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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法约尔继续哭,却不是之前撕心裂肺的那种。
德雷萨斯拍拍法约尔的后背,淡定从容走向面目全非的蛋糕店。
“等等,德雷萨斯,你要带法约尔去哪?那里还很危险,你不要去。”令狐妈妈心急大喊道。
德雷萨斯充耳不闻,迅速走入了蛋糕店废墟。
“七七,七七。”
消防人员过来阻止德雷萨斯自寻死路,可德雷萨斯见一个打一个,消防人员顾及法约尔,只能被动防御。
“先生,里面可能还存在危险,你不要进去,更不要带一个小婴儿进去,会死人的。”
“我的妻子在里面,他的妈妈在里面,我们不进去找她,她一个人会害怕的。”德雷萨斯理直气壮说道。
“可在这么样,你也不能带着一个孩子进来,这里太危险了。”
说来说去说不通,本就心情郁结的德雷萨斯发火了。
“这是我家,我爱来就来,怎么了,不行啊?”
令狐爸爸闻声走过来,看到了德雷萨斯还好,毕竟心中已经认定德雷萨斯非来不可。可窝在德雷萨斯怀中挥挥手的法约尔,差点让令狐爸爸当场心跳停止。
“德雷萨斯,你怎么也把小乐乐带来了。”令狐爸爸沉声道。
德雷萨斯转头查看四周,没空理会令狐爸爸。
法约尔哇了一声——嗨,好巧啊,在这也能碰到你。
德雷萨斯在蛋糕店里走着,修长的大腿迈着小小的步子,走一步,喊一声。法约尔有模有样学着,哇哇乱叫。
“德雷萨斯,你带着小乐乐出去,我会替你找到七七的。”令狐爸爸语重心长说道。
德雷萨斯看去,道,“叔叔,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阿姨摔倒了,摔得很严重,不然我也不会带着法约尔进来。”
为了让耳朵清净点,德雷萨斯骗走了令狐爸爸。
父子两在蛋糕店走着,地面突然晃动。
“不好,是煤气管道泄漏,要爆炸了,快跑。”有人喊道。
德雷萨斯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法约尔还小,他不能不为了他着想。德雷萨斯往外冲,可明火已经亮起,爆炸声接踵而来。
轰的一声巨响,冲天的黑烟遮天蔽日。
令狐爸爸和令狐妈妈站在安全的地方,两个人老泪纵横,哭都哭不出来。
一天,一天之内,他们失去了三个亲人。
令狐洋斌匆匆赶回来,只见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爸,妈,七七她呢?她平安无事吗?”令狐洋斌不喘气问道。
令狐洋斌看了看,觉得怪异,哦,原来是法约尔不在。七七出了事,法约尔应该由他爸爸妈妈照顾,可现在怎么不见法约尔的人影呢?而且,亦不见德雷萨斯的影子。
令狐洋斌没心没肺,询问德雷萨斯和法约尔的下落。
“呜呜呜……。”令狐妈妈崩溃地哭了。
令狐爸爸沉默流泪。
“难道是?”
令狐洋斌回身看着火光绚烂的蛋糕店,心咯噔一下。
“他们都在里面?”
令狐爸爸重重嗯了一声。
令狐洋斌顿了一下,转而跑向蛋糕店。好在消防人员及时制止住,不然多添一条人命。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妹妹,我的妹夫,我的侄子都在里面。”令狐洋斌挣扎着。
“不行,里面火势太猛,你进去也是白搭。”
白搭?
他帮不上忙?
令狐洋斌停下动作,两行热泪划过脸庞。
徐赪萱和唐雪择是最后赶到,听闻噩耗,险些站不稳,摔了下来。
“你们说七七死了?”徐赪萱揪住那人的衣服,瞪着眼睛,怒气冲冲说道,“要是让我再听到你们咒七七的话,你们就别想活了。”
“小姐,你,你真是太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咒我姐妹,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激涕零。”
徐赪萱的暴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萱姐,你冷静点。”唐雪择挺身而出拉着徐赪萱。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们竟然说,竟然说七七死了。怎么可能,七七怎么可能会死,她可是布七儿啊!”
唐雪择抽噎一下,无力撇过头去。
“萱姐,你认为在这种大火里,会有幸存者吗?即使有幸存者,他们该承受多大的痛苦。萱姐,你真的想要七七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吗?你想吗?”
