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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曼不明就理,打开信看了,原来是他的人给他传来的密信,信中怀疑太子的私兵藏于大孤山中,苦于此处防守严密,他们的人并未突破防守进入山中,是以只能在外围逡巡。
看完信,她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灼灼地正看着自己,便问道:“大孤山在哪里?”
沈立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道:“此山在京城西北百里左右,是太子把持的产业。现在我们怀疑里面不仅仅是开采铁矿这般简单了,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山中大约藏有一千左右的精兵。”
“一千?”高世曼还真有些目瞪口呆了,李世民当年玄武门事变也不过以八百悍勇成事,太子若真的养出一千的精兵,又心存反意,那后果可真是不甚设想。
“嗯,可惜一直未能突破防线,他们防范的很是严密。”沈立行的幕僚们都未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他可没指望高世曼能拿出什么好法子来,权当与她闲聊。
想着智取威虎山的情节,高世曼问道:“你们非要打入他们内部才能成事儿吗?”
“不进入内部,如何坐实这个消息,只有坐实这个消息,才能上达天听、师出有名,否则对方反告我们污蔑储君,说不得还要给我们戴个造反的帽子”,沈立行耐心地为她解释。
“也就是说你们只需知道里面是否藏有兵甲、大约多少人即可?”高世曼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啊”,沈立行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稍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托,唇又覆上了她的唇瓣。之前因为自己反应太大,还要逃跑,已拒了他一回,这次高世曼便热情地回应着他,权当是对刚才的补偿。两人唇舌痴缠了一会儿,反倒是沈立行先放开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他瞪着自己,她抿了抿唇道:“怎么啦?”
沈立行其实不敢再这般下去,再这么缠绵下去只怕自己的防线真的要宣告全线崩溃,所以这才收了心。他深吸口气,看着她黝黑的眼眸,沈立行笑着吻了一下道:“曼儿快及笄了吧。”
高世曼暗道及笄又如何,难不成立马嫁你不成?便没搭理他,又去想着沈立行说的大孤山之事。沈立行见她不理,叹了口气,将头埋在她发颈间也不做声了。
良久,高世曼道:“之前你故意散播重金取太子狗头的消息,没用么?”
“也不是没用,只是我不想再等了”,沈立行其实可以等,但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愿意一试。
高世曼想了想道:“他们藏在山中何处,你们没有眉目吗?”
“此山太大,周边多有村镇,但要进去查清,一来他们防范严密,有进无出,二来地方太大,山中又在采矿,实难判断具体在何处。”沈立行将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与她细说了。
“有进无出?”高世曼的脑筋迅速地转着圈儿,沈立行的人进去后不能再出来,那要是周边村镇的村民不小心误闯山中,岂不是一样有进无出?“你可派人去周边村镇暗访,有哪些村子失踪了人口什么的,你只要知道失踪之人最近在何处消失,综合起来,便也大致能猜到地方……”
看沈立行不做声,高世曼继续道:“另外,山中之人必要吃饭,那么肯定有人定期往里面送粮食,你再让人去细细查探,总有一些蛛丝马迹。”
“你说的这个我们查过,大致能猜到有千人左右”,沈立行也早想到这个法子,得到初步的分析结果便是如此。
“当年孙膑用逐日减灶的策略迷惑庞涓,所以才身败马陵,你们不会也上这种当吧?”高世曼相信沈立行不是蠢人,不过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沈立行没出声,高世曼收不到回应,忍不住仰头去看他,只见沈立行浅笑着低头一吻,正好印在她的额头。“放心,你夫君还没有这般蠢钝”,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暗道回头还是让人再去查实一番为好。
“一叶而知秋,你可千万不能大意,这些工作都必须做细做严,总会有蛛丝马迹让你可循。”细节决定成败,从海量的信息中分析出结果,虽然很费时费力,但这方法即使到了现代,也是刑侦手段不可或缺的办法之一。
沈立行闻言突然将她放下道:“嗯,我送你回去。”他从高世曼这里得到灵感,自然要叫人来布署一番,所以这才急着将她送走。高世曼站直身子问道:“你忙你的,我去看立珍吧,好久没见她了。”
沈立行朝门口道:“去看看小姐在不在。”吩咐完又将高世曼拉进怀中道:“让他们去看看立珍在不在,你再陪我一会儿。”
刚是谁赶人的,这会儿又腻歪上了,高世曼白了他一眼闷闷地道:“我觉得立珍现在有些疏远我了。”
“怎么会?”想着妹妹上次告状说高世曼与秦二走的过近,沈立行只当妹妹是护哥心切,殊不知女人的友谊始于共同讨厌一个女人,止于共同喜欢同一个男人,沈立珍对秦二有意,而高世曼又有意撮合冯启真与秦二,现下沈立珍早将高世曼划归情敌冯启真的阵营,怎么可能会对她还有新鲜出笼的好感,别说是未来的嫂子,就是亲妈也不行。
高世曼不置可否,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沈立珍不会如以前那般与自己亲厚,真不知道等秦二正式提亲冯启真后,沈立珍会如何。正想着心事,下巴便被一只大掌抬起,吻又如雨点般落下,高世曼只得抛开那点儿心事,轻轻地回应着他。
两从正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李冲在门外回话道:“爷……小姐不在。”其实沈立珍不想见高世曼,故意让他来回说自己不在。
沈立行一愣,松开身前正迷乱的她道:“知道了。”
高世曼瞪着他,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沈立行趁机道:“以后你跟齐王和秦二爷别没大没小的,别整天跟他们在一起。”其实他更想说别跟他们太过亲密,特别是那个齐王。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别人,高世曼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他讨好地将她又搂在怀里道:“你跟秦二爷过从甚密,上次他过生日立珍回来就不太高兴,以为你喜欢他,替我担心。”
我摔!高世曼暗叹。还是等秦二和启真的事定了再说吧,既然立珍有心结,那自己现在也便也不再招惹于她,时间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相信她自己会想开。否则自己也没办法帮到她。
“我怎么会喜欢秦二呢,他就是个傻子。”高世曼抬头假模假样儿的表明心迹,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沈立行说那事儿,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也不过是猜测,人家立珍可没跟她说,她喜欢谁。
沈立行失笑:“他傻?哈哈,若是知道你这般评价,只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笑了。”京城最具价值的秦家二少爷,掌控着全国不知多少产业的命脉,在高世曼眼中竟是个傻子,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在我面前就是傻子”,反正秦二也不在跟前儿,随她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再说了,哪次两人打嘴仗那货赢过?
