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嫂子!都说了不要叫我思丫头,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骂我呢,小姐姐,你叫我思思就好。”靳思葶笑嘻嘻的说道。
傅清屏脸色怪异的很,能够叫侯夫人“嫂子”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傅清屏都担不起“小姐姐”这个身份,更别提唤对方“思思”了。
只是还来不及说这不合适,季氏就直接皱着眉头接口了:“叫什么小姐姐,都差辈了。”
傅清屏脸上一红,低着头不接话。
靳思葶歪着头想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正要开口打趣,傅清屏慌忙开口:“这位是伯阳侯府的侯夫人,这位是安阳郡主,这是我谢家表妹天薇。”
谢天薇忙上前行礼,早就知道这东城要是掉下块牌匾,砸死的三个人里起码得有一个半是皇亲国戚,不曾想,就连借个凉亭歇脚,遇上的人都有这么高的身份。
只是这侯夫人,不就是。。。。。。谢天薇眼神飘到傅清屏那里,被傅清屏瞪了回来。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季氏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说道。
傅清屏一愣,这是指靳思葶的身份?东城虽大,出名的也不过就那几位。荣德大长公主名声在外,独生女靳思葶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夫人说笑了。”这人,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哼,跟你娘亲一样让人不快!”季氏皱着眉头说道。
傅清屏被这直白的话刺了一下,就连谢天薇都面带担心的看着她。
靳思葶的脸色也变了:“嫂子!”
转过头来又冲着傅清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嫂子只是。。。。。。并没有恶意。。。。。。”
傅清屏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才怪。
谢天薇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地,却不是个傻的:“表姐,看时辰也快要到吃午饭,不如我们先走吧,不然怕是又要赶不及下午的讲法了。”
傅清屏点点头:“夫人。。。。。。”
季氏站起身来将傅清屏的话打断:“一看你们就知道是连个厢房都没有的,往哪去。”
靳思葶扯着季氏的衣袖跟在后面接腔:“嫂子的意思是说请二位同我们一起用饭,是吧嫂子。”
季氏回头看了靳思葶一眼,没有说话。
傅清屏也是为难,这季氏对她的不满,当真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若是当面拒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她,怕都是难做。
就几个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的时间,季氏已经率先回厢房了。谢天薇站在一边,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别在意,其实。。。。。。”靳思葶凑了过来跟傅清屏咬耳朵:“她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今日一大早她知道你也要来京华寺,衣服首饰全都换了一遍,连早饭都没吃几口。。。。。。我说真的。”
靳思葶这边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就来了个丫鬟催促:“夫人让郡主快些跟上。”
靳思葶一抬头,就看见季氏虎目圆瞪的看着自己,别过头来尴尬的笑笑,忙跟了上去。
谢天薇看着傅清屏等着她拿主意呢,这是跟着还是不跟着?
傅清屏手指摩挲了几下:“既然郡主邀请了,自然是要去的。”
毕竟季氏和郡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傅清屏到了眼前才发现,这二人住的,竟然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站在院门口,见着傅清屏等人,倒是很客气的行了礼,待傅清屏进了院子,便将院门合上了。
“这一桌素斋还是寺里单独做了送过来的,你尝尝看。”靳思葶坐着说道。
傅清屏笑着谢过,她已经做好这是一顿食不知味的中饭的准备了。
“青环,”季氏突然搁了筷子喊道:“都说这骨肉亲缘是怎么也割不断的,我与傅姑娘的娘亲是至交好友,记得她最爱的便是这萝卜炒甘蓝里的萝卜,想来傅姑娘也是爱的紧,你帮傅姑娘夹一些。”
傅清屏一愣,待看见碗中的胡萝卜,只觉得靳思葶说的话都是在扯谎,一定。
她自己是极讨厌吃胡萝卜的,这喜好一直带到这一世也没有改变过,活了十六年,她还没有吃过胡萝卜,至多尝尝伯娘做得糖拌白萝卜,也就一两根的事情。至于谢沅垚,那位据说也是不碰胡萝卜的主。
这侯夫人哪里是谢沅垚的至交好友,分明是闺中死敌。
罢了,到底是。。。。。。
季氏猛地一拍桌子,不仅桌上盘盘碟碟都跳了一下,就连傅清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夹在筷子中间的胡萝卜丝都掉了。
一桌子人都看着莫名其妙发火的季氏。
“吃什么吃,连自己吃这玩意儿会起癣都不知道吗!这些年活到猪身上去了!”
满室寂静。
傅清屏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在看看空空如也的筷子,这位是想干什么?
“你带着那丫头回自己屋子吃去,你留下来。”
送走一脸好奇与歉意的靳思葶和一脸惶惑不安的谢天薇,傅清屏坐在桌前看着季氏。
“吃饭,看什么看!”季氏吼道。
傅清屏埋下头。
少了能够插科打诨的人,傅清屏只觉得这一顿饭,几乎每一口都差点噎到自己。
“扣扣。”
傅清屏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丫鬟毕恭毕敬地站在房门口:“夫人,院外有寺中僧人求见。”
季氏就着青环的手漱了口,挥手让人将饭菜撤下去:“让人进来。”
身着青灰色僧袍的僧人只站在厅中:“阿弥陀佛,师傅请靳施主一叙,还道,若是有位傅小施主,还请一同前往。。。。。。”
65、 东城(七)【修】 。。。
季氏拿了帕子在嘴角处擦了擦; 看着门外的悟道,冷笑出声:“大中午的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你回去告诉那老和尚,别什么事都想着瞎掺和,老老实实在佛前念经才是正经事!”
