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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下来,钟小荷跟红薇分开之后,各自回家——钟小荷即便心里犯难,也只好先回娘家去。她摸黑来到娘家门口,居然看到郑广涛的车正停在大门口,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差一点碰了上去。
郑广涛来了?
该来的总要来的。钟小荷正因为红薇的事情气愤难忍,便径直进了堂屋。郑广涛果然在屋里,正坐在轮椅上跟李明英坐着说话,小葵和小松也坐在旁边陪着。一看见她进来,李明英几个人急忙站了起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小荷啊,你说你这孩子……唉,说你什么好呢,你跑哪儿去了?一家人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回家去了,结果两头没见着人,两头找,你说这天都黑了,差点被你急死!你这都当妈的人了,你还小啊!蛋蛋爸这腿还不方便,专门跑来接你,你说你闹腾什么!”
“妈,你也别骂她了,回来就好。“郑广涛在一旁说。
“你别给她帮腔。她现在越来越倔脾气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这也怨我,我今天说话急了点。小荷对我有误会,我也实在是气的。我对小荷怎么样,您也知道,这几年我混出点名头,外头嫉恨咱家的人可不在少数,有人瞎说什么,也能随便相信?”郑广涛说着转脸对钟小荷说:“小荷,我跟你保证,我郑广涛要是对不起你,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得急症活不到明天,行了吧?你可别疑神疑鬼的了。”
“姐,你看姐夫都发毒咒了,你就听妈一回,别跟姐夫闹了。”小葵说。
“小荷,你这孩子懂点事,好好的日子别自己作。”李明英一边说,一边暗暗对钟小荷使眼色,“蛋蛋爸专门来接你,赶紧回去吧,啊!”
“是啊小荷,蛋蛋还在家等着呢,咱赶紧回去吧。”郑广涛说。
钟小荷一看这架势,简直想骂人了。
“妈,你让我歇一会儿,”钟小荷抬手打断李明英无休止的唠叨,她也懒得再去争论,便简单地说:“郑广涛,我在娘家住一宿没什么不行吧?你先走,我明早就回去。”
“你这孩子……唉!”李明英看出钟小荷脸色不好,见她冷着一张脸,转身往外走去,便一脸担忧地望着郑广涛。闺女这阵子变了个人似的,李明英难免不忧心了。
“小荷,今天怨我我说话太凶,我给你赔个不是,车在外面等着呢,咱一块回去吧。”郑广涛坐在轮椅上,耐着性子好生哄劝。
钟小荷在堂屋门口停住,说:“郑广涛,能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客客气气离婚还是闹上法庭,你自己选一个吧。”说着,她转身进了小葵的屋子,还把门也关上了。
“你还真要犟到底了?”郑广涛心里不满,口气也变得差起来。他现在来接钟小荷,自认为给足了她面子,也是怕闹开了脸上不好看,谁知道这女人越来越不识抬举了。
“妈,你可都看见了。我说句不好听的,我难不成还怕离婚打光棍?我还不是看在两口子的情份上迁就她?这几年,还不是我挣钱养家,好吃好穿供着她,不管是她花钱,还是你老需用钱,我说过一个不字吗?你说我一个人在外面混,我容易吗!她不体贴我也就算了,没事找事跟我闹。跟我离婚,行啊,我要真跟她赌气,你叫她往后喝露水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浪荡事
“跟我离婚,行啊,我要真跟她赌气,你叫她往后喝露水去吧!”
