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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件事情,一件也曾让我对她感觉异样的事情。
那天临近下班,我经过云办公室时,听到里面有人交谈——
“我觉得你对他过于纵容了,其他员工也许会有看法的。”
“什么看法?”
“他们说你对他徇私。”
“让他们说去吧。反正我觉得他这人不错,只是有些意气用事,我们给他一些时间,也许——”
“可是,你知道吗?他是个经常抱怨公司的人,也抱怨过——”
“说吧,没事儿。”
“他说你是个傲慢的女人。”
“呵呵——他当我面也会这样说。”
“他还说过你虚伪,故作姿态,实际就是个——”
“就是个什么?”
“我还是不说吧。”
“说!我不会怪你!”
“他说——他说——说你就是靠身体混出来的女人——”
“不——”
“他说你——说你是个妓女——”
“不,他不会这么说。”
“云总,真的,他真的这么说过。”显然,向云告密的女人急了。
“不,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说。”
“也许,是我听错了——云总,你别放在心上啊。”
“是的,你听错了,他不会这么说我。”可以发誓,我听出了云的颤抖。
我当时真想一脚踹开门,看看是哪个混蛋女人这么喜欢嚼舌头。是的,我承认跟着大伙一起骂过云,但从来没有说她是个靠身体混出来的女人啊,更没有说过她是个妓女。
可是,正要愤怒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了正在往这里走的周处红——那个令我无限反感的家伙。
得了,就当是我说的吧。
第十四章 像士兵那样战斗
当记忆停留在那次窃听时,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复杂了——不知道谁可信,谁又不可信。那么,云呢?我是否该清洗一下自己的脑袋,去重新认识她? “你的任务是完成一份年度总结。”
“什么性质的?鲜花还是掌声?”
“不,实事求是地反映存在的问题和取得的成绩,”她忽然又严肃起来,“总公司将在下个月召开由各分公司代表参加的《经验与教训》交流会,届时你和我一起去,而你要写的年度总结,就是我在交流会上的发言稿。”
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云总,这是你要的文件。还有,大伙儿问,什么时候吃饭?看情形,得先喂饱他们的肚皮。”
小贱人笑眯眯地说。
“好的,你把它给我,然后通知立即开饭。哦,对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云接过小贱人手里的文件,然后转头对我说。
“没问题了,云总。”我平静地回答。
“那么,请回去努力工作吧。”
小贱人将要消失在门口,我也起身准备离开。
“给你买了件风衣,放在你办公室右边的柜子里。天冷,别穿那么少。你带回去试试,如果不合身,我再拿去给你换。”
云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直到门口才说完。
“这是我迟到的奖励吗?”我回头冲她一笑,未等她回答,便迅速离开。
整个公司灯火通明,大家都在伏案忙碌,几个部门主管正小声地讨论着什么。两辆餐车进来,开始逐个发放快餐,但很少有人理会。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右边的柜子,发现了云说的那件风衣——黑色加长羽绒风衣。
我没敢拿出来,装着翻找东西的样子,将它塞到最里面,因为对面办公桌旁的小贱人正笑吟吟地盯着我看。
“看什么?笑什么?昨天晚上疯傻了?”
“你才疯傻了呢。告诉你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别又是道听途说的无聊。”
“云总看上你了。”
“真的啊?”我故意惊讶。
“别不信,我们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何况,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
“信你的话,那才真叫疯。”
“爱信不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千万别上她的床,要不你得完蛋。他们说,小张就是因为上了她的床,所以才会离开。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人这么说。”
“疯丫头,真能扯。你不会吃醋了吧?”我笑起来。因为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大概是想提醒我关于云和周处红的情人关系。
“吃醋?我会吃你的醋?”说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可我并不觉得这有那么好笑。
于是,我朝她的胸脯扫了一眼,并极猥琐将目光停留在她裸露的乳沟里——她喜欢穿低胸的内衣,这样的天气也不例外。
小贱人突然一惊,乳房也跟着一抖,像被蛰一下。随即,收起放置在桌上的肉球,并用一只手掩住那道沟:“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吧?流氓!”
其实,我并不喜欢她那道乳沟,而只想让它的主人尽快停止罗嗦。不过说实在,小贱人的乳房还算不错,比起她那两条“O”型腿来,要有趣得多。有时,看着她那两条腿中间的情形,我怀疑是因为被日多了。
与此同时,我还在想:云是怎么把这件风衣塞进我柜子里的?她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这是性爱之后的交换吗?
我没有忘记——事实也无法忘记——那天,她双手扶住墙壁,在音乐的节奏里,我从她身后感受那片湿润,以及因为有音乐的掩护而发出的情不自禁的呻吟。那刻,只有灵魂在替我担心——别太疯了!如果你们推倒了这面墙,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天晚上九点三刻,一间酒吧的房间里,我边示意对面的云别出声,边小心地接听着电话。
“亲爱的,你怎么没给我信息?”
“我正在外面吃饭,想回去之后给你信息的。”
“吃饭?跟谁?”
