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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老怎么会是我男朋友?这个护士一定是瞎了眼!
不过我现在没有机会解释,严寻皱着眉头走过来,相当自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黑着张脸与我对视:“向晚,你还真行啊,发低烧发了好几天了吧!自己竟然不知道,再晚点来你就该成脑残了。”
身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决定不再对严寻进行人身攻击,于是我没说话。事实吧,是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导致我不敢碰击他。
我小心翼翼的觑着他,声若蚊蝇:“严老师,我们不是在那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吗,怎么会在……这个小诊所?”
“我背你过来的。”严寻有点儿疲倦,毫不掩饰的告诉我他做的好事。
小时候老师教我们学习雷锋精神,做好事不留名,严寻显然没有学到。他做了好事之后,他都是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说:“向晚,以后给我小心点儿,别就知道要那点儿自尊,该多穿点儿衣服就多穿点儿,下次,我不会大半夜的背着你找医院。别整的自己大学没毕业反倒成了脑残……”
严寻相当恼火,不巧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对着手机那头他脾气也爆得很,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干了什么。
他气急败坏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一阵痛骂:“你是猪吗?大白天的能撞上电线杆子!你还弄进派出所去了!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朱荣辉不是我说你,你不能姓朱就真的长一颗猪脑袋吧!你找付冬晨,让他过来,我还有事。还有!车撞坏了从你工资里扣……”
话音将落,严寻就嘭的挂了电话,我躺在病床上,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刻薄员工的男人,竟是我的辅导员。就这张刻薄的利嘴,难怪林小夕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严寻说我是王八都还算客气的,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果有骂人比赛,严寻肯定会是永安城第一名。
严寻回头见我这种表情。板着一张脸说:“先回学校,明天继续打点滴。”
我点点头,等着护士里帮我拔了针,默默的跟着严寻,出去打了辆出租车。坐在严寻旁边我一句话也不敢说,直至快到学校的时候,我才低声问严寻:“严老师,您昨天晚上背着我走了那么远,您没事吧?”
我真没想到,严寻会背着我走了那么长一段路,诊所是当时距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可要是走路也得走上两个小时,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他背着我走了那么远,会一点事也没有?
严寻侧眸看了我一眼,语气比之前在诊所的时候好了许多:“我能有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看他还有力气骂人,显然是没事,我真是瞎担心。
比起严寻,我更该担心我自己,我一夜未归,下午才回学校。
进寝室的时候,其他人都瞧见,估计是上课去了。
唯独看见袁小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脚上穿着袜子,一股脚臭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我和袁小薇的梁子算是结大了。她自然是抓着我的把柄就不放,扬着她的臭脚,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不舒服:“哟,这不是我们的学霸吗?学霸还逃课啊!真是奇迹啊!”
我没有搭理她,径直的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接水洗脚,洗完了便往床上躺。打点滴倒是退烧了,可我现在却是浑身没有力气。
估计晚上也不能去上课了,等秦露回来还得让她帮我请假,虽然这事儿严寻是知道的,但任课老师并不知道。
“诶,向晚,你回来啦!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我刚刚躺下没一会儿,其他室友也回来了。首先开口的是和事佬沈清漪,我并不喜欢她,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这种冷淡的态度,并没有让沈清漪闭嘴。也许,身为我的室友,她认为我们应该相亲相爱,相互关心,于是她用她温柔的声音问了自认为关怀备至,实际上极其欠揍的话:“向晚,你昨天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地中海的脸都气黑了!下周可还有他的课呢……”
“家里出了点儿事,回家去了。”为了不让她再继续啰嗦下去,我索性多说了几个字。
“大新闻大新闻!你们知道昨天晚上向晚去哪儿了吗!她跟严变态约会去了!学校的板报上都贴出来了,还有照片,千真万确啊!嘿嘿嘿,真没想到,向晚平时……”曾离兴高采烈的嚷嚷着关于我和严寻的八卦,一抬头看见我面无血色的脸,像喇叭一样的声音嘎然而止……
020身份很可疑
曾离不光是我们寝室的情感专家,她还是我们班的传声筒,所有的小道消息,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从老师的办公室恋情,到校长开房,再到两个学长天台门,她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是,说人八卦这种事儿并不是什么惹人高兴的事儿。为人向来八面玲珑的曾离,在说我的八卦之后,挤出难看的笑容跟我解释:“我是看学校的板报上写的,就七教学楼外面那个板报。还有照片,这回我没胡说八道,是真的,都贴上了!不信你去看看。”
曾离虽然爱说人八卦,可这种事儿不是随便就能编造出来的,势必是有这事儿,她才八卦。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露也说话了:“曾离说的是真的,我也看到了,而且学校的贴吧里也有。”
秦露可不爱胡说,我脑海里空白了两秒,即刻起身穿衣服出寝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太倒霉了,喝水都能塞牙缝,我就坐了一下严寻的车,哪个好事之徒无聊到偷拍照片,拍了就算了,竟然还贴在校板报上。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那照片还拍的出奇的清晰。是严寻帮我披羽绒服的画面,并且还是正面。
“向晚,真对不起,昨天我不该给严老师打电话的。”秦露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神情纠结的和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才告诉严老师的……”
在此之前,我是恨不得把那个给严寻打电话的人打成狗的,现在却没了那层心思,倘若不是秦露通知了严寻,我今天可能就因为高烧过度而变成脑残了。
大概是我心理有那么一点儿小阴暗的缘故,我总觉得,我爸根本不拿我当亲生女儿,在那个家里,我就是多余的,他是巴不得我死的,巴不得我烧成脑残。
所以,秦露的确算是帮了我,我盯着板报上的照片,摇摇头道:“没事,就算你不给严老师打电话,也未必不会出点儿什么事。”
照片拍的如此清晰,乍一看还有几分文艺小清新的味道在里面,可见这人是专业的,纵然不是专业的,也绝对是早有预谋。
“你的意思是说,拍照片的人是早有预谋?”秦露很震惊,遂又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照片拍的这么专业,而且……一大早的就贴上了,我都没看见是谁贴的。”
秦露有早起的习惯,她每天六点钟准时起床,围着学校跑一圈儿,周末还得去健身房,说是为了让身材更好。
她都没瞧见是谁干的,可见那个人来的比秦露还要早,要说不是预谋,鬼才信呢?
