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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琴忙撇过脸去,害羞的看了一眼张佳乐,小声的对他说:“我朋友还在这儿呢!”
“是朋友就别见外啊。”李锦笑着回应,露出了一点痞样。
张佳乐尴尬一笑,她看了一眼时间,再看看对坐的那个让她见了就恨不得撕碎的李锦,笑着说:“穆琴,我下午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咱改日再叙啊。”
穆琴一脸可惜的样子,“其实,晚上,李锦他们朋友那里有一个聚会,是难得很大型的场合。他那朋友都好不容易跻身进去的,他邀约我和李锦一起,如果能再带个女伴就更好了,李锦那朋友就差个女伴。”
“我本来想着,今天约你出来见面是介绍我男朋友给你认识的,你来之前正好他接了电话,所以我们就想,要不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李锦也一脸笑道,很真诚的样子:“是呀!你跟我们一起去吧。那样的场合也许一辈子就一次,尝试一下也好啊。”
张佳乐还是站了起来,摆手拒绝道:“不了,你们去吧,我下午真的还有事。”
接下来,穆琴和李锦再怎么费口舌的劝,张佳乐还是拒绝了,最后两人只能就这么放弃了。
张佳乐推开门从咖啡店出来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终于是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刚才,呼吸的那就是畜生的臭气!简直快要把她给憋死了!
*
搭乘了公交车,张佳乐挨着窗户边坐着,看着城市的光影在快速的倒退,她心里这才安份起来。
她不喜欢城市。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留下的阴影,一切悲剧,都在这座城市里发生,她不喜欢城市。来一次,她就要亲自踏过噩梦,每走一步,都那么真实,那些血与泪,仿佛就在眼前。
她那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的孩子,多可怜……一看见李锦,就会让她想起这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都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害了这条小生命。如果,不是她一直坚守着自以为能圆满的家,一直忍耐,一直软弱,而是早一点和李锦了断。那么,孩子也不会跟着她遭这个殃!
所以,她在恨李锦的同时,也厌恶曾经的自己。她觉得,自己更是不可饶恕。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保护好自己的骨肉。
她这种人不配做母亲,这辈子,也更不要去想谈恋爱,结婚这种事了,她不够格。
*
走在村子的路上,原本还在心中谋划着该怎么让渣男远离穆琴的张佳乐,突然见父母焦头烂额的跑了出来,见到她回来便直接把她拉回了屋子里。
张佳乐见父母的样子,好像很为难,她眉头紧皱。“爸,妈,这是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这……哎呀!算了!地基没了就没了,咱大不了搬个地儿,重新开始,在哪儿活不能活!”父亲想了半天,最后一蹬脚,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掩藏着很大的怒气,只是,这语气里却丝毫没有透露。
张佳乐犯迷糊了,上辈子也没遇上咱家地基没了这事啊?她这次重生也没改变多少吧?怎么就把地基给影响得没了呢?
“爸,咱家的地基怎么会没了?你们倒是说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她见爸是打算打烂了牙往肚里吞了,就看向站在一旁也是急得上火的妈妈,问:“妈,爸不肯说,我知道你是憋不住话的,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问了半天,哪知,爸妈都不肯说。
看样子,她刚回来那会儿,父母是想跟她说的,可是一见到她又不打算说了。这是为什么?
她实在没办法,站起来就往外走,也不顾父母在后面喊她,一直走到村长那里,才停下。
张佳乐走进去,一副来评理的气势倒是把正在喝水的村长吓得不轻,他站起来依然一脸慈笑。“佳乐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听爸妈说咱家的地基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张佳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村长一听是这事,再看张佳乐那副气焰嚣张的脸,他显出了一丝慌乱,随之才心虚的道:“佳乐啊,这个地基……呃,地基嘛……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你们家那一片儿没了。”
“没了?凭什么?总有个理由吧!就算是惩罚,也不带这样的吧!况且,我们家几代人都规规矩矩的做事,哪有干什么亏心的事啊!村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地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张佳乐如此咄咄逼人之态,村长虽一把年纪经历的远比她多,可是气场还是被她一个小姑娘压下了,本就是做得亏德,就更胆怯了。
他只能扇了自己一耳光,骂道:“是我这老头子没用,被上头吃死了!他们要我这么干,我不干说个不啊,要不然,我一家老小……佳乐啊,村长这也是没办法啊!”
“那你说,上面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我们家,你说,这和我是不是有关系?”张佳乐面不改色的继续追问。
村长想了想,如实的说了出来。
“佳乐,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庄园里的那一家,他们家可是称王称霸,没人敢惹的啊。你可是知道不,那庄子老太太的外孙是谁?是向市集团的总裁,向盛!”
向盛这个名字当场把张佳乐刺激到了!
莫非,向盛查到了她的底细,报复到家里来了?
天啊!
这人也太可怕了,这个社会也太黑暗了!
不要她这样的小窒息活了是吗?
如果是向盛,那岂不是,真的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村长见张佳乐呆滞的样子,好心安慰道:
“佳乐,眼前,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你去求庄子的那家人。”
去求向盛?