悟道面上尴尬的很; 双手和拢,对着季氏行了礼; 心中只觉得后悔,为何着苦差事被自己接着了。往常这位脾气差的主儿火气也没有这么大啊; 要说着侯夫人的身份在山下看起来是高了些; 但是在这京华寺中; 有谁的身份能高过大殿上的那尊金身!
偏生这师父智通大师总说这位侯夫人是有缘人,不可轻怠。索性这位施主也就是嘴上厉害些。
悟道又施了一礼; 打算继续讲下去。
“女施主。。。。。。”
“青环; 你跟着这和尚过去,告诉那老和尚; 就说我说的,他要是再掺和; 下次出去云游四方的时候; 很有可能就圆寂在外头哪个荒郊野岭了。”季氏摆摆手说道。
青环应了声是; 便先行走在前面。那悟道还想说些什么; 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往前一站,大有你若是不走,便架着送你出去的意思。
悟道面上青红交加; 竟然是被这粗暴的行为给震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见着这两婆子竟然是真的要上手,悟道摆着手后退:“两位施主,施主。。。。。。”
人一矮身,竟然是钻出了“包围圈”落荒而逃。
傅清屏目瞪口呆。
“阿洛跟我说了你们俩的事情!”李氏看着傅清屏开口。
傅清屏浑身一震,重头戏要来了吗?
“夫人。。。。。。”
“只一点你可以放心,虽然我对你娘一点都不满意,对你。。。。。。你也只能算得上是差强人意,”季氏上下扫了一眼傅清屏:“但是你跟阿洛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阿洛又极是心悦你,你们这桩婚事,无论是谁,都是拆不了的。。。。。。”
傅清屏乍一听这话,只想抚额叹息,这段时间碰到的层出不穷的倒霉事,追本溯源,都是因为一个谢沅垚。这位,在传说中特别特别惊才绝艳的女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给自己拉了多少仇恨值!
先有谢府王氏因为她对自己百般看不顺眼,只恨不能让自己这辈子都进不了野望。
再有海棠花宴上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刁难,各种看好戏!
还有外祖母谢老夫人等人因为她一心想着把自己和谢天华划进谢家!
如今更有未来的。。。。。。额,那谁,因为她对自己万般看不过眼。。。。。。
傅清屏可以肯定的说,活了十六年,栽进去的所有的坑,都是因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娘亲!
听完了后半段,傅清屏才松了口气,毕竟,哪怕季氏因为跟谢沅垚的各种矛盾跑过来让自己离靳洛远一点,甚至说亲事不做数都是合理的。
毕竟,人家娶的是媳妇,要的是合家欢乐,又不是给自己找一个仇人。至于这所谓的早就定下来的亲事,傅清屏只当是皇帝的那一纸赐婚。
幸好,幸好。。。。。。
“还有,这几年阿洛,多亏你照顾了。。。。。。”季氏突然红了眼眶。
“啊?”傅清屏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季氏的神色,这才明白她说的是靳洛失忆前住在三柳村的事情。
虽然说当年的事情前因后果她并不清楚,但是,靳洛这位长子的失踪,怕是对伯阳侯府的一个沉重的打击。
季氏作为娘亲,又如何能安稳。
“夫人言重了。”
傅清屏并不想让这人误以为,她和靳洛的婚事仅仅是因为因为救命之恩。虽然这件事情的初衷的确是这样的。
季氏一拍桌子:“怎么了!救了我儿子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重要吗!在你心里我儿子就这么不足轻重是吗!”
傅清屏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这位的想法跟常人不太一样啊,等等,话题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所以,这话到底要怎么回?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说的是对的!你这个小丫头。。。。。。”
傅清屏生怕她再语出惊人,赶忙站了起来:“夫人。。。。。。。”
“同我儿子亲事都定了,难道我还担不起一声伯母!莫非是看你大哥加官进爵步步高升,便看不起我伯阳侯府了!”季氏忽的站了起来,双手做势就要掀桌子,傅清屏慌忙将手放上去按住,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个屋子的丫鬟都不见了,门口两个小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知道,只看这娴熟的经验,哪里是只经历过一两次能训练出来的哟!
傅清屏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这位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明明听风的资料看起来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大家主母啊!就是靳思葶话里行间的侯夫人也不是这个品种的啊!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过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一定会重谢!
“阿弥陀佛,寺中最讲究清净,还望施主切莫动怒!”
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这话端的是劝架的理,傅清屏只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问题,不然,怎么从里面听出了其他的味道,比如说嘲讽,比如说挑衅。。。。。。
季氏手一停,直起身来理了理妆容:“丫头,松手。”
傅清屏犹犹豫豫地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