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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捏好了脚,孟远峥又找了小剪刀帮她把略长的脚指甲剪了。
林妙音超级怕他把自己肉给剪一块,吓得不敢动,脚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他的大手稳稳按住。
待忙活完,终于找回对脚的控制权后,她感觉自己身上都起了薄汗。
坐在原地看着孟远峥端着木盆出去了,摸摸自己脸,滚烫的。
真是羞死人了!
太没有节操了!你就不能反抗下吗?你还享受得很!她唾弃自己两口,捶了几下床板缓解心情。
同时她又把从自己穿越来到现在的这些日子里孟远峥的表现串联起来想,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
他对她太好了!
啊呜,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她又捶了几下床板。
最开始想离婚的心情早不知道丢哪个旮旯里了,她甚至对他生出了亲近之意。
肯定,肯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对她使用美男计,要是换个丑男,她绝对不会这样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什么羞耻的,她安慰自己。
此时听见院子里响起了孟远峥放东西的声音,她连忙爬上床,扯了被子把头蒙住,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睡觉睡觉,明天所有的事就过去了。
孟远峥进来便看见林妙音不见了,只剩下床上的被子拱起来,连脑袋都遮得严严实实。
他哑然一笑,把门插好后走上前,一手撑住床沿,一手拉下她被子。
林妙音吓了一跳,她本侧身对着墙壁的,下意识扭头,正对上他脸。
这下更吓到了,噌地一下坐起身来。
“你好吓人呀。”
“这么热你蒙住头睡,会起痱子。”孟远峥直起身,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
“我,我喜欢,不遮住有蚊子咬我,你看我每天早上起来,这胳膊,这脸,都被咬好多泡。”她说着把袖子撩上去,伸出胳膊给他看上面的红点。
孟远峥瞥过眼不看她。
“哦对了,忘了件事。”她下了床,去柜子里翻找出上次朱晚沁给的药,站在床边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他看看她手上的药膏,眼神柔和,还勾了勾唇,挪动身子背对她,脱下背心。
他肩膀上这两天挑粪,再加上今天背了十斤米,五斤面粉,两斤肉走了那么久山路,已经被弄得青紫一片。
并不强壮的脊背和细窄的腰线,让林妙音眼睛一热,心里一酸。
她把药膏抹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揉开。
“我问你啊。”她闷闷地开口。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以前对我一点也不好的。”
“因为你是我媳妇。”孟远峥低沉道。
我才不是你媳妇,你媳妇已经死了,她在内心嘟囔道。
“可是我对你不好啊,我以前对你那么凶。”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只记得你在那天下雨的晚上把床分给我睡了。”
“就因为这个?”她惊讶道。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你是我媳妇,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林妙音……
这是个老实人,妥妥的。
把药擦上后,她去院子里洗手,见又刮大风了,抬头看月亮和星星都遮住了,又要下雨,连忙招呼孟远峥出来把衣服收进去。
“明天下雨,就可以睡懒觉了。”她美滋滋地盘腿坐着,看了看孟远峥放床头的手表,才晚上九点刚过,放在前世,那就是夜生活才刚开始。
两人又一人一头躺着,她有点庆幸孟远峥不打呼噜,不然她就遭殃了。
但是躺着又有点睡不着,她轻轻唤他,“孟远峥,你睡了吗?”
“没有。”另一头传来回应。
“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
“什么事,你说。”
“我从小就可以梦见未来会发生某些事,比如我以前梦见我爸会当选队长,梦见我哥会娶崔芬当我嫂子,梦见大队的猪会下几只崽,你相信我吗?”
她开始信口胡诌着。
孟远峥很配合地问,“相信,所以你又梦到什么了吗?”
“我梦见,明年会恢复高考。”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真是好男人,抹泪,我对象别说给我捏脚了,洗脚水都不给端的,当然我也不给他端,摊手
这里应该是女主内心的一个转折点吧,开始真正把孟远峥当自己人了。
我掐指一算,距离读者的让他们生娃的要求实现还需要几年。
☆、滑坡
“你怎么知道这事?”
孟远峥震惊地一下坐起身,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表情看着略喜又略惊的。
他起身的动静太大,床板都发出嘎吱一声响来,摇晃了一下。
林妙音也坐起来和他面对面坐着,被他脸上的怪异表情弄得有点害怕。
这是怎么了这是,又哭又笑的。
“你,你咋了。”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孟远峥没回她,伸手捂住自己眼睛,发出如释重负的一声“啊”倒了下去,就这么躺着,继续又哭又笑,嘴巴微张,喉咙滚动。
完了完了这人疯求了。
她赶忙爬到他那一头去,跪坐在旁边,摇他肩膀,急了,“你倒是说你咋了啊!你他娘的别吓人啊!”
孟远峥另一只手一把拉住她胳膊,从自己身上拿起放在被子上,意思是不要碰我。
“我没事,睡觉吧。”他稳住声音,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林妙音……
她真想隔着被子给他几拳,但到底忍住了,带着一肚子疑问躺下。
没过多久外面风雨大作,室内略有些冷意,林妙音裹紧被子,轻轻地用脚踢了他一下,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已经睡着。
本来还准备给他说高考的事呢,这叫啥事这是。
第二天醒来,还在下小雨,屋里都是昏暗的,躺着不想动,也不想弄早饭。
她又叫了几声孟远峥,那边传来迷迷糊糊,带着鼻音的“唔?”
