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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昊雨或许没有料到严寻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在此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她低着头,似乎不大愿意接受。
严寻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认识向晚到现在,已经九年多了,在进入永安大学担任辅导员以前,我就认识她,一直没有说出来,也是怕影响她的前途。田老师,希望你能理解。”
我忐忑不安,生怕还会有人忽然出现,想走,又不知该往哪里走。
“我知道了……”田昊雨沉默了许久,似是在强忍着眼泪,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说完,她抬眸深深的望了我和严寻一眼,步伐匆匆的离去。随着田昊雨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内心的紧张丝毫没有散去,反而更甚之前。
我的手心都出汗了,我生怕田昊雨会到处瞎说,如果这件事惊动了校长,乃至更多的人,那肯定会传到我爸爸耳朵里去的。
我既恐惧又担心:“严老师,你说她会不会……”
“不会的……”严寻的语气很肯定,可他的眼神却是相当的不自信,他说这些话,是为了安慰我吧。
他稍微顿了顿,又说道:“没事的,别怕,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呢。走吧,先回去,待会儿再让人看见就麻烦了。”
“那你还吻我!”我跳跃的思维,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跟不上,听到严寻说那话时,我就条件反射的冒出这么一句怨气深深的话。
他要是没有吻我,那还能解释。对于我的埋怨,严寻丝毫没有觉得是他的错,他很是无辜,委屈,更是有调戏的意思:“我吻你……,我是强吻你的么?也没见你反抗啊,明明是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全怪我身上?刚才某人搂我的脖子还搂得挺紧的,你是有多激动啊?”
“你……”我语塞,无言以对。
刚才我的确没有反抗,我……我那个也是搂得挺紧的。我要知道田昊雨会出现在那里,我才不会搂住他脖子。
我会一巴掌过去,骂他:“你丫又喝酒了吧!跟你说了我不是你初恋,你眼睛睁大点儿看清楚!别被初恋甩了就拉着谁都瞎亲!”
可如今,没有机会抽他巴掌,也没有机会说这种话糊弄田昊雨了。得想办法封住田昊雨的嘴,能瞒一天是一天。
尽管,我并不喜欢地下恋情,我想要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我和严寻在一起了。可是,我也明白,现实不允许。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公诸于众对我们二人都是有害而无利。
“行了,别瞎担心了,这事我会解决的。”严寻说的信誓旦旦:“你还不相信我么?小骗子!”
我没有答话,不是我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田昊雨,田昊雨那张嘴,什么事到她嘴里要不了一天就能传遍全校。
这件事,我终究还是担心的。如果不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忙于考试,忙于英语过级,我估计会被那些破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流言蜚语的力量一点也压力一点也不亚于学习工作的。
导致我每每上英语课都很不自在,田昊雨更不自在,每次下课,她都走得很急,似乎就怕碰上我,更怕我跟她打招呼。
我不知道严寻是怎么跟田昊雨说的,所幸到了放寒假,那天晚上发生在学校小树林里的事也未曾传出半句。
一到放假,整个寝室都相当沸腾。当然,除了袁小薇,自从那天被林小夕糊了一脸狗屎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学校里了。
就连考试也是考完就走,后来趁着我们都不在,搬空了行李。
最初的袁小薇,只让我觉得可恶,再次见到她,我却想,她大概也是可怜的。
所以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袁小薇,如我,如孙红。我们都有令人同情的地方,也都有令人厌恨的缺点。
我曾经以为是孙红破坏了我爸妈的婚姻,所以我厌恶她,如今我伤害了邵安,他们母子俩都厌恶我。
我本不大愿意回家,可这一放假,我总不能像去年那样跑到严寻家里去吧。
还没放假,我爸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早点儿回家,说起来,自从开学,我就再没回家过,长时间都在学校待着。
我爸知道我和孙红关系不好,经常回家,无非也是掀起硝烟战火的,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就是我不和孙红闹,孙红也会和我闹。其实比起孙红,我更怕邵安。
在学校里,我也碰到过他几次,邵安长高了,人也变得黑了一些,每每看见他的眼神,我都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今天放假回家,我也是局促不安,生怕会出点儿什么事儿。一进家门,摆在客厅里的沙发让我不由的想起暑假发生的事儿。
如果那天不是孙红突然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阿晚,我的好妹妹,怎么,这回没有去老师的家里,一放假就回来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刚一进门,就见邵安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我极其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后怕的抓着箱子往我的房间里去,生怕邵安会跟上来。
现在我爸爸和孙红都不在,我最怕的就是家里只有我和邵安两个人。
“我帮你吧。”我还没走到门口,邵安便蹿了上来,伸手拉我的箱子,面无表情的说。
以前,邵安也总爱帮我提箱子,但凡是重活,都是他在动手。可现在,我却是害怕。
因为邵安刚刚才说了一句让我极其恐惧的话,他现在又很好心的来帮我,我不得不多想。
我低眸,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拉我的箱子:“我自己来就好了!”
