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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那个角落里荡漾,完全没有冬天的影子。
“有些时候,我们会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而且混乱。但是,你要明白,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你必须要学会适应,并很好地接纳不公平。其实,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从感觉不公平开始,学会熬下去,你会等到公平的到来。而那个时候,你的存在,对别人来说,也许又是一种不公平了。”云蹲在我对面的台阶上说。
由于地势的缘故,我轻易就可以看到她稍稍露出来的乳房,而她完全没有上司的样子。事实上,后来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不可能将她与先前那个“城管”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吸了口烟,然后对着她敞开的领口吹过去。
她迅速站起来,抖抖身上的衣服,像要甩掉烟味儿,嘴里直抱怨:“你这家伙,吹得我里面冰凉,要冻死我啊?”
“那我给你焐焐?”
“你拿什么焐啊?”
“你知道。”
“得了吧,你那手冻得快拿不住烟了,还能帮我焐?我帮你焐焐手还差不多。”
“我还真是这么想的。”
其实,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只是不想听她讲这些道理,因为,这些我都懂。换句话说,我烦别人跟我说这些。
“你又来流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表里不一了呢?”她笑着说。
“那啥样就叫表里如一呢?”
“你该继续咆哮,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现在什么样子?”
“特流氓的样子。”
“那你还跟我呆一起?不是有病吗?赶紧跑啊!”
“我跑了才有病——”
天色暗淡下来时,我环顾了四周,问她:“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
“干什么?”
“这环境适合干什么?”
“你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我们都不说话了,耳朵里全是“呼呼”的风声,以及过往的汽车声。
在她身上,我一阵摸索。她的呻吟有种倒吸一口凉气的意思,有时能“啊”的一声叫出来。
“小声点,别把人给吸引过来。”
“你那么凉的手塞在我这里,我能不叫出来吗?”
“那我就抱着你,你把手塞我怀里焐着。”
我拉开腰间的衣服,把她的手塞进去——确实冰凉,我都快要“啊”地一声叫出来。
我亲吻着她,她一只手在我怀里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替我拉着衣边,防止冷风钻进去。
“我们为什么不到车里去?”我突然想起不应该在这里。
“可我们只能这样,不能做爱。”
“好,光摸不做。”
我觉得那只是玩笑,说说罢了。
光摸不做的事情,还要追溯到大学时期。在这里,我不妨说说那件现在想来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
第二十一章 草丛到角落的灵魂
大二那年,教我们《古代文学》的“中山装”教授,在系统总结完《诗经》中的男女情爱后,很有感叹地说了句:“同学们,生活在于实践。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爱情,也是这个道理。” 在同学们的一片惊讶声中,我赶紧把放在一个女孩大腿上的手缩回来。而之前,我几乎想埋到课桌下,专心致志地欣赏那里的风景。
那堂大课是在可以容纳四百人的阶梯教室上的,我和那女孩早早就来,却选择了一个最后排的位置,目的不言而喻。
当整个阶梯教室充满了同学们的讨论声时,“中山装”教授示意大家安静:“我们当中有正在实践的同学吗?如果有,可以站出来,说说你对爱情的理解。”
哪知,我们前排斜对面的一孙子,“刷”地站起来,向我们一指:“有的,他们正在实践中。”
说完,他立即坐下去了。我恨不得立即扑过去,把他撕了。我猜,他上课如我一样不专心,所以在我专心欣赏那女孩大腿时,他不经意间偷窥得逞了。
我只好站起来,迎着所有同学的笑脸说:“报告教授,我没有看法。”
可想而知,整个教室里哄堂大笑。
“中山装”教授却并不罢休,竟然向我们走过来:“为什么没有看法?难道你没有认真听课吗?”
“因为我完全认同您的看法,没有实践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注定要破灭。”
“恩,很有道理。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对我说。
“黄胜。”
谢天谢地,问完我的名字后,他开始转身离开:“这位叫黄胜的同学,虽然回答得很有道理,但是跟我上课的内容完全无关。”
更大的哄笑声响起——
当天晚上,我就把女孩带到操场的草丛里,非要完成实践。
起初,女孩不乐意。但终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只进去一下就出来”。于是,在旁边随时都传来情侣脚步声的草丛里,我把自己上衣脱下来垫在地上,然后脱下女孩的裤子。
可找到那地方后,怎么都进不去。我怀疑,她那地方是不是太小了。
“你腿叉开啊,夹那么紧,我能进去吗?”
女孩照做了,很努力,也许她都有些急。可结果太令我失望——连她交代的“只进去一下就出来”的任务都没办法完成。
有人不禁要问:“你是不是焉了?”