莫名可爱,林妙音心一软,坐起身又爬那头去,隔着被子戳他,“你醒了没。”
“嗯~醒了。”
“你给我说说呗,昨晚咋回事。”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
孟远峥侧过身子看着她,眼神多了几分光亮,竟垂下眸子浅笑。
给林妙音整得一头雾水的,这人是真出事了。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起来,咱们去卫生所。”
她把手背贴他额头上,好像没发烧。
“说说恢复高考的事儿吧。”他刚起床,声音有点沙哑,坐起来伸长胳膊把椅子上搭着的自己的外套扯过来给林妙音披上,自己靠在床头。
林妙音一边扯起衣服袖子闻,除了肥皂味没什么怪味,一边道,“你得先说你信不信我能预测未来的事。”
“信。”他肯定道。
林妙音笑嘻嘻道,“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啊。”她弯下腰,凑近他小声说,“梦见明年政策就要变了,不但会恢复高考,生产大队这些也会慢慢变了。”
她靠得近,气都喷到了他脖子上,说完就直起了身子,孟远峥默默摸了把脖子,“你想参加高考?”
她前世就只专科毕业,还毕业那么些年了啥都忘完了。
况且这个年代高考录取率这么低,她就不去凑热闹了,但是孟远峥不同,他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再结合原作里的描写,他后来可是当官的人,只要这一年好好准备,考上机会很大。
她紧了紧外套,“我哪儿有那能干啊,我是想让你去考,你爸妈不都是读书人嘛。”
“那你能预测下我能考上不?”孟远峥道。
“这,这个是随机的,不是我想预测就能预测的。”她胡诌道,“要是什么事我都能预测,那我不成神仙了?”
“说的也是。”孟远峥若有所思,“按你的话来说,我现在便应该开始准备了吧。”
“是啊,早点准备多点把握,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考上了可不能把我丢下就跑城里去找洋妞了。”
“咳。”孟远峥被她的话噎住了,“什么洋妞,你脑子在想什么。”
林妙音放下外套又躺了回去,缩进被窝,“不想起床啊,几点了。”
孟远峥看了看,早上八点多,也不想动弹了,他昨儿背了东西,今天肩膀微疼。
两人又各自蜷了会,上午十点多孟远峥起床了,套上外套,打开门,嘎吱一声,外面细密的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水坑来。
林妙音迷迷糊糊醒了,下了床,见孟远峥对着雨帘站着,吹着冷风,配上他高挑的身姿,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韵味。
待她走近,也不见他回神,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前方是宽阔的田野,远方是崇山峻岭,烟雨迷蒙,青山远黛。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
孟远峥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脸上,皱眉,“把褂子穿上,冷。”
“哦。”她听话地回去套外套,“中午吃什么。”
“面条?”孟远峥说着抬头去看上次漏雨的地方,已经补好,没有再漏。
“好,那我去和面去。”她穿好衣服就要出去,却被孟远峥一把揪住衣服。
他颇为无奈道,“还没洗漱。”
林妙音……
“我先,先把面揉好,让它醒着再去洗,你先去吧。”
拽回自己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泥坑,保护着自己的布鞋不被水弄湿,到了厨房,先把面和好,盖上,再打了水刷牙洗脸。
孟远峥已洗好,正很乖地,磨刀。
坐在小板凳上,摆好磨刀石,柴刀打湿,放上去,有模有样地磨起来。
待把用顿了的柴刀磨得出现金属的光泽,林妙音已经做好了面条。
两人吃完后,约末下午一点多,已经不下雨了,甚至出现微微的太阳,林妙音准备上林家去捉小鸡去,崔芬昨儿个说家里的母鸡抱崽了。
孟远峥则戴上斗笠穿上蓑衣,上山砍竹子织鸡笼子去。
如今老百姓家里都穷,但凡是能用的资源都给用光了,就拿这竹子来说,近点山头的竹子被砍光,连深埋的竹笋都被掘地三尺挖出来吃了。
要砍竹子就必须去深山里,林妙音自然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的,就想叫大哥林妙军陪他,谁知两人到了林家才知难得今天没事,林妙军去县城了,给崔芬买点营养品回来补补身子,孩子还有几个月就生了。
“那我陪你去,明天再来捉鸡仔。”林妙音道。
林母也说,“昨儿晚上大暴雨,山沟肯定发大水了,你们别往哨子湾那边去。”
哨子湾那边山势陡峭,路不好走。
“知道了,我们不走深了,就砍点竹子。”她取下斗笠蓑衣穿上,借了林家的柴刀,背上准备背鸡仔的背篓,和孟远峥往后山里走。
牛头湾背靠深山,山峦连绵起伏,关于大山总有很多的传说,自古以来山脚下的人对于大山都是怀着崇敬之情的。
两人穿着胶鞋,倒是不滑,就是脚上有泥巴,怪重的。
“咱们要是过几天来,说不定还能捡蘑菇和地衣回去吃呢。”
林妙音闻着雨后森林的清新空气,感觉心情舒畅。
一路往里面走,只有羊肠小道,路上都是茂盛的野草,竹子基本被砍光了,只有大树是公家的不能随便动。
顺着不知道什么年代修的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向深山里去,林妙音走得很是小心,就怕踩滑,孟远峥还找了根树枝探路,避免踩到什么软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