对方是什么目的啊?还把照片给传贴吧去了!秦露抱着一双手臂,神情颇有名侦探柯南的风范:“真相只有一个,你得罪人了!诶……不对啊……你得罪了人,拍这种照片对你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影响啊……”
我摊摊手,当下就确定以及肯定的解答秦露的疑问:“严老师得罪人了,这种照片只会对他造成不良的影响,并且他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了。这种照片发出去,也唯有对严寻才会造成影响。谁会陷害严寻啊?
谁会陷害他,我并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把照片给撕下来,我三下两下的就把照片扯下来。
秦露站在我旁边,左顾右盼,眼见没人才说:“向晚,你说……谁会陷害严老师啊,他们会为什么要陷害严老师啊?我跟你说啊,我一直觉得严老师的身份很可疑,你说他开世爵,又穿名牌,干什么跑来当老师啊!”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又不是富二代。”秦露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满脸神秘,表情浮夸:“我知道了!他是卧底!电影里的都是这样演的!”
我忍不住甩给她一记白眼:“你小说看多了是不是!他顶多就是个霸道总裁!”
狗血的四个字一出口,秦露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你确定不是你小说看多了?我跟你说,我觉得严寻就是卧底,你看啊,他是两年前来永安大学的。在此之前,他是做什么的,根本没有人知道。”
“那是我们不知道,校长可清楚得很,咱们寝室的曾离也清楚……”我好心提醒她,顺便打破她的电影梦:“他是卧底或者总裁,又或者是杀手都和咱们没关系,作为祖国的花骨朵,咱们还是好好读书吧,以后好为国效力,成为国之栋梁,名垂青史……”
秦露可没心思听我说这些,向来不八卦的她,对我的事情……应该说是对我和严寻的事情却是爆发了八卦的小宇宙。
那张美艳的脸上露出与其高贵冷艳的容貌极不符的神情,贼兮兮的问我:“向晚,老实说,你和严老师是不是搞师生恋啊!”
“你被曾离传染了是不是?满脑子肥皂思想!”我真是无语至极,无言以对。
事实证明,和八卦的人待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八卦,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露那颗纯洁的心,已经被深深的污染了,她现在也开始和曾离同流合污了。
她这种同流合污的行为令我十二分鄙夷,秦露却丝毫不觉有什么,她把脑袋凑过来,笑嘻嘻的说:“现在流行肥皂剧你不知道吗?肥皂剧其实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所谓戏上有,世间有,滚滚红尘,风花雪月,哪个佳人不多情,哪个才子不留情……”
和一个肥皂剧看得走火入魔的人说话,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拍拍秦露的肩膀,语重心长,诚挚诚恳:“嗯嗯,这门学问的确很高深,你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将来你一定会成为比曾离更优秀的情感砖家的!”
生活在一个整天被肥皂剧弥漫的环境里,不是听见秦露下铺的林小夕哭天喊地的哭:“蒋小花太丑!”就是听见我下铺的曾离笑得梦幻又淫荡的大喊:“直树亲了湘琴。”
作为一个资深肥皂剧爱好者,曾离已经把《恶作剧之吻》这部电视剧看了不下十遍了……,她每天都在幻想着她的直树出现。
在长期被他们摧残的情况下,我耳濡目染,脑子里多少会脑补一些肥皂剧剧情。
我觉得很严寻真的很有可能是霸道总裁,或者,他真的是卧底。要不然,绯闻怎么能那么快就平息。
在我和严寻的绯闻出来的头两天还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可没到两天,基本就没人说这事儿了,就连最八卦的曾离也是只字不提。
十二月中旬,天气比前些日子更寒冷了些,永安城下起来雪。周六的早晨,学校的花园里白茫茫的一片,七教学楼外面枫树下,清洁工正在卖力的扫去覆盖了满地的积雪。
早饭简单的吃过一个包子和一杯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