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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黑鹰提醒道:“主公这次回来很高兴,你别说些扫他兴的话。”
他唠唠叨叨的,听得姜黎昏昏欲睡。
等到马车停住,姜黎睁开了眼。
她这阵子在外奔波,也没休息好,这会儿眼底有黑晕,精神也不济。
马车停在了一座环境优美的庄子外面。
门打开着,姜黎探了探头,便看见树下站着一白衣青年,青年背对着他,正在擦拭一把利剑。
听见响动,青年头也不回,温声道:“阿姊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姜黎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
他转身,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盯了许久,他扁了扁嘴,呵笑道:“不过俩月,阿姊怎么憔悴了许多?”他说着,反手一推,长剑入鞘。他转身,手臂一揽,就抱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
他低下头,用下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低沉的道:“可有想我?”
姜黎被他抱的差点缓不过气,垂着眸点头。
她想着刚才黑鹰的话,说他心情好,让她不要败兴。而姜黎觉着,正因为他心情不错,她正好老实坦白。
于是,被他抱在怀里,姜黎开始坦白从宽。
“你不在的这俩月,我用你给我的人,办了几件事……”
她声音细弱蚊蝇。
“嗯?”他心情不错,问:“都做什么了?”
“阙弟,你不知道,我一家从梅县回京的途中,差点被一对母女给骗惨了。”她噘着嘴,乌黑的眸子闪亮亮的,又心惊又害怕,还又是气愤道:“……我怎么能让骗子进我家门呢,所以,我就让你的人帮我办了件事……”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宗阙微笑的看着她,看着她还没说出自己干的坏事,就恶人先告状。
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飞鸽传书给他。
是以,其实他知道她背着他干的每一件事。
他只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欣赏着她在自己面前故意演出来的那些心机。
奇怪的是,这些做作的模样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让他觉得厌之恶之,可是这人换成了她,他就觉得她可爱的要命,坏也坏的让人想夸她机智。
“……阙弟,你不知道呢,后来那个妇人,还派人盯着我,要不是阿姊聪慧,提前找了尚云霓帮忙,指不定,我就要被那妇人给算计了。”
她委委屈屈的说着,绝然没看见头顶处,他虽是面无表情,可那双暗沉的眸子里流动着的绵绵情意。
她就从那件事,一直说到她后面赚了一大笔钱,还买下两间铺子。
说到最后,姜黎自己都有点累。
于是,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粉唇抿了抿,声音也没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眼底的一圈黑晕,他心疼她这俩月在外奔波的辛苦,他叹一声气,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弯,把人就这么抱起来,转身进了内室。
姜黎再次醒来,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瞪大眼睛,猛地坐起来。
待她发现身上的衣物还在,方才松了口气。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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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姜黎起身; 整了整衣裳; 曼步行至院子。
月光里; 那人坐在院中的榕树下抚琴。琴声悠扬; 在夜里听起来特别有感觉。姜黎缓步走过去; 在距离他一步之远的地方站定; 因着夜风微冷,她蹲下去; 抱着双臂; 边望着远处的夜空; 边听风中的琴声。
过了会儿; 他的琴声停下。
姜黎抱了抱手臂,悠悠道:“阙弟,好晚了呢。”
她也该回去了。
他闻言,慢条斯理的朝她看去; 淡声道:“我与阿姊隔了数月才见,这一见; 你又睡去半日; 醒来便说要走,我心实痛啊。”他望向她的眼睛里; 情意绵绵; 这一眼; 便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情意。
他温柔如水的看着她,伸出手:“过来; 让我好好近近你。”
姜黎红了脸。
心说:他怎么讲话都不害臊的?这院子看着只有二人,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护卫。
她不得已的站起来,小步过去。眼看她走近了,这时,他的手突然揽上姜黎的腰,一用力,顺势将她拽进了怀里。
砰砰砰!
他的心跳声在她的耳畔那般清晰。姜黎不敢乱动,身子崩的紧紧地。便听头顶他低沉沉的话传来:“阿姊迟迟未嫁,你家中父母定是十分担虑。”
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姜黎小心翼翼的靠在他摸起来和石头一样硬的胸膛,听着他这番话,她突然没由来的紧张。
她早就偷偷打听过了,宗阙这次回京,就住在了宫外的府邸,他府里,后院连个伺候他的女人都没有。更有甚者,传言他不近女色,实则喜好男色。
而原来的小说里,他这会儿不说三妻四妾,却也有红颜知己。
如何也不会落得这般孤家寡人的地步。
姜黎实在怕他突然起意要把自己纳进他的后院。
她把唇抿的紧紧的,表情小心翼翼。
宗阙低下头,看着怀里紧张到身体僵硬的她,他唇畔噙着笑意,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发丝,叹息一声,温温柔柔的道:“明年阿姊就十八了。”
他说完,姜黎也沉默了。
是啊,她都成了古代的老姑娘了。
要不是他,她现在说不准早就嫁人了,也不至于每日战战兢兢,奔波于世。
他不提这事还好,提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委屈。
“阿姊找人打断了张奇一条腿,是真的不想嫁他,还是有所顾虑?”
当然是前者!
