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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四个字所花的时间,够郭宰恢复元气。他重新吻上去,将她余下的话,批评好责骂好,统统咽下去,继续缠绵。
马路上又有车呼啸而过,刮起的风卷起俩人的衣摆,在路灯下,地上的影子摇摇曳曳。
郭宰越吻越兴奋,搂着程心的腰将她带至行人道后面某棵绿化芒下。
程心感觉自己的后背才抵上粗硬的树杆,衣襟内就多了一只灼热的手。
这手胡乱急躁地摸,又灵活调皮地往她最温暖处寻寻觅觅。
程心被吻住,无法说话,她拿手去制止郭宰,可惜力不及他。
她想反抗,却又徒劳,这般无助可怜的举动刺激了郭宰,刺激他想索求更多。
他撩起她的上衣,埋首于她怀里,似饿极的小狼狗发现了美食,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尝哪样,先怎样尝。
轻细的,沉重的,这边,那边,又急又喜,躁乱激动,撩拨神经。
程心被他害得全身瘫软,意识迷乱,微微低叹,可她尚有一丝清醒,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要推他打他。
郭宰不为所动,乐不彼此。
这是深夜的路边,他俩并非恋人,如此做是不对的。
“不对的,不对的……”程心羞涩地闭上眼,泣泣低叫。
这听在郭宰的耳里变成“继续,停了就不要你”。他怕她不要他,又向来听她话,这一次尽管在路边,也不能例外。
程心忽觉大腿进风,未及细想,便有捣蛋的家伙来取暖。
短兵相接,她疼痛,挣扎,膨胀,到轻吟,舒叹,痉挛,雁过留痕。
程心从心底深处满足,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狂欢叫好。她后脑枕靠在树杆上,身体仍承受着郭宰的重力,难以想象,她居然与郭宰就在夜里,就在路边,来了这么一场。
她慢慢睁开眼,想看一看郭宰挥汗如雨的模样。
然而睁开眼的程心没看到郭宰。
她看到小妹。
“哇啊!”程心吓得惊叫,整个人弹了弹。
小妹也被她莫名的夸张反应吓了跳,速速退了开去,但不忘关切地询问:“大姐你发恶梦?”
程心随手抓住被褥遮挡自己,拿眼四处乱望,脸色忽青忽白。
尼玛,这里不是路边,是自己房间,也不是夜里,是大白天!
她刚才的感觉,和郭宰的那一段,原来是梦啊……
这……真实得堪比现实,罪过!
程心老脸涨红,瘫躺床上,望着粉色天花板无语。
床边,小妹报备:“大姐我下午出去和朋友玩。”
程心面无表情:“去吧。”
“那你起不起床?二姐快煮好饭了。”
“起了起了。今日年十几?”
“年十二,再过四天锦中就开学了。”
“哦。”
小妹走后,程心在床上发了会呆,才下地去厕所洗刷,冲凉,换内裤。
整理好,出三楼客厅,见小妹握着电话在讲,程心本想说她“又煲电话粥”,谁知小妹向她招手:“大姐,郭宰找你。”
程心愣愣,连忙摆手,下楼消失。
小妹:“……”
她惟有对电话说:“大姐不听喔。”
电话那端,郭宰默了半天,才不得不说:“那好吧,拜拜。”
挂掉电话,他重重叹了口气。
自年初七那个晚上,程心连续第五日不理他了。
郭宰抓抓头发,懊恼无比。
莫讲话区区五日,程心有可能连续十日半个月一个月都不理他呢。
唉,都怪他衰冲动!想想那晚他耍的流氓,真是……
他突然又不怎么懊恼了。
程心那初生桃花般的小翘唇,他看了长达十年,今年终于浅尝,多年的梦想得以实现,这不付出点代价,说得过去么?
