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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头头本就是这条街上的一霸,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被当众嘲笑,他是又恼又怒。
“你不但挨了打,还被罚了俸禄。”燕曼舒捋着假胡须,哈哈大笑道,有胆大的围观人,跟着老头一同大笑。
那衙役头头,哪里受得了一个算命老头这样的当众揭短,干脆抡起胳膊就要朝燕曼舒挥去。
完了,完了,看热闹的纷纷朝后退了几步,这铁臂,老头要是挨上,不死也得伤。
就在众人唏嘘之时,只见算命老头不惊不慌,摇头晃脑镇定自若道:“当断不断,必引后患!”
衙役头头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惊讶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心里开始发虚,但嘴上的强势依旧不减,吼道:“你个老头胡言乱语什么呢?”
“攀枝附会,南柯一梦。”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五章 可怕的虫子
什么梦不梦的,这白胡子老头,仗着自己胡子白皱纹多,在那胡说八道呢,众人看着笑话,替老头担着心,完喽,这老头定要挨打挨揍。
南柯是谁?衙役头头不知,但什么攀枝,什么梦的,他可听明白了,心中讶异,难道老头知道他的事?
南柯一梦燕曼舒笃定他听不懂,这是她前世的典故,算卦的不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吗?说的云里雾里的才会有人信。
若是直言白日做梦,黄粱美梦,就是卦象准,难免还是会挨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糊弄人,还得考虑被糊弄人的面子。
对别人而言,听的是云里雾里,但对衙役头头却是不同了,这恰是点到了他内心的困扰。
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戏班子有个唱戏的,艺名叫莺歌的女子。
这个女子长的并不是多么出色,只是那小蛮腰软的像条蛇,那眼睛灵的会说话,站在那不言不语,光是被那迷魂的眼神瞟上一眼,腿脚就酥软的动不得地方。
这样的女人怎会缺男人的捧场,只要是一出场台下的叫好声就响成一片,在这叫好声中自然也不缺衙役头头的喝彩。
这莺歌对台下好色的男人们从不理不睬,牛气哄哄的很,台下的男人中也有不知趣的,主动招惹了后,不是死就是残,到底是怎么回事?活下来的又都是闭口不言。
这让衙役头头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一没后台二没家世,就是靠察言观色做到衙役长的,想必也不是笨人。
他细细跟踪打探后,发现莺歌背后有大靠山,而且靠山还是雄霸一方的将军,用粗俗的话讲,这莺歌就是张将军的相好。
按说一个将军喜欢个女人,那还不是太容易的事?娶小妾也好,外面买个宅子包养起来也罢,都是小菜一碟。
因为将军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所以二人只有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莺歌依旧在戏台上继续假装赚银子。
谁让莺歌命不好,傍上这么个大人物,也不敢公然享福,遇到胆大的追求者,不是丢命就是缺胳膊断腿的。
莺歌也不是什么老实本份的女子,趁着将军外出巡查,耐不住寂寞,和这高大威猛的衙役头头频频抛媚眼,做了出格的事。
事后,衙役头头也着实恐慌了一些日子,日日担惊受怕的,担心自己也落个不是死就是残的下场。
将军从外巡查回来后,突然转了性,还大胆的专为莺歌置办了一处宅院,莺歌算是乌鸡变凤凰。
按说,他和莺歌的事也算是彻底结束,他一个衙役,人家是堂堂将军的相好,之间的差距实在有点大,万一让将军知道他和莺歌的事,那他的小命?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凑巧,前些日子被一个坐堂看病的小丫头片子打,尤其在闹市之中,他哪能受得了这个冤枉气,不报那仇以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
养病期间他左思右想,最后偷偷找到了莺歌,想让她在将军面前说几句好话,堂堂的大将军还帮他摆不平这事?
莺歌见了他很是热情,当时就应承道:“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就认你做大哥吧,你的事自是我的事,不就是一个会看病的小丫头嘛,杀她还不容易,何用宰牛刀?”
衙役头头听莺歌这样说话,自然是激动万分,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如此,该早点攀上这门权贵。
听莺歌说杀她容易,急忙提醒道:“那丫头功夫不是一般的神奇,还蹊跷的很,打完我们后,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也没找到她的踪影。”
衙役头头觉得自己被小丫头片子打,是一件很丢人现眼的事,为了不想让自己在莺歌面前显得太怂,将那丫头说的很厉害。
莺歌听后却说:“真应了戏台上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读过几天书的衙役头头不懂呀,这什么和什么呀?
再后来,莺歌和他是旧情又续,翻云覆雨后,领他见了一人。
让他惊讶的是,这人并不是将军,而是一个长得皱皱巴巴的老太太。
见老太太巴掌大的布满皱纹的小脸,顶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子,看起来阴险残忍的很,她佝偻着腰,用浑浊而细小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将那打你的小丫头仔细描述一遍。”老太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也算是见人无数的衙役头头,顿时感到阴风习习、后背发麻,他哪里敢有一丝隐瞒,将那日怎样见那小丫头,说了什么,怎样被打,一五一十交待个清楚。
交待完之后,他的心还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就怕老太太不满意迁怒于自己。同时心里也很纳闷,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嘛,至于这样打听的详详细细。
谁知莺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挽上他的袖子,他吓个半死,急忙甩开了莺歌的手,这要让将军知道了,自己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不用担心,这是我新认的师傅。”莺歌咯咯笑着。
衙役头头放松了心情,又看了一眼老太太,心说:莺歌是唱戏出身,这丑老太太难道还会唱戏不成?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寒毛顿时瞬间竖了起来。
只见老太太掌心里爬着一个红色的虫子,就在他吓得惊呼出声之时,只见老太太手腕一动,那红色的虫子就到了他的胳膊上。
“娘呀!”
