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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以安点点头,拍拍手掌,清冷的声线回荡在机房里,“大家辛苦了,午餐比较简陋,不过谁也不能挑食,下午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大家都笑着应声,显然经过一个上午的相处,对慕容以安由衷敬佩。
慕容以安从盒饭里随便拿了两盒,一份给了小墨,一份自己吃。
盒饭很简单,白米饭和普通的蔬菜,甚至不见油水。
不过,慕容以安和小墨却很满足。
七年前,慕容以安还没有参军,而是带着小墨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那时的艰辛,别说白米饭,就连白开水都觉得是玉盘珍羞。
慕容以安把盒饭里的青菜挑出来放在小墨的饭盒里,慈爱的摸摸他的脑袋,“多吃点。”
小墨则把米饭分给慕容以安。
母子两人亲密无比,仿佛谁都插不进去。
白泽看得有些心酸。
他似乎能想象,当初的慕容以安和小墨和如何度过那些艰辛岁月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知道,当初慕容以安毅然远走,只带了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千块钱。
走的时候何等潇洒,那时的日子就有多凄惨。
白泽突然看不去了。
他的喉间仿佛哽着一块鱼骨,很难受。
在浮光流现的刹那,他快步离开了信息室。
他靠在墙上,仰头望着屋顶,希望氤氲出的点点泪痕可以蒸成雾气。
信息室里,隐隐有说话声传出,偶尔会有笑声回荡。
那是慕容以安和小墨在跟那些技术军人在说笑。
气氛很好,可听在白泽耳中,却无比心酸。
再也呆不住了,他快步离开。
春日正午的阳光有些烈,灼热的光线顿时蒸发了蕴藏在眼眶里流转的泪痕。
白泽仰头望天,心似针扎般的疼。
从小,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妹妹,哪会想到,居然历经如此多的沧桑,尘世里浮沉,如秋萍般飘荡。
慕容以安……
以安……
我们该拿你则么办?
第24章 是他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春意芳菲,斜阳散了余温。
揽胜极光在斜阳余晖中疾驰,好似笼着金色光芒的远古神兽。
途径市中心,商厦上巨大的LED广告屏上正在播放“民族之魂”舞蹈大赛事宜。
红灯时间,揽胜极光不得不停下。
慕容以安望向车窗外,唇角勾起的那抹嘲讽的弧度,比秋风还要萧瑟薄凉。
“民族之魂”舞蹈大赛,可是舞蹈家走向国际舞蹈大赛所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呢!
这时,LED广告屏上正在公布“民族之魂”舞蹈大赛的参赛选手。
来自浪漫之国的温妮?凯萨尔、M国的凯蒂?路易斯、巴西利的特蕾西?贝拉米、大和帝国的千叶雪、汉唐帝国的慕容以微……
慕容以安眼眸微眯,眼神薄凉如水,神色莫测。
慕容以微……
她差点把她给忘了。
“妈咪,你在看什么?”小墨清软的嗓音拉回了慕容以安的神思。
“看好戏。”
小墨,“……”
他妈咪每次露出这样似笑非笑,薄凉嘲讽的神情,就表示着有人要倒霉了。
红灯转成绿灯,揽胜极光缓缓驶动,渐渐没入车流中。
“小墨,还记得妈咪对你说过的往昔故事吗?”
“记得。”小墨点点头,精致的眉眼如名家精心描摹的水墨林溪。
“记得就好。”慕容以安说道,“关注着‘民族之魂’舞蹈大赛,等结果出来之后,妈咪带你看戏去。”
小墨有些无语。
“妈咪,这场戏是你导演的吧?”
“没错!”慕容以安话语薄凉,“不仅是导演,也是主演。”
小墨,“……”
他还能说什么。
沉吟几许,小墨有些无奈的点头,“好吧!”
*
忙碌的日子,时光总是如流水般匆匆。
又是一天黄昏,慕容以安牵着小墨跟同事打完招呼后,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缓缓走在路上。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仿佛是穿越千年而来,又回归千年之后。
这一天,慕容以安没有开车。
警卫员把母子两人送到小区后离开,母子两人手牵着手回家。
一抹疏浅的笑镌刻在秀丽的容颜上,秋月春风都不及分毫。
“妈咪,今晚吃什么?”小墨走在慕容以安身侧,时不时抬头望她一眼。
慕容以安狡黠一笑,“妈咪亲自下厨。”
小墨小脸顿苦,“妈咪,不要啊……”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他妈咪大脑聪明堪比天才,体力强悍堪比男人。
但是。
就是生活技能有点差,尤其是做饭。
提起慕容以安的厨房黑历史,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妈咪亲自下厨,你居然敢嫌弃?”慕容以安板着俏脸,故作冷漠。
小墨有苦说不出,“不敢。”
“乖儿子。”慕容以安满意的摸摸小墨的脑袋,眉眼弯弯恰似一弯新月如钩。
“妈咪,求放过……”
小墨抱着慕容以安的腿开始撒泼。
有的时候不要脸,或许能达到目的。
慕容以安拖着小墨前行,唇角笑意如花绽放,举手投足万千风华。
“求饶无效!”清冽含笑的嗓音出喉,她抬头,一人映入眼帘。
霎时,如花的笑靥僵在唇角,似秋霜落花,片片凋零。
察觉到慕容以安的变化,小墨也停止了胡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竟然是他!
