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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忍,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女人的呜咽与低低的抽泣,还有那一抹白色的落寞与彷徨。
————
“哟,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蔺仲尧进门,看着自己办公桌上一个劲喝酒的郁少臣,不由调侃道。
“废什么话,”郁少臣将一个酒瓶子扔在他面前,“来,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蔺仲尧将酒瓶打开,抬手跟郁少臣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这才看着郁少臣开口道,“说吧,这是怎么了?我可听说你这次是和一个女人一起来的清州。”
“别跟我提女人。”郁少臣恶狠狠的道,“你说,你兄弟我是不是长得比他丑?”
蔺仲尧没听清郁少臣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也懒得再问,继续听他唠叨。
“你兄弟我长得明明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有男人味儿,你说那男人瘦的跟根排骨似的有什么好的,身后还一大群不干不净的女人,你说说,这样一个混蛋有什么好的,她还当个宝似的不肯放下,我比他差吗?比他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为什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随后是酒瓶子掉落地下破碎的声音。
蔺仲尧这下才算是收住脸上的笑意,他就说嘛,这小子自从离开特种队之后就再也没踏进他的办公室,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合着这是在女人那里碰了钉子了啊。
“来,和兄弟我说说,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哥哥我去给你说道说道,在做思想工作这一块上,可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
“没用,”郁少臣摆了摆手,狠狠灌了两口酒,这才开口道,“你不知道,那女人倔的要死,还不如依依好哄呢。”
“依依又是谁啊?”蔺仲尧一脸诧异。
这小子自打离了部队,这身边的女人也开始多了。
“依依啊,”郁少臣笑,“她女儿,乖女孩,很乖,乖得让我心疼。”
“什么?”蔺仲尧差点一屁股掉在地下,“都有孩子啦?你看上的不会是已婚妇女吧?”
郁少臣抱着一个酒瓶子,醉眼惺忪,“什么已婚妇女啊,多难听啊,马上就要离了,很快就不是了,很快就不是了。”
蔺仲尧伸手指着郁少臣,指了半天也没说出要骂的话,“糊涂啊。”
蔺仲尧气得背着手在屋子里乱转,最后在郁少臣面前停下,一脸的严肃,“我跟你说,我们可是军人,怎么能做出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来,我看你自打出了部队,也开始做一个俗人了。”
郁少臣一脸迷蒙的看着面前生气不断敲着桌子的蔺仲尧,“你不是去帮我给她说说的吗?快点去啊,我不能没有她,我就是想跟她好,就是想跟她睡,她凭什么把我当作替身,兄弟我心里苦啊。”
你说一个曾经铁骨铮铮,即使身中几枪都不曾喊一声疼的汉子在你面前为了一个女人而痛哭流涕,你看到后心里什么感受?
别人看到这副画面不知道做何感想,但是蔺仲尧却是觉得无比震惊,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最好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自己的原则。
“你说,那个女人住在哪个酒店?”
蔺仲尧没好气的问道。
“你要帮我去说服她吗?”郁少臣就像是一个孩子般眨着天真的眼睛,“是的话我就告诉你。”
“我。。。。。。”蔺仲尧是个古板的男人,活了几十年也没有说过一次谎,听到郁少臣这样问,不由有些心虚,但是想着自己兄弟的前途,要是被上级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挨批的。
“是,”郁少臣硬着头皮点头。
郁少臣这才笑着道,“我就知道大哥你对我最好了,她在陆非离的夕阳酒店。大哥,你到了一定要好好和她说,多说说兄弟我的优点,让她多了解一个全面的我。”
“知道知道,你别再喝了,我喊小钟过来,带你去我家里睡觉。”
“不用管我,你快点去看看我女人吧,刚刚我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哭不哭了,我真是心疼着呢。”
蔺仲尧着实听不下去了,摇了摇头便走出了自己办公室。
郁少臣依旧抱着一个瓶子,醉话连连,“依依,乖女儿,爸爸的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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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浴室里,苏念拼命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身体是这样的肮脏,她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竟然和郁少臣。。。。。。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而更让她介怀的是在郁少臣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即使当时她确实有些意乱情迷,可她对郁少臣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享受这样的爱抚,苏念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始终觉得还是自己太不自爱,即使她已经决定要和凌子扬离婚。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顺流而下,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脖子上,任凭苏念拼命的搓洗,密密麻麻的红印却依然顽固的存在着。
有些颓然的松开虐待自己身体的手,苏念知道,就算是洗下郁少臣留下的痕迹,可是擦不掉已经发生的污点,也改变不了她差点就不贞的事实。
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房间里还是没有郁少臣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苏念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明明只是少了那个男人而已,却有种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错觉。
苏念不知道郁少臣去了哪里,此刻有些惧怕看见他,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回来,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心。
而她更担心,是怕郁少臣因为自己拒绝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离开,不带她去找那个医生了,那到时候依依怎么办?
