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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狼进了丛林,就如同蛟龙入了海,找他,无比困难。
折腾了一夜,终究还是让丛林狼跑了。
宁随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与丛林狼的恩怨,究竟何时才能解决?
如此战战兢兢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丛林狼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他有家人,有父母,有妻子,有儿子,若是丛林狼拿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来威胁他,他都觉得很难办。
宁随风突然想到丛林狼口中的“大礼”,“大礼”是什么?
不管怎样,这个所谓的“大礼”,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升飞机很快就在唐顿庄园的停机坪上降落,下飞机后,宁随风对苏峪说道,“丛林狼还会回来的,密切注意着,下一次一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在他宁随风这里,有再一再二,绝无再三再四。
丛林狼从他手里跑了两次,第三次他定要送他下地狱。
“有什么事跟白泽联系,我先回家。”宁随风匆匆交代了几句,便驱车离开。
时间还早,未到上班高峰期,一路还算畅通。
一路上,他总觉得心慌慌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想给慕容以安打个电话,找了一遍,发现手机没带。
油门一踩到底,黑色的世爵卷着晨风,在晨光里疾驰。
很快就到了大院,把车子停在了庭院,接着便有令一辆车子紧随其后。
他下车,后面的车子里的人也下来了。
来人是孙医生。
“宁少。”孙医生颔首打招呼。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宁随风边走边问,“孙医生怎么来了?”
孙医生说,“小少爷打电话说少夫人生病了,让我赶紧过来。”
“安安生病了?”宁随风顿时心尖一颤,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他的安安生病了啊。
把孙医生抛在身后,宁随风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跑进屋里。
猛地推开卧室,随手拨开围在床边的齐月眉和小墨,黑浓的剑眉皱成了山峦。
“安安……”宁随风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喊她。
慕容以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她的宁十三。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见慕容以安毫无反应,宁随风急了,询问齐月眉,“妈,安安怎么了?”
齐月眉没好气的瞪他,“拜你所赐!”
宁随风,“……”
他刚回来,怎么就拜他所赐了?
宁先生表示自己很冤枉。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齐月眉继续数落,“你说你,不回来不知道打个电话吗?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你一夜,不感冒才怪!”
宁随风心疼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他一夜。
他以为她就算睡不着,至少在卧室里,在床上,盖着被子等他。
黑眸里愧疚深深,宁随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难受极了。
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他想替她承受。
“行了,少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齐月眉看不行去了,“安安只是感冒发烧,也没什么大事,要是心里愧疚,好好照顾她,以后别让她生病就行了。”
顿了一下,她又对小墨开口,“宝贝,去看看医生来了没。”
小墨看了慕容以安一眼,没有犹豫,急急跑下楼。
孙医生这会儿正上来,小墨看到他,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快跑。
“医生叔叔,快点快点!”
孙医生,“……”
小少爷,我已经很快了。
孙医生帮慕容以安检查了一番,摘下听诊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少夫人知识感冒发烧了,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退烧就好了。”
闻言,齐月眉和宁随风齐齐松了口气。
只有小墨,小眉头依旧紧皱着,“医生叔叔,我妈咪很少发烧,每次发烧都来时汹汹,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你确定没问题吗?”
闻言,宁随风又担心起来。
孙医生微笑道,“小少爷,这是个人体质原因。有的人身体素质很好,常年不生病,偶尔感冒一次,就来势汹汹,这是很正常的。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
见小墨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孙医生有些无奈了,“这样吧,我给少夫人挂瓶水,等烧退了,我再离开。”
小墨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孙医生熟练配药,随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眼睛不眨一下,冰冷的针头就扎进了她的血管里。
宁随风看得心疼无比。
调了调吊水的速度,孙医生说,“宁少,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宁随风点点头,靠在床头上,眼睛看着慕容以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齐月眉送孙医生出去,一时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一家三口。
第291章 无情之人,最是深情
慕容以安病了,小墨担心她,说什么也不肯上学。
宁随风纵着他,同意了。
父子两人窝在床上守着慕容以安,就连早餐都没下去吃。
齐月眉怕饿着小墨,只好把早餐端上来。
匆匆吃了两口,便再也没了胃口。
小墨窝在宁随风怀里,小手拉着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以安,生怕眨眼的功夫,慕容以安就病情加重。
宁随风眸色深深,宛若皓空星夜,无限的深情荡漾其中,又似是夹杂着些许愧怍。
他的安安为了等他才生病的,他如何不愧疚?
