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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傅修齐这得意洋洋的模样,白启简直心塞至极,忍不住抬脚踢了踢傅修齐坐着的椅子,提醒他:“说正事。”
傅修齐其实很想回一句“我的人生大事就是最大的正事”,可是回头想想,在情敌秀恩爱秀得太过火好像也不好——要是对方气疯了要一起火葬场怎么办?
于是,傅修齐咳嗽了一声,还是稍稍收敛了一下,然后顺着白启的意思转回了正题:“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白启也正有此意,两人互视了一眼,陷入深思。
过了片刻,他们两人眼前一亮,两人异口同声:
“我知道了!”
“应该是!”
话声未落,几乎又是同时的:
“你先说!”
“你先说!”
这般默契,倒是叫他们彼此颇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傅修齐咳嗽了一声,主动开口解围道:“要不,我写在你手上,你写在我手上,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想到一处了?”
白启亦有此意,于是便点了点头。
两人以指作笔,很快便在对方的掌心上写了两个字。
两个相同的字。
直到此时,傅修齐方才不得不承认:怪不得是情敌,怪不得他们眼光都这么一致呢。
而他们两人写的正是“午膳”二字。
宁伟国身形壮硕,食量颇大,若真是如永毅侯这般与普通将士一般饮食那肯定是吃不饱的。所以,他要么就是回府用膳,要么就是令人从府中送午膳过来。而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宁伟国都没回府,只让人送了午膳来。
虽然这并不算是十分稀奇的事情,放在一起却还是有些令人怀疑。而且,今日傅修齐和白启都往宁伟国营帐里放纸条了,对方竟然还记得吩咐人送午膳过来——这种态度本身就称得上是令人怀疑了。
傅修齐和白启心念一动,当即便想去劫宁伟国的午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就这么多了
晚安,mua! (*╯3╰)
☆、各方
不过; 傅修齐和白启还是很快的压住了心里的意动——哪怕昨天宁伟国真的趁机给北蛮那边去了信; 回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所以; 今天的午膳应该是没问题的,真正有问题的是宁伟国用过午膳之后可能会在这里面动的手脚。
所以,他们两人耐下心来; 一直等到宁伟国用过午膳; 送饭的仆从提着大食盒从军营里离开; 这才令人暗中下手,打晕了那仆从; 从他手里拿回了那个食盒。
宁伟国食量颇大,午膳所用膳食自然也极多; 故而他的食盒也是特质的; 乃是乌木透雕; 也比一般更大些; 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傅修齐和白启先把里头剩下的残羹剩饭都端了出来,然后仔仔细细; 从里到外的研究了一下这个食盒; 最后不得不承认:这食盒并没有夹层,除了比较大、比较精致外还真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既然问题不在食盒上。。。。。。。
白启和傅修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从食盒端出来的饭菜上——
松鼠桂鱼、红烧肘子、什锦菜叶、爆炒牛肉、清炖鸡汤。。。。。。。一共是六菜一汤,五荤二素; 宁伟国今日的胃口约莫也不大好; 什锦菜叶等素菜都只是略动了几口,红烧肘子和爆炒牛肉倒是吃了一些,清炖鸡汤只喝了点汤; 松鼠桂鱼则是只用了鱼肚处的一点肉。。。。。。
虽然傅修齐和白启两人都很不想动这些别人吃剩下的,可眼下也只能勉强一试。
他们两人,一个拿着小刀划开鸡汤里那只尚且完好的鸡肚子,一个这是用哪个筷尖儿挑开松鼠桂鱼的鱼肚子。
还是白启先有了发现,指了指自己手下的东西:“你看。。。。。。。”
炖盅中装的鸡汤汤色澄亮,汤上只浮了一层薄薄的油水,底下也只有一只炖的软软的老母鸡。可若是用银刃划破那只鸡,就会发现鸡肚子里被塞了不少的东西,有生姜、菌菇、枸杞等等,可是把这些撇开之后便能看到一个不易察觉的密封竹筒。
傅修齐拿着筷子将那竹筒夹了出来。
竹筒的开口处被人用蜡封住,油水不浸,两人索性便用刀将竹筒割开,果然看见了藏在里面的绢布。将绢布摊开后便能看见上面细细小小的墨色字迹。唯一比较可惜的是——
宁伟国直到此时依旧十分谨慎,这上面所写的既不是大周文字也不是北蛮文字,显然是某种不知名的暗语。
白启与傅修齐两人满怀期待的忙活了一场,最后却只得到这么一份东西,一时间也颇有几分犹豫:这种暗语,没有线索没有时间,肯定是破解不了的。
还是傅修齐当机立断,直接便道:“先去寻永毅侯!”
他思绪纷转,说话时的语速却是极快的:“宁伟国素是小心谨慎,他和北蛮通信的渠道应该不止暗语这么一层防护措施,说不定还有其他限制。我们现在半道上打晕了对方的仆从,也许已经打断了这一过程,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引起宁伟国的警惕。。。。。。”
“那个送饭的仆从也很重要。”白启紧接着道,“必须尽快审出这些剩饭剩菜的处理过程,推断具体的传信方式。这样,我拿着这迷信去见永毅侯,请他立刻派人制住宁伟国。你替我审一下那个仆从,尽快审出传递密信的人,最好是直接把这些人都控制住!”