可是,依照她对他的了解,她不能讲话太实诚。
于是,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低低的无奈道:“是,是有顾虑。”
“什么顾虑?”
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
姜黎咬了咬唇,难道非要她说,她是因为怕他,因为他说过不让她嫁人,她便惧了,妥协了?
哼,她不要脸面的?
这时,久久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声音冷道:“因何不说?”
听出他话里的冷意,姜黎一紧张,突然用软软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他呼吸一滞,垂着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姜黎把脸埋进他怀里,抱着他,声音含糊不清道:“因,因为你啊……”
说到最后,她的话中都带着哽咽。
姜黎故意借机使劲抱着他的腰,本来想弄疼他,借机报得一点仇算一点,可是他身上的肉结实坚硬,她的手臂反而酸疼起来,跟抱着一大块铁石似的。
可是咯疼了她一身软肉!
良久,他道:“阿姊?”
姜黎闷闷道:“嗯……”
“你把我的衣裳弄脏了。”
“啊?”
姜黎惊慌的抬起脸,这便发现,刚才她挤出来的眼泪和口水都把他衣服沾湿了一片。她顿时羞赧,用袖子盖上去,红着脸低声道:“要不,我给你擦擦……”
宗阙看着她慌手慌脚的模样,淡淡道:“阿姊说,是因为我。那我在阿姊十八岁前,把你娶了如何?我可以对阿姊负责。”
“……”
姜黎一僵。
天可见怜,这是她本能做出的反应!
他说了什么?他要娶她了?
姜黎失神的一跌,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而她的眼里,也浮现出一层水雾。看着她这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宗阙长叹一声,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湿润,淡声道:“阿姊不愿又如何,我不会放手的。”
他一直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良久,姜黎垂下眸,表情也变得顺从起来。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
他微微一笑,道:“阿姊,怨我了?”
姜黎暗叹一声,垂着眸,越发显得恭顺起来。
她摇头:“不怨呢。”
要是说怨,她不是傻了么。
既然逃不出这人的手掌心,她干嘛还要处处忤逆他。
顺着他来,她能得到的更多。
姜黎一直是个不爱委屈自己的人。
“真的不怨?”
他扬眉,似是认真的思考着她那话的真实性。
她愈发顺从,粉唇动了动,软声细语道:“不呢。”
突然地,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
姜黎忍不住呼了一声:“痛。。。。。痛,唔!”
盯着她,宗阙勾了勾唇,“这是实话。”说罢,松了她下巴。
姜黎背过身,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这时,便听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在院子里掷地有声:“阿姊,可信我?”
她回过头,看他表情严肃认真,迟疑的点了点头。
宗阙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却是没再吭声。
姜黎见他情绪瞬息万变,实在难伺候,便趁机告退了。
这回,他没再留她,而是让黑鹰护送她回去。
——
姜黎一回京,先是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日,把睡眠补足,第三日,她便让人把账本送去了一品楼。再由掌柜联系到宗阙,把账本给他过目。
宗阙给她的那些产业,姜黎受之有愧,比起这些产业的所有者,她更像是在替宗阙管理这些产业。
楼下,一名穿着儒裳的青年似乎在等人,频频往门口看。
姜黎站在二楼,瞥了眼青衣小童,问:“这人每天都来?”
小童点头:“这位邓公子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坐在靠门口的位子,一坐就是大半天。东家,他会不会是在等你?”
姜黎若有所思。
翌日,她又换了身男装去一品楼,她去的时辰晚了些,将近中午。她一进门,邓池就瞅见她了。他起身,欣喜的朝她走去:“姜。。。。。姑娘,邓某可是等你多时了。”
得知姜黎是女子后,他的目光就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
邓池自从知道了她的姓名,就隐约也听说了她的事,外人都传她水性杨花,仗着容貌待价而沽,可他却觉得,她一定是有苦衷,并非外人那般说的。
姜黎问:“你等了我数日?”
“是啊,”邓池邀她一同入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徐徐道:“那日分别,我就和先生一同动身去了江东,也是半月前,我才回了京中。”说到这里,邓池的神情隐隐有些激动,他道:“你可知,阚老也来了京都。”
姜黎倒是有所耳闻,因为对方是当世的大儒者,深受文人和百姓的推崇。
她点头,轻声道:“听说,还是和当朝四皇子一起来的。”
提起四皇子宗阙,邓池的表情愣了愣。
他脸白了白,纳闷道:“阚老一向不喜血腥,我倒不知,那位传闻中害了无数性命的四皇子,到底是怎么说动了他老人家。”
如邓池这般洛阳贵族子弟,从小见过无数大世面的青年才俊,在提及宗阙时,眼神和下意识的小动作也透着恐惧。可见,在他们这些文人的眼中,如宗阙这种阴戾之人,并非是受文人喜爱推崇的。
姜黎是读过原文的,她自是知道宗阙如何说动的阚老。
阚老曾有一极为疼爱的孙女,早年病死了,她生前最爱临摹前朝一位大书法家的作品,可奈何,这位书法家遗留于世的真迹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存于皇室。每一幅作品,要是流传到了民间,价值可值万金。
宗阙此人,极擅揣摩对方的弱点,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