“客气什么,以前不一直都是这样么?”邵安不顾我的拒绝,拉着我的箱子径直走进我房间,平平的放在地上。
我站在门口,看着邵安的背影,实在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不再恨我了?可他刚才明明还说了一句那么奇怪的话。
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温和?要说他对我余情未了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我,我还是有感觉的。
当然,陆汉是个例外,虽然严寻常说陆汉对我有意思,可我不信,我见他对谁都有意思!嚣张跋扈的同时,还得装逼,装出和我们班那暖男一样的逼格。
邵安不一样,他很少装。我走到客厅,不觉攥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我怕邵安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
“你就那么怕我?”邵安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拍了拍手,瞥了眼我手上的水果刀,嘴角挂着一抹嘲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话都说到了这样的份儿上,我索性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尽量的佯装镇定,然而,随着邵安的靠,我还是不免紧张,我捏着水果刀,指着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和你妈妈的情人谈恋爱,谈得还开心吧?”邵安并没有惧怕我手里的水果刀,不紧不慢的坐在我身旁,脸上挂着笑意:“爸爸要是知道,他的乖女儿在和他前妻的情人谈恋爱,甚至……同居,你说会怎么样?”
011不甘毁人心
邵安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田昊雨说了出去?不对啊!就算是田昊雨说了出去,那她也只是看到我和严寻在小树林里接吻,她又不知道我去过严寻家,上次在严寻家附近碰到他们,我也是和陆汉在一起的……
说起来,邵安也碰见过我和严寻好几次,可碰见归碰见,他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为数不多。
严寻肯定不会自己说的,韩方程更不会说,除非他想暴露出自己当年陷害我妈妈的罪行。那就是……严峰?付予馨!
不行,无论是谁,我都绝对不能露了马脚,我当即否认:“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不是么?”邵安嘴角带笑,他现在的神情动作,以及眼神,跟电视剧里那些身心受创之后,心理变态的疯魔少年简直是一模一样。
倘若换作从前,我绝对不会客气,大约会说一句,我乐意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与你没有关系。
然而现在,我却不能,我怕邵安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举动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动用手里的这把水果刀。
如果是我捅伤了邵安,于他于我都没有好处,我说我是正当防卫,别人也未必会相信。他要是有心倒打一耙,说我对他有偏见,又或者说,他知道我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我要杀人灭口,这些都足以令人相信。
毕竟,他是真的知道我的秘密。我和严寻之间,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向晚,这是个秘密,你绝对不能承认。
于是我继续装傻,故作迷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次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你的辅导员么?”尽管我不承认,邵安依旧不客气,直言不讳,咄咄逼人:“同时,也是你妈妈的情人,不是么?”
“你别胡说八道。”我故作的平静如斯,内心波涛汹涌:“没错,当初是我伤害了你,可你也不能这么信口雌黄,胡言乱语的污蔑我吧?”
“污蔑?”邵安眼眸里闪过一抹嘲讽:“向晚,你当初固执的认为我妈妈是破坏你爸妈家庭的元凶,蓄谋了八年之久,利用我去报复她。可现在呢,你竟然和真正破坏你爸妈婚姻的人相亲相爱,你真可笑!”
呵呵,我可笑?我的确是可笑,明知我和严寻没有未来,我还是舍不得放开。明知这个家里容不下我,放假还是回来了。
倘若这个家里,没有我爸爸,我是一步也不愿意踏足。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对邵安原还是满怀愧疚的,可自打那个夏天,他对我做出那种事儿,我对他的愧疚便已经所剩无几。
在这一点上,我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良心。譬如此刻,邵安这般威胁,甚至近乎变态,我心里更多的是愤怒,我瞪着他愤愤道:“对!我是可笑?那又怎么样?你不可笑么?男子汉,拿得起却放不下!”
“我放不下?我放不下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邵安这个人无论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不擅长说谎,当他说这话时,眼神躲闪。
他放不下的不是我,他放不下的不过是心,他不甘心。
我将手里的水果刀狠狠插在茶几上的苹果上,冷笑道:“我不需要你提醒,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倒是你,别为了一己私仇,捏造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毁了自己,毁坏他人的名誉,那可是犯法的。”
严寻说,向晚,你就像一把利剑,看起来柔韧,无意间透露的锋芒却能狠狠割伤人。
我句句带刺的,却是句句戳到了邵安的痛楚。他显然不如方才那样平静,面色铁青,横眉冷目:“犯法?我只是提醒你,我怎么就犯法了?”
他这是挑了我说话的漏洞,再多说下去,估计我真的露馅了,有些话就是无意之间说出来的。
我懒得与他多作纠缠,尽管我担心他真的会和我爸爸说什么,表面还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罢了,你爱怎么想那都是你的事儿,你若真有意要毁人名誉,故意做一些害人的卑鄙之举,我也无可奈何。”
我故作的一脸冷静从容,缓缓起身走出家门。没有我爸爸,没有孙红在,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