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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通道,他们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手术室,机器陈旧,器械带血,天花板投出渗人的冷光。
手术台上有一个躯体,但是缺了脑袋和一只手,切口处鲜血淋漓。身体的腹部被剥开,露出内脏和肠道,令人作呕。
有了光亮,安然下意识的想松开白柯的手,但是白柯牢牢的握着她的手,让她没有甩开的机会。白柯反而使了点劲儿,将安然拉到自己身前,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太血腥了,我很害怕。”白柯继续不要脸的睁眼说瞎话。
似乎是离的太近了,安然说:“你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啊。”
哪个害怕的人这么淡定。
“我害怕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外表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心里却很紧张,说不准下一秒就晕过去了,不信你摸我的心跳。”白柯把安然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掌心与肌肤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左侧胸腔一跳一跳的颤动,而且逐渐加速,变得越来越快。
安然像是被惊吓了似得缩回了手。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骗人,明明是她把手放上去后才心跳加速的,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胆子小的那位摄像小哥已经要疯了,他一分钟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但是两位主角竟然就在这间恐怖的手术室里悠闲的调起情来。不是说调情有什么不好,他们是个恋爱节目,本来就是拍这个的。但是你们能动一动吗?能别把老待在这间吓人的屋子里吗?害怕的是白柯吗?不是!是扛着摄像机的他啊!
“我们还是快点找出去的路吧。”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安然说,还是挣脱了白柯的手。
“嗯。”
嘴上答应着,白柯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想法。现在的气氛刚刚好,他还想和安然就这样多待一会儿,不想太快的结束。
安然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无窗,墙壁上有一个边框生锈的通风口,唯一的门被锁着,没有其他的出路。
她搜了一下房间,翻找了下器械柜和药品柜,并没有找到钥匙。这时,她的视线望向了那道通风口。但是通风口太高了,安然够不着,她望了眼白柯,但是白柯好像并没有想帮她的意思。
安然正考虑着要不要爬到柜子上去,白柯慢悠悠的开了口。
“你叫我一声,也许我就帮你了。”
“白大少。”安然讨好的叫了一声。
“不是这样叫,得换个亲密点的叫法。”比如亲爱的啊,honey啊之类的。
安然左想右想,想到个特亲密的叫法。
“老白!”
怎么样,够亲密吧。
看着白柯瞬间黑沉下来的脸,安然赶紧开口:“我错了,阿柯!”
行吧,虽然不是白柯想的那样,也能勉强接受。
白柯长臂一伸,轻松取下了通风口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物体扔到地上。那是一截断臂,很可能就是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缺失的手臂。
手臂末端的手掌握成拳,安然用力掰开了拳头,把里面的钥匙取了出来。
她将钥匙试着插进房门的钥匙孔,刚好可以完整没有缝隙的合入,扭动门把手,房门便被打开了,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开始被阻挡的道路的另一边。
墙壁上有一扇破烂的窗户打开着,有冷风从窗户吹进来,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一抹白色在窗边晃动了一下。
安然看了一眼,大概是觉得风吹的有点冷,好心的将窗户关上了,落了锁。
里面装鬼的工作人员愣住了,这人怎么把窗户给锁了,他得从窗户钻出去吓人啊。他拍了拍窗户,把刚好走到窗边的摄像小哥吓的够呛。
还好,剩下的路程不远。他们走过走廊,下了楼梯,推开木门,重获光明。
导演组已经守在这儿,等着拍他们出来的画面。
不得了不得了,这期他们一组一定要爆掉其他两组,导演眼里都带了光。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柯趁安然还没走,率先拦下了她。
“又准备跑?”白柯挡在安然的去路。“每次就你遛的最快。”
安然:“我没有遛啊,我是赶着回剧组拍戏。我没次都是请假出来录节目的,虽然陆导从来不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担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能早一点回去就早一点赶回去。”
“我请你吃饭也不行?”
白柯请她吃饭?安然一怔。
“魏泽风请你吃饭你就去,我请你就不行?”想到安然之前赴约魏泽风的事,白大少的话莫名还带了点酸意。
刚才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又这么傻。和他搞好关系,什么戏拍不到,还用得着管导演高不高兴?