郑广涛这些话,明摆着就是敲打李明英的,无非是通过李明英给钟小荷压力。郑广涛稍稍一顿,随即又放缓了语气说:
“当然啦,小荷比我小好几岁,就算她有点小性子,我让着她也是应该的,她在家是大姐,我孝敬您老,照顾二妹和小弟,也都是理所应当。您说我平常哪儿对她不好了?我心疼她,可她也得体谅体谅我啊!妈你说是不是?她今晚不想走,就让她在这住一宿,妈你也帮我多劝劝她。”
“哎,好好的一个家,怎么也不能离婚,小荷这丫头瞎胡闹,妈不会答应的。你放心,我回头好生数落数落她。”李明英忙说。
“妈,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接她。”
郑广涛说完,便推动轮椅,招呼外头的小刘开车走人,留下李明英忐忑难安了。
李明英送了郑广涛出门,便赶紧回来数落钟小荷,无非还是说她那一套郑广涛人好、孩子小之类的。在李明英心里,钟小荷不愁吃不愁穿,有钱有闲,郑广涛也宠着她让着她,周围眼红羡慕的大有人在,居然还闹离婚?不就是说郑广涛外面有女人吗,就算是真的,他一个男人有点那啥,又有什么大了不得呀!
哪知道她还没说几句,钟小荷便咣当一声闩了门门,听也不听,应也不应,自己爬上床睡觉去了。李明英不死心,便站在门外,气得说:“咋跟你说不通呢,你真离了,人家转脸就找个更好的,你呢?你一个女人离了婚,免不了叫人笑话,不光彩不说,你往后还能有啥好奔头?你要是真敢离婚,我就不认你这个闺女!”
屋里的钟小荷根本不答话,李明英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开。
钟小荷在娘家将就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才刚亮,她便真的信守诺言,早早起来收拾了,跟李明英说她要回郑家去。
“回去可别闹了啊,你看你把蛋蛋爸恼的。”李明英还以为她一夜间回心转意了,跟在后边嘱咐着。
钟小荷当然不是回心转意了。一方面,她要回去跟郑广涛谈判,争取今天把手续办了,另一方面,她当然是去验收昨晚游说红薇的成果,只要能抓住确凿的证据,她看郑广涛还能怎么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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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荷骑车回到郑家圩子,接近村子时,她留了个心眼儿,便在东圩子和西圩子中间的那道岭上停住,天还很早,人不多,她远远看见红薇跟着一个老妇女下了坡,往东圩子去了,便又等了几分钟,才不急不忙往郑家的小楼走去。
钟小荷轻轻推开郑家大门,果然听到堂屋传来一阵争执吵闹的声音,隔着纱门,屋门还半掩着,吵闹声并不大,似乎双方都压着嗓子,看来他们也是知道这事情丢人啊。
钟小荷把自行车放好,缓步悠然走向屋里。
“不要脸不要腚,要钱你倒还积极了?你说你一个大闺女,明知道咱家广涛结婚了,我儿媳妇跟你还认识,你还勾搭咱家广涛,送上门的肥肉硬往上贴,没脸没皮,你还来要钱?呸!你知道羞字怎么写?”说话的是杨玉花。
“老嫂子,你怎么说话呢?最开始他还没结婚呢,他俩人当初算是搞对象来着,结果他坏了良心,他没娶俺家红薇。俺家红薇,那是叫他给骗了。你也说俺家红薇是大闺女,你儿子他缺德不缺德?他把俺家好好的大闺女睡了,就能白睡了?你们不该赔钱?”这声音,推断是红薇妈,红薇妈是西乡人,说话有明显的口音。
杨玉花说:“就算当初没结婚,那这几年她干啥呢?咱家孙子都有了,她不要脸的缠着咱家广涛,心甘情愿当小婆子,她自己做的下贱事,还跟咱家要钱?”
红薇妈毫不示弱:“俺家红薇既然跟着他几年了,他不更应该多赔钱?赔钱是便宜的了,五万块,两万块她要去补那个膜,三万块损失费,少一个子儿,俺上公安局告他去!”
“告我?”郑广涛一声嗤笑,“我强。奸她了?要不是图我点什么,你闺女能往我床上爬?”