沈立行呵呵笑了半晌儿,并不欲与她拗着来,抚着她的乌发道:“行,他是傻子,我送你回去。”
第193章 皇上有请
? 出门前沈立行交待将戴~相~龙等人叫来,只等自己回府便商议大事。
而国子监王展锐则直接将要聘高世曼为老师的事情上奏,待折子到达皇上案前时,皇上可是吓了一跳,他拿着那折子敲击着案几问童和:“京城有几个高世曼?”
童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上的脸色道:“想必也只有高家那一位吧。”
“她何德何能,竟能去国子监执教”,皇上半自问半疑问,弄得童和不知道是接腔好还是不接腔好,不过他心中倒是有些吃惊,这高家小姐要去国子监执教?莫说女老师,国子监连个女学生都未收过,这王展锐搞什么名堂?要知道他可是学界有名的讲究之人,可从未干过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儿。
皇上在案前沉思,童和立在一旁大气不出。
前些时使团入宫,皇上远远也瞧见了那高世曼,也并未觉着她有什么过人的相貎,只是她所研究出来的那个新记数法和记账法,皇上也有所了解,本想更深入地了解的时候,总是有这事那事给羁绊住了,是以到现在还没有全面了解到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事务繁忙,早要将这些小事忘却,没想到王展锐又上书提名高世曼入国子监,这不能不让皇上吃惊,联想之前高世曼的种种,不禁又起了心思想见她一面,他将这折子又看了一遍,折子中~将高世曼夸的跟朵花儿似的,那王展锐文笔了得,慷慨激昂地说高世曼是一位奇女子,不仅发明阿拉伯记数法,还研究出了断句的标点符号,还说什么将刻版印刷技术也大大改进了一番。这王展锐还随折子附高世曼所作书一本,皇上只看了一眼书名《稚趣集》更无甚兴致翻开。一介女流,能厉害到哪儿去?终究结底,女人还不是要埋没于室,相夫教子?
“老和,你说这王老头是不是受了谁人的恩惠,这才卖力地夸奖这位高小姐?”皇上终是道出心中疑惑,这女子与李陵和秦二交好,又是沈立行的未婚妻子,难保有人催眉折腰事权贵,虽说王展锐不大可能,但一时受了谁人的蒙蔽也不无可能啊。
“皇上想多了,依老奴看,必是这位高小姐确实有那过人之处。”童和得知高世曼著书一本,心中已惊叹不已了,“这高小姐还会著书,可想而知定非一般平凡女子。”
“呵”,皇上嗤笑了一声,随手将那《稚趣集》递予童和道:“你看看,就这么本书。”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
童和将书接过,一翻开便看到王展锐提的序,这书序可是王展锐的亲笔,其他的一千多本书高世曼让人按王老所序刻了个大章子,每本书的扉页沾墨盖一次,这样也省得再重新排版了。
“哟,王大人还亲笔提序了呢”,童和惊叹一声,随即翻开了书页,最前面是目录,他眼前一亮。
看到目录中最后一个标注的是名为“扁鹊见蔡桓公”,忙翻至最后,津津有味地看完这个小故事,看到书中最后用浅显易懂的文字写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事前防范永远比亡羊补牢和事后抢救要高明的多,古语有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少年人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在年青时就应该多学本领,正所谓会吃苦的人吃一时之苦,不会吃苦的人吃一辈子的苦。”
童和暗暗称妙,再往下看,文章最后一句竟是:“学习时的苦痛是暂时的,未学到的痛苦是终生的,谁也没有理由放弃努力。”
“皇上您看”,童和一时激动,将书递至御前道,“这书还有点意思。”
皇上早见他脸上色彩纷呈,不免心中大为好奇,这会儿书都递到面前来了,便接过来就着童和翻开的书页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他忙坐正身子持书在案前细细品味了起来,还别说,书中的所谓标点符号将句子断的清清楚楚,确实大大提高了阅读的速度。童和见皇上看的认真,也不好打扰。
这书中的每个小故事的细节,高世曼都是以简单童趣的语言描述的,因为毕竟受众是以小朋友为主,只有到最后结案阵词的时候,才会配以文字深入浅出地道出故事的宗旨和意义。
皇上面上终于露出浅笑,看完扁鹊见蔡桓公后竟翻至扉页,打算从头再看。看着扉页上果然是王展锐亲手提的簪花小楷序,皇上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