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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不是他是被迫的呢?
在两个人经常吵架打架的事传遍全队的时候,她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测。
在两个人都当上小学老师后,她更加心动了,再加上孟远峥对她若有若无地撩拨,她自觉自己沦陷了。
可是没想到,这还没吃到嘴呢,林妙音这泼妇就打上门来了,不但让她当众出丑,还逼得她把她推下池塘。
自己挨了几耳光没有得到任何赔偿,反而被记了大过,今天还要当面检讨。
她咽不下这口气,死死捏住拳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而林妙音和孟远峥就很轻松了,一个是完全忘了自己干了啥,一个是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检讨嘛,有她爸坐镇,还能有人丢烂菜叶不成?
周日上午在平时开大会的场所,前面架了一个台子,下面摆着几个椅子,坐着队长副队长书记民兵队长妇女主任,台子周围围着几百个老乡,人头攒动。
这些人表情都带着幸灾乐祸,毕竟这人心呀,当初这么多知青,最高调的就是孟远峥和张慧,如今乱搞男女关系被抓,当面检讨,看他们以后还嘚瑟什么。
林妙音环顾四周,知道他们想在想啥,只拍拍孟远峥的肩膀,替他整整衣领,道,“上去后不要怕,咱们该说啥说啥,深刻检讨,大家会原谅你的。”
“嗯。”孟远峥低头看为自己整理衣领的女人,低声道,“那你原谅我不。”
林妙音一顿,抬头看他,他的眼神真挚诚恳,眼珠黑黝黝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检讨地好我就原谅你。”她笑了,“上去吧,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孟远峥一脸淡定地走上去,挺直腰杆直直地站着,有几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再加上他长得好看,又一脸正气,倒是像一个英勇就义的英雄。
林妙音仰头看着他,眼底划过笑意,凑过去在林父背后站好,谁要是在背后丢菜叶,她就拦住。
朱晚沁也在人群里,金成仁在她旁边道,“孟知青这架势我看着倒不像是来检讨的了,哈哈。”
这人怎么出现在她旁边的,朱晚沁不动声色地挪开点,皱眉,“那像什么?”
“像,像上次下乡来视察的长官。”金成仁目露欣赏,他觉得这事可能是误会吧,那天看孟远峥和林妙音感情挺好的,怎么也不像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朱晚沁沉默地盯着台上的人,目露探究。
张慧后孟远峥一步上台,站在他旁边几步远,双手交握,微咬唇,控制不住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孟远峥收到她的眼神却视而不见,把眼神落在台下的林妙音身上。
林妙音自然也看见张慧的动作了,她微撇嘴,用口型对孟远峥道,别怕。
“开始啊,张慧,你先。”李书记宣布。
张慧微垂头,很机械地开口,“尊敬的组织领导,大队党支部,群众同志们,我是牛头湾大队插队知青张慧,我在任公社小学教师的期间,与孟远峥同志产生了不正当的恋情,并且我还将林妙音同志推入了池塘,我辜负了党和组织多年来对我的教育和培养,我深感痛心,我要深刻反省自己,现将这件事进行仔细的汇报……”
她用了几分钟时间,简单地说了下和孟远峥怎么认识,干了啥,怎么被林妙音发现,发生了冲突自己又怎么把林妙音推入了池塘。
“请党和组织接受我的检查,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
伴随着她的话说完,已经有大娘丢了烂菜叶菜头上去,有的砸在了她脸上,头上,她伸手捂住脸,到底受不了,哭了起来。
这是从当年“pi dou”流下来的习惯,所以大家觉得很正常,犯了错,只丢你点烂菜叶算便宜你的了。
有新来的女知青道,“这么说林妙音打了她,是不是也应该检讨啊。”
“是啊,这打人总不能啥事没有吧。”
林妙音回头,见前几日那三个女知青正笑着看着她这边,崔芬在她旁边小声道,“不用理她们。”
林妙音冲她们笑了笑,弄得三人面色尴尬,不敢再说话。
这时孟远峥大步上前,站直,忽视一颗砸在他腿上的烂红薯,字正腔圆地开口道,“尊敬的组织领导,大队党支部……”
开头和张慧的差不多,但是当他说到林妙音发现他们俩的事,起冲突的时候,却不像张慧说的林妙音打了她,而是说是自己为了逃避责任获得林妙音的原谅打的张慧。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张慧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那么多人看见的,明明是林妙音打了我,我才推她的!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下面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说话,傻子才会出来给她作证,得罪了林队长不是自己找死么。
孟远峥平静地和她对视,道,“是我打的你,对不起,我已经深刻地检讨了我的错误,并请求组织再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也会赔偿你一笔营养费,并愿意接受组织上的惩罚,只希望你不要再把妙音牵扯进来。”
“你,你,你这个疯子!疯子!”张慧受不了曾经和她抱怨林妙音多么土,多么泼妇的孟远峥如今这么维护林妙音的落差,红着眼睛看着他,但是孟远峥的眸子如一滩静水,只倒映出她面容扭曲的样子。
林妙音也有点愣住了,她刚醒来那会儿,崔芬问她要是张慧告她打人怎么办,她随口说是孟远峥打的,结果现在孟远峥都不用强迫,自己就站了出来。
明明她可以不承认就行了,反正没人给张慧作证,他怎么这么傻,要把罪揽自己身上。
她看着上面神色淡然的男人,有点心疼。
她知道他敢做就要敢当,但是她总是在内心深处认为,那是从前的孟远峥干的,不是失忆后的他。
周围群众面面相觑,连丢烂菜叶的都停下来了。
“请党和组织接受我的检查,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积极投身劳动,做一个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用的人。”孟远峥说完结语。
李书记见势不妙,连忙开口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们两个都能记住今日的检讨,严格履行自己的承诺,不要再辜负党和群众的信任。”
孟远峥点头,“我记住了,书记。”
张慧红着眼睛,垂着头,形容憔悴,小声道,“记住了。”
李书记满意点头,“回去吧,以后好好劳动,别去整那些没用的,你刚说的赔偿,事后交给我,我再给张慧同志。”
群众慢慢散去,林妙音在一边等着孟远峥把赔偿金交给李书记。
“孟远峥……”她唤他。
“怎么了。”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温和地看过来。
“你刚表现得超好。”她露出笑来,见不远处张慧目露愤恨地盯着他们。
对方一身都脏兮兮的,头上脸上都有泥土和腐烂的菜叶。
想到张慧的结局,她在心里叹口气,到底是个可怜人。
“擦擦脸吧。”她走上前,递出一张手帕。
张慧愣愣地接住,看着手里的手帕,再抬头,见林妙音已经和孟远峥离开了。
“张慧同志,过来一下。”李书记叫道。
她回过神,好像一开始,她就弄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走的剧情流,但是我相信你们肯定从中挖掘出糖来了!