衙役头头吓得魂都要没了,浑身软的感觉去了半条命,从小到大,胆子也算肥的他最怕各种虫子,这是他的软肋。
他拼命的想甩掉胳膊上的小红虫,谁知莺歌将他的胳膊抓的牢牢的,软言软语安慰着他:“一个小虫子而已,又不疼,看把你吓的。”
衙役头头脸一红,一个大男人,在女子面前,这样的惊慌失措是有些难堪,忙尽量稳定心神。
胳膊虽然抖的厉害,腿脚依然发软,但嘴里却是硬气:“一个小虫子,是没什么可怕。”
当可怕二字刚刚出口,真真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那虫子似蚊子般叮咬了他的胳膊一口,然后嗖的一下,瞬间顺着咬破的口子钻进了皮肤里。
正文卷 第三百五十六章 仇人相见
转眼之间,胳膊上只留下了针头大的红色血点,衙役头头慌得抬起另一只手,拼命抠着小血点,想把那虫子抠出来。
“虫子,虫子呢?”衙役头头看着胳膊上的小血点,被他抠成了大口子,血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他顾不得痛,绝望的颤声问道。
“在你的身体里呢,不要动,更不要慌张,小心它吃掉你的五脏六腑。”老太太沙哑着嗓音说道。
听了这话,衙役头头立刻觉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头一歪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见自己坐在椅子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乖乖的坐着。
只见老太太围着他的座椅,划了一个圈,从袖口中拿出一支香,放在掌心里点燃,便开始嘴里振振有词的不知念叨些什么。
一种怪异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香燃了一半的时候,只听老太太怒道:“果真没死,可恶的丫头!”
什么没死?衙役头头浑身冒着冷汗,心中讶异,也不敢多问。
香终于燃尽,老太太轻轻一吹,香灰在满屋中飞舞着,那怪异的味道瞬间就没了,阵阵奇香扑鼻而来。
衙役头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贪婪的吸着这从没闻到过的奇香,这一刻,他忘记了害怕,只想永远待在这里。
老太太对着衙役头头的胳膊处,温柔喊道:“宝贝,吃好喝好就出来吧。”
话音一落,就见胳膊上的伤口处,圆圆冒出个红色的头,随后一扭一扭的慢慢爬了出来。
正沉浸在味觉享受中的衙役头头,忽的感觉胳膊痒痒的,低头一看,娘哎,那胖了一圈的小红虫,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正盯着他看呢。
巨大的视觉冲击,吓得他裤子一热,湿了一片,他真是被吓尿了,哪里还顾得上享受。
莺歌捂着鼻子咯咯笑着,老太太突然说:“不错,以后到太子身边吧。”
吓的尿了裤子还不错,什么?到太子身边?衙役头头惊讶的看着老太太,谁知老太太扭身走了。
“太子?”衙役头头也顾不得湿哒哒的裤子,顾不得尴尬难堪,惊讶的问道。
“你这是一步登天,还什么将军呢?那早已是过季的事喽。”莺歌点着他的脑袋说笑着。
衙役头头这才知道,将军被降了职,早不是将军,那莺歌成了太子的人。
只是那莺歌的师父,看起来诡异的很,行事又那么恐怖,又让自己去太子身边,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时,被这算命的老头一语道破。
见衙役头头若有所思,楞在那里。
六两喵喵对燕曼舒传音道:“什么当断不断,必引后患?你怎么知道他攀枝附会,南柯一梦?”
“我哪里知道,情急之下猜测而已,不过看他的表情,十有八九猜对了。”燕曼舒神态自若,暗中和六两聊着天。
“猜的?”六两好奇,支起睡眼惺忪的脸,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衙役头头。
衙役头头抬头,看到一个胖胖的猫脸盯着自己,不由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才见识过老太太的红虫,如今又被这陌生的算卦老头道出了不安,此时又有一只硕大的猫脸瞧着自己,他没来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别看了,要闻的!他身上有着怪怪的香气。”燕曼舒提醒着。
六两张着鼻子大大的闻了一口,用爪子捂着鼻子道:“呸呸,狐臭味里夹香气,难闻死了。”
“味道繁杂,有胭脂味,狐臭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奇香,似乎是红萝香的味道,这么大的狐臭味,还没有消融掉那抹香气,只有红萝香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红萝香?神君的记忆里有这东西,他身上怎么会有这味道?”六两睁大眼睛问。
“典籍中记载,红萝香价值不菲,据说世间早已消失,但此香奇香无比,久久不散,所以我猜测和他交往的那人,定是来历非凡,不是常人。”
“世间消失的东西,能出现在他身上,可不是攀了高枝?既然如此,那他一个衙役攀上了高枝,怎么还说是南柯一梦,当断不断必引后患?”
“你看他印堂发青,眉头紧锁,颧骨晦暗,定然不顺,走路脚跟发沉,显然心中有事,要是真攀到高枝,那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眉目生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