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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思忍俊不禁,不想戳破这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大小姐。
她以为福婶是跟她服软了吗?
其实福婶说的特别明白,只是她不懂,福婶的东家是云家,效忠的是去世的宫如玉,以及宫如玉的亲生儿子云朗,顺带也听从云念白的命令。
但是唯独不会对于风晚这个云念白搞出来的私生女有任何尊敬爱戴。不仇视已经是厚道了。
云相思很好,于风晚到底明不明白她的具体身世,是她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的问题。
从云家对她这样冷淡的态度看,恐怕没有谁会热心地专程给她解惑吧。
福婶冲云相思俏皮地眨下左眼,随即又换一副专业管家的和蔼姿态。
“于小姐,小姐跟魏先生来看望你。”
这显而易见的事实,此刻被刻意郑重其事地跳出来禀告,显出一点嘲讽的意味。
偏偏还不能挑剔福婶的毛病。这是人家的职责范围,不是嘛。
于风晚脸憋得通红,一副受到侮辱的憋屈愤怒神色,看得云相思替她担心会不会爆血管。
“福婶,我们是过来看看,毕竟认识一场,虽然于小姐给我们带来特别大的麻烦,差点害我失去魏安然,但看在她同样落得一身重伤的份,我也不好多苛求,捏着鼻子认了吧。”
云相思笑得十分无害,偏偏只跟福婶亲亲热热地说话,话语更是不客气得能噎死人,却连一个眼风都不分给于风晚。
“有您在这边,我们再没有不放心的。反正她跟云念白关系匪浅,也不必我们多事,我们也少一桩麻烦。”
云相思亲热地抱着福婶的胳膊,看着她目光的了然,笑得甜美可人。
“您要是没事闲得慌,来看我嘛,我的小点心落进谁肚子里头了?那是我的,您可得记得给我补啊。我们家在旁边军区大院,您都到这了,可不好过门不入。”
“您快随便调个人过来顶着得了,您跟我回家做客去。我跟您说,魏安然厨艺可是不赖,你们俩好好交流交流,说不准还能成为忘年交呢,互相切磋进步,日子可不有滋有味的?”
云相思娇娇地晃着福婶的胳膊,像当初对待宫如玉一般无二的孺慕亲昵。
福婶眼睛一下子红了,那些鲜明的往事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
她亲切摸着云相思的手,含泪点头。
“好好,福婶去你家做客,尝尝你女婿的手艺。”
“福婶!”
于风晚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眼瞅着她们越来越过分,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恨得快要吐血,一股气冲出,声音利得像箭。
魏安然一个冷眼射过来,伸手揉着云相思的耳朵。
云相思顶着福婶含笑的目光,讪讪地扯开魏安然的大手。
“干嘛呀,还没放小鞭响呢,我有那么弱不禁风么,你边点。”
“云相思,你给我滚!滚出去!”
于风晚失控地破口大骂,拿起床头桌子的水杯砸了过去!
魏安然眼神一寒,一把将云相思揽进怀里,左手轻轻推了福婶一把。
杯子带着尖锐的风声,砸向刚好推门而入的林晨。
宁风致手一甩,飞镖迎击对面飞射而来的大个“暗器”,发出清脆的一声叮,阻挡杯子的来势,同时掉落地面。
啪地一声,杯子在地粉身碎骨。
“哎呀,好好的杯子摔了,这可是一套的呀。”
福婶心疼地探头看看,转头去拿扫帚打扫碎片,魏安然有眼色地赶紧接过来收拾。
福婶笑眯眯地看着,庆幸地跟云相思小声嘀咕。
“幸亏我没拿家里的杯子,那都是夫人亲手挑的,每一套都可好。哪天你来家,挑两套回去。家里没人在,放着也是招灰。”
云相思笑眯眯地点头。
“好呀,老师的品味我信得过。”
其实她更多是想要气气于风晚,云家现在剩下的俩男主人,她实在不想再多打交道。
于风晚被云相思跟福婶俩人无视,气得还要接着摔闹钟过来,被宁风致皱眉训斥。
“够了!你在闹什么!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跑来?你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吗!幸好云相思没事,魏安然也有康复的希望,否则你拿什么赔偿人家?你还敢冲人家摔摔打打的,真该叫伯父伯母好好管教你!”
于风晚被魏安然无视,已经伤透心,又被云相思气个半死,现在连宁风致都跟他们沆瀣一气地指责她!这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叫她崩溃!
“他们本来不是我爸妈,凭什么管教我!你也不是我哥,凭什么一副高高在的语气?仗着我喜欢你吗?宁风致你不要太过分!”
宁风致淡然听着,表情也恢复冷淡。
“啧,这有了高枝,把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我也是长见识了。宁风致,你也别狗拿耗子了,这样狼心狗肺的,呸,狼跟狗都她强,又说秃噜嘴了。”
战狼幸灾乐祸地插嘴,话唠的趋势越发明显,却不小心用错成语,连他自己都给绕进去了,不由得懊恼地连声往地吐着口水。
☆、第570章 决裂
第570章 决裂
第570章 决裂
“注意卫生!”
魏安然警告,不耐地瞅着门口堵着的几个人。 () “走了。”
云相思被他瞪着出门,还不忘记回头冲福婶欢快地挥舞小爪子。
“福婶您要来啊,我家电话你有吧,不然去问苗主任……”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别想把脏水都泼到我头,我于风晚从小到大没吃过哑巴亏,这次也没门儿!”
于风晚不依不饶地叫,扫过沉默抱着一摞饭盒放到桌子的林晨,不在意地移开眼。
林晨沉着脸,再看她那张美丽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真的是他喜欢的那个虽然外表冰冷,但其实内心很单纯,一心痴迷武术的于风晚?
