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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大舅子送他俩回家,前面是夫妻,后面也是夫妻,圆满和谐。在后座韩纵就一直抱着他的宝贝,她真是他的解药,现在连背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此刻波澜不惊,但并不是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只不过沉浸在回忆里,想起了他逼她跟自己在一起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他把她搞得四肢瑟缩,无法抵御那种强势的进入,而且过程中被绝望和快/感绞杀,从激烈反抗到最后不得不顺遂,她哭得狼狈不堪,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韩纵,我恨你……”
如果没有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期待,如果没有二十多年积累的感情基础,又何来的恨?怕是只有厌恶吧。恨跟厌恶是截然不同的,前者藕断丝连纠纠缠缠,而后者是拼命逃离。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或许,更早。
韩纵眼底的火苗开始真正灼烧起来,若真能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其实她自己心里有好多疑窦,为何总下不了决心跟他生生割裂;为何韩纵如痴如狂从不放过自己;为何在危急关头最放不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为何自己不忍心打掉意外得来的孩子;为何在床笫上除了疼痛还有一种轻微的解脱感——此刻她终于,全都明白。
陈简昀把俩人送到家,带着妻子进去坐了会儿,后来室内温度上来,韩纵脱掉衣服,后背上的伤口被看到,大哥觉得有点触目惊心,让易澜赶紧给他处理一下。韩纵还说你们再坐坐,我没事。大哥摇头,改天再聊,也不差这一天,今晚就不耽误你们。
韩纵坐在沙发上,脱掉上衣,伤口划拉了很大一条,足足有一个手掌那么宽,虽然已经结痂,但中间那小段扎得很深,还在微微渗血。
陈易澜先用棉签消毒,再把那些灰和锈渣都清出来,“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韩纵早已习以为常,“半个月前刚打的,应该还管够。”
陈易澜的动作突然停了。他听到她因为心疼而稍稍加快的呼吸声。
他自己不甚在意,还跟她打趣,“所以你懂,我为什么不想你入行。真是个坑,我们家我一个人跳就够,不能两个都陷进来。”
她细致地涂上药粉,然后用纱布封住,再贴上胶带。
“今晚洗澡不要冲背,正面对着喷头吧,伤口这里不能进水。”
韩纵一面应着,一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她轻轻推开他,“好脏,先去洗洗,再来摸我。”
他笑着站起来,“好。”
洗完后换上睡衣,他侧身躺到床上,正准备抱她,她又跑去浴室拿温毛巾过来,“背过去,给你擦擦。”
韩纵听话地照做。
她擦得很慢,顺便还帮他揉几下。她那力道对他来讲,就跟挠痒痒一样,并没有按摩的功效,但这是她细致入微的心意,所以他仍然十分幸福,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她擦的很慢,五分钟还没结束,甚至最后渐渐停了下来。
他突然感到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背上,热热的,液体。
他当即翻身起来,果不其然看到她正在流泪。
韩纵伸出双臂,把她搂进自己怀里。起初他没说话,只是用力抚摸她脑袋,试图安抚。
他问她:“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她先是沉默,而后摇头,但又点点头。
他说:“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这样去爱你,让你痛苦不堪。”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为你改变的。”
静默好一阵,她终于开口:“韩纵,我很累,尤其有了孩子后,我更加想过平淡日子,但你却不停地让我跌宕起伏。”
韩纵给她擦掉泪痕,苦涩地说:“澜儿对不起,可除了这三个字,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都迟了,都没用。想给你许下承诺,却觉得没脸说出口,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不好?”
她不再说话,在他怀里微微阖上眼,留下指尖细细感受他胸膛的温度和轮廓。
时光慢慢变得像这支床头灯一样黏稠、静谧。
“先前为了更加接近你,我总是故意弄掉钥匙或者干脆藏起来,然后顺理成章地去你那儿要,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留宿。”
“其实第一次出案,我伤得也不重,但回来后自己加了些,想看你心疼的样子,想天天让你包扎。”
他幽幽地叹气,“你说的没错,我大概很早就疯了,为得到你不择手段。”
他低头看她,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这些……你都清楚吗?”
她慢声回答:“……后来。”
又停顿片刻,他终于把那个一直都想问但之前并没有立场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其实你之前也发现了,很多都是我刻意的手段。你察觉,但是没有拆穿我。”
她沉默着,不知是代表否认还是代表肯定。
“裴衡当时还警告我,不要恃爱而骄,陈易澜并不是没谁不行的女人,但你……从来没有推开过我,所以我大胆妄想,你也是喜欢我的。这妄想令我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到最后我自己都难以控制。”
“可能那时你没我爱得那么深,但你一定对我有感情是不是?”他轻扶着她身子,半抱半压地让她躺下,“我真的清晰感觉到。”
韩纵一手扯过薄被,盖在俩人身上,搂着她亲吻,很淡的那种吻,纯粹表示亲昵。
她终于伸出双臂,慢慢绕到他背后,抱住。
床头灯关掉,卧室愈发静谧,可韩纵还是睡意全无:“易澜,从明天开始,你得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
彼时她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懵懵地睁开眼,“……嗯?”