徐赪萱双目呆滞,她不知怎么回答。
吕竹站在人群的后方,望着一点点崩塌的蛋糕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布七儿,再见。”
“有幸,下辈子我们当一次真正的夫妻。你很爱我,我很爱你,生活平凡,但日子过得快乐简单。”
吕竹慢慢悠悠转身,隐入忽明忽暗的远方。
154弄死他
爆炸突如其来,德雷萨斯没有一丝准备,当烈火袭来,阻断了所有的逃生路,德雷萨斯才有一星半点的悔恨之意。
浓烟滚滚,呛得法约尔咳嗽连连,哭闹不休。
翻法约尔一个身,法约尔的面朝德雷萨斯的胸膛,直接减少了粉尘和烟雾的吸入。
然火势越来越大,德雷萨斯也走到钱途末路了。
法约尔挣扎出来,喉咙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在桌椅之下,一个淡金色光膜包裹的人猛然睁开了眼。
“法约尔。”
那是她孩子的哭声,布七儿不会听错。
耳边是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布七儿抬眼望去,焦黑的桌椅板凳燃起星点小火,小火跳跃,布七儿一片空白的脑子涌上漫无边际的恐惧,一瞬间笼罩她的心。
她孩子的哭声从获利传来,也就是说,法约尔在火里。
布七儿口腔发干,一抬手,压在她身上的桌椅板凳尽数飞起。她哆哆嗦嗦站起身来,踉跄顺着声音走去。
走了两三步,布七儿看到了德雷萨斯和法约尔,他们深陷大火之内,德雷萨斯的半边头发黑卷燃烧,逐渐蔓延至全身各处。
法约尔咳了又咳,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他从出生便被大人们好生伺候着,生怕冻着饿着了,今天这一出,是他迄今为止遭受最痛苦的一次。
“德雷萨斯。”布七儿大喊一声。
德雷萨斯扭头看去,是七七?他神色呆滞。
下一刻,他眉开眼笑,喜出望外,是七七,那人真是七七。
“七七。”德雷萨斯道。
法约尔听到妈妈的名讳,小脑袋动一动,看到了布七儿。
“哇哇哇。”人家要妈妈抱,人家要妈妈抱。
受了委屈,孩子天生喜欢找妈妈哭诉。
布七儿跑了过去,她周身淡金色的光膜罩住了德雷萨斯和法约尔。
“七七。”德雷萨斯第一时间发现了布七儿的异样。
布七儿展开来淡金色光膜,所耗力量巨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我没事,你放心。”
放心?他哪里能放心?
德雷萨斯一手抱住法约尔,一手托着布七儿,他现在使出吃奶的劲儿,为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撑起一片天地。
大火烧了半个小时,消防人员才真正扑灭了大火。
他们走进一瞧,本世纪最大的奇迹发生了。
布七儿他们一家人口平安无事,只是衣衫褴褛,乌蓬垢面,受了一点点的小伤而已。
医院。
一群人紧跟在医生后面,面色焦急而庆幸。
关上手术室的大门,那群人被挡在门外。
等了又等,医生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他们怎么样?”令狐妈妈问道。
医生立马回答,“病人只是吸入了少量的有毒气体,不碍事,应该等下就醒了,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不愧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半个小时后,身强力壮的德雷萨斯最先醒来。
“七七?”德雷萨斯不顾手背上的针,拉开被子要下床。
令狐洋斌瞅见,立即阻止。
“德雷萨斯,你不要急,七七没事,七七她很好。”
“七七在哪?”德雷萨斯抓着令狐洋斌的手臂摇晃。
令狐洋斌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理一理头发,“你往你左边看。”
左边?
德雷萨斯看去,布七儿好端端睡在病床上。
德雷萨斯松了一口气,身体无力躺回床上来。
“哇哇哇。”
没能闭上眼睛恢复精神,法约尔那个刺耳的魔音响起了。
砰的一声。
布七儿从床上做起,双目无神望着病房门口。
“法约尔,法约尔,我的孩子。”
布七儿下床,迷迷瞪瞪,赤脚走路。
病房门口,令狐妈妈心满意足抱着法约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嗓门大,哭声嘹亮,壮实。
令狐妈妈走进病房,布七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稳稳当当把法约尔抱入怀里。
满满的妈妈味道,法约尔渐渐停止了哭闹。
“妈妈在,不怕不怕啊!”
布七儿的双眼流露出温柔和慈爱的神色,疲惫的精神慢慢放松,身体摇摇晃晃,要不是令狐爸爸眼疾手快,布七儿铁定衰哥大马趴。
在医院住院观察两天,布七儿他们该吃时吃,该睡时睡,生活作息不变,健健康康,第三天便出院了。
回到家,令狐爸爸、令狐妈妈他们吓坏了,抓着布七儿他们的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布七儿、德雷萨斯两个大人忍着头疼,硬装出一副受教,听入耳中的乖乖模样。
法约尔仗着自己年纪小,爬上令狐妈妈的大腿,舒舒服服躺在怀中,时不时跟着令狐妈妈他们附和一两句,那模样真是太欠扁了。
布七儿和德雷萨斯确实手痒,碍于令狐爸爸、令狐妈妈他们在场,强忍了下来,心有灵犀想着,等晚上回去,再好好跟这臭小子算算账。
令狐爸爸、令狐妈妈念叨了一个小时,直到法约尔呼呼睡着,他们才意犹未尽放过布七儿他们俩。
他们的家已经被炸掉烧毁,目前在重建,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房之前,布七儿他们暂住在令狐家。
法约尔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小腿蹬蹬,踢掉了被子。
“这孩子。”布七儿拉上被子,嗔怪道。
德雷萨斯坐在一旁,双手放在腿上,面无表情,可眼中轻荡涟漪,可见他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的冷静。
布七儿叹息一声,该来的,多都躲不掉。
“你想跟我说什么?”布七儿坐在德雷萨斯的对面,她的后面是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法约尔。
“你是什么人?”德雷萨斯直言不讳。
他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布七儿,虽然他们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我是布七儿,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布七儿是也。
“布七儿?”德雷萨斯笑了笑,“我曾经调查过你,曾经的你不是这种爽朗大方的性格,更应该是阴沉,内向,甚至带有的自卑和胆怯,是一个典型的孤儿。”
“可是,你变了。”
德雷萨斯努力回忆很久以前看到的资料,“你最先变化是在你大三下学期,有传言你痴恋萧凛,纠缠萧凛不放,吃醋的风温柔跑来学校与你大闹一场。”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