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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过来,朝众人发问:“怎么庭下又在闹?”语气颇有点威严。
法院是打官司的地方,输赢过后很容易再起冲突,法警得频繁处理这些争吵。
“没有闹,”陈易澜回答,“抱歉,打扰你们。”
警察本来想训斥几句,但主动走上来的是一个女人,也不好发脾气,抬手一指大门,“既然案子结了,那双方就赶紧撤,别在这里逗留。”
陈易澜颔首,“是。”
然后她也不看关晟,只管领着一行人离开。一直走到大门口,周围再无其他人,她才对那个下属解释道:“不要跟这种人起无谓的争执,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你看他身边那些保镖,我们总不能跟他们打起来。”
年轻人忿忿不平,“法院要管理局的证据才给判决,但管理局那边又要法院的判决才肯拿出原件,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们串通好的吧,估计都被关晟买通了!”
陈易澜听完这话,表情变得很严肃,“放肆!”
下属猝不及防,惊诧地望着她。
“这话能轻易说么?被有心人听到,是污蔑法庭的重罪!”她语气都变了,不似先前那般柔和,“你前面六年都怎么学的,法务人员的原则,第一点就是公平公正不要主观臆测,没有证据你必须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祸从口出知道吗?”
年轻人哽了哽,低下头,“对不起……”
法院的铁围栏外,仍旧站着一排守卫,保不齐会被人听到。
陈易澜只好拉着他,一直将人拉到台阶底下。
下属一个劲地认错,“抱歉,刚刚是我口无遮拦,保证不会有下次。”
陈易澜是好脾气,刚刚是为了纠正对方的态度,并不是真正发火。
停顿片刻,她斟酌着开口,“在我面前你可以犯错,但在外人面前,有时候犯一个错都可能致命。”
下属“嗯”了声,但还是委屈地追问了句:“我们纪委部门不是权力最大,人人都怕吗?为什么要忌惮他们?”
“不是忌惮,而是理性处理。再说了,权力越大越要谨言慎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们,你说是么?”
年轻人若有所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点头。
相比之下她温和太多,这要是换成韩纵,恐怕不是讽刺就是滚,哪会耐心讲这么多。
“已经快六点了,你可以直接回家。”
“澜姐你呢?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她笑着婉拒,“下次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要是忙不过来,你就把一些事分给我,虽然我现在还不够专业,但我愿意多花时间来做好,澜姐你就尽管放心。”
她宽慰地点头,“我知道,能交与你的我都会给,你不必担心自己无事可做,趁这几天好好休息吧,过一阵又要忙起来。”
简短的交代后,她转身去车库,下属又出声叫住。
“怎么,还有事?”
小年轻冲她笑得阳光灿烂,“没什么,就是刚刚忘了说再见。”
陈易澜洒脱地摆摆手,走远了。
马上是周末,她接到老妈电话,问要不要回来住。她说明天下午回去,今晚还有别的事。妈妈立刻问什么事。她回答,我要找一下韩纵。
陈母听完,笑着问:“你们现在怎么样?”
☆、美丽的女人
15
律师是吃力不讨好的职业,尤其她又在纪委,得罪的往往都是非富即贵。半年前收到过血染的恐吓信,所幸之后没有被进一步骚扰;上上次,她还让某局长的儿子吃了瘪,对方嚣张地扬言“要你好看”。
所以她早有可能被报复的觉悟,该警觉的时候一定万分灵敏,像当初她那车被弄坏,其实很有些惶恐不安,后来还换锁又换门。结果最后发现竟然是韩纵搞的鬼。
他只想着怎么得到她,却不知那几天里,她每每带着忐忑出门,只有安全回到家并锁上门才得以片刻舒缓。但凡脾气大点的妹子,知晓真相后狠狠骂几句甚至动手恐怕都是合理的。但她当时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地,其实会默默包容他很多。
陈部长说了,要是历练两三年还没去成检察院,就得乖乖回到司法部做文职,把宝贝女儿这么放在外面真是太危险。
今年已经是第三年,最后的期限,所以她现在还蛮迫切和焦虑。
下班时分,这时候打电话过去应该不会打扰到韩大检察官,她掏出手机拨号。
“什么事?”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客套寒暄,一上来就直接说。
“一会儿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韩纵那边很是嘈杂,似乎还在忙着,但他还要调戏一句,“谈恋爱有空,谈别的没空。”
但陈易澜已经有了免疫力,调侃的话语一概过滤掉,“我接的一个案子碰到瓶颈,想找你咨询一下。”
“得晚点,我现在在外面。”
“行,我晚上等你。”
然后韩纵也没说别的,直接就给挂掉,继续忙自己的。
不知其他女生会怎么想,敏感脆弱点的或许要委屈介意。还好她不敏感,也早已习惯。
关晟也在这时候去车库,看着陈易澜在前面走。他接触过不少美女,其中不乏演员、模特、各类艺人,一个赛一个的光鲜亮丽。陈易澜只是淡妆,衣着也是简单的黑白,却丝毫没被她们比下去。天生底子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其实也很精致。
首先那双腿就极为好看,修长纤直,但又不是过于骨感的,仍然有曲线起伏。不论站着坐着,只要她将两腿轻轻交叉,就能显得姿态万千。
这两条长长的玉腿,上部却都被裙子遮住,他不免觉得可惜。