“我说我会整天粘你,唠叨你,别嫌我烦。”
陈易澜听完又闭上眼,韩纵继续:“明天要早起,预约了检查,咱们不能再像上回那样拖延。”
“易澜,我们明天又可以看到宝宝,你说它会不会已经能动?”他把手探下去,轻柔抚摸她肚子。
“这孩子像你,一直文文静静的,要不是你肚子慢慢鼓起来,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估计……是个乖巧的女孩。”
韩纵就这样啰啰嗦嗦地讲着,陈易澜跟听催眠曲似的,又慢慢地睡着。
☆、婚后甜蜜之小胎动
90
韩纵以前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现在却经常备好几份。
今天的行程不紧; 上午十点去医院一趟; 中午带着新婚妻子去本宅吃饭; 之后就没有别的事。现在才八点; 卧室熟睡的团子还可以再窝会儿。
韩纵坐在客厅一边喝咖啡一边听新闻。十分钟后,裴衡到了。
一进来裴衡就留意到鞋柜那多了一双毛线鞋; 很小很小一只还不到手掌大。他心中一派了然; “才三个月; 孩子的鞋都备好?”
韩纵无不甜蜜地回道:“是她织的,心灵手巧吧?”
裴衡轻笑,“不要拉仇恨。”
“有早餐; 你要吃吗?”
裴衡在餐桌边坐下,端起盛好的粥喝一口。他跟韩纵不一样,不喜咖啡; 只吃中式。
他一面拿勺子搅了搅; 一面开始说正事,“录像的母带已经拿到; 现在在我这儿保管; 还没有上交; 特意来问问你; 想怎么处理。”
韩纵神色不动; “毁掉吧。”
“这也是证据,毁掉不可惜吗?”
“但上面有她。”
裴衡顿了顿,“尺度不算大; 只是用于存档也不会被翻出。这个录像的存在,检院不少人都知道,存档清点证据发现没了,我担心因小失大,被投诉违规。”
这话什么意思,韩纵自然明白。不过他一时没接话,走到裴衡身边坐下来,脸色沉静。
裴衡扫他一眼,“怎么,你还有什么主意?”
韩纵缓声道:“给我吧。”
“给你?”裴衡放下勺子,“你要拿去收藏吗?那我跟上面怎么说?”
韩纵神色不动,“照实说。”
裴衡微微皱眉,“韩检……要求,自行收藏?感觉怪怪的。”
“没关系,反正他们都知道我变/态。”
简单商谈,正事结束,裴衡问:“你打算怎么弥补婚礼?她昨晚跟你发脾气了吗?”
韩纵笑着说没有,“她真的很体贴。”
沉吟一下,他又摇头叹气,“只能在蜜月补回来。”
“重新办一次不行?”
“办两次不吉利。”
裴衡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你现在居然迷信这个?”
韩纵说:“没办法,家长都这么讲,这时候只好宁可信其有。”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捏捏眉心,“这次真的全怪我,把好好的婚礼毁了,该早点推掉工作。”
“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更不是立竿见影的,她应该能理解你。”
“所以我才更心疼她,心甘情愿辞职。”
“可你的辞职并没有批啊,”裴衡这句话把韩纵打入冷宫,他脸色都微微变了,不过裴衡又笑了笑,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休假八个月。”
韩纵整个人如释重负。
裴衡却摇起头,“单身职工压力大。”
半小时后裴衡离开,韩纵看时间差不多,去卧室把陈易澜叫醒。她一夜酣眠后,面庞显出几分娇媚的疲倦。
“宝贝儿,现在已经八点半,我们九点要出发,快起来洗漱吃早餐。”
他一面说,一面提着她腋下,把人从被窝里拖出来。
她先前香水就用得少,自打怀孕后更是禁了这东西,但绵软白皙的身子,总给他一种潜意识里的女人香。尤其她现在一副娇态,仿佛充满了那股诱人的体味,四肢稍微动一动,那气味透过衣服溢出来。
她趿着拖鞋去洗漱,发现昨晚换下来的内裤被韩纵手洗,而且已经拧干准备拿去晾。
盆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化验盒。
“里面是什么?”她问道,拿起来一看,白白的,比蛋清还浓稠一点。
韩纵暧昧地眺她一眼,“帮你搓内内之前,刮出来的东西。”
她脸上一红,说真的,到现在都还没有习惯韩纵这点。可他就喜欢全权掌控她的私密。
“到医院医生会弄,你没必要……”
“可他们要你脱掉裤子,但这样不用。”
“也还是要的吧?”
“熟人,跟她说一声就行。”
自从最初带她去做妇检,看了那个可怕的扩阴器,韩纵一直心有余悸,不想她再受那种罪,反正能免则免。
餐桌上放着两个碗,一个五分满,一个八分满。陈易澜想也没想把半碗的端起来喝。
韩纵端着煎蛋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那个被我吃过……”
她赶紧停下,又给他推回去。
韩纵笑着,把手里的餐盘放到桌上,用力揉了揉她脑袋,“我的是咸的,你的是甜的,刚刚那口没恶心到你吧?咽不下去就到卫生间吐掉。”
陈易澜“嗯嗯”了声,照旧吞下去。
韩纵吃得快,五分钟搞定,陈易澜小半碗还没喝完。于是他还像往常那样,极有耐心地欣赏她进食,间或伸手摸摸她脑袋。
昨晚没吃饭,她今早有点饿,光顾着吃没留心那细微的胎动。
突然有一下来的特别剧烈,夹菜时手一抖,四季豆又掉回盘子里。
韩纵是实时看着她的,立刻条件反射,抓着她的手问:“怎么了?”
她一时没回答,只是皱着眉,有种心悸感。
他紧张地起身,轻拍她的脸,“宝贝儿,你哪里不舒服?”
陈易澜低声回答:“突然闷得慌……跟着呼吸都不太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