那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
------题外话------
终于见面了!
第25章 你好
小墨不动声色的从慕容以安腿上下来,在她身边站立,宛若优雅的皇室王子,好似刚才撒泼胡闹的孩子不是他一样。
三个人,三双眼睛,三种心情。
久别重逢,却没有惊喜,更多的是讽刺。
疏浅淡漠的笑渐渐染满清绝容颜,慕容以安牵着小墨上前走了两步。
“宁先生,好久不见。”
她疏浅淡漠的微笑,把他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他的心,寸寸成冰。裂纹如蛛网般散开,刹那间便碎成冰碴,再也无法拼凑。
安安……
他的安安……
狠狠闭上眼睛,他把无尽的绝望和疼痛深埋。他的声音隐隐带了几分颤抖,“安安,你……”
话说三分,痛却十分。
余下的七分,他再也说不出。
“宁先生想说什么?”慕容以安笑容浅浅,就像是高空寒月,斑斑薄凉。
“安安,你别这样……”
宁随风声音沙哑,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拥她入怀。
他怕自己会吓到她。
她终于回来了。
七年了,她终于回来了,他不想因为他,在让她离开他的世界。
荒芜了七年的心,好似有了复苏的迹象。
“别哪样?”慕容以安话语嘲讽,眼神也隐含讥诮。
不冷嘲讽刺吗?
他还想让她和颜悦色吗?
宁随风缓步上前,他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臂垂在身侧,他的双手攥成拳头,他的步履沉沉艰辛。
终于,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终于,她又在他触手可得的距离之内了。
他能看清了她的眉眼,他能看清她的表情……
纵然,她的讥诮嘲讽的眼神让他痛不欲生。
“安安,你……你还好吗?”
他话语沉沉,仿佛含了千斤重。
他的手微微抬起,复又落下。
他想摸摸她的面颊,却又怕她厌恶。
宁随风啊,你的安安终于回来了,你不能吓坏了她。
听到宁随风的话,慕容以安勾唇一笑,“为什么都来问我还好吗?宁先生,你看我这样,还好吗?”
顿了一下,慕容以安笑意越发浓郁,“七年了,我有儿子陪伴,怎么能不好。”
“小墨,喊人。”她的声音淡若清风,轻拂心头,舒畅无比,可落在宁随风耳中,却比猛兽獠牙刺入骨肉还要难受。
“宁叔叔,你好,我是小墨。”
小墨微微颔首,微笑恰到好处,优雅自若,矜贵无比。
“你好。”宁随风同样礼貌回应,绅士优雅。
这时,他才看清那个小男孩。
宁随风瞳孔一缩,心尖一颤。
居然是他!
那个与他有两面之缘,令他心头悸动不已的男孩。
苦涩的笑爬上唇角,宁随风用手遮住眼睛。
在他的安安面前,他还想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纵然,这只是奢望。
一时无言。
春天夜晚的风还携了几分凉意,风拂过肌肤,带了些许漠冷。
须臾,慕容以安打破了尴尬。
“宁先生,我们母子要回家了。宁先生已有未婚妻,而我们孤儿寡母,就不邀请宁先生了,再见。”
她点点头,望向小墨的眼神十分慈爱,“小墨,跟宁先生告别。”
“宁叔叔,再见。”
第26章 撞车
目送着母子两人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宁随风才喟然长叹一声。
春天的夜风偶带料峭寒意,星辉银斑,月笼轻烟,已是华灯璀璨,夜深人静的时刻。
不远处的窗户里透出明亮如皎月的光,洇染着幸福温暖的味道。
宁随风下意识拢了拢衣襟,一声叹息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无边的寂夜里。
终究,他转身,缓缓离去。
晕黄的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颀长挺拔犹如修竹般风姿卓绝的背影,却无端弥漫着一股怅然和孤寂。
他是深夜里独行的孤狼,是失去伴侣的孤狼,寂夜森森的时刻,只能独自一人对月长鸣。
*
回到倾城公寓,宁随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酒柜。
一向龟毛加强迫症的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换,直接进了屋。
尘世中,如果说有一个人能让京城第一男神宁随风先生失魂落魄不知所措,怕是除了慕容以安,这个昔日的军区大院小霸王,再无第二人。
万丈红尘中,于万千人群里,擦肩回眸,便是深深情缘。
精致的水晶琉璃杯中,猩红色的酒液随着宁随风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犹如月夜里撞击海岸巨石的潮汐波浪,每一下都撞在了心脏的最深处。
月光有些黯淡,正如宁随风此刻的心。
倏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薄唇微微扬起,犹如新月弯钩,三分薄凉,七分妖邪。
砰!
酒杯落台,发出清脆的抗议声。
然,罪魁祸首却无心于此,他起身,没有丝毫犹豫便去了书房。
既然上帝能让他想到脑海里浮现的想法,那么便说明,他没有被死刑,他还有申诉的机会。
刹那间,宁先生低沉的气压陡然一空,丰神俊朗的面容犹如月下的幽兰,傲然绽放。
打开电脑,修长如玉箸般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一连串指令发出。
当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四个字后,他唇角浅嗪的那抹淡笑,就连高空皓月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