况且,郭宰隐隐感觉出,那晚上程心的反应,好像对他的吻并不反感。
虽然当时他试探地将舌头滑进她嘴里后,她推开了他,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又放了“绝交”的狠话,可她话里的情绪,有愤怒,有无措,有尴尬,却偏偏没有厌恶。不似得她与霍泉争吵时所表现出的绝情与冷厉。
郭宰暗戳戳分析了几天几夜,得出结论:他胜算不少。
基于这点,他对程心目前的不理不睬仍抱有不错的乐观心态。待时间过去,她便会接受他的道歉,然后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吧。
这事想多了,到自学时脑子就不够用了。
郭宰对着一道数学竞赛题死磕了一个钟头,仍解不出来。他打电话给大孖:“你在家吗?”
大孖:“在。”
“我有几道题不会写,过来找你。”
“等……”第二个“等”字未出音,电话就被挂了。
大孖:“……”
没一会,敲门声来,大孖去开门。
“小孖在吗?”抱着一堆课本的郭宰边进屋边问。
他自学所用的初中课本全由大孖友情提供的。
“去打球了。”大孖关好门,不咸不淡问:“你也会有不会写的题目?”
郭宰讪笑:“当然有。”
自自学以来,他来求问学霸大孖的次数少之又少。
“去客厅坐吧。”大孖说。
“为什么?去你房间。”郭宰轻车熟路走到他房间,推门而进,可脚迈了一步,就没再迈第二步了。
他回头朝身后的大孖笑笑,问:“这就是我要被流放到客厅的原因?”
大孖从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浮起些微的窘迫,他以轻咳掩饰,淡淡道:“无事,反正都是来学习的。”
“学习?”郭宰看看大孖,再看看大孖房间里,坐在他专属书椅上的小妹。
小妹机械地朝郭宰摆摆手,强颜欢笑说了声:“HI。”
第159章 第 159 章
小妹解释,她是来找大孖补习初三知识的。
“大姐老讲我考不上锦中,讲到我都怕了。所以来找他……”她指指大孖,“不过小孖不知道的,你也别告诉他,他口疏,又同二姐同班,万一不小心给二姐知道了,那大姐也就分分钟知道。到时候,她肯定会认为我水平不行。”
所以小妹的意思是,她想偷偷用功,然后在大姐二姐面前表现得吹灰不费就能考上锦中。如此,大姐二姐不会嫌她拖后腿,她也不会丢两位姐姐的颜面。
实情补习这个做法是大孖提出的。
之前大姐在锦中饭堂闹她,她跑去操场泄愤。大孖跟过来,说可以帮她补习。
起初她气在心头,“不补!考不上就考不上!我不稀罕!”
大孖看着她,特别冷静地说:“你大姐在锦中读初高中,考上省城执大,你二姐同样在锦中读初高中,以她的成绩,肯定也是上全国前十的大学的。你又不蠢,为什么要落后于她们?以后亲朋戚友将你们三个放一起比较,会怎样议论你?”
小妹非常讨厌他将事实轻描淡写地摊了出来,要她面对,“你不讲话,无人会怀疑你是哑的。”
她转过身,绕着跑道走,边走边踢脚下的黑色沥青砂石,白色回力鞋越踢越黑。
傍晚时分,操场一片金色,有学生在锻炼,身边不时有人擦身而过。远一点的生活区,校内广播在播陈奕迅最流行的新歌《明年今日》,有学生撕开喉咙跟着唱。
小妹走了半圈,回头看身后默默跟着的大孖,呵斥:“跟着我做什么!离我远一点!”
大孖无视她的排挤,问:“真的不考锦中?”
“不考!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无中学收我!我又不是考O分!”小妹倒着走,叉腰指着天空嚎喊。
“那你不想和我做校友了?”大孖平静地问。
小妹看他。
他又问:“不想和我一起坐巴士上学放学了?”
