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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喻夏目光看那两名丫鬟的腰间,她一眼就看出来那里别着软剑,她怕对方是想抓住宋妄的弱点,来将姨母抓走。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于蔓儿都有理由推脱,来边境城买的丫鬟,谁知道会包藏祸心?再加上她背后有文宰相在,稍加运作便能够什么事都没有放出来。
昨日的时候,尉迟璟还叮嘱她,回府后小心些,什么人都不要太过相信。在得知于蔓儿过来的瞬间,柳喻夏心中这般谨慎的猜测就起来了。
“两家多走动?恕我直言,于家好像分家了,并且因为家产闹到不可开交,最后闹到对薄公堂。当年的湘陵于傅两大家,已然成为过去时,家逢巨乱,怎么看于小姐好似没事儿人一样?”
傅家被判抄家,于家虽然没有,但被傅家连累,不少产业都关了门,几房之间争夺财产对薄公堂,成了全湘陵百姓口中的笑话。
当年于傅两家的风光,早已不在了,于蔓儿还当自己是湘陵第一大家于家大小姐的态度来说话,别怪柳喻夏不给面子。
她心中也是想着故意激怒于蔓儿,人的情绪一上来,理智就容易崩掉,气愤之余说出来的话不经过脑子,或许她能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于蔓儿被气到了,来到边境城后受到的礼遇,让她忘记了在湘凌城于家傅家倒台后,人情冷暖所受到的侮辱,柳喻夏一番话,将她的伤疤重新揭开,这让于蔓儿维持不住淡然的面目。
脸色瞬间狰狞,看向柳喻夏的目光充满了阴森:“那又怎么样,尉迟表哥的外家是于家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你这般看不起我,看不起于家,尉迟表哥可知道?”
在于蔓儿心里,尉迟璟是如天神般高高在上的人,却配上了柳喻夏这般粗鄙不堪的女子,外界传言于蔓儿是信的,但她更认为表哥是被蒙蔽了,她太知道女人演戏会有多逼真。
和傅七这段时间互相扶持,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傅七了,她把对表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压在心底了,是不可触碰的特别存在。
所以每次看到柳喻夏,她的内心都有种嫉妒化虫腐蚀一般难受。表哥不该和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
“你于家也没有让我看得起的地方,于小姐嫁给傅七后,那就是傅家的人,你还想管到表哥府上的事情?
如果大公子把你们于家放在心上,我也不敢如此态度呢,这次你们家四分五裂,真放心上,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没有,毕竟大公子从指缝里露出一点来,就足够你们家吃饱和暖,几辈不愁了。”
柳喻夏给反派拉女主的仇恨值,准确点说,是她更早的让对方认清现实。
于蔓儿脸色难看,有些事情她明白,只不过没有想透便当做不知道。
“柳姑娘说的这些我不懂,不知道婉儿姑娘在哪里?再怎么说,有客上门,主人家不露面有些失了木府的礼数。”于蔓儿再次说要见木歆婉。
“姨母身体不舒服,做为木府的唯二主人,我亲自来接待你,热茶暖坐,请问哪里失了礼数?现在我头突然有些不舒服,下次再接待于小姐可好?管家,送客。哦,对了,于小姐或者直接去酒楼找你要见的表哥也是可以的。”柳喻夏语含讽刺,表情更加没有丝毫的掩饰。
从最初知道对方是女主,柳喻夏就没有过顾忌她的身份要忍耐的想法,更别提现在了。
于蔓儿深吸几口气,笑道:“好,好,柳小姐,我改日再来拜访,告辞!”说罢,于蔓儿气冲冲的起身走出了木府。
在于蔓儿离开时,那两个丫鬟虽然低着头,眼神却不老实四处打量着府内,柳喻夏冷笑一声,今晚木府怕是不安静了。
当晚,宋妄传来消息说他今天不回来了,晚饭不用等他,发现了一伙蛮夷兵的踪迹,宋妄要留下坐镇,防止出现乱子。
回来的信件还有尉迟璟写给柳喻夏的,也是说今日不回来了。
俩人的信件都是军营骑兵传来,明显俩人是在一起的,想起之前尉迟璟说的收网,估计现在就是在最后阶段了。怪不得于蔓儿今日匆匆过来试探,尉迟璟等人逼得太紧,背后的人的坐不住了!