我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绝对没那回事儿。
以我现在所具备的知识来解释,原因无非是她过于紧张——没湿,而我缺乏经验,过于冒进求成——没让她湿。
大概半年后,我和那女孩就分手了,正应验了我在课堂上说的那句话——没有实践的爱情,不是真正的爱情,注定要破灭。
那女孩的名字叫姗,我现在还记得,但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
所以,当云说光摸不做那意思后,我觉得那是玩笑——可能吗?
要知道,我可不是大二时的那家伙。
回到车里,我们一阵哆嗦。
“还是这里暖和啊!”她说。
然而看到正在倾泻下来的黑暗,以及远处的点点灯火阑珊,我有些清醒。
“云,我们快点儿,好吗?”
说着,我侧身把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
她却夹紧,使我的手腕有些疼。
“不行,你答应说光摸不做的。”
“你还当真了?”
“是当真了,就是不让你这流氓得逞。”她又笑,很得意,大概以为我饥渴,或是故意要玩欲擒故纵。
但是,她猜不到我的心思,就如我猜不透她和周处红的关系那样。
“那你松腿啊,手腕都快被你夹碎了。”
她松开,我说:“真紧。”
然后她说:“流氓。”
我摸口袋,她用手按住,然后打开从黑暗中摸出条烟来:“喏,给你,上次朋友给的,一直给你留着。真无奈,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奇怪。
“就像你的怪脾气,时不时就要来。”
“呵呵——”我明白了。
抽完一支烟,我放下车窗,用两根手指将烟蒂弹出老远。
冷风吹进来,我们又是一阵哆嗦。
“云,记得上次,我们说是最后一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她把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摩挲着。
“可我似乎总做不到,你呢?”
“哎——谁能说到就做到呢?”她叹了口气。
“你想过我们的最后结局吗?”
“你想过吗?”
“想过,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想这些。”
“什么结局?”
“暴露在太阳下,然后我们无地自容。”
“别吓我,我害怕。”
“也许,我不是害怕,而是绝望——自己对自己的绝望。”
“不懂——”
“如果小邵没有出现就好了,或者干脆不认识她。”
她停了摩挲,沉默了几秒,进而继续摩挲。
“我知道你很爱她,觉得内疚,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摸了摸她的脸,努力地一笑。
“你觉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吗?”
“不,我觉得你是个非常好的女人。”
“对你非常好,但不检点的女人?”
“哈哈——不是,你别这样想。”
“我不会不这么想!有时,我感到自己确实做错了——不该和你有这些关系,我太管不住自己了。而且,我觉得命运总有一天会惩罚我!”
“我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惩罚的人。”
我真的是这样想,一直都这样,从离开家,来到这座城市以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为何受到惩罚,而现在知道将要受到的惩罚的原因。
我想到那次梦境——浩淼的海面,灰蒙的天空,中间有叶扁舟,小邵在上面哭泣:“亲爱的,你在哪儿?”
“给我一支烟好吗?”云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会抽烟?”
我的脑海想起小邵第一次抽烟时呛成的苹果脸。
“我想学,你教我。”
“不用教,吸进去,再吐出来。”
我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点燃,吸了一口,再递给她:“抽吧,别呛着。”
“如果生活像抽烟这样简单就好了——”
她被呛着了,在咳嗽——
“呵呵——也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
“知道吗?我最怕这样的夜晚,总让感觉到空洞和寂寥。天亮时,我又感觉到了真实,于是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胜,你在听吗?”
“在听。”是的,我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我觉得,她像是要说出真实的自己,别人所不知道,甚至无法想像到的自己,包括我。
她把烟递给我,然后继续说:“有时,我们缺的不是钱,而是朋友。你听说过这句话吗?”
“听过,像是一句电影对白。”
“我努力地要去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可是到头来呢?”
“到头来怎么了?”
“我发现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而且——”
手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抱歉地拿出来,示意她别出声。
电话是小邵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到家。我告诉她正在回去的路上。
她又问:“怎么没有声音?”
我赶紧把车门打开,然后下车:“听到了吗?外面风大着呢。”
“可是刚才怎么这么安静?你不是说在路上吗?”
“我是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同事开车送我回家的,你今天怎么了?”
“上次那女同事?”
“不是,这次是男的——我马上就到家。”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等我再钻进车里,云立即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她吗?没事吧?”
“没事,刚才你说到哪儿了?”
“哎,算了,不说了,你赶紧回家吧。”
“好吧。”
那天晚上,云把我送到离小区还有半里路的地方停车,然后问我:“你说,人挣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她曾经跟我说过要像士兵那样战斗,我几乎确信她也一直在挣扎着,但我没有说,而是随口说了句:“花呗!”
第二十二章 与生俱来的能力
写到这里,也许有读者朋友要说:“你就编吧,哪里有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而且,都快分不清楚,你到底爱谁了!” 听说过“脚踏两只船”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俗话吗?要是没听说过,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