“郑广涛,你要点良心,我跟你这好几年,叫你赔点钱还不应该的?”红薇带着哭腔的声音。
够了!钟小荷一手拉开外边的纱门,砰地一脚踢开屋门,面无表情地站到了屋里人面前。只顾着吵架了,屋里人压根儿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免不了都吃了一惊,郑广涛一眼看见钟小荷,愣住,随即脸色突变,猛地就想站起来。可他一条腿正打着石膏呢,便又挫败地倒回轮椅上。
钟小荷淡淡扫了他一眼,对上郑广涛的目光,郑广涛僵着脸扭过头去。
“小荷,你回来了?哎呦,你爸抱蛋蛋去溜达了,走走走,咱娘俩去找找去……”杨玉花慌慌张张跑过来就想把钟小荷拉走。钟小荷站着没动,轻轻推开杨玉花,十分平淡地说:
“郑广涛,你是男人,肉你吃了,该付钱付钱吧,毕竟也跟你好几年了。”
钟小荷说着转向红薇:“至于价钱,你们自己商量。我只说一条,拿了钱,把收据写给我,写清楚原因,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不然这几年你也该得了好处的,二番回头还来要,谁知道你往后缺钱了还会不会再来要?”
红薇愣愣地看着钟小荷,搞不清她到底唱的黑脸还是白脸了。旁边红薇妈一张脸皮倒是足够强大,说了一句:“你家给了钱,她把那个膜补好,往后嫁到外地不会再来要的。”
钟小荷没理睬红薇妈,她往沙发上一坐,说:“那你们商量一下,赶紧地吧,就这么闹着,都不光彩吧?就算你们不要脸,家里人还要脸的。”
郑广涛僵着一张青白的脸,低着头不吱声,杨玉花见此情形,只好出面跟红薇妈谈判起来,上街买白菜似的,一番讨价还价,杨玉花答应给红薇三万块。
“行不行拉倒!反正你们闹得我儿媳妇都知道了,你们要是不怕丢得老祖坟冒臭气,你们往大街上闹!”
红薇妈瞅了红薇两眼,见红薇低头也不说话,就同意了。三万块钱到手,红薇妈居然当面沾着唾沫点了个清楚,然后往怀里一揣,站起来就想走。
“等等。”钟小荷不紧不慢地叫住她说,“红薇,你给我写个收据,写明白因为你跟郑广涛同居,收到郑广涛处。女膜赔偿费、青春损失费三万块,立字为据,摁上手印。”
“我……我不会写。”红薇开始有些怕眼前这个钟小荷了,这女人越来越咄咄逼人,她到底是帮谁的?红薇躲躲闪闪地回避着钟小荷的目光。
“你上过初中,不会写收据?”钟小荷笑笑,“不写也行,那你把钱放下。”
“哎呀,你就给她写一张,往后两不相欠。”红薇妈在一旁推红薇,让她把到手的钱再放下?这怎么可能!
钟小荷看着看了一眼红薇妈,真觉着恶心。摊上这么个妈,怪不得红薇能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来。
红薇无奈,只好接过钟小荷递过来的纸笔,按着她说的写了张收据,钟小荷还专门找来印泥,让红薇摁了手印。拿着到手的收据,钟小荷看了红薇一眼,微微一笑。
“红薇,钱你拿好。往后的日子,好自为之吧。”
看着红薇母女离开,钟小荷真不知该作何评价。三万块,这就是这个女人这辈子的价格了吧?
怪不得郑广涛口口声声骂小三小四“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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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钟小荷慢条斯理地把收据折叠收好,杨玉花着急地对郑广涛连连使眼色,然而郑广涛一直低头不语,杨玉花跺跺脚,叹着气说:
“小荷,生气你就放开了骂,你骂死他,你可别搁心里憋坏了自己。这都是红薇那个贱货不要脸,咱家广涛是叫她给坑了。你放心,往后一定叫他老老实实的,不能再惹你伤心!”
“妈,他城里还有,我见过了。”钟小荷的语气不见丝毫气恼,反倒有些好整以暇,“妈,要说咱娘俩处的不错,你对我一直挺好,我知道。不过