慕容以安睡着了,她睡得很不安稳,黛青色的柳眉颦蹙着,偶尔嘤咛一声,“十三……”
即便在梦中,她喊得也是宁随风的名字。
宁随风只觉得心脏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闷闷的疼。
他俯身亲亲慕容以安的额头,浅浅的吻不断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唇角,声音里饱含深情,“安安,我在。”
每当他说话后,慕容以安就会安稳不少。
然而,过一会儿又会不安起来。
宁随风就会再亲她,再说话。
如此循环,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吊水结束,孙医生进来拔针,又给慕容以安量了体温。
“三十七度五,还是有些低烧。”
“那怎么办?”小墨担心的开口,“会不会再反复烧起来啊?”
他妈咪生病,能吓死人。
孙医生笑道,“小少爷不必太过担心,发烧是人体机体的一种自我免疫,退烧退得太急了也不好,一会儿用酒精给少夫人擦擦身子,裹着被子出一身汗,等少夫人醒来,吃点清淡的饭食,把药吃了,就好了。”
“酒精擦身,该怎么擦?”宁随风问道。
他倒是听说过用酒精擦身,物理降温,可从来没操作过啊。
万一动作不当,不小心伤了安安怎么办?
“把酒精用温水稀释一下,用纱布蘸水,自上而下擦拭血管丰富的部位。”孙医生一边说一边示范,“从颈部两侧至手臂,再从两侧腋下至手心,接着自后颈向下擦背部。擦下肢的时候,从髋部经腿外侧擦至足背,从大腿根内侧擦至足心,从大腿后侧经膝窝擦至足跟。上下肢及背部各擦3—5分钟,腋下、肘部、腹股沟部及膝后等大血管处,可适当重点擦浴。”
宁随风听得十分认真,好似小学生上课一样,遇到不懂的地方连忙询问。
好在孙医生也是个耐心的人,一一解答了他的问题。
宁随风如临大敌的模样,令他感慨万千。
世人都说宁少冷心冷情,殊不知他的柔情只留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名叫慕容以安的女人。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孙医生觉得,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也会羡慕嫉妒慕容以安。
深情似海的宁随风,的确令人难以招架。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宁知不可能,却还要飞蛾扑火呢!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孙医生跟齐月眉打了招呼后才离开。
儿子在身边,宁先生用得十分顺手。
“宝贝,去把药箱拿上来。”
家庭药箱里,有酒精和纱布。
小墨下去那药箱的时候,恰好碰上齐月眉。
齐月眉怕小墨提不动,非要帮他提着送过来。
属于他的差事让别人干了,空手而归总是不好,于是他到厨房拿了个小碗。
祖孙两人一起进入卧室,宁随风看到齐月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妈,你怎么来了?”
她来了,他还怎么帮安安擦身啊?
没get到儿子的小情绪,齐月眉径自说道,“我来给安安擦身。”
宁先生不开心了,“我擦就好。”
“你会吗?”
宁随风,“……”
咬牙,不悦道,“会!”
齐月眉摆明了不怎么相信。
她的儿子她还算了解,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到底是真会还是假会,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麻利地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按照比例兑好,用剪刀剪下一块纱布,搭在小碗的边沿上。
宁随风黑了脸,“妈,安安不喜欢别人碰她,我来就好!”
齐月眉瞥他一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究竟是安安不喜欢被人碰,还是你不喜欢啊?”
宁先生眉心突突跳动,“既然您都知道,还坚持什么!”
齐月眉白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
絮絮叨叨的又把擦身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这才牵着小墨出去,还不忘跟小墨吐槽,“宝贝,你爹地真小气!奶奶跟你妈咪一样都是女的,摸摸她又不会少块肉,看把他急得。”
齐月眉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遮掩,况且那个时候卧室门还没彻底关紧,宁随风听得一清二楚。
小气吗?
他不觉得。
他把安安捧在心尖上,爱到了极致,爱到了深处,他不愿意任何人碰她。
说他是占有欲也好,说他是控制狂也罢。
总之,慕容以安是他宁随风的妻,只要他在世界上活一天,他就不许任何人碰她。
不知是不是知道宁随风回来了,慕容以安睡得安稳了不少。
因为发烧的原因,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好看。
宁随风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温声道,“安安,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容以安浅浅的呼吸放轻了不少,似是在回应他。
宁随风觉得心好像被一团棉花填满了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
“安安,我帮你擦擦身子,会舒服很多的。”宁随风把纱布浸在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水温有点凉,忍着点啊。”
说话间,他掀开被子,帮她脱掉睡衣。
冰瓷般的玉肌泛着晶莹的光泽,若是再平时,他定然是爱不释手的到处煽风点火。
而此时此刻,慕容以安昏昏沉沉的,好似失了生气的洋娃娃,饶是他再禽兽,心里也没有半点波澜。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慕容以安。
宁随风心如止水的帮慕容以安擦身。
他擦得很认真也很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在对待一个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