“一个同事,我们刚加班结束。”
“男的女的?”
“女的。”
“难道你忘记了三大纪律了吗?”她显然有些不高兴。
“只是普通同事,你别乱想。”
“真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跟她讲。”
“算了,我相信你。亲爱的,知道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吗?”
“什么?”
“不告诉你,得给你个惊喜。我们也在吃饭,他们正叫我呢。你吃完了,早点回去,然后给我电话。”说完,她便挂了,连再见都没说。
“对不起!你介意吗?”摘下电话,我对云说。
“不,我不会介意。”云笑着说。
“有时,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狼,而她却像一只羊,注定要被我伤害。”我有意要说到小邵。
“听出来了,她也许只是个小女孩,很清纯。”
“对,她和时下那些俗气的女孩不一样。那些女孩总说自己被狼伤害了,可她们从不问问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若是坚持羊群规则,怎么会遭遇狼呢?也许,她们该承认,自己是厌倦了羊的生活,所以才会贸然选择与狼为伴。那是一种野心,追求刺激的野心。”
“呵呵——你的观点总是那么新鲜。我想,你是在说我吧。不过,你说错了。我喜欢你不是为了刺激,也许你不相信。我总觉得你就是那个让我时刻要牵挂着大男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我想了很多,简直不相信真会和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甚至担心以后怎么面对你——”
“别说了,都过去了。也许,那只是因为欲望,并不是谁的错,”我打断了她的话,“刚才你说喜欢,你喜欢我什么?”
她在思考,我等着她说。
“你不虚伪,率性、正直,值得信赖,就如刚才你跟女朋友说在和一个女同事吃饭。”
我笑了——她的说法太不靠谱——我会当着别人的面,告诉她自己在个习惯撒谎的人吗?要知道,如果小邵当时真的要和云说话,我可不知怎么办了。
“谢谢!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关照我,可是我不能接受,因为无法回赠你什么。”
“不,你不需要回赠我什么。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者像姐弟那样。说真的,有时忙碌一天后安静下来,发现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时候,我感觉特别寂寞。不是真的没有朋友,而是没有自己愿意和他说话的朋友。我习惯了别人顺从我,有一天却发现自己习惯了你不顺从我,你说这个发现有趣吗?”
“呵呵——也许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太冷漠了。”
“也许吧。可我不希望你冷漠下去!知道吗?看着你整天沉默寡言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着你整天不求上进的样子,我又觉得心痛不已。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懂得努力,像一个士兵那样战斗,不管这个社会是否客观公正。”
当天晚上,跟小邵打完电话后,我一直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脑子一直在想着云说的那句话。她说:“一个男人,应该懂得努力,像一个士兵那样去战斗,不管这个社会是否客观公正。”想着想着,我又问自己:“你不是最反感别人拿你的工作态度说事情吗?怎么那时却没有任何反感呢?”
那天临出门时,云还跟我说:“打起精神来,你能做好一切,包括那份年度总结。”
而我告诉她说:“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云总,也许我该向你学习。”
“什么?你叫我什么?”
“云总,难道不对吗?”我笑,心情很舒畅。
“少贫吧。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你女朋友又该来电话了。”
第十五章 那欲望就如毒品
有人说过,有种改变只因为感动了,就像结网的蜘蛛,只要感受到网的震动,就知道食物来了。我内心的感动,也是来自突然的震动。 之后的日子,冬雪一点一点地融化,也融化了我和云之间的坚冰。也许,是因为整天穿着云送给我的那件羽绒风衣吧,这个冬天,我并不觉得特别寒冷。
我不再上班迟到,不再消极工作,而是整天穿戴整齐,精神抖擞,连小贱人都吃惊地问:“怎么了?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上班后,打开抽屉,有时能收到云的礼物,打火机、香烟、领带、衬衫什么的。每天下班回来,我还是把自己扔在书房里,不过不会再熬到凌晨。有时写累了,就下下自己喜欢的四国军旗,要不就躺在床上看看书。
间或,在某个夜晚,能收到云的短信,通常内容是:“方便吗?出去吃个饭吧。”当然,那是在我告诉她小邵在南京学习以后。
一个人的夜里,感觉实在无聊了,我就给小邵打电话,然后就东扯西扯地没完没了。
起初,她还能跟我讲讲白天遇到的新鲜事情,后来干脆捂着电话小心地说:“我们还是发信息吧。”
接着,那些以“亲爱的”为开头的信息,便蜂拥而至,炸得我身子骨都要软。她还告诉我:“马丽就在旁边睡着了,我怕吵醒她。”
信息交流结束的标志,通常是我感觉手指僵硬了,而那时,我心里会特别空洞。我很想给云打个电话,随便聊聊,但都忍住了。
偶尔,我有些恐慌,在突然想到云的时候——这是个信号,由欲望发出的信号,很危险。好在第二天醒来,一切平常,那种别样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但是,也有意外。
这个周六的中午,我随便煮了些面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