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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汗药?谁提蒙汗药了?”丁红豆眯着眼睛一笑,说话的声音也清脆,“李杜鹃,我说有问题,是说这馒头好像发馊了!你却扯到了蒙汗药?看来你对这事儿门清啊?难不成……下药你也参与其中了?”
院外立刻有人议论开了:
“哎?咋回事?啥蒙汗药?”
“切!还没看明白啊?李杜娟沉不住气,被丁红豆诈了几句……讲出实情了!”
“依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我就说嘛,张玉娥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会偷人?八成真是老赵家要陷害她?”
“……”
李杜娟的脸色变了,撸起袖口,跳着脚嚷……好像唯恐别人听不见,“丁红豆,你胡说八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是……我是替玉兰鸣不平!人家好心好意的送馒头,你们还要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
“好心好意?”丁红豆缓步走到她面前,顺势把馒头一举,“李杜鹃,你既然那么喜欢伸张正义,那干脆好人就做到底吧?我到底有没有冤枉温玉兰?你只要吃两口这个,马上就能见分晓!”
“……”
院外的楚北月笑了,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哥哥,“嗬!这个丁红豆还挺厉害啊!头脑清醒,嘴头快!这么一看呢,这场“捉奸”里面好像还另有戏!哥,你猜,李杜鹃到底会不会吃馒头?”
☆、第六章 幕后主使
猜?
也不用猜了!
李杜鹃麻溜的往后一退……直接就躲了,“我……我不吃!”
丁红豆仿佛早就料到了,轻蔑的一笑,随手把半个馒头往地上一扔,凸起双唇,打了声唿哨。
眨眼之间……
一条大黄狗从院外跑了进来,嗅了嗅地上的馒头,低头香甜的吃了起来。
李杜鹃脸色极不好看!
能好看吗?
她拒绝的东西,人家根本没往回收,直接就喂狗了,这不是等于变相骂她……和狗一样吗?
可还没法回嘴!
一回嘴,不就等于自己也承认了?
她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气得直运气。
丁红豆也没瞧她。
转身在小仓库里取出了块干净的油面纸,把剩下的馒头包好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边。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温玉兰来了!
她大概三十四五岁,长得还算周正,穿了件花布棉坎肩儿,下配条肥大的蓝布裤,下意识的端着肩膀,目光游移不定,瞧那样子就有些“心虚”。
她的视线与丁红豆一相对,立刻就垂下了头。
丁红豆趋前两步,说话倒也客气,“温二姐,听说你早上给我表姐送了两馒头?那馒头是你亲手蒸的?”
温玉兰勉强笑了笑,“是啊!咋的了?”
丁红豆挑了挑眉,“我再问一句,你把馒头送到这儿来的时候,没经过别人的手?”
温玉兰有点不淡定了,“啊?到底咋了嘛?”
丁红豆冷冷一哼,指了指院中的大黄狗,“咋了?你自己看吧!”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瞧去……
说来也奇了!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狗,此刻发蔫儿了,明显的眼皮打架,趴在一边的石磨下打起了盹。
刘家宝不咸不淡的在旁边说了一句,“这……好好的狗怎么蔫吧了?中毒了?这可真怪了!”
温玉兰有点儿慌了……低垂着头,一双手神经质的扭着坎肩儿的衣角。
丁红豆略略抬高了声音,“温二姐,全村的人都是见证!这狗刚吃过你的馒头,现在就这样了,你能解释一下吧?如果你解释不了?那也没关系!还剩下半个馒头呢,我明天就送去公安局里化验!顺便立个案!如果警察查出这馒头里有猫腻,那对不起了!我第一个就告你……”
她单手掐着腰,吐字清晰有力,“罪名有三条:蓄意下毒!诬陷良家妇女!辅助王大庆强奸未遂!现在正是全国严打的时候,怎么也得关你五六年!”
坐牢?
温玉兰一听这话,吓得立刻抬起了头,“红豆,你听我说!这……这事儿……”
李杜鹃突然“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温玉兰,你别听她吓唬你!公安局是她丁家开的?她说告你就告你?打官司也需要钱呢!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这么难……”
丁红豆没等她说完,转身进了屋,一眨眼的功夫,像团火似的又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个火红的狐狸围脖,“啪”的往地上一摔,“钱?大山里有的是!这个要不够?我再上山挖几根参!”
人群里有人惊呼:
“哟!是火狐狸!这东西有灵气!轻易抓不到!”
“抓不到?那不得分人嘛?丁家枪法百步穿杨,抓只狐狸还不容易?”
“这狐狸颜色可真好!浑身没杂毛,能卖好多钱吧?”
“……”
丁红豆对众人的议论恍若不闻,微微的挑着下巴,“温玉兰,如果你愿意替别人顶黑锅?随你!我也不拦着!不过,看在你平时对我姐还好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这馒头是咋回事儿?说!”
☆、第七章 出气
顶包?
温玉兰可不打算替任何人顶包,更不想惹官司。
她一瞥丁红豆那副认真的样子,立刻就决定“招”了,“红豆妹子,你听我说!这馒头吧,是王大庆给我的!这不嘛,他以前向我借过五块钱,一直没还呢,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给我送了半筐苹果抵债,临走的时候,又特意给了我俩馒头,让我给你姐送过来,我也没细问,就……”
她停下不说了,干脆一拍大腿,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嚷起来了,“哎哟我的~妈哟,如果我早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我说啥也不能为他跑腿儿啊!我……我是被人利用的,我可冤枉啊!”
