颇有微词,但是,那毕竟是我的娘,她对我的好胜过所有人。”她虚弱的笑笑,道:“我唯一想不通的事情,就是爹爹。如果他真的爱我娘,为什么十几年将娘委屈,若是他不爱娘,又为什么要把娘接回家中,玉儿认为,既然你接回来她,就必须要好好的对待。否则,当初就该放了她。”
易天远静静的听着她说,心里感觉不以为然,道:“朕以为,正室不贤惠,所以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受尽委屈,若是正室贤惠些,这样的事也就可以避免了,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寻常,有些偏爱也是在所难免的,这就需要你们女人在中间协调,才能一家和和乐乐,玉儿,不然朕下一道恩旨,着你父亲立你母亲为正妻罢了,看梁梓悦的品行,想来那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倒是你,温柔贤惠,你的母亲也必定是一个贤妻良母。”他满以为说了这个话,梓绣一定会惊喜交加,感动不已,谁知他想错了。梓绣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却慢慢的摇了摇头。
易天远有点不解,道:“玉儿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你娘能做正室?”梓绣苦笑,道:“皇上,女人要的其实很简单。我娘从来都没有要求什么,或者说,她跟本也不屑得到那些东西。娘要的,只是一生一世的爱恋。和生死不渝的相守,可惜地是,娘她选错了人,所以,正室还是侧室。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娘在等待中渐渐的失望,在失望中慢慢的绝望,到最后,已经不存在任何地奢望了。皇上,我娘要的,谁都给不起了。臣妾谢过皇上费心,只是皇上不要再费心了。”
易天远有点疑惑,梓绣说地他似乎有一点明白,又似乎什么都想不通。梓绣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酸涩,皇上他恐怕是无法理解吧。'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com更新最快'。想着,便又笑笑。道:“皇上。玉儿自然是什么都为了自己的娘想,但是回过头来。梓悦的娘也是无奈,想想自己的夫君,自己一辈子地依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其他女人娶回家来,心里的那份苦闷确实也是难言的,也许她表面上的厉色再浓,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恐慌吧,相对于这点来说,娘最后的漠然不在乎,比她要好得多了。”
易天远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开口道:“那么你呢?如果你心里存在了这些想法的话,你对朕又是一种什么样地感情呢?”梓绣心里一震,脑子里大乱,她只顾着把自己心里的苦闷倾泻出来,却忘了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这一问之下,顿时哑口无言。易天远却不放过她,他到底是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地想法。
梓绣苍白了脸,小小声的道:“臣妾心里有对皇上尊敬,敬重,皇上是君,臣妾是臣,君为臣纲。”易天远急道:“除了这个,你就再也没有别地想法了吗?在你心里,你和朕就只是臣与君地关系?”他站起来,大袖一摔,不悦道:“朕的臣子已经不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不少你这一个!”梓绣心里一突,低下头,道:“臣妾只是皇上后宫中地一个女人,就算臣妾有很多想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