“不是不是,你之前帮了我,本来因为我请你吃饭才对。如果你不介意,时间可以定在晚上吗?”安然是想着收工后再请白柯吃饭好一点。
虽然白柯选的地方肯定很贵,但是欠了对方人情,破费一次也是应该的。
“那行吧,既然安小姐说要在晚上,那就在晚上,晚上我去剧组接你。”
安然点了点头,白柯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啧啧啧,白大少请你吃饭!”刚刚在白柯面前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文文凑上前来。“快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你瞎说什么呢,他帮过我,是我请他吃饭。”
“那行吧,既然安小姐这么说,那我就表面当作是这样的咯,虽然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文文学着白柯的语气。
看着文文的得瑟样,安然笑着推了她一下。
白柯过来剧组的时候,安然的拍摄还没有结束,就在一边旁观了几场,还好这次和安然对戏的不是那个碍眼的尤靖宇。
安然的造型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个冷漠中带点妩媚的黑衣杀手,隐匿在江湖流传的故事里。所有人都害怕她,就连组织里的其他杀手都对她深感畏惧。
所有人都说没有人能活过她的追杀,但是有一个人做到了。那是她的弱点,是她坚硬的外壳下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一个背负了血海的高手泄露了自己的弱点,终将付出自己的生命。
这一次,她演的角色依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她不仅放过了十八,让他带着何淑远走高飞。还为了救十八的命,和组织反目,反水帮助十八摧毁组织。最终为了救十八,死在组织头目的刀下。
她的角色明明那样令人伤感,偏偏又凄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在见到安然以前,白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而产生什么痛苦怜惜的情感。但是在认识她以后,这种情感却不只一次的出现。第一次,是因为她的角色南冥公主的死;第二次,是在鬼屋黑暗的空间里听她平淡的讲自己的身世;第三次,就是现在,他看着她为着自己不爱的人浴血而战。
如果他是北岐王,绝对会遵守诺言,迎娶南冥,助她复国;如果他是十八,定将与她携手与共,浪迹江湖,天下无双。可惜他不是,他不能在这些故事里护她周全。但值得庆幸的是,她不仅仅是剧中的角色,还是活生生的安然。
他还有机会,在现实生活里,和她好好的相处,让她不至于落得那种凄凉惨痛的下场。让她忘记童年的阴霾,望向他的目光单纯而恬静。
第21章
如果第一次见白柯来剧组,大家感到惊奇;第二次看到白柯送安然过来,大家表示惊讶;那么这一次,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几乎是默认了白柯和安然的私下关系。现在大家对安然的态度比原先对何美娜还要好,何美娜气的半死又不敢再去找安然的麻烦。毕竟就连王总,也不敢得罪白柯。
安然拍了多久,白柯就看了多久。剧组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很多,想巴结白柯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扰,所以对白柯的示好便会反馈到安然身上。安然怎么也没想到,几轮风波以后,她在剧组的待遇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有了极大的提升。虽然,都是受到了白柯的影响,但是受益人却是她。
“白大少,你怎么来这么早。”安然换了衣服就立刻过来找白柯,免得这位不耐烦的主等的太久了又发脾气。她以为会是林助理过来接她,没想到白柯开着他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亲自过来了。
白柯看着安然朝着他一路小跑过来,说话还带了点喘。
“哪里早了,天都快黑了,上车。”
两人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白柯驾车驶出了剧组。
“我们去哪里吃饭?”安然小心的打听着,她得关心自己的荷包是否负荷的了白大少选择的餐厅。
“你去过的地方。”白柯给了个提示。
她去过的地方,而且是白柯知道她去过的地方,难道是魏泽风之前约她去的那家奢华的观景餐厅。那花费可不小,还没到,安然的心就开始滴血。
“你怎么一脸痛苦的样子,和我吃饭就这么让你难受?”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安然悲痛的说:“不是,我一点都不难受。钱算什么,钱不花出去就是张纸,就是银行卡里的一个数字,完全展现不了它的价值。白大少想去哪里吃就去哪里吃,想点什么随便点,不用看在我是个小演员的份上为我省钱。”
扑哧。
白柯没忍住笑出了声。还真以为让她付钱呢,那他堂堂白大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而且,他也没打算去那些奢侈豪华的地方。
安然有些诧异的看着白柯,平日里可是很难看到白大少这样放松开心的笑容。因为要花她的钱,他竟然笑的如此开心,这人还有没有良心。
白柯也不解释,就看安然忿忿又不敢言的一路苦着脸。
终于,他们到了目的地,车辆没有停在某个高档餐厅的门口,而是停在了安然来过的白柯别墅的车库。
“我们不是去吃饭吗?”安然疑惑的问。
“当然是吃饭,本少爷今天亲自下厨。我没骗你吧,你看这里是不是你来过的地方。”
这段时间他厨艺进步神速,当然迫不及待的想展示给某人看一看,否则岂不是白学了。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安然尽量用最好的语气提议。
她又不是没见过白柯进厨房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自信心要下厨做饭吃。身为亲身经历者的她特别有发言权,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做起来不一定简单。就像她看文文做菜就很简单,但是她自己做出来就是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
要是白柯菜做毁了,今天没得吃也就罢了,万一吃中毒可就惨了。她对白柯厨艺的认识还停留在上一次录制做菜的那期节目里。
白柯从安然的眼神就读出了她的怀疑和嫌弃,上一次,也是在厨房里,他深深的感觉遭到了嫌弃,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就安然那破厨艺还嫌弃他,能做出一盘根本没法入口的东西的她,还敢嫌弃特级厨师亲自教授的自己?上次喝粥不是喝的挺享受的吗?今天必须给她露一手,让她刮目相看。“我以后一定得嫁给会做饭的男人”可是她亲口说的,就算以后她不想认也必须得认。
“你不是要感谢我吗?把我做的菜吃完就算是感谢我。”白柯拒绝了安然的建议。
拗不过白大少,安然再一次进入到传说中白柯的豪宅,白柯也不怕她把他的居住地址高价卖给哪个八卦杂志的狗仔。
刚进门,安然脚边摆上了一双粉嫩嫩的女士拖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