思及此,苏念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终是再也坐不住,快步走向门口,刚要拉开门把,便听见门铃声响起。
“郁。。。。。。。”
苏念脸上还挂着惊喜与迫切的笑容,只是在拉开房门的一刹那,所有的表情都僵在那里。
蔺仲尧也没想到他刚按门铃,门便被打开了,再看眼前这个女孩脸上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副女人等自家男人回家的模样。
“你好,我是郁少臣的朋友,蔺仲尧。”
蔺仲尧第一次跟一个年轻女孩打交道,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不免有些尴尬的自报家门。
“哦,”苏念回神,“那个。。。。。。郁少臣,没在这儿,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您要是找他的话。。。。。。”
“我是来找你的,”蔺仲尧看着苏念开口,“他在我那儿喝酒呢,我能跟你谈谈吗?”
苏念有些诧异,他们好像没见过面吧。
“好,那您请进。”
苏念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路给蔺仲尧走了进去。
她倒没怀疑这个男人身份的真假,光看他那一身笔挺的军装以及肩上数不清的功勋章,就知道他是真正的军人,更何况还是郁少臣的朋友,毕竟早上已经看过了那么多的迷彩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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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喝水。”
苏念将一个玻璃水杯放到蔺仲尧面前的茶几上,“不好意思,这里只有白开水。”
“没事,我就爱喝白开水,”蔺仲尧看着站在对面有些拘谨的女孩,轻声道,“你也坐啊,怎么我倒是喧宾夺主了呢。”
苏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然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等他的下文。
“咳咳,”蔺仲尧轻咳两声,“那个,我这人也是直肠子,有话我就直说了,要是说得不中听,姑娘你也别介意,我也没什么恶意。”
蔺仲尧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来之前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毕竟他就是做思想工作的,谁知道见了这女孩,一下子全用不上。
他还以为郁少臣看上的那个女人肯定是个狐狸精类型的,要不然哪个结了婚都有孩子的女人还跟一个单身男人纠缠不清,而在他的主观意识里更是已经断定这个女人定是个能言善辩的,可是他进门都这么会儿了,就见这女孩一直带着温和的笑意,一点也看不出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
也许是她太会伪装?
但是蔺仲尧是谁啊,特种部队里专门审讯那些国际犯罪的犯人的,他什么人没见过啊,再会伪装的人在他的审讯下都会原形毕露,更何况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任她狡诈又能熟练到哪个程度,所以说,蔺仲尧看人还是不会有偏差的。
眼前的这个女孩,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干净了,里面根本看不到一点其他的杂质,就是这样一双澄清透彻的眸子,让蔺仲尧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可是想起自己兄弟那颓废的样子,又想起郁少臣的身份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少臣在我那儿一个人喝酒呢,喝得烂醉如泥。”
蔺仲尧缓声开口。
“喝醉了?”苏念有些惊讶,她是知道的,郁少臣这个人虽然喝酒,但都是浅尝则止,就算是在饭局上,喝白酒也不会超过三杯,更别说喝醉。
“那他。。。。。。没事吧?”
苏念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你说呢姑娘?”蔺仲尧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苏念。
苏念一时哑然,是啊,他为什么会喝醉?
还不是因为今天早晨的事,说到底,还不是她的错。
“我和少臣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他什么脾性我最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自己兄弟这样折磨他自己,我看了心里非常难过,更何况,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克制,有分寸的人,现在为了一段畸恋推翻他曾经做人的原则,我作为领导,更为他感到痛惜。”
蔺仲尧看着苏念一时惨白的脸色,心有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对你透露,但是郁少臣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也太敏感,咱先撇开这些不谈,就他在襄城的位置来说吧,怎么也算得上是身处高位,下面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一不小心,就会遭人诟病,虽然现在时代在进步,男女之间谈个恋爱啥的不一定非得门当户对,但是起码也得身家清白不是,你说这要是让人知道他找了一个。。。。。。当然,我也不是说姑娘你不好,可你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让人知道,对郁少臣影响肯定不好,你也不想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吧?”
蔺仲尧一口气说完,有些忐忑的观察着苏念的神色,以为她会恼羞成怒或者是指着鼻子骂自己,但是没有,她脸上始终是平淡安然的表情。
“嗯,您说的这些我都懂,”苏念笑着,“但恐怕您是误会什么了,我和郁。。。。。。郁总之间没有什么,我只是替一个朋友暂时做他的助理而已,等他身体养好了,我和郁总之间也就不会再有交集,或许是这期间我某个地方做得让他身边的朋友误会了,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样啊,”蔺仲尧若有所思,随后如释重负,“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其实你别看那小子比你大那么多,但就是木头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而且姑娘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已婚妇女,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估摸着,那小子肯定也这样以为了,呵呵。”
蔺仲尧干笑着。
苏念嘴角轻扯,“嗯,也许吧,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还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