都是一个村儿住了几十年的,谁不了解谁呀?
刘家宝在一边笑望着她,“温二姐,这么说……这馒头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全是王大庆搞的鬼?”
温玉兰使劲点了点头,“可不是吗?我跟玉娥无冤无仇的,我干嘛帮着别人祸害她呀?我掺和在这中间,能捞到啥好处吗?我这人平时也许喜欢扯两句老婆舌,可我压根就干不出作奸犯科的事儿!”
她怕别人不信,干脆三根指头向天,发起了毒誓,“抬头三尺有神灵,我如果说半句假话,我……我就天打五雷轰,以后生孩子没**儿,全家都死光!”
这可算是重誓了!
大家一看温玉兰这副“急赤白脸”的样,大概心里也就有公论了。
悄声的议论开了:
“哎,真是王大庆搞的鬼?”
“明摆着呀!是他惦记上张玉娥了,给人家下了药!”
“那玉娥就不算是偷人?是被陷害的?下药算犯法吧?王大庆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不好说!看着吧,也许后面还有事儿呢!”
“……”
一时之间,讲什么的都有。
李杜娟转了转眼珠,大力的挥了挥手,“现在王大庆也没在,到底咋回事?谁也说不清!反正,我就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张玉娥睡在一个被窝里了,这事儿错不了!我儿子在城里拿工资,那也算是人上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凭什么还继续穿张玉娥这双破鞋?离婚!必须离婚!小宝也要归赵家!”
这就定案了?
张玉娥紧紧的抱着孩子,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不!我不离婚!小宝我谁也不给,他还吃奶呢,他离不开我!”
丁红豆开口安慰她,“姐,你别听“拉拉蛄”叫!离婚?那是你跟姐夫的事儿,别人说了不算!至于小宝呢,只要你想要,赵家就抢不去!还有那个王大庆,他也别想逍遥了!我下午就去报案,必须查清他背后还有没有指使人?”
报案?
查指使人?
李杜娟一听这话,扭头和儿子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了。
尽管如此……
她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在心里飞快的盘算开了:孙子抱不走了,儿子的伤可不能白挨!
李杜鹃不敢跟丁红豆“硬碰硬”,却“见风使舵”向着刘富贵求援了,“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看龙海的腿伤,这谁付医药费呀?”
就是想讹点儿钱!
刘家宝在一边接话了,“啧啧,李大娘,你还要医药费啊?那玉娥嫂子这伤怎么算?难不成你两家对着赔?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爸可扯不清这团麻,你们如果有什么纠纷呢,就到公安局去解决吧!”
去公安局?
别看李杜鹃平时在村里挺凶的,可如果要见“官”了,她立刻就怂了。
刘富贵赞赏的瞥了一眼儿子……觉得这几句话有水平!
本来嘛!
两边原本就沾亲带故的……婆婆,大伯哥,弟媳妇打“罗圈架”,这就是家庭内部矛盾,他是真不想管。
索性顺水推舟了,“对!咳咳,不是我这个村长不拿事儿,你们丁赵两家也算是亲戚了!香三臭四儿的,今天打完了,明天又好了,我可管不过来!你们先自己协商吧!不行再说啊!”
协商?
咋协商?
李杜鹃也懂得看人下菜碟……找丁红豆要钱?能有好果子吃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讪讪的一跺脚,扔出了几句场面话,“丁红豆,这事儿咱没完!张玉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把东海叫回来,让他休了你!”
张玉娥一听这话,心里难过,“嗷”的一声哭了,她一哭,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丁红豆只能在一边劝。
刘富贵轻咳了几声,大手向院外一挥,“咳咳,乡亲们,都回吧!散了吧!别在这儿围着了!”
众人渐渐散去。
刘家宝却没走,热心的围着丁红豆说这说那,顺带着安慰张玉娥。
院墙外……
楚北月望着身边的男人,“哥,咱们是留下还是……”
那男人眯着眼睛,果断只说了一个字,“走!”
依着丁家现在这种境况,进屋了,不论讲什么,仿佛都有些不合时宜。
他二话没说。
大步走向了拐角处的小轿车,目光一扫,正瞥见赵龙海和李杜娟母子的背影。
他淡淡的一抿嘴角,当先坐进了驾驶室里,发动了马达。
楚北月也跟着上了车,仿佛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哥,怎么了?”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
那男人使劲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一声轰鸣,风驰电掣般的直冲了出去。
赵龙海听到了车轮的“咆哮”,回头一瞧……面对着疾驰而来的汽车,“妈呀”一声,也顾不得腿伤了,连亲妈也忘了,扭头就是一顿狂奔。
李杜鹃吓得手脚像灌了铅,毕竟上了些年纪,想跑也跑不动,“噔噔”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别说是他们了……
楚北月一瞥车外的场景,都有些不镇定了,尖声的嚷了一句,“哥!你疯了?”
疯了?
那男人仿佛没听见!
目光炯炯的望着前面,“轰轰”的踩着油门,直追赵龙海。
哈!
危险真是能激发潜能!
瞬间……
赵龙海的双腿就仿佛安了一对风火轮,差点没跑出“五福村”的短跑纪录。
然而……
风火轮也有熄火的时候啊!
堪堪跑了一条街……
他整个人累得像狗似的,伸出舌头直喘气,再回头一瞧,车身直逼而来,方向盘后的那双眼睛,冰冷而强势的让人透不过气。
赵龙海只觉得胯下一湿……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