夜深,木宅下人都回房熄灯休息,不同于将军府一整晚巡逻不断,木宅作为百姓大院,和寻常员外富户一样,只是门口留两个看门的下人。
作者有话要说:OK!!!向一排小红花前进!!!!
第32章
值夜的小厮把门口的灯笼摘下来,吹灭后重新挂上,整理下衣角回到房间休息,看门的两个人也坐靠在门屋里,围着炭炉打着盹。
夜深了,木宅内的人都进入到了梦乡。
——哒
房上的瓦片被掀开了一片,木府是边境城内难得几所大院是大庆朝建筑的房屋,就连将军府,都是用红灰泥砌得类似城堡的宅子。
黑衣人透过瓦片缝隙,看到屋内床边柳喻夏面冲里墙睡着香甜,她身侧还有起伏鼓起来的被子,躺着的应该是木歆婉。
黑衣人点了点头,抬手向上挥了一下,一时之间又跳进院子里六个黑衣人,身上别着明晃晃的砍刀,接到房顶上黑衣人手势示意后,几人提刀一脚踹开了房门。
原本屋内点着烛火,因为房门大开进来的冷气而熄灭。外面阴云罩月,一片漆黑,屋内更加黑暗,几人冲到床边身后拉开床帘,上面空无一人!
这时听到砰地一声,站在门口的黑衣人回头一看,老大昏倒在地上,所谓老大就是在屋顶使手势的黑衣人。
一行人意识到可能有诈时,他们已经脚步发飘,眼前叠叠重影,这是中了迷药了!
砰砰砰,摔倒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肉痛,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全部被放倒了,柳喻夏从床铺暗格出来,打开窗户散了散迷药,吹了声口哨,侍卫们小跑过来,将贼人捆了个结实。
将军府有留府侍卫,柳喻夏意识到晚上可能会有变故,便设下了局,床铺本身就有暗格,她稍加改动一番,将暗格的挡板拆除,正好可以躺下她一人。
床侧榻留有一孔,里面有早就备好的迷香粉,用管子顺着圆孔吹出去,门口进来的冷风一吹,瞬间化成白烟,弥漫在屋内,常人吸入口鼻,几息之间便会昏死过去,五个时辰内方可转醒。
柳喻夏早就对这种迷药有抵抗性了,再加上事前服用了解药,因此全程清醒着,十分顺利地将这些黑衣人抓了个全。
至于房檐上的那个黑衣人,柳喻夏晚饭前在瓦片上全喷洒了药水,那黑衣人低下身往屋子里看的时候,鼻子就会接触到迷药,从而昏倒。
外面的侍卫本来是打算,对付那些没有进到屋子里的黑衣人而准备的,没想到这些黑衣人一股脑全进了来,可能也是认为这次对付的是普通内宅妇人,所以才如此大意。
若说普通,木歆婉作为了柳喻夏的姨母,武功也是不弱的,最初柳喻夏学的拳脚功夫便是这位姨母所教,算不上顶尖高手,但自保撑到救援人来是很容易。
只能说敌人太大意了,换句话说,对方已经自乱阵脚了。
将这些黑衣人处理好,柳喻夏穿戴好披风,往隔壁将军府走去,姨母不放心,怕有贼人趁乱来将军府使坏,便待在将军府坐镇。
***
天渐渐亮了,边境城迎来了又一个白天。
柳喻夏从将军府客房出来,到了大堂发现昨晚说也要回房休息的姨母,仍坐在主位那里,手里捏着佛珠,闭眼念叨着什么,估计是一些祈求宋将军平安的话。姨母这是担忧的一整晚没睡。
想起昨晚自己回房沾枕头就睡着了,柳喻夏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这次的事情对于尉迟璟来说,算不上大事儿,后来他兴风作雨搞的别的事情,可比这次粮草事件要难搞得多。
这点事情都解决不好,还怎么去搞别的大事?所以柳喻夏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做了自己回到洛阳吃香喝辣的美梦。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是宋将军身边的得力副手张副将。木歆婉紧忙迎了上去有些紧张的问:“怎、怎么了,宋哥可有受伤?”