张佳乐眼都瞪大了!
让她去求那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纯粹就是去找羞辱嘛!
从村长那儿出来后,张佳乐就打定了主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家的地基要回来。他们家几代人,都在这个村子,若是这个地基没了,恐怕死去的祖宗们都会怪罪她的。
她上辈子已经让家里一穷二白,父母为了她,卖掉了房子,还债。一把年纪的他们还要四处去奔波,打工,父亲更是在工地上干活儿时,因太累,生了重病,然后一病不起……妈妈又要照顾生病的爸爸,又要去做保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两边跑。出门了,怕爸爸有事,不出,又挣不来钱。
弟弟高中没毕业,就去外地打工,也只能干点儿体力活。她有一次坐火车去看他,原本白白嫩嫩的一个小伙子,晒得跟个黑炭似的,浑身上下还有油漆的污渍。他憨厚的对她一笑,叫了一声姐。而她,站在远处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弟弟还在搬运几个油桶,旁边不时有人催促和责骂他,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家人不该受这种折磨,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这次,既然事是自己惹出来的,那也该由她一人去承担!决不能再连累了家人。
向盛,就算你是恶魔,我也不怕!
*
到了大庄园,张佳乐站在门前手按了一下门铃。
庄园,一片富丽堂皇,有中世纪的复古,却不失精致的奢华。
这座庄园,被翠绿的森林包围,看上去,就像一个王国。
她等了很久,大门才缓缓地打开。
张佳乐左右凝望,庄园里的女佣在外浇灌花草,见张佳乐经过,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一步步,前进的步伐,也变得沉重。
到了大厅,管家在这里侯迎她,做了个手势,为她指路。
“请进。”
张佳乐点头,跟着管家的指引走去。
像这种大户人家,不会让人随便进出的吧?难道,他们知道是她?
“少爷,人已经带到。”管家把她带到了台球室,便是退了下去。
她抬眼一看,打球的那个男人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披着银灰色的褂子,黑色的紧身长裤将他的大长腿显得更是完美细致。他的周身流露着冷峻邪魅的气质,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般的冷傲孤高。
好像是嗅见了女性特殊的气味,他的目光从一颗白球上移开,一双眼如盯猎物般的看向站在身前的张佳乐。
张佳乐才看清,这个人……她一时没控制住,惊叫出声:“你……你是爆炸男?”
向盛的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是在上下打量她时,更显狂妄。
“土包子,你不是都逃走了吗?怎么又主动跑到爷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大BOSS发威啦,有没有听见一声老虎的嚎叫声?~( ̄▽ ̄~)
☆、晚会
向盛朝她走过来,一张俊华的脸靠了过来,呼吸喷在了她的鼻翼。“原来你就是向盛!”她瞪着两个青涩的眼珠子,这才想明白。
这家伙开那么好的车,怎么至于去偷别人家种的草莓,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的世界偷和拿没什么两样。
他是何方人物?要什么没有?
向盛挑起她的下巴,泛起一点浅淡的笑:“没错,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就是那个做蛋糕难吃的博主。”
她感到,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听到这里,张佳乐也并不吃惊,他想调查她,太容易了。
原来爆炸男就是向盛,那么……她揍了这人三次……
求得原谅,希望渺小啊……(苦憋脸)
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地基就要因此没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佳乐向后退了一步,站得笔直而恭敬的对向盛鞠了一躬。
头埋得低低的,虔诚,真心,认真的求得他的原谅。
“向…总,是我之前太鲁莽,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我吧。我…大不了,你打回来,我就站在这里,仍由您打。”
“只要您肯原谅我,留下我家的地基。”
张佳乐的头就这么一直低着,没听见向盛发话,她也不敢直起腰来。
“哈哈,那你就这么站着吧,不要动哦,你家地基就看你的了。”他散漫的一笑,被张佳乐这一本正经的傻样逗得不行。
哼,这女人,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打他的时候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倒是软了下来。
人啊,都免不了要低头,这个女人也一样。
他将球杆丢在桌上,状似心情很好的吹起了口哨,悠哉哉地就从台球室出去了,直接当张佳乐不存在。
张佳乐就那么站着,她时刻提醒自己要撑住,不能动!他说不能动,那就不能动!
尽管身体僵硬,酸疼,麻木,也不能动!
*
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窗外,是最后一批燕子归去它们的巢穴。
向盛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两三个女佣正细心的为他梳理着装。
他今晚换了一身正装,看起来,更显华贵。
“向总,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助理扁桃走进,道。
向盛没有作声,示意女佣们下去,他这才看向助理扁桃,冷声的问:“顾晟这家伙没事办什么晚会?”
扁桃微笑的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顾总只说您去了就知道了。”
下楼时,经过台球室,向盛不经意的往里面瞅了一眼。
他当场愣住。
球桌旁,张佳乐瘦弱的身形依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背一直躬着,尽管天气很冷,可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张脸呈一阵紫一阵绿。
这个女人一直这么站着?
他不过随口一说,她倒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