原本的丝袜防滑防磨,但脱掉之后高跟鞋就有点硌脚,她脚踝已经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她扶着墙,把鞋脱掉,让可怜兮兮的脚丫得以片刻舒缓。
她身上每一处都美,那双脚也不例外,瘦削又玲珑,五个小巧的脚趾,细腻肌肤和精巧的骨骼浑然天成。关晟远远地看一眼,就觉得那尺寸适合抓在掌心里把玩。仔细想想,其实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适合让男人玩。
他兀自琢磨着,同时慢慢走近。
女性的工装其实并不死板,胸口处大开襟,腰肢又收得紧,底下还是包裙,恬挺贴身,英武中暗藏性‘感。
她的臀已然显出该有的圆润,展现着可以让男性‘欲望狂暴分泌的优美曲线。胸前两团饱满虽不硕大但却浑圆,似乎是完美的碗型。全身上下并未褪尽处女的娇嫩,但已经有了成年女性的性‘感。
他饶有兴味地上下欣赏,慢慢笑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他那手还没碰到她,她就感觉有人走近,并且迅速转了个身。
关晟反应够快,一看到她警惕的眼神,当即也刹住脚步,语带关切地问:“陈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陈易澜冷漠地说了句“不用”,很快穿上鞋,一瘸一拐地往自己车子那边走。
关晟也没跟着,就看着她走。她的车经过他身边时,他还温文尔雅地招手再见。
她本来想去总部取个卷宗,但今天实在有点不舒服,毕竟例假第一天。她现在感觉全身上下黏糊糊,开车的时候,双腿又必须微分开,总觉得有腥味。但抵达后下车一看,座位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到家后立刻洗澡。
把花洒开到最大,片刻功夫水就滚烫起来,哗啦啦地接在浴缸里,热气渐渐腾空弥漫,不到五分钟,里头已经雾气迷蒙。
外套和裙子都脱在外面,浴室里的女人,终于呈现出男人最渴望看到的情景——光着两条修长的玉腿。
她把衬衣脱掉,bra在剥离时,微硬的底端轻轻划过了胸前的豆蔻,两株娇嫩地颤了颤。
一寸寸往下褪,美好的曲线便一点点显露:腰肢又白又细,几乎有种柔弱感;肚脐小巧而圆润,小腹更是平滑紧实。
她把内裤单独浸在一个盆里,然后玉足轻巧一迈,跨进浴缸里。热水哗啦啦地打在身上,整个人顿时就疏松不少。
短发被打湿,贴在脸颊两边,越发显得光洁的脖子那样细长,就像天鹅的颈子。两只耳朵偏小巧,但耳垂却很饱满,在热水的冲刷下,变得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咬或用湿热的口腔轻轻含住。
穿上衣服的她,素雅秀丽,令人远观而不敢亵玩;但脱掉衣服的她,甜香软腻,能令任何看到的男人浑身燥热。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她知道自己要去韩纵那儿,便选了一套最素的衣服,白色纯棉居家服。
☆、走心还是走肾
16
晚上七点,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家,韩纵还在高检院跟同事核进度。
通常有七八个案子同时进行,隔几天就要开一次小组会,敦促进度。
助理汇报:“访谈结束后没能筛出可疑人选,账面也看不出任何问题。”
满满的卷宗,最侧边放的是历年账目,厚厚的好几沓。
“这回我也没看出来,等会计师验过再说吧,”韩纵揉了揉发麻的眉心,“银行账户我粗略看过,每一笔进出都是正常交易,也没有特别大额的单子和异常流向。”
助理继续:“韩检,我们已经查过他们的管理人员,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正经医学院出身,也具备医师从业资格证。”
另一个助手也道:“我们已经逐一访谈过,但他们好像并不知情,有的甚至没听叶化霉这种药。”
韩纵眸光凌厉,“知法犯罪才最可怕,没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们都懂装不知情。”
两个助理相视一眼,没说话。
裴衡却一派了然,知道韩纵说出这话就表明心里已经有底,便问:“你觉得哪个人有问题?”
韩纵从旁边的夹子里抽出一张照片,往桌上一拍。
裴衡看了眼,一时没说话。
两个小助理不太懂,更不敢轻易发言。
裴衡道:“她不是心脑血管科的。”
“我当然知道,”韩纵冷淡地抬了抬眸子,“但半年前,她女儿死于心脏病。”
这话一出,底下突然静默,三个人都正襟危坐。
“她从心脑科拿了大量的药,欠款举债,但最后她女儿没有救回来。”
裴衡默不作声,两个助理似懂非懂。
“您是说……她有动机?”
“从她入手吧,把她的账户全翻出来看一遍,或许有会异常。”
两个小助理听了这句话,像打鸡血一样用力点头,“好!我们今晚就开始办。”
韩纵低头翻阅下一本卷宗,看似随意地提到:“裴衡,你是医疗组的,这案子后面还得更多依仗你,专业知识我不太懂。”
裴衡心不在焉,虚虚地嗯了声。
这个答复没让韩纵满意,工作时刻哪怕对着朋友他也没客气多少,微微拧着眉,“你这次怎么了?效率这么低,查案束手束脚,已经一个月了才进展到这儿?”
对方没说话,面露疲色。
“这回牵扯到你认识的人?那你申请退出,我让上边换人接手。”
裴衡却说不用,“我会查到底。”然后精致的脸庞上,神情转眼变得冷漠。
韩纵当然感觉到了某种异样,但并没有追问,甚至没做停留。只是放下手里的文件,纤瘦的指节在实木桌面上有力地叩了叩。
“来,继续讨论下一个。”
将这些案子一一议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们从空无一人的大厅出来,往地下车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