小妹皱眉,她从未没想过这些问题,“我不知道。”
她倒着走,看不见身后也有一位学生逆方向倒着走,快要与她撞上。
大孖两步跨上去,将她拉到跑道边,在她身侧低说:“我帮你补习,保证你能考上锦中。到时候大姐二姐会赞你,会以你为傲。”
后来不知怎的,小妹答应了让他补习。
这其实是件好事,程心知道了肯定会举脚赞成。不过……
郭宰搭着大孖的肩膀走到房间角落,以极低的声音警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要乱来。”
少男少女,血气方刚,一旦着火,很难灭啊。到时程心分分钟撕了大孖。
大孖的表情又起了微妙的变化,他扔开郭宰的手,冷道:“我不是狼。”
郭宰:“……”
一个男人是不是狼,只有同类才能探出真相。
***
开学前两天,程心在家收拾行李时接到向雪曼的电话。
向雪曼说要请她喝下午茶。程心直接拒绝。
向雪曼冷淡地说:“相信我,对我不友善,对你无好处。”
相约地点在十九楼的牡丹包厢。
程心抵达时,向雪曼已经坐在房内。程心看了看环境,见能容纳八人的圆形餐台上只摆放了两副茶杯,分别位于餐台的直径线两端。向雪曼在一端,她的在另一端。
落座后,服务生恭敬地奉上各式茶点,然后悄悄离开,将房门关上。
包厢内,淡淡飘着似有若无的轻音乐声。
向雪曼端着茶杯细品,又拿叉子品尝造型精致的茶点,动作不紧不慢,姿态放松,仿佛此行真的纯粹来吃下午茶。
程心对甜食没兴趣,也不赶时间,掏出手机玩贪吃蛇,顺便回一下彭丽的短信。
聚会那日,彭丽她们只知道程心溜出房后,霍泉立即跟了出去,至于后续,无人知晓。
当晚彭丽就短信程心:你和霍泉真的挺配的,认了吧。
程心认为这短信莫名可笑,一直没有回复。
现在闲了,她心情好地回了句:我觉得你跟他更配。:)
彭丽这段日子兴许就在候着程心的回复,所以短信发出去没几秒,新短信就来了:人家看不上我啊!
程心:“……”
这是彭丽对霍泉真的感兴趣?
出于多年同学的交情,程心回复:初中时我跟你讲过,知人口面不知心,当心被骗。
“你毕业后计划去哪里工作?”发完短信,餐台对面的向雪曼终于说话了。
程心将手机的短信一条条删除,漫不经心道:“未定。”
向雪曼轻笑,“不打算去桂江帮手?”
程心抬眼看她。
她之前上网查过,向雪曼的父亲升到省城当高官,在本地的影响力有增无减。有这么一个父亲,当女儿的自然也有手腕,所以程心对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又怎样知道桂江的事,并不意外。
向雪曼喝了口茶,闲闲道:“桂江最近在投一块地皮,地皮在政府手里,理应要多关照本地企业。不过你知道吗,外面有很多大国企大房企要逼进来,个个实力背景都不是桂江可以比拼的,这给政府很大压力。”
程心说:“商场竞争,比不过人家不算丢架,何况做生意哪有只赚不亏。这次衰了,下次再努力就好了。”
向雪曼微微抬了抬下巴,默了片刻,道:“你经常去友会吗?”
程心:“不是。”
向雪曼笑,“那恐怕你不知道它最近被查封了,老板也进了监狱。”
程心确实不知道,耸耸肩,“这与我无关。”
向雪曼笑得更深,“有人在里面聚众吸/毒,被举报了。这么明目张胆的事,以为政府不知道么?只是,判整改还是判查封,很多时候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程心低了低眼,似在思考。向雪曼很喜欢她这副觉悟的模样。
过会,程心看她,“有话直讲吧。”
向雪曼也不再兜圈,“去派出所撤消控告。”
程心歪了歪脑袋,细细打量向雪曼。
向雪曼在锦中的时候就被封为校花,当时的她长发及腰,五官古典优雅,成绩好,是学生会学习部的部长,担任“校花”当之无愧。
离开校园后,她将直发烫成大波浪卷,摈弃校服,换上得体成熟的裙装,加上精致的妆容,微微一笑,风情万种,仪态万千。
又身为高官女儿,如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