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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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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她。
    秦溪跳了起来,终于招架不住跑了出去。
    叶明诚在洗手间里十分嚣张地大笑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牵连到了伤口,又疼得浑身发抖。
    尽管这样,诸如此类的调戏和反调戏仍旧日日上演,秦溪总是需要不停地催眠自己“他就是个病人他就是个病人”来抑制住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跟他计较,怎奈何叶少爷的脸皮练得越来越厚,手段也愈发地层出不穷,心情越来越好的结果是,有一天连叶明瑜都忍不住调侃他:“哥哥,看你这春风满脸的样儿,知道的晓得你是在养病,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在度假呢。”
    他是如此快乐,这样的叶明诚,简单而无忧无虑,就像个没有烦忧的大孩子,他似乎从不忧心自己的病情,所以连带的,也让他身边的人生不出担忧之心。
    他在用他最大的努力,尽可能降低或者减少着这次车祸对他身边人的影响。
    秦溪慢慢地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便也努力地配合。于是在外科住了四天后,叶明诚转去了眼科住院部,那个曾经秦溪上班的地方,她不想他担心,因而努力地作出淡然无谓的模样。
    只是再回到这里,她也不是不尴尬的。当初她初到医院轮科的时候,不管到哪一个科室都是好评无数,做事勤谨、工作务实、为人低调,又长得漂亮,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前途不用说也是一片光明。
    但当初前途看好的眼科医生只在这里待了两年多就被踢出了局,还是带着不名誉的传闻被踢出去的。
    所以昔日的同事看到她,不管是谁,总带了几分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优越,虽然面上依旧热忱,却也不掩他们的八卦好奇之心,但凡她有空,拉着她就不停地东扯西扯,哪怕她根本不作任何回应。
    这日也是这样,她不过是去办公室问叶明诚最新的一个检查报告,就被其中一个人拉着问了许多以前的事,她不耐烦,但生性学不会拒绝人,于是硬被磨了许久才给放手。
    好在叶明诚身边照顾的人手不缺,秦溪就也有时间应付他们,回病房的时候没想却遇到沈老大来探访。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秦溪也没在意,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叶明诚这间病室是医院的贵宾病室,有两个房间,仿一室一厅的格局,她才走进外面客厅,就听到里面沈老大的声音:“……那小子吸毒,这样的人最是好审了,没两下他就交待出来,他确实是故意撞你的。不过人家盯上你都有好久了,但因为你眼睛不太好,难得外出,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
    这就是在说叶明诚车祸的后续了,秦溪听得心头一惊,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叶明诚声音淡淡的:“真是易剑雇的?”
    这个名字,就跟个炸雷似的响在秦溪头顶,炸得她几乎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心脏都要痉挛了。
    作者有话要说:短暂地恩爱一下……今天发个大肥章,对不起,久等了。
 
 第69章 相处
    房门突然被推开;叶明诚雇的护工走了进来;大概是没料到秦溪就站在门边上;所以他推的力道大了些,差一点将她打到。
    护工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没撞到吧?”
    他的突然出声打断了里面的谈话,没多久,沈老大就走了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问:“怎么了?”
    “啊;我……”
    “没什么。”秦溪抢先说,声音里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忧惧,“不小心撞了一下。”她抬起头;冲沈老大努力地笑了一下。
    但笑容孱弱,只在嘴角停了一停就消失了。
    沈老大只以为他们两个是这会儿同时进来的,倒也没有生疑,待得护工进去后,他还特意留下来小声和秦溪提了一句:“那个人,我还没有找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难得又跟她多说了两句。
    可秦溪已经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脑子里回荡的就只有叶明诚那句淡淡的问话,“真是易剑雇的吗?”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那语气背后所包含的内容让秦溪感到无比的害怕——或许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易剑就已经找过叶明诚麻烦了,只有这样,叶明诚才会那样笃定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而车祸这样的事,还的确是太像太像易剑能干出来的了。
    秦溪脊背发凉,心乱如麻,随便找了个理由又退出了病房。
    等病房里又只有他们两个后,沈老大这才捡起先前话题:“这次我们都估计错了,我反复审过了,他交待的人不是易剑,而是一个叫赵明的人,这个人,你认识吧?”
    “赵明?”叶明诚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沈老大把一些赵明的基本资料说了说,叶明诚这才确信,此赵明还真就是彼赵明,他想了又想,想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说:“我这算是大鱼没捞着,反掉进小沟里了么?”
    “你们还真有恩怨的?”
    “有怨,没恩。”叶明诚三言两语,把自己和赵明之间的事说了,末了冷哼一声说,“他向来就是个没胆子的,之前给我排挤成那样都没见他有什么行动,这回我都手下留情了,他反倒还敢做出这种事来了?”
    这就是不相信的意思了。
    沈老大沉吟了会,却是苦笑着摇摇头说:“什么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知道了吧?以前他没那胆是没遇上能给他做这种昏了头的事情的人,这次遇到了,还不得好好利用一下人家啊?”
    还有句话他没有说,叶明诚自己做事也是过份了些,都多少年的事了?他就为了个秦溪,一次两次揍得人下不来场也就算了,还想起来就去找人一顿麻烦,不但排挤人家里的生意,还弄得赵明在自己圈子里都快声名狼藉了,这积怨得有多深啊,还不兴人逮个机会报复报复他?