“木姑娘,将军无碍。”说到这里,张副将动作一顿,目光移向柳喻夏道:“我这次回来是将军派在下过来接柳小姐,大公子他为救将军受伤,命在旦夕,此刻想见柳小姐。”
——噗咳咳咳咳
柳喻夏一口茶没有喝进嘴里,直接喷了出来,命在旦夕?并且是为了救宋将军?柳喻夏第一反应是不信,抬眼迎上姨母担忧的目光,柳喻夏吞下去了要怀疑的话。
“好,我现在跟你过去。”柳喻夏表情凝重,难不成尉迟璟真的受伤了?毕竟剧情已经跑偏了,反派意外出线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个想法柳喻夏在心中只占了十分之一,剩下十分之九的真心,是告诉自己尉迟璟在搞事情。
不过既然副手如此传话,柳喻夏再怎么怀疑也决定配合一番,外人眼中自己是尉迟璟未婚妻,难过要真实一些,她还不知道尉迟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现下只能配合。
衣袖垂下作为遮挡,柳喻夏用力掐了下大腿,瞬间的疼痛让她红了眼眶,真的好痛……
“大公子,大公子他……怎么会?不会的……”说到最后一句,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留下,凄凄惨惨戚戚。
“快带我去,我要见大公子!”柳喻夏带着哭腔,用手绢擦着眼角。
跟着张副将上了门口备好的马车,上车之前柳喻夏擦了擦眼泪,和出门相送的木歆婉说道:“姨母,我去看看大公子,呜呜呜,我好担心他。”
木歆婉拍了拍侄女的手背,眼中满是担忧道:“夏夏,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军营赵大夫在,他医术很高明……”
再多安慰的话都略显苍白,目送着外甥女离开,木歆婉长长叹了口气,尉迟大公子长相俊俏,她若是未出阁,经历的少,估计都会被对方晃了眼。
她一直担心外甥女对尉迟璟有了真感情,现在看外甥女听闻尉迟璟重伤难过的表情,很明显是把对方放在了心上,这可怎么办。
上了马车的柳喻夏眼泪立马就止住了,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表演,让姨母多了层担忧。坐在马车上,柳喻夏只顾着自我感叹,她演的太好了!
马车一路行驶向军营,有张副将在,除了哨兵看了眼马车内,确定人是柳喻夏后,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宋妄的营帐前。
下了马车,宋妄直接迎了过来:“柳姑娘,尉迟大公子为了救我才受伤!这份恩情我宋妄记在心里。”
说这话时,宋妄眼眶通红,铁汉柔情,宋将军这般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让柳喻夏有些迷惑了。
宋将军柳喻夏对他算不上太过了解,但最近没少听姨母说起宋妄的事情,他的性子很简单,不会演戏,这是姨母的评价,她也相信姨母没有看错眼。
如果尉迟璟受伤的假的,也就是说宋妄展现出来的情感是假的,若此番模样是装出来的,那将军的演技可比她强多了。
她丝毫看不出破绽,眼中的愧疚感激难过等等情绪,丝毫不掺假似的感情,甚至说话间嗓子还有些颤抖。
“宋将军,大公子他……”
说话间,柳喻夏看到帐篷里的军医一盆一盆往外面端着血水。
“柳姑娘,进去吧,大公子想见你。”宋妄抹了把脸,话语间充满了颓丧。
见宋妄这样,柳喻夏心沉了沉,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