他怎么觉得看不懂她了呢?
或许战狼昨天晚劝他的话是对的,他喜欢的只是他美化过的影子,他享受的是追逐的过程,她越是冷淡拒绝,越激发他不服输的欲望,加重她与众不同的脱俗印象。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不在意他罢了。
他哄着自己玩了一场?一哄这么些年?
林晨还有些不敢置信,拿战狼的话说,是不甘心,不服输。
依照战狼的说法,他林晨是个贱骨头,别人越是不搭理他,他越觉得人家高贵不可攀折,越鞥呢激发他的征服欲;而假如于风晚现在真的脑子开窍回应他,他或许会一时欣喜,被得意冲昏头脑,可不过新鲜几天,会觉得索然无味。
是这样吗?林晨直觉地不想承认自己是这样不成熟的心态。
如果只是他自己营造的假象,那怎么可能会持续这么些年,纵使常觉得苦涩疲惫,却依旧兴致勃勃地以追逐逗弄她为乐?
可现在他看着于风晚那张狰狞的脸,心里明明白白的陌生失望抵触又在在说明,他不喜欢这样的于风晚。
可这是于风晚!
林晨无奈想着,或许他真的被战狼影响到了,特的是,他心里只有些微的伤感,并不多么难过。
或许早习惯了她对他的漠视,对宁风致的痴迷,潜意识里早觉得她不会全心全意地爱他吧。
林晨在看一眼盛怒仿若火玫瑰的于风晚,觉得还是更喜欢那个单纯美丽的冰雪女神。
他哂然一笑,毫不留恋地迈步走回门口,站在战狼身边。
于风晚压根没有在意总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的林晨。
她愤怒地瞪着战狼,很快不屑地移开眼,委屈而心痛地瞪宁风致。
宁风致淡然移开目光,以目光示意收拾好垃圾的魏安然,这是以他为尊,共进退的意思。
于风晚更加愤怒地瞪魏安然,魏安然依旧视她如无物,只顾看着一旁骨碌碌转动大眼睛跟福婶悄悄咬耳朵的云相思。
于风晚气得快发疯,她觉得再不跟这些混蛋把话说明白,她会先被气死!
她可不想入了云相思那贱人的意!
“魏安然!别拿失忆当借口,我这伤是为你挡子弹受的,你得负责!我命令你,把云相思那贱女人甩了!”
于风晚尖利的声音在小小的病房内回响,众人面无表情地望她,倒是给了她期盼已久的关注。
福婶不满地凑在云相思耳边嘀咕。
“这位听说也是大家子里头出来的,可惜一点规矩都没有。据说是个舞枪弄棒的家庭,这差的也太远了。”
“闭嘴!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来伺候我的!给我倒茶去!再敢多一句嘴,我叫我爸炒你鱿鱼!”
于风晚勃然大怒,指着福婶训斥。
福婶缓缓挑眉,缓缓露出个标准的笑容。
“你说我?呵,我看于小姐你累了,大白天的说起胡话来,还是多休息吧。”
说完转头又冲云相思和蔼地笑。
“小姐,这样不着调的人,你犯不着听她胡言乱语的,没得坏心情。你心善,还惦记着来看她,我是看明白了,你这是以德报怨啊,可惜人家不领情。要是夫人知道了,又该心疼你了。”
云相思抿嘴笑,亲昵地又抱她的胳膊,因为俩人都怀着对宫如玉最虔诚纯净的思念而倍感亲近。
于风晚气得眼前隐隐发黑。
宁风致看着不好,到底因着那一层隐晦的身份,不得不出面和稀泥。
“好了。你也别闹腾了,不管怎么说,也是重伤一场,休息吧。我帮你通知伯父伯母一声。”
他见于风晚对养父母的态度,也十分不满,更有着心凉。
于父于母对于风晚可没有半点不尽心之处。
于风晚一个女孩子,能学习于家的家传掌法,这还不够说明问题?
所以他才从来没有怀疑过于风晚的身世,并对她的痴缠烦心不已,却也不好明说。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相起于风晚的薄情寡义,于父于母的慷慨大度多么难得!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跟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宁风致暗暗叹口气,使眼色示意魏安然等人先出去,他再劝劝钻进牛角尖的于风晚。
魏安然战狼早呆得腻味,拉着云相思林晨出去了,福婶顺势被云相思也给拉出去,随手带房门。
“于风晚。”宁风致声音淡然,带着一股宁静的意味,试图平复于风晚过于激动的情绪。
“你也给我滚!你怎么不滚!你不是最瞧不起我的吗?这些年我在你眼里,是个可怜的小丑对不对?”
于风晚情绪失控,口不择言,竖起浑身的刺攻击别人。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这是于家的祖训,她已经将之刻入骨血里,行事完全遵从这个原则。
“快别端着你那副超脱世外的高人架子吧,假不假?看着我这个于家女儿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特别有报复的快感?你这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于风晚恶毒地嘲笑。
“可惜,你千算万算,漏算一招!我不是于家的女儿!我爸爸是云念白!你的复仇完全没有意义!哈哈,最蠢的是你!哈哈!还有脸大模大样地对我说教!可笑!”
宁风致默默听着,看着,自失地一笑,如释重负。
“自作孽不可活,我确实多管闲事了。”
于风晚见不得他这副超然物外高高在的模样,攥着拳头厉喝:“你们给我等着!我于风晚一定会将你们赐予我的侮辱一一回报!我发誓!等着吧,混蛋们!”
☆、第571章 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