然后就是再说下关于孟和张的处罚问题,前面提到过,张慧是记大过加检讨加喂猪,孟远峥是检讨,毕竟他们俩其实只是精神暧昧,还没有做出实际操作,再加上孟远峥有老丈人这个后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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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
吃了晌午饭,公社那边来消息,让几个队里再从新来的知青里选两个人当小学老师。
当然这事儿和林妙音他们没关系了,按照原计划,他们准备上公社买东西去。
过不了半个月就要开始收麦子,然后是收玉米,收稻谷,一直忙到九月末才能空闲下来。
林妙音心中那个赚钱的计划只有等空了再开始实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干活,争取年末多分点粮食,不至于在冬天饿死。
再有就是摸清黑市,看能不能找到稳定的卖肉的人。
孟远峥把自己从城里带来的东西整理了下,有两只手表,大衣几件,皮鞋两双,毛衣衬衣裤子袜子若干,各种票据还剩一些。
他下乡的时候家里还没出事,带来的都是好东西,单手表就值两百多块钱。
他是过年后不久到的牛头湾,大概三月初家里就出事了,家人自顾不暇便也不再给他寄东西了。
粮票肉票是早就用光了的,工业票布票副食票还有些。
“你真要把这些都卖了?”
林妙音手上拿着一件毛呢大衣,做工精细,厚实,一看就价值不菲。
“留着又没用。”
“好可惜啊,这么好的衣服。”她抚摸着面料道。
孟远峥看她一脸惋惜地样子,温言道,“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林妙音停下手,她真的只是单纯可惜这衣服而已,不是说她想要一件,不过,她还是挺想要的。
这年代大家就黑白灰蓝几个颜色换着穿,五米开外都分不清谁是谁,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她确实有点不开心。
“那我们先卖便宜的吧,实在没钱了再卖这些贵的。”林妙音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到了黑市卖出去估计不到原价的一半。”
“不。”
“嗯?”
“好卖,货源稀缺,不会太低。”孟远峥道。
林妙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就是物以稀为贵是吧,叫那个什么来着,卖方市场!”
说罢见孟远峥又用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不禁心里有点毛毛的,“你看着我干嘛。”
“没事。”他别过眼,“你还知道卖方市场?”
完了得意忘形了,都怪自己话多。
林妙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不是由卖东西的人决定卖不卖嘛,我就自己取的名,你看我聪明不?”
“聪明。”他勾了勾唇,拎起一双皮鞋,“先卖这个吧。”
“你上次的衣服卖了多少?”林妙音问。
“十块。”
她在脑子里迅速算着,供销社猪肉五毛钱一斤,现代猪肉以二十元一斤计算,那就用十块乘以四十,得四百块。
“五毛,十,四十,四百……”她喃喃道,可算是算出这件衣服值多少了。
孟远峥见她自言自语,不禁问道,“怎么?”
“这衣服挺值钱嘛。”她回过神道。
“还好,不过上次买了东西只剩五块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大竹筒,里面塞着各种票据和毛票,递到她面前。
“给我?”她接过竹筒,往里瞅有多少钱。
“家里的钱都给你管。”
“这,这不好吧。”这是他的东西换来的钱,她能跟着蹭点肉吃就已经占便宜了,咋还能把钱都揣自己兜里。
“收下。”说罢已经蹲下身去找了一个布包出去,把皮鞋塞进去包好,放背篓里。
林妙音见他一副“给你都给你,我不爱钱”的样子,抿唇一笑,把钱和副食票取出来,竹筒放回抽屉。
找出两个草帽和水壶来,装好凉开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露齿一笑,满意地招呼道,“走吧。”
背上背篓,锁好门,她把草帽放他头上,捏着帽檐弄正,他弯腰任由她摆弄,垂着眸子,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走吧走吧,今儿个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