傅修齐自是点头应下:他们现在必须要快,主要也是打个时间差,要是宁伟国反应过来又或者传递密信的人反应过来前把这些人控制住。否则,他们才拿到手的先机也就没了。至于两人分工问题,虽然傅修齐不想承认,但是:在北境这里,在北境军的军营里,在这几件事里,白启说话的分量确实是比他重。至少,这事若是白启去说,肯定会更能比傅修齐去说,更加引起永毅侯的重视。
就在傅修齐和白启分工去忙的时候,宁伟国则是在帐中踱着步子。
来回走了一圈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他终于还是抬步出了帐子,状若无意的问道:“府里可有来人?”
守在帐门口的兵士与他行了礼,恭恭敬敬:“回大人的话,并没有。”
宁伟国脸色冷峻的点了点头,重又回了帐中,神色虽是如往日一般的镇定但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却不觉颤了颤:这不正常!如果是以往,他吃过的午膳被“处理”后,厨房肯定还要派人来营中询问他晚膳是否要在府里吃,准备吃些什么。。。。。。。。。可是,直到现在,府里都没有来人,那就说明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会是什么样的意外?
宁伟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很快便想起了昨晚那张写着“薛氏”的纸条和今日写着“毛柴村”的纸条。。。。。。他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生死之间多有感觉,此时也隐约觉出不对来——无他,这些事情凑在一起,实在是太巧了,由不得人不多心。
这种事情,决不能心存侥幸,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但宁伟国还是立刻吩咐左右:“备车,我要回府。”
如果真是他反应过度,想多了,跑一趟也能安安自己的心;若真是出了事,他也必须要在城中戒严之前带上该带的东西和人,立刻出城投奔北蛮——虽然基业难得,城中还有一众妻妾儿女怕是带不走了,可基业没了可以再创,妻妾没了可以再纳,儿女没了可以再生,只有自己这条命才是唯一的,断断不容有失!
想到这里,宁伟国再无半点犹豫,连车也不做了,直接叫人拉了自己的马,往着府邸的方向疾驰而去。
*******
永毅侯手里拿着白启递来的绢帕,略有沉吟:“虽说宁将军此行确有蹊跷,可单凭此物也不能断定他暗通北蛮。。。。。。”顿了顿,永毅侯又抬眼看了白启一眼,“少将军应该也知道北境军暗中还有几队隐卫,上下行令皆是用以暗语。说不得宁将军就是以此来与那些隐卫沟通。”
白启却道:“我知侯爷顾虑极多,亦不愿在此时怀疑宁将军。只是,宁将军的为人,侯爷如今想必也有几分了解。”
永毅侯一时没有应声。
白启神色坦然,语句清楚:“祖父也曾与我说过,此人可用不可信。祖父这些年容他留在北境军中,不过是因为他是于次辅的人——陛下和内阁不会放心将北境军完全交由祖父一人把持,必要有一二掣肘,祖父亦是深知此事,方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他留在军中。。。。。。。”
“宁将军能背着人作出杀良冒功这样的事,显然是个热衷名利,并且为了名利毫无底线之人。可这里是北境军,他头上还压着祖父,祖父之后是韩松韩将军,最后又是我。。。。。。。。他这样的人,眼见着高升无望,未必做不出更没有底线的事情。”
闻言,永毅侯心里已有几分动摇,嘴上却还是道:“。。。。。。。宁将军与北蛮多年争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似他这般身居高位,儿女成群的人,总不至于目光短浅到要与虎谋皮、通敌叛国的地步?”
白启的言语便如尖刀一般的简明直接,直中要害:“我知侯爷不欲在战时再起波澜,只是您将希望寄托在宁将军的良心上只怕不妥?若您还不肯信,不若派人去请宁将军过来,我也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永毅侯终于下定决心,扬声吩咐帐外的人:“来人,去请宁将军过来。”
白启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心仍旧蹙着,既挂念傅修齐那处的审讯结果又担心宁伟国这里会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那被派去请宁伟国的侍卫很快便回转了过来,垂首禀告道:“禀侯爷,宁将军不在营中,听说是回府了。”
此言一出,永毅侯和白启的脸色都变了。
此时的永毅侯虽还没有完全相信宁伟国通敌之事,但已然彻底提起警惕:这太巧了!而且,宁伟国这个时候回去,简直是。。。。。。。
永毅侯再坐不住,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传我的命令,立刻派人严守城门,若无军令不可外出。”其实,他亦是知道:若宁伟国有意出城,守城的人未必真能留住他,但大方向上还是能给宁伟国带人出入添些困难。
顿了顿,永毅侯还是不放心,又念了几个名字,皆是宁伟国心腹将领,他是想要借着商讨军务的借口传人过来说话。此时此刻,还是要先把这些人控制住,省的宁伟国借此引动军中哗变。
还有之前因为通敌嫌疑被暂时解除兵权,留府查看的韩松,永毅侯也没把他忘了,直接令人传他过来——这种时候,北境军中还是要有个有威望和资历的人镇着才好,韩松既洗脱嫌疑,自然也要把人用起来。
。。。。。。。。
情况紧急,此时的永毅侯也顾不得边上的白启,只冷着脸,站在那里吩咐左右的心腹亲卫。一个个命令也随之发出,急促而又不失分寸。
忽的,永毅侯像是想起了什么,脚下一软,身子向前倒去,还是匆忙间扶住身前桌案方才站稳。
左右都吓了一跳,不由上前几步,欲要搀扶:“侯爷!”
永毅侯一手扶住桌案,另一只手则是与左右作了个手势,止住他们的动作。他咬紧牙关,面色苍白,连话说时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太子,太子和三皇子还在城里。。。。。。”
若宁伟国以这两位皇子为人质,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带不走人,索性杀了这两个皇子作为对北蛮的投名状。。。。。。。
想到这里,已有汗珠顺着永毅侯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