    只是这种话,不需要他多说,叶明诚不是笨人,他知道了事情真相,也自然就想得明白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等到秦溪回来,沈老大也就告辞离开了。
    叶明诚的表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秦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好几回都欲言又止,但她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
    她提不起勇气,去跟他坦白那些过往。
    之后的日子,叶明诚慢慢得到了康复,只是他的视力是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但好在,配了眼镜后还能够看得清。
    这个结果,于他来说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
    秦溪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偶尔外出,只说是回家取点东西,叶明诚也没有在意。
    到他差不多可以出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农历新年了,叶少爷倒是极想把他出事前提的事搬上日程,但一来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二来过年事多,要让两家人都聚在一起,显然是有些难度的。
    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将这人生大事往后延一延。
    而秦溪在回到叶家第二日,私底下便找到叶母谈了辞职的事情。
    说实话,叶母挺意外的,不过她也没阻止,毕竟以她和叶明诚如今的关系,还留在叶家做事,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但这不代表她就高兴秦溪这一举动,因为在她看来,自家儿子还需要人照看着呢,而秦溪,无疑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大概是存了这一点心思,所以尽管同意了,叶母的脸色还是不是很好看,语气也有些淡淡的:“你真要走我们肯定是不好留你了,工资什么的,我会给你按这个月整月结算的。”
    内里的不满秦溪并不是听不出,但她还是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回到楼上,叶明诚也不是很高兴,拉着她的手有些粘哒哒的,末了还突发奇想,作势要拉开她的箱子:“要不你把我也打包带走吧?”
    秦溪就笑着轻轻拍了他一下,嘱咐说:“你病还没完全好……”
    “你也知道我病没有完全好啊?”
    秦溪直起身,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叶明诚不情不愿地举手妥协,“但有一点,过年后你要早点回来呀,还有,跟你妈先提前打打预防针哈,我年初二上丈母娘家拜年去。”
    秦溪:……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她已经跟叶母提了辞职的事,至于年初二上她家里拜年什么的,秦溪并不认为他一定能成。
    不要说他身上还带着伤,叶家人不会放心他出门,就是易剑,还不知道他会耍些什么手段出来阻止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微黯然,心里面,对叶明诚也是非常抱歉,他这次的遭遇实在称得上无妄之灾,所幸他没有真出什么大事,否则,叫她此生于心何安?
    她是明知道易剑的阴狠的,却仍然还抱有希望他会放过她……放过他们。
    秦溪从叶家出来后并没有住回自己的房子里去,而是接受了秦舟的意见,搬去了易家。
    期间她给谭秋打了个电话,对方开玩笑地和她说:“你过年都不回来住,我会以为这房子是我自己的了哦。”
    看样子,她似乎已完全走出了堕胎的伤痛,于是她试着劝她:“要不你也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太冷清了。”
    “没关系,我也就今年没回去。”谭秋笑笑,话语间还是透出了那么一点不甘心,“再说了,我也不想隔得他太远了,到时候,他真把我忘记了怎么办?”
    秦溪默然。
    她不习惯规劝别人,在她来说,走出什么样的人生都是自己的选择,旁人,真的是帮不上太多忙,即便是有些自己自以为是对对方好的建议,也未必就是合适的。
    她正想着,身后秦舟喊她:“一个人在那里发什么呆?过来帮妈妈做事啊。”
    年关将近,秦舟总是特别的忙,要包饺子,要准备过年时吃的菜肴,她又还喜欢做些精致的小点心送给亲戚朋友,因而从小年节起,一天到晚就没有闲下来过。
    秦溪是一回来就被抓了壮丁,想要看看书更是不可能的事,看秦舟那样子,大概也是巴不得她考不上那什么博士的。
    说起来,对于重返学校,她身边还真没有什么人支持她。
    这会儿秦舟正在做的是年糕糖,走进去满厨房都是糖的甜腻加油烟的味道,秦溪甫进门就被呛了一下,忍不住无奈地说:“妈,都什么年代了,做这些谁吃啊?”
    “就你不吃。”秦舟没太好气,“你姨妈他们可老早就跟我预订了,明儿她们就要来拿呢,我还才开始做。”
    她说的姨妈她们都是易家的亲戚,和易仲平结婚多年,秦舟早已融入了这个家庭,格格不入的似乎只有她,一直也只有她。
    秦溪默默地洗手,帮着秦舟做糖,耳里听到自己妈妈絮絮叨叨地教她:“女人不管怎么样,在厨房里还是要有两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拿去讨好老公亲戚,至少让孩子们欢喜一下也好啊。”她一边说一边做,脸上还显出了一点难得的向往来,“小时候我可最盼着过年了,过年的时候你外婆在厨房里做糖,我们在外面疯玩了跑回家,偷偷溜进去拎上一两颗含进嘴里,好像连日子都甜了不少呢……不管哪时候想起来,都是美得不能再美的回忆。”
    秦溪越加没话可说,因为她保留的和秦舟所有美好的记忆里,也有这样的片段,生活艰难的时候,她也最喜欢过年时和秦舟在一起做糖的日子,那些市场上见过没见过的随心所欲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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